訪得明師 一門深入子女皈宗的葉光旻開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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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敏晨  1996-07-25 10:50

親炙大師系列─我在師尊身邊的日子 之三

  七十五年,屏東的盛夏,在茂繁林立的檳榔樹遮掩下,顯現出幾分慵懶,令人醺然欲眠,那一年,各個鸞堂間發起了三年一度扶鸞著書的活動,平日難得臨壇的仙佛聖尊均會集前來降示聖訓,一時間,熱鬧滾滾地有若龍華盛會。

  這場盛會的發起人正是當時在屏東昌賢堂擔任主任委員,目前是本教屏東縣初院宏教的葉光旻開導師。

習靜坐無竅門起念找尋明師

  第一回合的聖訓集結,內容大多為五教聖人的原典講解,如金剛經、清淨經及道德經等。緊接著第二回合一開始,關聖帝君傳示了要鄉民們子午打坐的意旨,光旻開導師在家中習坐起來,可是沒有竅門、不知所以的端坐,沒十五分鐘就雙腳發麻,於是,他興起找「明師」指點的念頭。

  不到三個月的時光,結集成書的聖訓流通到全省。也因此有了與帝教交流的機會,光旻開導師在教訊中,翻閱到光鵬開導師以天人炁功診心渡人的報導,他想起體弱患疾的堂友(後賜道名為光默),便推薦他不妨前去帝教嘗試。也因此得知了天帝教延期招收正宗靜坐班學員的消息,因為那裡的「師尊」說,無形中所推薦的各教名單尚未全部到齊。

  光旻開導師自己與帝教結緣的日子,就在之後不久。七十六年農曆一月十八日,是鸞堂間相互親和聯誼的日子,巡迴的路程到了高雄市,他即自行搭乘計程車,拜訪了當時座落在博愛一路的高雄市掌院。

  他什麼光殿禮儀也不懂,就像平常恭迎仙佛聖駕那樣靜靜坐著,一股強勁的氣便從頭頂直貫而下,接著分竄兩旁,彷彿醍醐灌頂似的,這種奧妙吸引得他更想一探靜坐的究竟。二月份皈師,參加了三月份舉辦的先修五期靜坐班。之後,行住坐臥間天門便時時籠罩著氤氳的氣團,四正時一到,更由不得他,非得放下手邊的農務,在田埂邊便肅目靜坐起來。

突然想到在屏東縣設立一個初院

  受訓期間,有一回在玉靈殿上打坐,因為強烈感受到熱氣蒸騰、天人親和的舒坦,而在心中突地起了個念頭:「打坐這麼好,最好在屏東設立一個初院。」那瞬間,他只是有「好東西讓好朋友分享」的單純念頭,想把鸞堂的人一塊帶來學靜坐,倒沒有特別想到帝教挽救三期末劫的使命。

  當時屏東的同奮人數剛好一隻手便算得完,計有光菁、光壘、光默、敏縛加上他五名,潮州地區的人氣雖旺,卻因師尊曾指示屏東縣初院要設在縣政府所在地,遠水救不了近火,幾經找地、交涉經費不果,只得宣告放棄。

  其實,光旻開導師在非常「少年」的時候,想學打坐的心願便已初萌。十七歲開始,於鸞堂內見習灑掃應對進退之儀,耳濡目染了仙佛聖尊的教化,讓他自然而然培育出勸善培功的觀念,廿幾歲上下,意外的接觸到啟靈學的書刊後,突然心中若有所悟,他隱約覺得,光是修心行善,煉性不煉命,似乎不盡周全。

  「想學打坐」的念頭擾得他不得不請示神明,經擲爻卜杯後,關聖回答:「要打坐,需先培外功。」從那時候起,他在所知領域裡盡己所能的佈施行善,並發動街坊村民廿多人,一人認捐廿幾萬,將八十幾歲撒手西歸的乩童所遺留下來的「昌賢堂」,重新擴建,發揚光大,並成立圖書館,嘉惠鄰里,之後擔任了主任委員,進而舉辦了鸞堂與鸞堂間三年一度扶鸞著書的大型盛會,因著這個功德,與帝教意外的接上了線。

