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同濟共了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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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坤元輔教  2012-05-15 09:30

口述/坤元輔教
紀錄/李維剛樞機使者
圖/編輯部

 ●年輕時的師母。

  為讓天帝教後期同奮也有機會親炙坤元輔教(智忠夫人)慈暉,《天帝教教訊》再次重刊民國86年由帝教出版公司恭印的《天人和合~天帝教坤元輔教・智忠夫人追思集》。

  這本追思文獻,由時任《天帝教教訊》發行人的李維剛樞機使者(已回歸自然),記載母親自述早年的奮鬥足跡,回首來時路,真是天心早定!

  坤元輔教奮鬥初期的史實,十分珍貴,期盼全教同奮拜讀後,積極踵武她老人家崇偉的「天毅精神」。

  家父在我5歲那年不幸與世長辭,從此,我便與母親相依為命,一起度過10載千辛萬苦的年月。

  我自小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每年從頭到尾都在生病,而且每隔3、4年便有一場大病,真所謂:年年都有病,3年一大病。每次大病一場以後,我的頭髮都會全部脫落得光光,可見得有多麼的嚴重,也可以看出我母親為我花費了多少的精神和體力呀!

  直到15歲那一年,我母親不幸與世長辭以後,從那時開始,說也奇怪,我的身體反而好了起來,不再生什麼病。

  之後我花了整整2年的時間,繼續讀女子師範,完成時斷時續的學業。本來我還準備要到南京去攻讀大學,可是,後來決定繼續留在家鄉,也因此有機緣皈依濟佛祖。

 ●師母年輕時。

吳師代表濟祖引渡

  這時期,濟佛祖來到我們家裡。

  原來我有一位表妹,跟我同年,5歲時重病,發了幾天高燒後,變成後天性的聾啞。正巧一位有名的吳老師從江陰來,經過別人的推薦請他來治療小表妹的病。

  這位吳老師本來是當地有名的棉紗大王,後來不幸生意失敗,傾家蕩產,甚至背負了龐大的債,幸得濟佛祖慈悲渡化他,解脫他經濟上的困境。從此,他便皈依濟佛祖成為他老人家的替身,到處去渡化世人,替人醫治疑難雜症,成為遠近聞名的活菩薩。

  平時,吳老師替任何人看病都不收分文費用,也不用針及服藥,跟我們天帝教現在的天人炁功一樣,採用精神治療(現稱天人炁功調理)來診病。

  有時,他會接受病人送給他的檀香塊;因為濟佛祖平日不讓他的弟子們點線香,只能燒點檀香塊。他要求病人,來看病要攜帶水壺。

  吳老師替病人看好病以後,讓人從一大缸水中,倒一些水到病人所帶來的水壺裡,帶回家去服用,也正好像我們天帝教天人炁功療理後,讓病人服用的甘露水。

  吳老師的聲譽在我們家鄉傳播開來,也就被姑父請到家來看小表妹的病。  

  吳老師請來以後,特別要四姑找幾位童女用他所說的方法來看「光」,從看「光」中,也許可以治好小表妹的病。

  那次我到了花園雅室裡,一眼便從宣紙上看到文字,也是所有在場的童女們,唯一能看到「光」的一個;當時便被吳老師挑出來,跟他一起配合看病渡人。

  吳老師就這樣代表濟佛祖來引渡我,所以,濟佛祖可以說是我的渡師;蕭教主是我的恩師。

救世救人須了塵緣

  我皈依吳老師以後,濟公活佛便替我開了天眼;開天眼以後,我可以看到天上人間所有的東西,我的右眼可以看到仙佛;我的左眼可以看到鬼;兩眼則可以看人間一切東西。

  我那時候才8歲,便被帶去皈依一位老和尚,當時信奉佛教的人,是皈依各地寺廟的老和尚。我當時只是個童女,由母親帶去皈依,跟母親一起打童子坐。

  到了21歲,才正式跟著老和尚學習無形濟公活佛的打坐法,即所謂「坐似鐘,立似松,臥似弓」,這也就是濟公活佛所傳授的打坐法。

  祂主張隨時隨地都可以打坐~坐禪、立禪和睡禪3種坐法。濟公活佛教我這樣的打坐,不久我的身體便變得很好,而且有一種通天澈地的感受;他怎麼樣教我,我便跟著怎麼樣的去坐,這就是我最初的靜坐經驗。

