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根探源之旅‧之三/八仙勇登險地 完成不可能任務

尋根探源之旅‧之三/八仙勇登險地 完成不可能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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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敏悅  2000-12-01 09:15

拔地而起的山巒,與地面幾成垂直的石階與鐵鍊,
要上大上方,除了手中握牢,腳下踏實,還要步步為營,
感謝師尊師母顯化,讓天地籠罩在濃霧中,阻絕了恐懼害怕,
完成登山壯舉,八人無不春風滿面,異口同聲相約:「十年後,我們大上方見!」

  是因緣際會?還是無形安排?八位曾被認為「不可能」的同奮一起登上華山,不但挑戰自己,也證實意志力能成事,遠勝於體力、耐力。

山路驚險難登 臨行前八仙湊成

  同行八人中,維光樞機是早做準備且意志堅定的,師尊在世時,他曾對師尊提起,有一天他還要登上華山,師尊不語,一旁的維生首席直道不可能,這當然是基於手足情深,不希望維光樞機太勉強自己體力所無法負荷的事情。其實,八人當中除了維光樞機曾在華山居住八年外,其餘七人都沒上過華山,可能想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會攀登到大上方,至少在極忠文教基金會組成「尋根之旅訪問團」之前。

  訪問團的行程表上明白列著,抵達西安的第三天要遊覽華山,一路上,光光掌教不只一次的告誡大家,華山是多麼驚險難登,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何必去冒生命危險,果然嚇退了不少人。但天帝教同奮似乎比較不怕死,維光樞機一定要上去,這是他藏在內心中多少年的心願。維剛樞機在一九九三年宗哲社在西安召開兩岸學術研討會時,已到了山腳下,卻因腹瀉而放棄,後又與三位兄長約好今年五月一起登華山,不料二月間就棄約而證道,這個未了的心願就由二女兒顯立代為完成。正中是靜坐班先修廿一期班長,且是非常精進的同奮,在他來說這次是非常殊勝的因緣。光啟樞機認為登上華山對他有多重意義,他當然不放棄。其他還有多少人要上,都在未定之天。

  漸漸地,到了華山腳下,光思開導師和光通在一九九五年參加立碑之旅,只到達莎蘿坪無緣登華山,因為當時華山當局限制上山人數,只有同奮能上去,今日可不能錯過。光聖自始沒有強烈的企圖心,倒是講了一句滿夠義氣的話:「維光樞機要上去,我就不能不陪著上。」成就一番事業並不一定要具備雄心壯志,有時只要跟著走也會有成就。敏悅很想上華山,看到以前華山歸來的報導,又恐自己體力不支會拖累別人,從台灣到大陸,一路上就起伏不定,在車上聽光光掌教嚇阻,心想算了,但是又不甘心,年歲已半百,不知何時能有機會再來,今天深怕自己沒力氣爬上去,以後更衰老,絕不會比今天還有力氣。無可無不可間,別人已買了爬山配備的白手套和拐杖等。到了莎蘿園,這是極忠文教基金會捐資修建供遊人休憩的長廊和涼亭,上大上方和上北峰要在這裡分道揚鑣,總要做一抉擇,突然心中自語,不上去怎知道會有什麼事,就這樣「八仙」湊成。臨上去時,首席還悄悄地叮囑我們「千萬不要鼓勵維光樞機爬上大上方」,殷殷之情,只差沒有要我們勸維光樞機「您老就不要上去吧」或是「爬一小段,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步步為營 只能一心一意往上爬

  在大家注目下,維光樞機率領大家面對崇山三呼天人親和呼號,隨即一馬當先,嚮導王武緊跟在後,有保護的作用,等到光聖也手攀鐵鍊,腳踩小洞階時,有人發出不敢置信的驚笑,八個人加上王武和腳夫小黃魚貫而上,小黃殿後,路只一人寬,無法「超車」。當我雙手握緊鐵鍊,踩上濕滑石階,心中倏然嚴肅端正,不敢輕忽言笑,這是朝聖,不是休閒。到達第一個平台時,發現資深導播余秉中挺著「中廣」的身材跟著我們一起上來,正要歡迎唯一非天帝教同奮加入尋根,沒想到他說:「好啦!這也了了我上華山的心願,但也不要讓老婆擔心!」於是他循原路下山去。王武說第一段路是最艱難的,如果上得了這一段,其他就沒問題了,他不但是好嚮導也是心理學家,一路上的心理建設讓我們如有神助爬上大上方。此時走下來一位老道,頭上挽髻、身著道服,打過招呼,他知道我們要上大上方,他說我們剛走了一華里,往上還有五華里,五華里有多遠?平地的五華里往天上一比,那又代表多高?距離對我們已無意義,我們只能一心一意往上。

  仰望與地面幾乎成垂直的石階和兩側鐵鍊,感覺有如泰山壓頂般罩下來,拔地而起的山巒,又讓你沒有盤旋而上的準備工夫,除了手中握牢,腳下踏實,還要步步為營。狹窄石階旁鑿有一小圓洞,只能容一足尖,可見十年前上華山的同奮比我們要辛苦。王武一面走一面會指示「現在放掉左手,完全靠右」「注意腳下」「不要看下面」。行進間,起霧了,且越來越濃。天地間一片蒼茫,除了腳下,什麼也看不見,維光樞機大聲感謝師尊師母及監護童子,「這是師尊師母顯化,大霧讓我們看不到下面,大家才不害怕。」否則山上大霧一定會引來大雨,下雨則會讓登山的困難增加十倍。

  中午時分,大隊行進到馬鞍橋稍事休息,王武讓隨行腳夫背袋中取出饅頭、白煮蛋、醡菜、飲水等,一口白饅頭、兩絲醡菜,一個白蛋、些許鹽巴,再配上兩口礦泉水,就是人間美味了,這一餐的美味不遜於抵大陸後的任何一頓大餐。維光樞機早全身濕透,頭髮黏貼在臉上,眼鏡的霧氣擦了又濛,圍在頸項間的毛巾揪了數回就沒乾過,其他人也一樣,一件一件剝除交給腳夫。再往前有一小段山路要「貼壁」而行,腳下只有腳掌大的山路,王武在前面說話了「貼著山壁,一步一步移過來」「不可貼前胸,要貼後背」,這時恐懼感油然而生,如果是晴空朗朗,面對千仞深壑,突然腳底發軟、頭暈目眩可是誰也救不了你的,這當下才真體會大霧的妙用,感謝師尊師母和護法童子!

