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十年群英榜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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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敏悅  1990-09-25 10:25

他依然固執如昔─徐光陽同奮

台北市掌院詹敏悅

  敏晨:「光陽,很有趣,像五線譜上跳動的豆芽菜(音符)一樣。」

  光思:「光陽沈著、內涵、深入、略帶孤獨。」

  淑坤:「光陽需要陽光。」

  敏率:「光陽走路很可愛,像企鵝。」

  ………

  從這些差異極大的描述中,不但很難理出「光陽」的清晰的輪廓,甚至會懷疑在一個人的身上,同時顯現如此的特質,是否非常「不搭調」?或著,這是另一種「調和」?無論如何,他就是天帝教正宗靜坐班中資歷最老的同奮之一─光陽。

  民國六十八年,參加陳立夫先生倡辦的「中華易經學會易經班第六期」後,未及而立之年的光陽,初窺中華文化的堂奧,極想對博大精深的文化精髓,作進一步的認識。正巧,在易經班結業之前,看到報上刊登師尊在淡江大學演講的廣告,「冥冥中,一切似有安排。」光陽習慣性的眨了兩下眼皮,動一動上唇,很認真地回憶著,「我一進到禮堂,聽到師尊說:『今天又來了幾位新朋友,將昨天華山的事情再談談。』,師尊當年已近八十高齡,不藉用麥克風,仍聲如洪鐘、中氣十足,讓台下的聽眾感到一股沛然之氣,尤其,師尊提到中日戰爭期間,他高坐華山白雲峰下,為維持國家命脈,長期祈禱,終能保住關中一方淨土,那種中國讀書人,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的胸懷,使我們一起去聽講的同學,深感於我心有戚戚焉,所以,一聞說師尊將開班講授中國道家性命雙修之正宗靜坐,當下即報名參加,而易經班同去聽講的同學,也都成了正宗靜坐班的同學。」

  小班制就是不一樣

  正宗靜坐班第一期在同年七月份開課,學員總共十七人,上課地點就在現今台北始院二十坪大的大同堂(當時尚無大同堂之名稱),除了必須的黑板、講台桌椅外,幾乎什麼設備也沒有;與今日之靜坐班每期動輒四、五百人,在恢宏巍峨的天極行宮上課,真不可同日而語。但光陽卻津津於當時那種「小班制」的不可再得。「那時上課,除了一本新境界外,沒有其他課本,且師尊說:『我也沒當過老師,我講課都是隨機流露。』」所以,很多時候,嚴格說起來,一點不像正式的上課,倒像圍繞在師尊身邊話家常;「師生之間,也常為「道」而爭辯得面紅耳赤;當然,經師尊一語道破後,學員有如醍醐灌頂、受益良多,那時,我們感覺很規切,也很接近,不像現在學員一多,老師必須坐得高一點,大家才看得見,一坐高了,距離也就遠了,或許有同學會有些許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哪像我們以前,上完課,師尊常邀我們到他的會客室(始院四樓)請我們吃水果,他老人家看我們客氣,就說:『吃呀!我一個人吃得很少,你們都幫我吃掉它!』大家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光陽露出他慣有的淺淺的笑容,沈浸在十多年前的回憶裡:一個偶然的機會,得以聆聽師尊的法音,從此步上無怨無悔的修道歷程,師尊在課堂上講的「道」上,讓他「理入」,而在課堂外的親和,讓他「行入」……

  「那時與師尊親和,最常談的是國際局勢。因蘇聯入侵阿富汗,美國挺而干預,國際情勢非常緊張。那時的人們,很少真正顧慮到世界局勢;關心的只有台灣,能想到大陸的情勢,已經是不得了了,其他國家的事情,是很遙遠而且對我們不會有太切身關係的。師尊一下子把我們的視野擴展到全世界,本來,全世界的人,都是息息相關的,只要美國與蘇聯一發生衝突,核戰爆發,誰也活不成了。師尊個性耿介率真,說到激動處,總是高聲說『不得了啊!不得了的不得了啊!』甚至愴然淚下。」在感受到師尊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當時光陽自認,作為一個天帝教的同奮、師尊的弟子,所該做的就是:竭盡區區個人力量,加強誦誥,以挽救世界危機。他深切體悟到師尊所諄諄訓誨「不為己身設想,不求個人福報」,只問犧牲奉獻的偉大宗教情操。

  天人親和堅定信心

  在靜坐班上課期間,師尊希望第一期的學員都能試試作天人親和的工作。當時在光殿上準備了一個木盤,木盤中鋪著從河中間挖來未被污染的細沙,還有一截柳枝。「我和光光一人拿一邊,慢慢畫,就出現字跡。有一次,感覺力道太強了,就急對光光說:就咱兩人侍筆,不須用這麼大力嘛!」光光很無辜的說:『沒有啊』話未畢,只見盤中的沙,「曄嘩」的一聲都飛濺出來,原來是張翼德(飛)來也!還有一次,下來的是太白金仙。」人云:「沒有感應,就沒有宗教」,以光陽奮鬥了十多年,應該有許多的感應事例:可是,從來就不曾聽他提起過。「感應只是要堅定人的信心,以確信有無形界存在,如果太強調感應,反而會誤導別人追求感應,而不追求真正的信仰與理想的精神新境界。」原靈是「處陋真人」的老陽,常會被聯想到─「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對於這位孔老夫子最得意的門生,他並不想攀附,「不奮鬥力行,過去是如何,未來將如何,對現在又能怎樣?當下最重要!把握此生,才是真實。」他永遠有一套理論來支持自己的說法,然後他再循著這套也能說服自己的理論,實踐下去。所以,光陽是很注重原則的人。但是,太過注重原則,有時亦恐會失於「固執」。「我認為自己並不固執,我只是想擇善固執。如果我不「固執」,由理工轉文法,根本不可能;如果不「固執」,入帝教持續奮鬥,根本不可能。

