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十年群英榜系列之一 得天獨厚的草創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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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敏晨專訪  1990-06-25 10:05

──李光光同奮

  參與紅心字會的工作是他最早的願力。他曾立誓將來長大後要用宗教禮儀結婚,最後如願以償,二十一歲時懵懵懂懂地參加了師尊在台灣正式辦理的第一次皈宗儀式,中華民國宗教哲學研究社他是創始社員,中國正宗靜坐第一期開班,他理所當然身兼學生及副班長兩種身份。他,與天帝教草創初期息息相關。平時看見他,碩長的身子、冷靜的眼神及不苟言笑的外貌,總給人一種冷漠難以親近的感覺,但是與之接近或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他又十分熱心地滔滔不絕,一反先前給人的印象。

  對於天帝教,你可以從他的言談中強烈的感覺到那股無以言喻的熱誠及期許,他與本教一般同奮最大的不同是,在他少不更事的年紀,得天獨厚地時常陪侍在本教同奮又敬又愛的大家長──首席師尊身邊,時時出些點子逗得他老人家笑呵呵。一直到退伍後,他才從「廿字真言」的涵義及自己對宗教的摸索中,逐漸了解到他的祖父真正偉大的精神所在,他,就是小名「萊子」的李光光(顯光)──首席師尊的長孫。

  光光在一般同奮想像中,難免會以為他自小便能親領師尊的啟蒙,令人羨慕不已。但他談到幼年時期的家中,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宗教氣氛,只是逢年過節祭拜祖先,慎終追遠一番,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師尊居處有一個小光殿,每年都會舉行一次非常隆重的儀式,那就是農曆年前巡天節接駕,由師尊主儀,維生樞機及維光樞機侍香供奉鮮花祭品。

  他回憶著說:「每年祖父都會上表文,寫著當時世界局勢……希望能有宏教基金等,那時地方雖小,但是氣氛非常地肅穆莊嚴。」光光說著,說著眼中流露出好玩的神情:「那時候啊!我只記得大家拼命地磕頭,好像沒完沒了似的!」磕完頭,他得負責鳴炮,接著師尊便開始閉關冬眠,坐上幾天幾夜,他負責維持燃香不斷及添茶水,師母還特別交代,隔一陣時間要喚醒在打坐的師尊,以免一坐下去就不回來了,那時他沒事就東看看西看看,最後便傻愣愣地盯著那始終毫無變化的光幕,覺得蠻無聊,不過過年時的大紅包,總讓他樂不可支,忘掉一切。

  光光愛看武俠小說,他覺得武林絕頂高手都會打坐,所以自他懂事開始,每天都看到師尊在客廳的一個小角落打坐,有股說不出的神秘感而深深嚮往,因為師尊始終那樣嚴肅,讓他不敢親近,但師尊也會略顯神通,逗逗小孫子:「有時會招手把我叫到旁邊,手指搭在桌面上,擺在桌上的那杯子竟然會無緣無故的震動起來。」看得小光光目瞪口呆,對師尊更是欽佩。

  神奇練光啟機緣

  服兵役前半年,師尊召集了顯光(光光)、顯中、顯一三人上光殿皈師,要他三人選擇「廿字真言」中二個字終身奉行,當場並傳授精神療理(天人炁功)及靈丹妙藥,另外又加傳一項法技──「練光」給光光。

  軍旅期間,光光常常在黃表紙上練習侍光,日積月累,居然讓他看出一些端倪來,紙上隱隱約約會出現如電視般動態的人文景象,及斷斷續續的文字,更是激起他勤練的興趣。一回和幾個阿兵哥聊天時,居然看到其中一人臉上顯現出──「我有內傷」,一問之下,那人大吃一驚,抱怨他的胸口疼痛,當下光光便拍胸脯幫他治療,但他必須遵守兩個條件:第一,廿字真言中選二字終身奉行。第二,醫好後不得張揚。因為在軍中會被人視作異端邪類,於是便把他帶到無人之處,插三炷香,將精神療理的招式使將出來,然後信心十足地請他放心回去,孰知第二天相詢竟然並未痊癒,但光光可是對師尊傳授的法技深信不疑,他靈機一動,便又把「廿字真言」重新解釋一遍,再要他好好思索裡頭含意,並反省有沒有觸犯這其中道德規範的地方,若有,應該如何處理才正確,那阿兵哥低頭反省許久後才坦承自己日前鑄下滔天大錯,使一位山地女孩懷孕,本打算墮胎,因受了光光的啟發,決定負起責任將那女子娶回屏東老家。光光在提及這段陳年往事時,嚴肅地說:「他的胸痛之所以治好,完全是因為廿字真言解開了他心結的關係,但為何會在他臉頰上現出文字,就令人難以理解了,這件事讓我逐漸對宗教產生了一些概念。」