六十年來 大上方有不少變動

  不久,到達一線天,垂直攀爬十餘階,見一雷神洞,在柵欄內供奉一鷹喙鵬翅眼神威厲之立像,即是雷神,大家虔敬行三鞠躬禮,一轉身繼續拾梯而上。據維光樞機記憶,洞側原是木梯,現已改為鐵梯,梯的盡頭是天窗,以前覆有鐵蓋,來訪者須先拉繩敲鐘,山上聽到鐘響,才會來開啟鐵蓋,今日已無蓋。行行復行行,大家上氣不接下氣,王武教大家學猿啼,面對山谷從丹田發音,他說這樣可以把體內累積的污氣排出去,一時間八個人同時發功,啼聲此起彼落,回音從對面山頭彈回來,迴盪山間,不知有否排出濁氣,但大家精神一時提振不少。回頭一望,光聖不但垂直山路手腳並用,連小斜坡也貼著地面爬,維光樞機笑他是「蛤蟆功」。八人當中,顯立最年輕,且曾攀登台灣百岳,領有證書,所以身手俐落,毫無疲相。

  快到大上方時,光啟樞機的手機響了,剎那回到科技年代,原來是首席關心我們的狀況,最主要還是想知道維光樞機情況還好吧?兩組人馬在北峰和大上方的山腰隔空互相問好報安,真是拜科技之賜。大上方到了,維光樞機興奮極了,他站在玉皇洞前告訴我們,左方原有兩房間,一做廚房,另一房間是師母、維公、維剛和他自己睡的臥室;右側亦分隔兩房,一房是師尊和維生首席的臥室,另一房是光殿。我們發現,所謂房間都很小,其實在山頂上平坦的區域本來就相當有限。他找到維剛樞機刻在山壁的「正大光明」,小時記憶刻在很高的地方,找到時卻在腳下。六十年了,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有不小的變動。唯有屋前的大石磨和旁邊的大樹不變,石磨上覆蓋塑膠布,約三、四人臂寬,比台灣一般所見石磨大一兩倍,這麼重的磨子,師母如何推得動?大樹斜伸出平台邊緣,他們兄弟在枝枒上繫根繩子就可盪鞦韆,一盪出去全身就騰在半空中,大人緊張,他們卻樂趣無窮。玉皇洞內供奉玉皇大帝等三尊塑像,這不是以前的擺設,詢之道姑,才知道在文化大革命,紅衛兵居然上到大上方搗毀玉皇洞內神像,後來才又重塑新像。

 ●攀登險地成功,「八仙」在玉皇洞前留影,證明自己真是有「兩把刷子」。

 ●上大上方前猶豫不決的敏悅,竟然挑戰體能極限,完成「壯舉」,樂成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上山容易下山難 春風得意馬蹄輕

  玉皇洞內極窄,一行人由維光樞機主儀,舉行簡單祈禱儀式後,大家一起靜坐,約莫三十分鐘後陸續下坐,正中坐得極定,大家沒吵他,繼續朝洞後方再往上爬,那兒有三官洞和八仙洞,維光樞機在三官洞旁尋找記憶中的一泓清流,小時候冰西瓜的地方,只見一巨大岩石橫亙,沒有山泉痕跡,大石非人力可搬運,一定是發生過地震,把山石滾下也把山泉堵住了。八仙洞還得再往上走,維光樞機顯然已到體力極限了,就在原地等我們,所以六個人上去,留影紀念後就往回走。每一個人無不躊躇滿志,維光樞機自我嘉許一番:「真不簡單,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心臟又不好,居然上了大上方,我八十歲以前還要來登北峰,不過要坐纜車。」當下其餘的七個人幾乎是集體報告,相約十年後華山見。光啟樞機則在玉皇洞前大聲地喊出:「師尊,我登上大上方了。」原因是師尊曾說他不可能上華山,看來「遣將不如激將」,實不虛也。

  上山容易下山難,面對山壁,雙腳下探支撐點,雖是來時路,困難未稍減。但是因為已經完成登山壯舉,每個人都有點「春風得意馬蹄『輕』」的味道,維光樞機更哼起「山頂黑狗兄」流行曲,輕快昂揚,正是大家此時心情的寫照。下到莎蘿坪,首席已預先僱好五頂轎子等著迎接凱旋歸來的八人,對力氣用盡、一身汗水的人來說,真是有如「及時雨」。

  循著師尊師母的足跡,隨著維光樞機的回憶,重現當年李氏一家歸隱名山生活的剪影,孩童的記憶是快樂的多,我想的是,完成一次大上方上下,我都自認了不起,八年當中師母每個月都要下山典當物品,以換回日用所需,在無路可行之處上上下下,也可能走遍整個山頭也不遇一個人,這樣的生活所蘊育出來的毅力實非常人可比,身為女人,我對師母有更深的欽敬和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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