  當時,濟公活佛特別開導我、鼓勵我只要開始修煉,便很快可得道。但我還有未了之緣,一定得要了卻世間的塵緣,而且還有救世救人的重任。

掌握大權化私為公

  2年以後,民國14年(乙丑年)12月12日,我經過了媒妁之言,得有機緣跟師尊在上海結婚。

  當時,上海是全國的特別行政區,那時拳匪之亂剛過,八國聯軍出兵攻打北京,各國得以在上海市各地區成立租界地。在各國的租界裡,等於是他們自己的國家,反而我們中國人要遵守他們的法令規章。

  時值五省聯軍接收上海,師尊那時擔任上海特別市菸酒公賣局局長,並兼淞滬收稅總局局長。

  上海市是我國最大的通商大埠,當時江浙一半的稅收幾乎是上海徵收。當時各租界的菸酒,以及其他各項稅收款項由淞滬收稅總局徵收,而且江南各省的彩券和獎券想在上海公開發行,都須經淞滬收稅總局批准,繳稅之後才能開獎。

  有時,各地要發行的彩券或獎券的公文,送到上海市淞滬收稅局,急著幾天內要批准才能公開發行,很多人便私下想與師尊活動。

  師尊當時掌握財稅大權,但是,師尊一向作風都是化私為公,從來不會分文落入自己的私囊。

成婚嘉禮雙喜臨門

  那年,正好是師尊的祖母做80歲大壽;她老人家當時已經子孫滿堂,但是按照舊的禮教,老祖母過大壽時,最好有孫子能同時娶進媳婦,可謂雙喜臨門。

  師尊是大家庭裡排行第二的孫輩,長孫媳不幸過世後,師尊在祖母12月27日生日前,娶進媳婦,可以說是喜上加喜的大喜事。

  我們的婚禮在上海市最繁華的牯嶺路上一家新開的大飯店舉行。這家飯店叫做普益代辦所,剛剛開張不久,專門租借給有錢、有地位的人辦喜事,可以容納2,500人。

  在這家飯店,我們是第一個辦喜事的人家,場面很大,席開幾百桌;當時,祖母堅持不准為自己殺雞,所以便用被人射殺的鴿子來替代。

  至於海鮮,也規定要用江海裡打撈出來已死的魚,所以,我們李家可以說是慈悲為懷的人家。

  從12月12日起,我們家裡每天都有熱鬧非凡的堂會,有申曲、蘇攤、滑稽……等。老祖母每天夜裡都在看堂會,要看到深夜1點才結束,一家人簡直熱鬧得徹夜不得入眠。

克盡婦德操勞一生

  當時,我跟師尊結婚以後,便住在英國租界地裡;記得是住在最繁華的白克路卡爾登戲院附近的益壽里。

  白克路鄰近是由八條大馬路包圍起來的跑馬廳,這次我到大陸探親,重臨舊地,跑馬廳已改建為平民住宅區,不復過去的舊觀。

  可是,當年是上海市最熱鬧的地區,我們李家當時盛極一時,住在益壽里裡,幾乎半條弄堂都是我們李家的住宅。

  當時師尊的四叔,是清朝郵傳部尚書盛宮保(宣懷)的總帳房;民國以來,盛家仍是江南最有錢的富豪。每天我們大家庭要開10桌左右的便飯。有時,盛家所經營的招商局長江大郵輪到了以後,要開20幾桌,都得要招呼。