  因為怕別人對他「煉光」時的舉動,投來奇怪的眼光,常常在熄燈號後躲在棉被中偷偷練習,而看成了結膜炎,到最後又經常看到一些奇異景象,讓他非常不舒服,便在維生樞機指導下,心中大喊三聲:「我不要看了!」果真從此失去了這項能力。

  退伍後,光光無意間看到盧勝彥的啟靈學,對其神機妙算很是欽羨,在好奇的心理下,曾詢問過師尊:「我可不可以練啟靈學?」師尊答說:「可以!但必須用廿字真言護法才行。」於是照章練起,一週後自然會侍筆,第二篇聖訓是太白金仙降示,其中所傳達的訊息,對於未來帝教將要演變的狀況有其重要的意義與預示,更不是當時的光光所能理解,其中有段文字是要光光轉告師尊:「我看你還有幾年有得忙了……你的孫子與我有緣。我要訓練他成為筆生,將來助你宏道。」談到這裡,光光再三強調,他願為這件事做個見證:「祖父當年已經是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在常人眼中算是風燭殘年,當時不但還沒有成立宗哲社傳授正宗靜坐,誰也不會料到十年後天帝教會有現在這樣的規模,而且一個九十歲的老人,經常為教務南北奔波,比誰都忙。」

  慢慢地光光在侍筆指示中替無形辦事,甚至到荒郊野外去,這段過程,維生樞機一直保持緘默,卻暗中注意著光光啟靈後的發展,是否悖離常軌,一直到有一次與光光懇談,才表達他不希望光光繼續朝這方面深入,他以自己的經驗告訴光光,他表示師尊極希望光光成為一個天人交通的人才,使他與無形界的溝通有個更確切的憑證,但維生樞機認為師尊有他絕高的智慧來對一些事情作評斷,而且有他自己與無形溝通的方式及能力,不須藉由侍筆人員來與無形溝通。另外,作為一個天人交通的人,必須無我,假若光光將來仍須到紅塵打滾歷鍊,就不能沒有自我,做為天人交通者的心理壓力非常大,維生樞機認為照光光這樣方式練下去:「了不起成為一個很好的乩童罷了!」因為修道這條路唯有以靜坐方式才能進入高層次,於是維生樞機替兒子央求師尊傳授靜坐這項正宗修行法門。

  學習正宗靜坐法門

  自從學習靜坐後,光光就絕少運用這個神通了,至於為什麼會對這項神通失去了興趣?光光表示,就他自己從啟靈這段時日的真實體驗,深刻感覺到,啟靈不見得不好,打個比方說,它就像是幼稚園的修習課程,而靜坐則是高中或更高的層次,有人很幸運可以跳過這個階段直升,因此當你有更深層的體悟時,你怎麼還會想回過頭去學那初階課程?

  那麼我們目前的天人交通人才層次就不高了嗎?光光對於這樣的說法並不以為然:「因為帝教的天人交通人才是經過嚴格的正統訓練,但我必須糾正一些同奮的心態,天人交通的侍生只是代天宣化的媒介體,他們不過是神職之一而已,不值得自我炫耀或讓人羨慕。」他只談及神通的觀念,希望能澄清一般人熱烈追求的心理:「很多人大道不走,抄小路,不重目的,只求手段,神通只是一種過程,目的尚未達到,就被路旁的花花草草所吸引,於是視界便會一直停留在某個層次,而看不到更遠更高的目標。」

  提到成立正宗靜坐傳習的緣由,原始構想還是由光光發起的呢!

