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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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  2014-05-15 11:00

文/編輯部
繪圖/陳正筆

(二十八)「祥子」挑水舉重若輕

  鄭汝平師父帶來的「祥子」先生,是大上方的掌廚。

  「祥子」,為「剛毅木訥」型的北方大漢,面目平板,鮮少表情。每天掌廚完成三餐,將餐桌安置妥當後,他便站在玉皇洞前的大門石階上,對散居在各洞的道友,以他充沛的丹田之氣,沉沉地高喊一聲:「吃飯啦!」

  這是他每天唯一的聲音。

  後來,來了「雲板」,他祗是重重敲擊兩聲,連這唯一的喊聲都省了。從他臉上,既看不出喜怒哀樂,也覺察不到他內心的活動;他甚少開口,沉默寡言,真是「沈默是金」的篤行者。

  每天午飯後,「祥子」把廚具、炊物處理好,掖起一柄斧頭,緩緩地走到三官洞廣場邊,將伐來的雜樹,用斧剁成尺許長短,整齊地疊置在山坡邊,彷彿是一道柴牆。

  胡明德與「祥子」還負責從「上方泉」挑水到廚房。「祥子」有功夫底子,從「上方泉」汲滿兩桶清洌的泉水,舉重若輕的下坡、上坡,擔進廚房,嘩地一聲注滿水缸後,那份完全沒事兒的灑脫,與胡明德滿頭大汗地擔兩桶水的吃力狀,幾乎成了強烈的對比。

  姆媽、「祥子」與胡明德三人,經常在三官洞側石磨間,磨製小麥、玉米、黃豆。盛夏的「祥子」光著脊樑,裸露著古銅色發亮的胸脯,踩著沈穩的腳步,推動著石磨,發出「呼!呼!」有節奏的磨盤聲,那種沈斂的繞磨而走的姿態,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武士氣質。

  四個蘿蔔頭曾經好奇地模仿「祥子」的姿態,在磨道上繞行,不過三匝,立即天旋地轉了;祇有老二大璋可以推轉到十圈以上,傲視其他三個蘿蔔頭。

(二十九)好玩筷仙鬼哭神嚎

  中國第一代空軍的政治部主任蔣堅忍將軍,在抗戰後,被「西北王」胡宗南挖角,派到華山底下華陰縣對面的同紹區,擔任情治督導專員。

  因為同紹區在黃河邊,直接面對第一線,同紹區隔壁就是陝北區延安。

  蔣堅忍在空軍時期支持的《中國空軍》主編黃震遐,正在西安辦《黃河雜誌》,也隨蔣堅忍到了同紹區,但採訪新聞受到掣肘。

  後來,聽說有個「李半仙」在華山,黃震遐就帶著《黃河雜誌》的同事~朱威伯、臧廣恩、謝國馨(名作家謝冰瑩的大哥)上華山找阿爹。

  其實,黃震遐他們幾個閒著無聊,用一個籮筐,綁一根筷子,用小米鋪在桌上,然後兩個人負責轉、轉、轉,就開始畫出人頭,可是每次都畫出鬼臉來;接著刺字,刺出來的也都是「鬼」。

  黃震遐他們就問:「抗戰什麼時候勝利?」

  「鬼」說:「這種事,我們不曉得!」

  然後他們又問:「那你曉得什麼?」它說:「我曉得明天外面的刑場,要加三個男鬼。」

  黃震遐他們原本不相信。可是,第二天早上,果然用騾車載來三個男的,砰!砰!砰!槍斃了!

  隔天,黃震遐他們又問,它說:「明天來兩個!」果然成真。

  就這樣,他們每天晚上跟「鬼」講話,弄得鬼哭神嚎,搞到晚上不敢睡覺。

  上華山的大上方,找到阿爹。阿爹告訴他們:「我這裡絕對不會有!」黃震遐他們不相信,就說:「好!我們再試!」結果第一批來的是關公;嘩嘩嘩!小米灑遍紙上……,一看,浮現關公的形貌。

  從那時起,黃震遐就常上大上方。

(三十)天人合力譜就新書

  黃震遐雖然只讀了一年大學,但知識淵博,完全靠自修。

  在上海跑新聞時,黃震遐追求四大女明星之一的李綺年。當時出名的四個女明星,第一個是蝴蝶,第二個是阮玲玉,第三個是薛幸玲,第四個是李綺年。

  李綺年比他大5歲。他為李琦年寫過一首1,300個字的長詩;膾炙人口的〈初戀女〉,就是這首長詩裡的一段,他的朋友取其中一段,譜了個曲。

  他到了大上方,幫了阿爹很大的忙。

  阿爹對新宗教思想的一些看法,在他的協助下,逐步成形。

  那個時候,老大大慎剛剛可以扶乩,阿爹對無形靈界提出一些問題。大慎扶乩後,負責抄錄的李旭如整理後,黃震遐也做了整理,於是阿爹與李旭如、黃震遐他們三人就一起討論,討論完了之後再提出問題。

