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愛揚帆 攜手共創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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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敏思  2000-09-01 12:10

嘹亮歌聲傳達的教化與感動

  八月十日(星期四),上完這星期的暑期輔導課,安頓好家裡,告別兩個大孩子,照原計畫,早他們一天赴天極行宮,我是那麼真誠期盼在天帝教第一次啟建的清涼勝會「天人講堂」時躬與盛典,聆聽講席們講經宣法。

  每日亥盡子出,夜幕深沈之際,講席登壇佈道,可容千人的天人大會堂內,同奮只能坐在樓上,樓下淨空,燃燈迎靈,以待參與同奮、大德之歷代先靈及淨獄性靈,對領命宣講的講席而言,這是願力、膽識、道心、修持的嚴重考驗及成長、突破的契機,對天帝教而言,在維生首席慈悲大願引領下,一場澤被幽冥廣渡有緣的法會,不但使天帝教教徒心靈淨化、提昇,更展現出幕前、幕後工作人員及極院相關單位間各盡本分、各守分際、環環相扣,二十歲的天帝教展現出眾志成城的智慧與能力。天帝教長大了!我期盼靜坐一隅,靜心感受。

  從民國六十八年參加中國正宗靜坐研習班第一期至今,一幌二十一年,我,從沒有像這兩天多來,毫無瑣事纏身,專心一意的做一個宗教徒,若說這段漫長歲月,我對最基本的五十五天閉關,都未曾起心動念,這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走過遺憾,心境坦然。生活,本就是需要處處學習,生活,就是給心靈不斷試煉的道場,如何在毀、譽、順、逆間隨機隨緣,滌新道心,不忘初心,是我在生活體驗中對自己的期許,藉此勉勵與我一樣在滾滾紅塵中困勉力行的道友們。 上帝的愛無遠弗屆,修道的路無所不在,上光殿、做五門功課,參加教院活動之餘,從努力奮鬥的同奮的身影、言行中反觀自己,是我學習堅定信仰、堅持道心的一條捷徑。

  這兩天的宗教生活,我喜歡清涼經壇的誦經,尤其是首次啟誦的「一炁宗主說人之道經」文意淺顯白話,隨著語音流轉,讓人很自然的口誦心惟,寓教於生活中。我喜歡天人講壇的佈置莊嚴肅穆中融合中國古文化的儀禮,最難忘的是十一日深夜至十二日凌晨的功德圓滿的天人講堂會場。

  先是維生首席聲聲呼喚,慈悲叮嚀,光筆講席簡要介紹廿字真言,天帝教教歌,再以他渾厚磁性的嗓音引領台上、樓上的同奮誠摯嘹亮的唱和,這一夜大會堂內的歌聲成功的「授記」儀式,傳達的教化與感動,必有助淨獄性靈脫出幽冥,人間和諧安寧。

身心靈第一次獲得完整解脫

  再是由維生首席一一介紹十位講席、助講,請他們各自簡短叮嚀,並由他們陪同於十三日,共同為淨獄性靈舉行無形收緣皈師典禮,天帝教配合天赦年「除殘止暴」、「普濟幽冥」啟建清涼勝會的意義得以落實,天赦年迴向文「聲聲願願祈天赦,萬生萬靈得恩赦」有教無類的願力得以闡揚、體現,二十歲的天帝教已有了講經宣法的團隊!

  最後是由大元士施行加持的「大解脫儀式」,隨著口耳相傳越來越多的同奮在參加天人講堂提昇了自我性靈後,最期待的仍是經由無形加持回復本性,望著一個個虔誠禮敬的身影,他們是以多麼大的信心,勇敢的面對天父 上帝,面對傷痛過往,祈求透過天恩,幫助自己解開心鎖,自覺覺人,人恕恕人,離苦得樂,再看著一個個主動加入協助加持的講席們,感謝你們,你們領有天命,但也唯有你們自信,才能助人。這麼多年來天帝教同奮追隨師尊腳步誦誥救劫奮鬥,然而紅塵亂世,總有些身不由己的苦悶待解脫,我們需要的不多,只要兩誠相感、心靈自在,舒放的神秘一剎,感謝維生首席的慈悲願力,大解脫的儀式讓天帝教同奮的身心靈第一次獲得完整解脫,天帝教這次能如此深切與同奮的心靈深處契合,是值得天帝教教職同奮深深省思的。

