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神論」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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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緒訊  2009-11-15 10:45

撰文:金緒訊(開導師)

  編按:天帝教98年1月舉辦「第七屆天人實學研討會」,論及本教「第三神論」理念,諸多讀者致電期望深入瞭解,本社為從人願,特敦請鑽研此學有成之同奮、大德們,專題闡述。

 ●金緒訊開導師

  參加了幾次宗教性的研討會後,常想,是不是總得由純學術的角度來談論宗教議題,才會顯得「莊嚴肅穆」,才會凸顯「至高無上」。

  一如歌德式的大教堂,那尖聳的屋頂,高敞的空間,讓人身在其中,仰望 上帝的荊冠與滿佈著苦難的十字架時,便自然而然感到人的渺小與神的偉大。

  這是建築學上的形式功能論,雖然可圈可點,立論深刻。但總是仰之彌高,過於深奧。

  因此今兒想換個角度,以輕鬆而生活化的觀點,來聊聊《天帝教教義》中的議題,興許能帶給同奮一點兒簡明扼要的概念,才是寫這篇短文的本意!

神權至上巫藝同源

  其實,在原始的文化形式裡,巫藝同源,早已說明人在薩滿的自然崇拜裡,留下幾多圖騰的藝術形式,流傳至今。

  在那樣的崇拜裡,充滿了對大自然的無知與恐懼,星辰日月、山川河海、鳥獸蟲魚、乃至樹石,皆可為神祇。

  神既是萬能與至高無上的,那人的命運興衰,便操縱在神的喜怒之中,因此殺生媚神的犧牲,由家畜到獻俘處處可見。

  在那樣的部族聚落裡,巫師代表與神溝通的角色,小至病痛,大至戰爭,都需要經過求神問卜的決策過程,這也就是《天帝教教義》中,提及的「第一神論」。

  簡單的說,就是以「巫」為核心的原始崇拜;這樣的宗教形式,在21世紀的當代,依然鮮明存在。

宗教衝突征戰不止

  在人類經歷200萬年的「向自然奮鬥」過程中,在大河流域的族群,發明了文字的表述能力,與觀測天文偵察地理的能力,不再逐水草而居,形成穩固的農業社會,在食物的來源穩定後,便產生男系社會的城邦組織,以及無須參與狩獵農作的統治階級,開始農業文明的發展。

  此時宗教的角色也開始轉變,統治者藉由僧侶階級,來精研農業生產所需的河流消長,農作時序,以鞏固政權;同時僧侶階級(在中國的文人階級,便是以儒家為信仰的另類僧侶)攀附在統治階級的需求下,也成了文化的詮釋者及文明的創造者。

  於是,一個又一個偉大的動人故事穿透過歷史長河,一本又一本深奧的經書遺留在人間,令人眼花撩亂的眾多抉擇,「耶、回、儒、釋、道」在古今中外的歷史與地理上,藉由「政教合一」,快速的四處打樁、擴散地盤。

  宗教戰爭,流了多少狂熱的鮮血,可能連各自的 上帝、仙佛都無法釋懷。這樣的過程,姑且稱之為「第二神論」的時代,帶來的苦難與死亡,延伸到21世紀,仍未平息!

  而身為一個天帝教的神職,對何謂「第三神論」,真的不敢隨意的賣弄文筆,憑空論斷。在此謹代表個人提出一點淺薄的思維,供同奮們做個參考。

我命由我豈由天乎

  在師尊所言「我命由我不由天」裡,清晰表述一種以「人」為奮鬥之本的立論。若連溫潤的玉石都存有生命,花草樹木亦存有生機,那「人」就是帶有性靈之「電子體」最高形式,卻仍得受限於三度空間與時間的種種物理限制,以及生老病死的自然定律。

  那「神」呢?以相同的角度而言,便是甩離了「電子體」後,有自我奮鬥能力,無比輕盈的高級「和子」,得以穿透高次元的時空,可凌駕自然律的支配。簡言之,「神」是由「人」不斷奮鬥進化而成的高級宇宙「和子」。

  正因「第三神論」的確立,天帝教的同奮甩脫了「第一神論」的層次,不以犧牲媚神,走出了「第二神論」的約束,追求宗教大同;而認清了「聖凡平等」的真諦,勇敢、誠摯與有恆的透過「五門功課」,追求「神」的境界。

勇往向前榮耀天命

  我常以「生命的長短」來探討「生前不修、死後則無能為力」這句話。試想,人的生命若僅有7個月或7年,那賺錢與修道的迫切性那個為重。

  反之,若人的生命長達700年或7000年,那賺錢與修道的優先順序,是否又有所不同了呢?

  70年左右的生命長度,帶給了人類無奈的急迫與困窘,在賺錢與修道之間輾轉徘徊,左右為難!

  「電子體」慫恿著人生苦短的享樂主義,「和子」卻又盼望提升的隱隱召喚。做一個修道人,總在這樣的拉鋸戰裡,時而堅挺、時而軟弱,最後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的勝過原地踏步。

  其實,這樣的現象並不可悲,也不可恥,畢竟以渴慕「神性」的性靈,挑戰演化了200萬年的DNA,本就是一場違背自私人性的悖論,而一個天帝教同奮的榮耀天命,便是在平凡的生命裡,抉擇與堅守「知其不可而為」的情操,這已經讓我們的生命充滿了尊嚴與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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