  雖然我到了李家以後,好像是做童養媳婦,讓人看來有些無法承受;因為我上面有師尊的祖母、母親,2位嬸嬸和1位姑姑,加上師尊四叔家裡的3位堂妹,正是所謂「三姑六婆」。

  但是,從23歲到31歲,我平均每隔2年分娩一次,連生下4個男孩之後,在李家開始相夫教子,體天行道,直到現在,儘管六十餘年來沒有一天可以安定下來,可以說是操勞一輩子,我的內心卻無半點怨尤。

 ●子女成家後,師母襄佐師尊弘教救劫,並致力天帝教「坤院」教化工作。

小心翼翼遵守禮儀

  我們李祖老太太非常講究規矩,每天任何時間,只要走出自己的房間,婦道人家一定要戴耳環;因為只有家裡有喪事,才不戴耳環。服裝方面,更要穿得整整齊齊才行,一點都不能有差錯。

  每天一早,我都要看著廚房準備好參湯和蓮心棗子湯,然後隨同傭人端著到每一位婆婆輩的房裡請安。這樣,跟6個婆婆輩請安後,才能回到自己房間做自己的事。

  嫁到李家以前,我的姑母曾特別叮嚀說,我15歲就沒有母親,所以,要特別注重自己的家教,免得受到別人的批評。

  我特別關照替我梳頭的娘姨,每天早上一定5點半以前,要來到我房間裡替我梳頭,我會另外給她小費。所以,我可以說結婚以後,在舊禮教的家庭裡一直小心翼翼,遵守各種禮儀規定。

  師尊從北伐一直到國民政府時代,始終都是在上海特別市政府擔任重要的職位。

  「北伐時代」是五省聯軍總司令部所控轄,包括上海特別市在內的江南五省地區。我跟師尊結婚時,正是「北伐時代」和「國民政府時代」互相交替的關鍵時刻。

  我們結婚以後,北伐的軍事勢力已經控制到整個上海市;師尊參加國民政府所領導的北伐軍方,是在北伐軍隊剛到上海之前,跟當時的共產黨在上海進行鬥爭,國民政府接收以後,才奠定他在上海特別市的地位。

唸經靜坐潛移默化

  師尊由此因緣進入國民政府財政部,擔任當時宋子文部長的機要秘書。

  宋子文先生當時是基督教最虔誠的信徒,由教會送到美國去念書,學成歸國以後,先任廣州軍政府財政部長兼任廣東省財政廳長;北伐成功後,出任南京中央政府財政部長。

  師尊的四叔(李樸誠),是盛宣懷尚書的總管;宋子文因與盛家的關係而跟四叔相識熟稔,所以他出任國民政府財政部長以後,便透過師尊的四叔請師尊擔任他的機要秘書。

  宋部長從小在國外唸書,國學基礎稍差;因為對師尊的信任,重要的公文都由師尊代為批閱,宋部長蓋個章便可決行。

  剛開始時,我一直跟師尊到外面交際應酬,可以說是過著上海十里洋場中的奢華生活。後來,我便不再跟他朋友的太太們一起外出應酬。

  我對她們說,我想要靜一靜,過過安定的家庭生活,一方面照顧自己兒子;另一方面也管管家務,因而,我從國民政府接管上海特別市後,便開始了一段嶄新的生活。

 ●簡樸又溫婉的師母。

  那時,我有一段時間,便在自己家裡陽台上,簡單地用布布置一個小佛堂,供起濟佛祖的聖像。

  師尊當時看到這種情形,就問我:「妳每天鑽在裡面半天幹什麼?」我對他說:「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既然你不相信,就不要來管我。」