天地人三曹安寧溫馨的共齊一堂

  維生首席曾說過他由空地獄到淨地獄的思考,我想「空」與「淨」的差別在一個得之他人願力,一個要靠自己的悟與奮鬥。維生首席也曾說:「與其破別人,不如立自己。」我相信每位有幸躬臨盛會的同奮,一定在天人大會堂中共同體會到 上帝之愛無私,不僅是天人同頌法華, 上帝的愛也澤被九幽十類,中元龍華以普濟幽冥為中心的清涼勝會。天、地、人三曹是如此安寧溫馨的共聚一堂,當我們期盼藉由無形加持解脫陰霾,走出祥和之時,我們也期盼淨獄性靈,一朝聞道,得以解除性靈禁錮,自省自新,自修自救,再造新命。天帝教以大愛佈施寰宇,澤被幽冥,對同奮而言,是修持境界的提昇,當 上帝以無私的愛,撫平我們的心傷,教我們突破對傳統幽冥的成見時,我們是否該以同樣的愛與關懷,落實省懺,由自赦進一步求人赦,承擔起天赦年祈天赦的大願呢?

世間有真情好似扎根於泥土的樹

  讀者文摘一九九九年一月號有一篇短文「樹」,寫著作者在朋友建議下,買了幾株假樹回家,原來稍嫌呆板單調的大廳,在那幾株枝幹糾結、樹皮斑駁、綠意盎然的大樹點綴下,果然生氣勃勃,既不必澆水施肥,又長年累月翠綠如故。

  一日,作者倚窗而立時,發覺半年前種下的木瓜樹居然已高與人齊,在陽光照耀下泛出潤澤的亮光,那種亮澤,是鮮的、活的,充滿熱切期待和美麗憧憬。回首室內的幾株假樹,真有霄壤之別,它們木然而立,表面的綺麗繁華,全是掩人耳目的假相。

  至此幡然省悟,人世間的真情實意,便似那扎根於泥土的樹,以豐厚的感情為肥料,以肝膽相照的義氣為陽光,它便夜以繼日地茁壯成長。

回憶起愛愛會到少年監獄的一週服務

  思想,就像放了長線飛在空中的風箏,不管再高、再遠,只要你稍微牽動手中的線,它就會被你牽動,於是往事也就歷歷如在眼前。

  我的大學生涯,有兩年半的時間投身於政大的一個服務性社團—愛愛會,我們去育幼院、養老院、盲校、少年監獄,我們用青春歡笑、淚水及熱情、理性學會「享受犧牲、犧牲享受」,了解「施比受更溫暖」,我們為會刊取名「靉靆」(雲彩厚而密的樣子,又有一意老花眼鏡)我們相約畢業後以「靉靆群」自居,當年以一顆赤子之心相交的我們,在一、兩位熱心聯繫之下,靉靆群或只有老友相聚的活動,但至今二十五年,雖分散海內外,仍常保二十人左右不斷。

  民國六十二年,在一位教育系同學的建議下,我們決定在暑假期間選擇少年監展開為期一週的服務,得到典獄長的首肯,成為首次進入少年監獄服務的大專社團。

  我們招募團員,有些同學想參加,但受阻於家長,會長及負責同學都熱心的拜訪家長溝通,這中間尤其是女同學的家長,我很幸運的是父母以他們的睿智、信任看待女兒而毫無阻攔,結果我們共有十七人,九男八女。

  行前,我曾隨負責籌畫的同學去少監,獄方雖然支持我們,也為我們說明服務的對象是少監勵德學苑的學生—他們是少監中一批肯上進也有心出獄後再入學的學員,但是典獄長也訂出了一些戒規:女生不可穿緊身衣、不可穿裙子均著長褲。不可單獨與學員獨處一室,跳舞,只跳土風舞,但也只可團體舞,不可一對一,男生不可讓女生走出你視線之外,畢竟他們是久陷鐵窗的男生,有任何的意外,對他們而言,只是再進一次監獄,對妳們而言是終生無法彌補的遺憾,又再三叮嚀我們要遵守獄方規定,不可感情用事的為他們私帶書、信或任何東西…….事情結束後,獄方帶我們走進工廠區,我沒走幾步,就感覺一雙雙從森冷鐵窗射出的眼光,令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個與他們不同的雌性動物,赤裸裸毫無遮掩,我急速撤回腳步退回辦公室等待大家。

