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見聞(二)萬里送愛心 冷暖寸心知 賑災遊地府

雲南見聞(二)萬里送愛心 冷暖寸心知 賑災遊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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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光  1989-03-15 10:10

  七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台海愛心會一行七人,領隊丁中江先生及其夫人、吳忠信、紅心字會的沈大泰(光壽)、林助雄(光持)、陳春木、李顯光(光光)搭乘中國民航,於二十二日晚上五、六點飛抵昆明,住進金龍飯店。

  二十二日、我們參觀滇池及附近的大觀樓。

  二十三日,雲南抗震指揮部在翠湖賓館舉行歡迎會,領隊丁中江先生在會中表示此行是萬里送愛心,目的在表達台灣同胞對雲南同胞的關懷,純粹是民間活動,我也曾詢問雲南紅十字會代表、是否收到台灣紅十字會轉贈的百萬美金捐款,對方表示不知情、在瞭解我方的極度關懷後,答應儘速追查此事。

  會中我們將捐贈藥品的提單,及藥品包裝的明細表,交抗震指揮部的召集人趙廷光,並致贈紅心字會會旗及天帝教的刊物(人生指南、天帝教答客問、華山精神與天命道脈的延續),以及蔣緯國將軍的著作「弘中道」。當天晚上接受抗震指揮部在翠湖賓館的晚宴招待:賓主盡歡,宴會結束已近十點,紅心字會的成員隨即要求研究行程,盼能迅速深入災區,了解災情,以便作為返台後推展切實可行的救災方案的參考。

  於是當晚決定紅心字會的陳、沈、李三人,二十四日卜午八點半出發,前往災區實地瞭解,林助雄則留在昆明,與抗震部、救災有關醫療單位及紅十字會座談。

  至此我們始明暸雲南各界接待台海愛心會的原則是,主隨客便,快快樂樂的,來平平安安的去。

  二十四日上午八點,抗震指揮部派來兩部吉普車,兩名司機,三名隨行人員。

  七天行程緊

  我們一行八人,以七天時間往返兩千一百公里。第一天至下關(大理旁),第二天至瀾滄,第三天至耿馬,第四天至耿馬附近的另一災區勛省,再回瀾滄,第五天回下關,第六天休息於下關,並遊洱海、三塔寺、蝴蝶泉、大理古城,及與原留在昆明祭祖、掃基的丁中江先生會合,第七天(三十日)上午,向丁中江先生簡報災區見聞,此後了先生留在下關,我們二何經楚雄返昆明。十二月三十一日,光壽、陳春木遊石林,光光拜訪佛教協會,七十八年一月一日,雲南賑災工作暫告一段落。中午紅心字會於金龍飯店宴請紅十字會人員。下午一點左右,我們三人,立即趕赴機場,搭乘中國民航前往西安。

  顛簸入災區

  離開昆明往災區去,車在滇緬公路蜿蜓山路而上,路況有好有壞非常顛簸,越往西南人煙越稀少,山區均已開發,或種菜或種田,只是水土保持的工作很差,也可感到耕地的缺乏,但由於中國人的勤儉,可利用的土地都已開發,山坡地也被開墾為大型梯田,令人歎為觀止,雲南除漢人外,有二十四個少數民族,途經五個,各有特色,印象最深的是白族(大理白族較多),白族房子具民族色彩,古拙而整齊,十分好看,也經過四周是山,中間是盆地的「壩子」─是重要農業生產地,也是、台聚集的地區,一般百姓的交通運輸以大卡車為主,交通工具是腳踏車、馬車或貨車,汽車還未普及。

  雲南天氣變化很大,清晨起來,內穿衛生衣褲,外穿毛衣,再罩紅心字會的大紅厚夾克才感到溫暖。可是越近中午,越感燥熱,於是先是夾克,再是毛衣,一件一件的脫,但午後三、四點起,涼意漸深,於是再一件一件的加添外衣,日晚溫差近十三度,空氣乾燥,嘴唇極易乾裂。

  古城民風雜

  大陸跳舞風氣很盛,為了瞭解當地生活情形,我們自耿馬回下關後,曾邀下關賓館的三名女服務員,及三名隨行人員同去舞廳跳舞,門票人民幣四元(約合台幣貳拾元),有樂隊伴奏、飲料簡單,純跳舞舞客,穿著都很整齊,也蠻漂亮、時髦,舞廳內的陳設、裝潢有如四、五十年代的台灣舞廳,舞技由於封閉,沒有持別誇張的動作,音樂像大雜燴,都是些台灣、美國、蘇聯的老歌,當發現我們是台胞時,便邀請我們上台唱歌,我們也大方的接受,唱歌前首先告知我們此行目的在賑災,及帶來台灣同胞對賑災的關懷,接著便合唱:龍的傳人、梅花、中華民國頌、友情,與舞客們打成一片,唱「友情」時,許多人與我們熱情地握手,那種血濃於水的同胞愛令人深深感動。