  那時候,我每天總會花很多時間鑽在佛堂裡面,有時唸唸經、有時也打打坐(濟佛祖所傳授給我的靜坐)。當時我常祈禱濟佛祖能在無形中,讓師尊心靈上有寄託、有信仰。

  說來奇怪,就在這時候,師尊因宋部長的關係,常常跟他2個弟弟~宋子良和宋子安在一起。宋子文部長曉得了以後,便鼓勵師尊跟他們兄弟交往,於是我對師尊說:「你要做他們兩人的榜樣,不要跟他們到處玩,要帶他們到正當的場所。」因而,這一段時間過著比較安定的生活。

濟祖點化正心修身

  當時,他被幾位在上海做股票及期貨的朋友,拉著去做期貨生意;他們當時所做的期貨交易非常大,交易額都是黃金3、40條為一個交易單位(1條黃金等於10兩)。

  師尊看到我每天虔誠供拜濟祖,有一天他忽然問我:「你這樣虔誠供拜濟佛祖,可不可以請他幫我算出賺賠的情形;如果可以的話,我便跟你一起信奉濟佛祖。」

  於是我與師尊相約,我在問明濟佛祖後,將師尊當天做哪一種期貨、賺賠多少錢寫在一張紙條上,放在佛堂佛桌上,待師尊回家後打開驗證。

 ●師母(左3)與友人攀登華山,途中稍事休憩。

  第1天,師尊回家後,在我的提醒下,走到濟佛祖神像前,拿起紙條一看,紙條中寫的與師尊當天做的期貨種類、賺賠錢數,連小數點後的尾數,都一字不差完全吻合;師尊卻認為,這純屬巧合,不足採信。

  第2天,師尊回家後,主動走向神桌,拿起我早寫好的紙條再看,又是完全正確的寫出期貨種類、賺賠數額;師尊雖不堅持,但對濟佛祖仍有些懷疑。

  第3天,師尊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走向濟佛祖神桌,拿起紙條一看,嚇!不得不讓師尊對濟佛祖完全信服;原來,紙條上除了寫對期貨種類外,還寫著:「大賠!你把前2天所贏的錢,在今天通通賠光。」正與師尊當天所做情形一模一樣。

  那次以後,師尊在濟佛祖顯化下,改變了他原本的態度及觀念,痛下決心,從此不再做期貨的買賣。

  從那時起,我每天催他到母親房間裡,去唸一遍《金剛經》,並要他喝下一杯牛奶;這樣,他外出上班,不管他怎樣忙,甚至晚上不睡覺,都自然有精神和力氣支撐,我自己也放心多了。

  濟佛祖時時指點他迷津,並對他說:「你現在盡人道,將來還要濟世救人。」濟佛祖要他做到正心修身的功夫,將來才會成功。師尊照著濟佛祖的指點去做,慢慢地便有了堅定的信心。

拜見蕭師一門深入

  後來,師尊得到一個難得的機緣;他在南京二郎廟旁芙蓉照相館拜見蕭昌明老師後,便很快的皈依成為虔誠的天德教教徒。

  他那天見到蕭昌明老師後,回到上海把這一段經過講給我聽;他一直納悶的問我:「蕭老師怎麼會一看到我就知道我名字,劈頭便喊我:『玉階!你來了。』」我反問他:「你不覺得這是濟佛祖替你安排的嗎?」

  從此以後,師尊便虔誠地信奉蕭昌明老師,並積極籌備成立上海宗教哲學研究社;他當時把這件事報告了宋子文部長說:「你信奉耶穌教,現在我信奉了天德教;我們的教主蕭老師要我到上海去開辦宗教哲學研究社,我希望部長能同意我的志願。」

  宋部長是很虔誠的基督徒,所以很能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他對師尊也特別的好,表示只要他不耽誤財政部機要工作,便同意他在上海辦事處處理宗教哲學研究社的公務。

  正好,這時南京中央政府有很多要員也都皈依蕭昌明老師,如當時的司法院副院長茅祖權等,都是地位很高的政府官員,所以,這對宋部長有些影響,使他對天德教增加了認識;這樣師尊便開始專心籌備上海市宗教哲學研究社。