  行前,我們曾舉辦研習會,請了不少專家學者,猶記得最後一天上午的第一堂課,由具有實務經驗的周震歐教授上課,我前晚與同學聊天太晚睡,雖強打精神做記錄,但總感到昏沈沈的,彷彿間只覺得周教授一再強調最重要是要帶著一顆愛心去做,我心想:我們啥都不懂,就只有一顆愛心,他的話—我當時頗不以為然。

  少監的服務隊,我們每組由一男、一女搭配,另外我們也每一組選出一位勵德學員當小組長。我的小組長阿明(假名)與我們年齡相仿,他配合度夠,可是第一天就冷冷的對我說:「你們太單純了。」後來又說:「你們來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學著定下心來,你們來攪和以後,我們還要過鐵窗內的生活。」他有些問話不求答案,很少說話,但每一句都單刀直入,有人可做檔箭牌時,我都不插話,單獨迎戰時,我都直率、坦白,甚至也承認有些我們沒有想太多。他長得頗具凶相,一手字卻挺拔秀麗,一天,午後活動不見到他的蹤影,從其他學員口中得知他的母親來探監,同時得知他是一名殺人犯,由高處凌空躍下,一刀斃命,在他們的口中是處理得漂亮、乾淨俐落不留後遺症。回來後的他,臉上線條出奇溫柔,同時搖頭嘆道:「媽媽就是媽媽」。

惜別會中含淚齊唱「海鷗」

  最後一天我們慣例要辦惜別會,獄方給的時間就是當天的下午,豔陽高照的晴天的午後,根本無法營造任何氣氛,前一、兩天就有學員告訴我們「別以為我們會哭」,多日相處,知道他們多是鐵錚錚的漢子,從未奢望,嘴巴不敢據實說,只有笑笑。惜別會當天,節目流暢進行,同學們教他們唱「海鷗」,我們改了歌詞,教他們「自己跌倒、自己爬」。政大同奮巡迴場中邊唱邊帶,忽然你看到的是勵德學員一個又一個相似的動作:拭淚,吸一口氣,唱歌,拭淚…….於是政大同奮與勵德學員一式的動作,歌聲偶而斷續卻嘹亮,我退回位子坐下,隔著一個位子的學員伸出一隻手,我回握,他簡短有力的說聲「謝謝!」我含淚搖首,政大新聞系在中央日報任實習記者的同學(他當天專程來採訪報導)搶到遠鏡頭,第二天中央日報有篇專訪標題是緊握友情的雙手,搭配的就是這張相片。

  活動期間,每天我們來時,他們在操場或教室等我們,中飯前我們回借住的教會,午後兩點再到少監,活動完,我們先走,從不送他們進監房。那天,少監特別給了他們時間讓我們互道珍重,依依話別,最後我們站在操場看他們走進監房,然後你看到一隻隻手伸出鐵窗的小洞,揮手,唱著「海鷗」,我們忍不住掉淚,在隊長的一聲令下,幾近跑步的奔出少監。第二天回台北的火車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房舍、農田,真覺得我們好差勁,吹皺了一池水,自己逍遙自在的走了,他們還要在隔絕親情自由的高牆內,面對現實接受法律制裁。

出獄後的阿明顯現「人世間」的無奈

  勵德學員是自治又體卹人的,在活動期間,我們每天開檢討會,每天都有些讓我們感性、理性交戰的問題爆發,問題都出在我們有些人忘記了他們是犯了國法接受制裁的人,忘了這次不同於一般青少年營隊,最後一天,我們才知道,每天我們開會的同時,勵德學員監房內的大哥們也開會,警告那些思念親人的愣小子們,不可以讓政大同學做任何違規的事,讓他們快快樂樂的來,也快快樂樂的回去。活動結束後,獄方跟靉靆會連繫,惟有蓋著政大愛愛會會章的信件,可視同勵德親人的信送到學員手中,勵德學員出獄後也曾來政大訪友,我其後又參加少監的兩次服務,不再有滿場淚水的激情,卻有更深的關懷,畢業時去少監,我留下珍重—是因為離別在即,再見—是因為後會有期,阿明曾祝福我人生旅途上找到一個好伴侶。

  阿明出獄明時已二十多歲了,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一家外銷工廠老闆,知道他的過去仍欣賞他,於是他由基層做起做到經理級,奉母命,該結婚了,一個好女孩嫁給他,生子,一切順利,但是就如電影情節般,有人發現他的背景資料,中傷、誤解,他只好離開,無路可走,退回「道」上,對這樣的發展我有對「人」的不滿及無奈。十多年一直斷斷續續的由他電話聯絡,包括我結婚,生子,我是天帝教教徒他都知道,光光也知道他,感謝他把我當朋友,重「理」也重「禮」,一清專案捉得凶時,他曾來電:「我在外面,不在裡面。」他也曾感歎「今天道上的人越來越不上道」,年紀越來越大,生活圈子越來越不同,十二、三年了吧,未有一絲音訊。