  碰到科學性的問題,黃震遐就下山去找書回來參考,大夥看了再討論,這樣反反覆覆,無形靈界與人間共同耗費7個月的時間,《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一書終於定稿。

  人間除了有阿爹他們三個討論、記錄、整理之外,無形靈界是清虛真人與崇仁教主。

  黃震遐最迷崇仁教主,討論問題時,他認為崇仁教主最前衛、最新穎、有創意、有擔當,是革命家,諸事可問,有問必答;但清虛真人比較嚴肅,有些問題祂認為超越時代過多,人間無法理解,會阻止崇仁教主回答。

(三十一)大慎奇緣溝通靈界

  經過「移星換斗」天命換人命,延長生命的老大大慎,在14歲那年有了奇緣,能跟無形靈界溝通。

  對於一般的扶乩,不論單乩或雙乩都可以之外,姆媽會看光,他也能;而且他就像個接收器一樣,無形的訊息對他造成很大的壓力,一定要把接收到的訊息寫下來,才可以緩解頭痛;大慎集侍準(扶乩)、侍光、侍筆,3種天人交通工具的靈能於一身。

  由於大慎能時時與無形靈界親和溝通,大上方的光殿,遂奉 上帝玉旨成為「清虛玄壇」。

  在華山上,大慎以侍準(扶乩)、侍光接下很多經典。那些經典的文字用語像是漢朝時期的漢賦,有的類似講究排偶、辭藻、音律、典故的駢文體。

  無形界賜降經典時,大慎會有一股壓力罩在頭上,「逼」著他到「清虛玄壇」去,把接到的訊息記錄下來。

  侍光時,無形的訊息會在「清虛玄壇」的光幕上出現一排文字。大慎按著抄寫下來,如果抄錯時,抄錯的那個字就會在光幕上一直閃爍,直到大慎改正過來,才停止閃爍,就好像被盯著抄寫一般。一排抄完,新的一排又出現,直到完全抄完。

  在光幕上接下來的經文,以他當時學識,是無法「閉門造車」寫出來的。

  那時雖然阿爹請了老師教四個蘿蔔頭讀古文,先讀《論語》、《孟子》、《大學》、《中庸》四書,一面再讀一般初中的課程。

  以大慎的國學程度,很難接受無形界對文學、文字上的安排,只能照著抄;但是大慎還是完整的把經典接下來了。尤其,其中一本《三期匯宗天曹應元寶誥》,他是一氣呵成抄下來的,絕對是真本。

(三十二)奇緣可羨甯是惱人

  雖然能與無形靈界溝通,其實大慎苦惱不已。

  擔任所謂的「侍生」,大慎覺得完全沒有自我,本身只是一個工具。

  以扶乩方式,協助阿爹與李旭如、黃震遐他們3人草定《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後,阿爹與姆媽告訴大慎:「你可以開始侍光了。」

  到了隔天下午,大慎進入光殿,就看到光幕上面出現一排字,他知道他的「工作」來了,盤腿坐在光殿供桌旁邊,拿起紙筆,開始抄寫。

  大慎侍光的第一部書是《道統衍流》,其中怪字一大堆,都是他不認識的罕用字。剛開始時,大慎還覺得有興趣,因為做了這件事就可以不用背書。何況,在大上方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電影、沒電視可看,在光幕上看看那些字,抄抄倒也很有趣味,尤其是心裡衍生的優越感。

  但是,因為本身只是一個工具,無形有訊息要傳下來,根本不容你自己選時間,所以,大慎愈來愈沒興趣,越來越感覺疲勞、乏味。

  抄錄完《道統衍流》後,大慎接著一口氣抄下《三期匯宗天曹應元寶誥》,之後是《大同、平等、奮鬥真經》。

  有一回阿爹打坐前祈禱,希望「斗姥」給他一個祈願。隔2天,大約是農曆十五月圓之日,大慎感覺有一股壓力,上光殿打完坐,抬頭一看,經文已在光幕上跳動,就這樣抄下了《北斗徵祥真經》。

  擔任侍生似乎是先天帶來的天命。大慎覺得無形靈界要你做,你就可以看到;要你接這件事,你就可以接到,沒有任何特殊的因緣。但為何是他?難道3個弟弟不能被訓練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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