先盡人道再盡天道

  天帝教一再強調,我們教徒同奮講求「先盡人道,再盡天道」,也就是說,我們要先能ㄧ方面奉養父母、教養子女;再ㄧ方面為國家社會盡一份國民的天職義務。千萬不能逆著來做,不顧我們做人的基本責任,不盡自己本身的義務便來修道。

  從上面跟各位的敘述中,各位同奮,你們可以看到師尊他自己如何在政壇平步青雲,一方面盡他的人道;一方面皈依天德教,兼顧到當時的弘教工作。

  然後他慢慢地擺脫政壇的職務,並且積極地對家庭作適當的安排,最後能夠毅然決然地放下塵間一切俗務,於抗日戰爭軍興前幾天,攜眷前往華山,為抗戰勝利祈禱。

  我希望各位同奮,也都能夠像師尊這樣,在兼顧人道和天道的原則下,為天帝教奉獻心力。

身任要職紅極一時

  1927年,師尊27歲那一年,國民革命軍北伐成功,到了上海,成立上海特別市。當時,上海特別市政府下設8個局,其中當時農工商局局長潘公展,特別請師尊出任農工商局秘書(即主任秘書)成為市政府裡十幾位重要公職中的一位。

  其後,上海市政府外設立勞資仲裁委員會,師尊擔任主任委員;不久,這個重要的機構改組為勞資調節委員會,其中有許多上海知名之士被聘為委員。

  師尊後來升任財政部機要秘書,可以說一直是一帆風順,仕途得意,是被看好的年輕高級官員。1928年,他奉派代表財政部接收北京政府的財稅機構。

  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從人道退下來盡天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1928年,他從北京接收財稅機構後,再回到財政部,仍擔任宋子文部長的機要秘書。當時,我並沒有從上海搬到南京,所以,師尊獨自一個人住在他們財政部少數高級主管的宿舍裡,每到週末才回到上海。

奇怪火警文件無恙

  有一天晚上,師尊在外面應酬返回財政部宿舍,早已經是疲憊不堪,所以便倒在床上休息。到了半夜,突然他這幢宿舍大樓起了大火。

  他從睡夢中驚醒時,大火已經從另一樓燒了過來,匆忙間把當天晚上從辦公室帶回來的幾件極機密重要文件,忘在靠窗的一張辦公桌上,根本沒有想到要帶出失火現場。

 ●與友人一起爬華山,師母坐滑竿情形。

  等他完全清醒,才想到這幾份重要的公文,是第2天上午要發出去的,所以才帶回宿舍處理。誰知道疲累得回到宿舍裡,便倒在床上熟睡了呢!

  他當時真是急得直跳腳,可是能冒著生命危險再衝入失火現場嗎?

  過了1、2個小時火勢撲滅後,他馬上直奔到整個樓面燒焦的主管宿舍,跑進他的房間裡,看到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已燒燬,獨獨留著那張辦公桌及前面的窗戶竟然沒有被燒到,而且那幾份極機密文件安然無恙,甚至根本沒有碰到一點水漬。

天德主宰傳授衣缽

  師尊後來覺得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

  第一、他怎麼會從睡夢裡被驚醒,不早不晚恰恰在大火快要燒到那層樓面時呢?

  第二、怎麼會整個房間裡獨獨就是那一個小角落,沒有波及,這豈非天意?

 ●在華山,大家一起照相,師母在右2。

  對師尊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轉變;他不禁想到這是師母在家裡所供奉的濟佛祖在無形中顯化。