師尊劈頭一句發過的願要記得了願

  七十七年,他與光默通過了二期高教班的筆試,與師尊面談時,老人家看到他劈頭第一句話便說:「你自己發過的願要記得了願。」他傻住了,什麼願呀?什麼時候發過願了?老人家像洞悉了他的想頭,乾脆利落的又說:「你在六個月內要把初院籌備起來。」接著也不多做解釋,轉頭向侍立在旁的助手何光昌同奮說:「把這事登記起來。」

  師尊這一提,他才赫然想起靜坐班期間「不小心」發下又早已氣餒的「宏願」,不過,他挺納悶的,從來沒向師尊提過這個「願力」,更別提上報告了,怎麼師尊如此心知肚明,還反過來提醒他。

  口試完後第三天,放工後,平日閉著眼都能騎到家的熟悉路程竟然走岔了,摩托車停在武順街上,旁邊正好有一進行將完工的建築物,他定睛觀察了一陣,唉呀!地點適中,格局方正,先前為何沒注意到?心中有了初步定案。

  不過要供初院使用,需購置雙併兩戶才夠,除自備款壹佰玖拾萬元以外,貸款部份要肆佰壹拾萬。他請教了光南同奮,光南同奮沉吟一會兒後說:「如果你自己負擔有沒有問題?」這句話讓他吃了定心丸,他盤算了一下,想想若回去乏人贊助,自己咬著牙也得撐下去,主意打定,步履也就篤實許多。

  經多方商議,光默願發心奉獻卅萬,敏縛則以同額負擔自備款,並願意隨時支援教務工作,籌備主任光菁同奮也商妥由高雄市掌院與天然堂均分內部軟體設備一百多萬,每個月攤還銀行本息的伍萬貳千元的部份則由光默、光旻兩人負責。房子在當年的五月十六日定下,師尊、師母還曾配合行程特地轉來巡視一番。

  初基底定,十月份隨即閉關,他對於靜坐有了更上一層的體悟。光旻開導師強烈感受到,身上竟真如聖訓所傳示的「四階段養成期」一樣,每進入一個新的進程,便有不同的氣機變化,卻不知是否自己識神作祟。想請師尊印證,又怕被喝斥為:「啥(著)相!」未料有一回靜坐研討時,師尊竟主動點了他起來報告,他只好硬著頭皮把入關以來身心靈的轉化如實上報,沒想到師尊讚許的頷首,並肯定的告訴他:「這些狀況是對的,你已經到了河車倒轉的境界了。回去要好好打坐。」

一鼓作氣先成立玉清殿外殿

  出關後,師尊指示屏東縣初院於七十九年初開光,一切具備,只欠「人氣」,經幾位發心同奮多次與始院天人炁功中心磋商,決定於七十八年八月十九、廿日,九月二、三日舉辦擴大天人炁功服務,藉此引渡原人。

  高雄市掌院則善盡輔導之責,趁地利之便,活動前幾日的清晨五點,便駕駛著宣傳車穿梭於市場、公園、街道,公告鄰里街坊,並四處張貼、分發宣傳海報,兩次共動員了來自始院、天然堂、嘉義及台東等地區一百餘位同奮,天人配合之下,皈師人數竟然超過三百人,時機成熟加上當地同奮發心奉獻,這樣一鼓作氣,九月卅日子時即由高雄市掌院高光濤掌院開光,先成立玉清殿外殿。

  隔年的二月十八日師尊親臨開光,並表示,正、副殿主之責,教主特別御定由「分清別濁,蕩妖驅魔」的金闕應元雷部尚書王總天君及「烈明英勇」「急急烈火」的第六天無文天天王分別擔任,與總護法陳天君共同主持救劫與宏教之天命,希望藉此將帝教的道氣與氣勢「威振四方,宏揚八垓」,進而促進屏東地區進步發展,並繁榮地方經濟,最主要的是,「與宜蘭縣初院一頭一尾,互相呼應。」