  他有個無憂無慮,快樂逍遙的童年,學校沒有升學的壓力,老師的教學方法就順著天真的想像,盡力去飛馳,所以,幼時的光陽,在家裡是出了名的頑皮。父母親希望他能選擇出路較好的理工科!而直到高三下學期他自己經過深入的自我省思,才真正認識到文法科才是興趣與性向所在。極度的衝突,加上課業的壓力長期熬夜,造成眼球肌肉的痙攣、視力減退、雙影。後來,轉科是成功了,也順利考上大學理想科系,但因精神壓抑嘴角抽動的毛病,依然存在。「五年前,經同事引介,參加了救國團辦的張老師(輔導人員)訓練,後來抱著學習與回饋的雙重心理,參加了始院開辦類似張老師的會心團體訓練,從這些心理訓練,學習如何輔導,也轉教人如何輔導的互動中,「相輔」「相成」的,鬆活了自個好似束縛已久的率真情性。尤其成員間相互善意的品評,像多了好幾面鏡,透過自我反省,使自己得由不同面向的反映中,更看清自己。至於前面餘存的毛病,也慢慢自然地消失了。」光陽與帝教的深厚的緣份,實是一點一滴的累積。他進入帝教迄今,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黃金歲月,而相同的這一段時間也正是帝教從簞路藍縷到蓬勃發展的重要時刻。

  與光陽接近的人,都知道他話不多,但只要一開口,常會有出人意表的詼諧;又因為他的音調較低,音量又小,所以,當你聽懂他的幽獻,發出笑聲時,他早已飄然遠去,一面露出習慣的笑容,一面微微點頭,好像在稱讚你滿聰明的。「我比較愛好一種和諧的感覺和歡愉的氣氛。」這可以從他很廣泛的興趣中看得出來:打太極拳、學國畫、彈吉他、歌唱、跳舞等,「自小愛看武俠小說,嚮往那種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行徑,但是自己個頭不大,所以,喜歡上中國武術與功夫。」等到學了靜坐後,更悟出太極拳不只是用來防身,對待人處事,它有更大妙用。

  帝教生活黃金歲月

  外表看起來沈著、穩定的他,自認為是很感性的人,但因自小家教甚嚴謹,所以情感內斂,不慣於主動的表達感覺。「人不痴狂枉少年」每個人都年輕過,難道光陽出生以來就是這樣不悲、不喜、不憂、不懼?「回想起來,小時候也常會為受到一些委屈或不如意,而自個傷心流淚:高中時在一次深切的反省懺悔後,感恩之餘,大哭一場,從此以後,多不再為自己而哭,只會因感動而流淚。或許一個人越能放下自己,不被事物表象所迷惑,方越能保持內心寧靜吧!」包公、岳飛、文天祥,都是他所崇拜的歷史人物,他仰慕他們剛正不阿、正氣凜然的節操,也就是帝教所揭櫫的培養「浩然之氣」。但陽剛之氣,不一定就時時刻刻在日常行為中表現出來。「一個人性格中有剛也有柔,有些人表現的十分陽剛,但也有他柔和的一面:要在平時『養氣』,時窮『氣節』乃現。」所以,光陽能非常崇仰包青天的「公正廉明」、「為民伸冤」也能擺起平劇「雲手」的架勢、唱一段「開封府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

  天帝教在民國七十五年,開辦第一期師資高教班。當時,光陽已在中心工作五年了,由於對求道的殷切,復又想改變一下長時間以來,一成不變的公務員生活,所以,就報名參加了高教班。但接踵而來的問題是:連續請假五十五天,似乎不可能。光陽想盡辦法把二十一天的休假都請滿,其中再加上事假及病假:並得同事大力幫忙,如此這般,硬是讓他完成了五十五天的閉關,這不能不說是「固執」的妙用。天人研究中心馬上落成了,他是否又要拔得第三個「第一期」呢?光陽表情愉快的說:「只要有機會,我會去把握。修道的路,就是不斷的鍛煉過程。」

  從「正宗靜坐」第一期到現在,正好二十期,人數一期比一期多,來來往往、進進退退的人也不少,為什麼他始終是一名忠誠的尖兵?「我想可以說是一種使命感、責任心,擇善固執、與由感恩而奉獻的心願,尤其是師尊奮鬥不懈的毅力與理念,引導我們勇往前行,在在促使我樂此而不疲。」他慢慢抬起頭,眼光投注在窗外晴朗的天空,臉色肅然道:「如果為了速得福祉,求神通,終會失望離開的。提昇人類精神領域的方法,相信對每一個人都會有所幫助也是每一個人所須要的;我們再透過天人交通的方式,將使得這些方法更齊備、更精湛、堪以普遍傳揚到全世界,俾使全人類能踏上一個新的境界,作為一個主導與推動的團體,它的名稱叫『天帝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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