  認識他們,使我對人有不同角度的思考,尤其是當你去幫助社會上一些被人忽視的人時,只要你對他真的用愛心、誠懇,會很容易獲得別人的感謝,即使你並沒有真正幫到他,所以,周教授的愛心最重要,對學生社團而言是至理名言,但是,這份愛心是要有洞悉被幫助者感激之後的真正需要的愛心,而做社會服務工作更是在愛心之外加上專業知識及能力。

淨獄性靈再得人身時會被接納嗎?

  維生首席這次在天人講堂授記典禮中告訴淨獄性靈,天人親和呼號的意義:「教主是信仰 上帝,我願是願力,奮鬥是行。教主!我願奮鬥!是信、願、行。」當年少監勵德學苑的服務工作能成功,有獄方的大力支持,勵德學員的自我約束,政大同學的行前講習及愛心。今天,天人講堂的普濟幽冥,收緣皈師的淨獄性靈,我相信無形也有嚴格的篩選,一如少監有工廠及勵德學苑之分,淨獄性靈在天極行宮報到及待命處一定也有自己的規範,維生首席在發願祈天赦,在籌建清涼勝會及天人講堂大解脫時,除了他幾次三番長時的構思,也與無形及一些同奮多次磋商研究,所有參加天人講堂的講席也曾閉關靜心,得無形頒講席令,天人縝密配合,目的在真正的期盼陰超陽薦,天清地寧,參與盛會的同奮們是否在深受感動之餘,誠心誠意的像維生首席一樣:期許淨獄性靈再世為人,二十年後循聲—天人親和呼號、廿字真言、天帝教教歌,皈依天帝教。當這些淨獄性靈再得人身時,您思考過,您會真心接納他嗎?

心靈淨化的力量勝於一切

  清涼勝會的大解脫是天帝教第一次如此深切的貼近教徒同奮的心靈,溫暖同奮們的內心深處,當我們感到離苦得樂的祥和時,是否能領會維生首席期盼我們在經過自助(填表反省懺悔)、人助(大元士)而天助(無形加持)之後,也願意自赦而後人赦,自覺覺人、人恕恕人。當年,二十歲左右的愛愛會同學以誠摯、認真、尊重的態度化解了勵德學員的心鎖,拓展了雙方的人生境界(這就是自覺覺人吧。)如今天帝教同奮在承天恩後是否也能發願佈施愛心、愛人如己、寬恕別人也像寬恕自己,給自己時間、也給別人留餘地,接納改過自新的別人,也像接納改過自新的自己一樣,假如大多數天帝教的神職、教職人員及一般同奮有這份認知與擔當時,天帝教的教運當然會長長久久,因為心靈淨化的力量勝於一切。

一個以入世精神行上帝教化的宗教

  感謝清涼勝會的啟建,讓我憶起陳年往事,想到年輕歲月時至情至性的一面,多年的教書生涯,我自信用「心」待學生,但是那或許是一份工作及責任,八年多的兼職天帝教的教史工作,也是在家務、教書之餘的工作,隨衣飾展走過高雄市、台北市掌院,讓我有時間多看、多聽、多想。於是「愛與關懷」這些我久已忘懷的字眼再度躍入心簾。從靜坐班的養成教育到進階的五十五天閉關,從教院活動到教訊、聖訓,「誦誥、救劫、弘教」的使命感早已深刻烙在同奮的生活中,當天帝教徒上光殿、靜坐、誦誥、省懺、為人施行天人炁功時,偶而也會有自己心靈深處的神秘體會,讓我們肯定天帝教是應元救世的宗教,但是天帝教既是以師尊、師母夫婦雙修而應世的宗教,它就應是一個以入世的精神行上帝教化的宗教,如果教院的活動中讓同奮多一些互動,多一些自在揮灑的空間,多一份以人性的關懷、體諒、溫馨的設計,是否更有助於我們彼此間情感的凝聚,修持境界的躍昇?札根泥土的木瓜樹會茁壯展現鮮活生命力的原因是什麼?期待我們每一個參與盛會的人,心有所悟,且付之行動,掌握契機,勇於擔當,共創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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