  隨著時日過去,貸款也順利地按期繳交,一切雖已底定,光旻心中仍有絲絲不安,房子現下是以他、光默及敏縛的名義登記,他們忠信度當然無庸置疑,但是帝教的資產落入私人名下,將來難保下一代不會橫生枝節,幾番揣度,越想越不妥,只有一個法子─付清貸款,將初院過戶到天帝教名下。八十二年六月廿二日,他把自宅辦理設定抵押,解決了這個問題。至於光默承擔的部份,則比照貸款方式按月慢慢轉付給他。

  當初單純的善念,「玉威殿」終於如他所願,造福了屏東地區,猛想起師尊要他六個月內完成的指示,光旻開導師不由得不佩服師尊的聖慮明徹,房子訂約後不久便身價大漲,不待全部完工時已具有兩千萬元的現值。如果當初他為了經費問題瞻前顧後,沒有當機立斷,恐怕初院到現在免不了要飽嚐四處搬遷,居無定所之苦。

師尊從不喜談功德或福報

  至於當初師尊何不直接道破,光旻開導師以為,一方面是「天機不可洩露」;一方面也是考驗他是否能信心堅定的將所發願力付諸實行,在奔走的這段期間,他更深深的感受到何謂「虛無」大道,許多事情若自以為是的先預定好目標,往往即易落入「有所為而為」的後天名相、功德上,唯有「無相」的進行,才是真心誠意的為天下蒼生奮鬥。因為甫來帝教之初,讓他最為撼動的是,師尊從不喜談「功德」或「福報」,天帝教的教院也幾乎沒有在樑柱或磚瓦桌椅上刻有任何「十方大德」的名諱,這點迴異於他過往的宗教經驗。

  師尊是他曠劫難逢的恩師,但冥冥中他知道,中天主宰關聖帝君應該是他的渡師。憶及當初正宗靜坐班面談時,師尊頭也不抬地看著報名表問了他句:「來參加靜坐班,有沒有請示過關聖帝君啊?」他篤定十分的回答說:「天帝教是政府合法立案的宗教,不會有問題的。」老人家像碰到知音似的,頓時眉清目爽的笑了開來,嘉許的點了點頭:「嗯!你可要對得起關聖帝君。」

  昌賢堂的主神正是文賢聖帝,又被尊奉為張仙大帝,是關聖之秘書,奉命關聖之命下來渡化眾生。

一生中蒙受關聖不少恩澤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自小與一大群孩子玩在一塊,光旻開導師就老是搶著要做「關公」,大概稚幼的心中對關公義薄雲天、正氣沖斗牛的義行,一直就有股模模糊糊的孺慕與崇敬吧!從宗教的角度來說,是一份先天因緣,他在一生中的確蒙受了關聖不少的恩澤。

  在參加二期高教班時,他有兩度打坐坐到炁氣直貫,那股威猛的熱流把他弄得渾身上下像在暖爐中蒸融灼烤似的,簡直是頭頂冒火,腳底發燒,沒兩天,聖訓下達,查查日期,果不其然,那兩天是關聖帝君聖駕蒞臨,前來與眾學子親和的日子。更有一次,師尊引導讀訓,讀到關聖帝君,突然問及:「中天主宰玄靈高上帝是哪一位?」然後對踴躍舉起的手彷彿視若無睹,單就指名光旻開導師回答。

  從步入社會開始,光旻開導師即以販賣雞鴨營生,心中卻對這份賴以維生的殺生行業,說不出的厭惡,當時,關聖降示聖訓,要他去買一塊替他保留了三年的兩甲地,之後蹉跎數載,方以八萬元買下來,在父親種了幾年香蕉後,卅八歲時他才在關聖二度指示下,接收回來改種檳榔,本來想做個十年,攢些本錢後便做生意好發大財,誰料到七十六年時,會一頭鑽進了帝教,再也沒有改行,變成了兩袖清風的開導師,生意全權交給了老婆處理,他覺得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的安排。