  於是,1930年師尊有機緣見到蕭教主,讓他毫不猶豫地便皈依天德教,成為最虔誠的教徒。

  第2年,我自己也皈依蕭教主,當時我經常有疑問便向蕭教主發問,使他老人家覺得我這個初皈同道很有心向道。

  久而久之,他老人家也就對我另眼看待。後來我隨師尊到西北來開闢道場,蕭教主便把他一部分衣缽傳授給我,讓我幫助師尊行道。

  師尊參加了蕭教主在上海主辦的開導師訓練班,被派到偏遠的西北~陝西省的西安市擔任開導師,要他成立陝西省的道場,進一步開闢大西北的道場。

顯化不斷堅定道心

  到了西安以後,有幾件顯化的事也讓我們道心愈來愈堅定。我們臨時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宅院,由於時間上的緊迫,也來不及先深入瞭解,便全家搬進去住。

  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幢所謂的凶宅,關於這所宅院有許多不祥的傳聞。據以前住過的人傳說,他們的佣人半夜從房間裡被無緣無故搬到屋外的怪事。

  可是我們搬進去以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一類的怪事,豈非是上天的保祐?

  更奇怪的是,我們宅院裡有個苦水井和一棵枯死多年的杏樹;那個苦水井,經過我們每天倒進一大杯「廿字真言」水,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竟慢慢地變成甜水井。

  後來,不但全家都靠它供水,附近鄰居知道以後,都把它當作一個神蹟,常來我們這口神井提1、2桶水回家,竟然還有治百病的效果。

  另外那一棵杏樹,也在師尊每天不斷澆「廿字真言」水下,竟然重新發起芽後活過來;真如現在鐳力阿道場師尊臥室外面,那棵枯樹復活一樣的神奇。

  第2年,蕭教主來西安視察新道場時,還坐在這棵枝葉茂盛的杏樹下,舉手摘下大大的甜杏來吃呢!在我夫婦剛入教不久,這種種顯化,對於我們實在有不可言喻的影響力量。

多次拒絕遊覽華山

  接著,我再講自己第1次上華山的情形。我沒有想到當時我在那樣緊張且害怕的心情,爬登上華山,甚至於發誓絕不再第2次攀登,卻在不久以後舉家搬上華山,而且一住就住了8年,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每年還下山2、3趟,不過,我下山來並不是到西安來玩,而是把存放在朋友家的值錢東西,一批批的變賣,換取這一段時間,在山上所要吃的食物和其它生活必需品。

  先前曾有三十幾位朋友一起約好上華山,全是我們在西安認識的朋友。大家也都有志一同,準備幫忙當時陝西省主席邵力子共同開發大西北。

  由於經常來往,所以大家也就變成了好朋友,那次一同約好爬登西北名勝,後來我才曉得自己受騙;因為這些朋友們一再輪番來找我商量遊覽華山的事,一開始時,我便對於此事感到很排斥,主要原因是早已聽到華山非常險峻,一般人都不敢攀登,所以幾次都拒絕參加。

  師尊並沒有鼓勵我跟他們一起去爬,但是也絕口不提他決定要全家搬上華山的計劃。

  等到師尊上過華山以後,聽他講起上山艱難的情形,更增加我對華山的恐怖感。這也是我最後被幾位知心朋友說服,跟著大家一起參加的原因。

首次攀登毫無信心

  我們當時都是坐所謂的「花轎」上山,其實講來好聽是花轎,根本是兩根粗竹桿用粗鐵絲綁著一張光禿禿的竹椅。由山下粗壯的老百姓,大家都喊他們「爬山虎」,扛著從山口往裡走,一直往山頂上爬。

  當時,我跟師尊都很胖,我差不多有50多公斤,師尊有70公斤以上,得要有2個粗壯的「爬山虎」,才能夠抬得起來呢!

  其實,嚴格來說,華山並不像我們一般人所想的有很好的山路,從山口進去以後,都是在山溝和山阿裡盤旋,其所謂的山路,也是在一塊塊很滑的大石頭上走。

  師尊一直都沒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去。

  最後,從春天講到夏天才算成行,那次是我單獨一個人跟大家上路。我自己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從頭開始,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始終都不想上華山。

  可是大家都是要好的朋友,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這些朋友們一起同行;尤其講到最後自己已答應了,我如何還能打退堂鼓呢?