  大理是歷史古城(金庸天能八部的段家王朝以此地為背景),抗戰時滇緬公路的重鎮,如今又是近下關的交通要站,走私、販毒者由此前去昆明,盜獵者也以此為批發中心,淘金者、個體戶混居於此,真可謂龍蛇混雜,城市建築新舊雜陳、少民族色彩,思想也呈現出新舊衝突對立。

  貧富很懸殊

  此次賑災之行,接待人員給我們絕對的自由,我曾在下關看過黑市黃金、盜獵者皮貨的買賣,個體戶到處都是,曾與江湖客閒聊,也為瞭解農村的生活實況而闖入農家拜訪,我能感覺到整個大陸在變,簡單的生活還可以過得去,生活品質與台灣的差距,鄉下有三十年以上,城市有二十年以上,衛生設備簡陋得令人難忘,吃的方面倒是魚、肉供應充足,而且價廉物美,新鮮好吃,很對我的味口。

  多方面訪間接觸當地民眾,我發現他們都很支持經濟改革,不願再走回頭路,對台胞回來,感到高興,但我也深刻感到,如果台灣要獨立,面臨的不是一個政權的反對,而是大陸十億同胞的反對、因為大陸的教育及宣傳中,從未忘記強調台灣是大陸的一部分,因此,大陸同胞觀念中,根深蒂固的認為台灣與大陸是一體的。所以,台灣的獨立幾乎是不可能的。

  昆明貧富懸殊,省長收入是三佰至三百五十的人民幣,而個體可買價值一千元的襯衫,皮貨店內掛滿一件合人民幣一到四千元的皮衣,舞廳到處都有,時髦年輕人的夜生活就是去跳舞、飲晚茶方式如港式茶,晚上十點至凌晨兩點茶樓青一色的是年輕的個體戶及混生活的女人,人手一根煙、通風極差、烏煙瘴氣,茶樓外充斥著計程車、要錢的、賣煙的,此時大多數的老百姓仍在睡夢中。

  洱海奇遇記

  十二月二十九日遊洱海,遊艇上除了我們一行六人,還有其他遊客,洱海非常大,由湖的一頭至另一頭直線進行就需兩小時,湖水清澈,水質未被污染,肉眼可見兩個人深度之下的水草,湖上有漁人駕著一人小舟,避冬的野鴨,成群的在湖面上自由自在的游著,光壽與我沉醉在這片湖光山色中,兩人眼睛一閉,就站在船頭自然的入定了,打坐後,光壽說:「好舒服喔!從沒有這麼好的感覺!」我也深有同感!

  遊艇在湖中的一個小島靠岸,遊客紛紛下船,登上山上的一座小廟,廟是兩層的小木屋,僅五、六坪大,光壽與我跟隨在眾人之後登樓,見大家擠著抽籤,便走到廊外,他拿起相機要為我留影,卻聽見他對著鏡頭直喊:「唉喲!好漂亮啊!好多金豆子啊!一粒粒的!閃閃發光!」我說:「快啊!快照啊!把它照下來啊!」隨後,我們兩人便朗誦廿字真言九遍,見遊客已散,便回廟裡,廟內供的是南無觀世音菩薩,僅有兩位約六、七十歲的老婆婆在照應,光壽中規中矩的行了三跪九叩禮,留下香火錢就往下走,我也是如是行之,正要走時,一位老婆婆喊住我,一邊說著雲南土話(我聽不懂),一邊用手比畫符咒,並拿出一條長紅布摺疊後,將它披在我胸前繫好,另外又拿了一條紅布要我給光壽,回船後,光壽與我將紅布斜掛胸前,才發現全船只有我兩人有,於是便詢問當地人,送紅布有何涵意?當地人說依雲南風俗,有兩種意義:一是表示非常尊重。一是人有喜事,才會披紅。

  超拔戰死魂

  三十日晚子時打坐,一大定便看到很多中國、越南的軍人及著古裝的軍人(大理是古戰場,距我們住宿地三百公尺有一萬人塚),我心中知道他們是求超的,於是請護法童子超拔他們,接著感到我的靈快速往前行,經過三塔寺進入大理地府遊了一轉,等下坐後,我始知雲南之行別有目的,在無形中另具意義;也瞭解在無形中雲南老百姓透過廟裡的老婆婆,給光壽與我披掛紅布,對我們救災行動表達謝意!待我們明瞭這件事後,內心深為感動,這塊紅布比任何禮物更具人情味與意義,於是光壽和我一直將紅布披掛在胸前,直到離開雲南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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