一頭鑽入帝教好像都是冥冥中的安排

  講到這裡,他倒想起了自己親炙師尊的緣份雖然不多,師尊卻一向知之甚深,有一回在屏東縣初院拜見師尊,頭方磕完,師尊莫明其妙的對他說句:「你喔!越老越好。」有點「財迷心竅」的他一下子就想到師尊言下之意可能是指他以後會發大財吧!可惜師尊不讓他「美夢」做太久,沒多久在高雄市掌院時,師尊把「越老越好」這句看似預言,又似期勉的「箴言」重覆了一遍,不過這次的版本多加了一句:「不是給你賺錢的。」唉!直指人心,弟子的毫末私心在聖功神化的師尊面前簡直像陰影見不得光天麗日似的,無所遁逃。

  第四期師資班開訓,師尊徵召他參加,他感到相當的誠惶誠恐,自覺學歷、資歷及社會地位樣樣不如人,何以能蒙受師恩加被。那時他是屏東縣初院的參教長,高教班出來後,好一陣子的奮鬥,經過些家考及道考,他自覺並未「凡心死,道心生」,滿投入在栽種檳榔的事業上,有時還想,等到任期屆滿,就要「告老還鄉」,當個「無官一身輕」的逍遙同奮。

三個兒子受訓自己當全程輔導員

  由於前妻早逝,續弦後再生的孩子,與前妻之子較難和睦相處,光旻開導師一生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七個兒女,對於他們的前途及未來人生的方向,尤讓他掛懷。其中三個孩子受正宗靜坐班訓練時,他更是當個「全程輔導員」,師尊面談時分別賜了「蔭」「托」「回」三個道名,並且語帶深意的點化:「你們是托你父親的庇蔭,得以回天。」在大同堂上課時,講著講著,突然話鋒一轉,喟嘆的說:「本期有某教院的某教長帶了三個兒子來受訓,有人帶父母來,但很少人是父母帶著來,要好好做人啊!不要做出讓父母蒙羞的事。」私底下師尊則不忘笑著調侃他說:「你啊!是個『孝子』。」

  結訓後他被派任為屏東縣初院副宏教,上任前,師尊特別「面授機宜」,指點他在人事上需「以和為貴」,寧可委屈自己,但求事事圓融。這諄諄師語,的確一針見血,讓他日後在處理繁瑣的人際關係及宏教事務上更能得心應手。

  就是這樣,師尊對他講話一貫地言簡意賅,不多說廢言贅語,老人家曾在交代一些教院應注意事宜時,話鋒一轉,突如其來的對著他說:「一切都是空的,只有打坐。」甚至有一次,他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樣的時空下,師尊又含意深長盯著他,天外飛來一句:「一切要看得開。」兩次乍聽之下都讓他驚得猛抽一口氣,因為當時都正好是他飽受家考煎熬,差點「棄械投降」之際。

  不過是如蜻蜓點水般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師尊口中說出,落在他心裏就如千鈞加頂,字字直中「要害」。而且奇的是,師尊講完後,他那糾結難安的心便像破雲見日般,頓時劃破業力執迷,回復好一陣的清明爽朗。那話語還會繞樑不休,隨修道日久而盪出不斷擴張的影響力。

道心凡心像鞦韆擺盪或東或西

  六十歲了,這一個跟著一個的考驗,讓他的「道心」與「凡心」就像鞦韆擺盪般,一忽兒向東,一忽兒向西,掙扎復衝突,藕斷絲又連,但他知道,師尊的眼,一向不駐留在世俗的名、利上,而是觀照弟子能否奮鬥再奮鬥,對「道」用心的程度幾許。

  第五期開導師養靈班結業前,代首席要擢升他為宏教,他堅拒不受,僵持了將近十分鐘,最後卻在代首席一句話:「這是師尊生前的意思,你要報答師恩。」一下子像火融岩漿般軟化了他的鋼鐵心。誠如第五期開導師養靈班時,先天一炁流意子老前輩對他的考評:「家考砥礪心志,道考成就道業,天命越大,魔考越大,守住本心,移心轉境,開創前途,光明無量。」他明白知道,未來唯有惕勵奮進,為教奮鬥,才能報答師恩浩蕩於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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