  所以我第1次攀登華山,自己根本沒有一點信心,便在這樣不得已的心情下,跟著大夥兒一起走了一趟,誰知後來竟然定居在這個驚險無比的高山上。

 ●師母(前排坐者右1)與友人上華山後,合影留念。

華山險卻步回心石

  從山中要往高山爬,我們已經過所謂九曲十八彎,一直在山溝裡轉來轉去,最後總算轉到了高山的入口地方。從早上6點起,到了中午,還沒有走完九曲十八彎,仍在山阿半路的莎蘿坪,一直到下午2點才走到往高山爬的地方。

  那次我們印象最深刻的是,看到一塊巨石上刻了「回心石」,也就是剛經過九曲十八彎以後,第1次看到懸崖峭壁的峻嶺高山,到了這裡,也就無法再坐滑竿轎子,得完全靠自己雙手攀著鐵鍊往上爬了。

  這塊石頭上刻「回心石」3個字,告訴你可以在這裡回心轉意不再往上爬。

  當時,我們一行3、40人開會,決定誰要繼續往上爬;其中有1、2位便在這裡打了退堂鼓。

 ●師母曾是職業婦女,家庭與工作兩頭燒。

拚足勇氣終於登頂

  每年三月初一日,是華山過了隆冬以後,正式開山,也是一年一度的廟會,每日總有100人左右從「回心石」再往上爬。

  若拿這邊的山路,跟我們後來所住的大上方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任何人爬過大上方以後,華山的其他地方都難不倒他。

  可是,我當年第1次上華山,能夠有勇氣從「回心石」往上爬,已經算是拚命鼓足了我生平的勇氣,才下了這樣的決心。

  從山中經莎蘿坪到「回心石」,約有3公里,可是從「回心石」再往上到南峰便有6公里,全都是艱難無比的山路。

  我們第1天只再爬上一半的路程,到了五峰中最低的北峰,便住下來過夜。當夜大家雖然很累,卻都無法馬上入睡,甚至有人失眠;因為都在擔心上得山來以後,要怎樣才能下山呢?

  第2天就在南峰再宿一夜,大家在第2夜,由於過份疲累,對於下山的恐懼,經過一天已經有點麻木,所以很早便入睡了。

上天安排攜子山居

  在北峰和南峰的2天當中,大家互相發誓,今後再也不會上華山;也許這就是生平唯一僅有的一次吧!

  果然在下山的時候,我們更是吃盡苦頭,只要往下一看,便覺得你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落千丈的感覺。我們若形容華山的叢山峻嶺,好像是一顆顆的尖筍,其坡度陡峭的程度一點也不誇張。

  所以,從上面下來時,決不能立直著身子,有時就是猛烈的風吹過來,都會被吹下山去,只有用倒爬的姿勢,扶著鐵鍊踏穩腳步;有時甚至要蹲著往下走,大家好不容易下得山來,都往「回心石」拜拜,發誓今世再也不敢爬登第2趟了。

  誰知道我自己沒有隔多久,竟然帶著4個男孩一起再度爬上北峰,從此在這座自己曾發誓,不再上來的高山上定居下來。世事何其難測,除了說是上天的安排以外,還有什麼可以解釋呢?

千人祈禱抗戰勝利

  師尊在抗戰勝利前8個月,曾在南峰舉辦一次空前盛大的祈禱抗日戰爭勝利法會,發動各宗教界人士帶領一般善男信女參加法會,許多軍政要員也都親自上來上香頂禮。

  這麼多人冒千辛萬苦攀登高山來參加活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每天都有1、200人在南峰開席吃齋飯,所有食物都要靠人從山下經過近20公里陡峭的山路揹到南峰,其艱苦的程度是可想像的。

  由於大家的精誠,感格天心,抗日戰爭終於在法會圓滿結束不久後,就告勝利成功。

 ●師母墨寶~怎樣縮短吾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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