  難忘草創時艱辛

  民國六十八年間光光想起祖父念念不忘如何收些徒弟傳授靜坐,便建議祖父租個五、六十坪大的房間,作為教學的場所,也許可以從中挑選幾個稍具慧根的入門弟子好好栽培,一提起這個點子,祖父睜大眼睛,興奮地答道:「好啊!太好了!我們來做吧!」於是一老一少便興致勃勃的分頭忙起來了。

  光光提到草創初期的艱辛仍歷歷難忘:「祖父以成立中華民國宗教哲學研究社為起步,當時他剛從台航公司董事長職位退休,擔任宗哲社理事長,聘台航張世昌為秘書長,另聘請許澂先生為副秘書長,預定每月出份刊物,籌劃幾場演講,並以宗哲社名義開班講授靜坐、經學或易經講座。」光光邊笑邊說:「名義是宗哲社,說穿了就只有一個理事長、一個秘書長、一個副秘書長,而我還是創始社員呢!」社址最初就設於師尊的家裡,後來的道場是光光騎著摩托車,沿著仁愛路、羅斯福路一路找下去,在新店明德新村看到一棟新房子──北新路二段一五三號,完全合乎師尊的指示:「往南走、新型公寓、靠馬路的四層樓房。」但回去報告情形,沒人表示贊同,都嫌路遠交通不便,除了師尊,他心中似乎早已篤定唯「新店」莫屬,果然,後來再找的兩棟房子都因臨時發生變卦而告流產,社址確定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首先面臨房租押金及辦公設備購買問題,師尊寫信給辦報時期的好友聯合報董事長王惕吾,社長劉昌平說明辦道極需經費,即承拿出十五萬元贊助,終於付押金、裝電話,祖父另又籌到拾萬元買角鋼、鐵架、榻榻米及光殿陳設等等,一切因陋就簡,將宗哲社佈置妥當。「祖父搬進裡面,開始吃長齋,再也沒有回家住了,那時沒錢裝冷氣,夏天常熱得長了一身痱子。」當時親身來回奔走的光光說完這句話後沈默了一會兒,陷入回憶的思維中。「其實,辦道前二年,道教協會便想請祖父擔任道教協會理事長,天德聖教發起人王德溥也曾表示希望祖父能擔任總開導師職務,肩負重新整合天德教各派的工作,但他都一一婉拒,告訴他們自己另外還有使命,想來他心中其實另有盤算,只是不知從何開始,我提出的構想正好鼓舞了他這由來已久的想法。」

  民國六十八年四月份,以宗哲社名義,在淡江大學舉辦了兩場靜坐演講造成轟動。

  光光形容當時的情形:「我在台上擦著黑板,其實內心緊張得不得了,一直到會後,湧上一大群人圍著祖父爭相詢問,反應熱烈,氣氛熱絡,才鬆了一口氣,後來報名人數多達一百多人,經祖父面談後實際上課的只有十七名。」

  無字天書壓箱寶

  至於當時靜坐班上課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光光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有!」接著表示,第一、二期人數沒有現在多,所以大家喜歡在打坐後圍繞著師尊閒聊,有一次氣氛十分融洽和樂,師尊一高興便拿出壓箱寶貝,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用緞布裹著的書冊──上頭恭整地寫著「無字天書」四個大字,裡頭扉頁翻開是蕭師公題名「一炁宗主」贈給師尊的字跡,這本書已有六十多年歷史,但完整如新,可見保管謹慎妥善,沒有一點摺痕,旁邊貼著小標籤註明軍事類、哲學類、醫學類、地理類等,這本書須臾不離師尊,大家好奇興奮地傳閱著,書本內卻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師尊又拿出一大疊黃表紙,上頭用毛筆記載著教史的經過,這些史料,師尊一直視若珍寶鎖在保險箱中。

  光光以略帶震撼及感動的情緒述說著那段經過:「祖父把這些資料拿出來的心情,我不知怎麼去形容,他好像遇到知音似的,把珍藏多年的寶貝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他又加以補充說:「你知道,從大陸到台灣這四十多年,沒有一個弟子或同道可以讓祖父去傾吐,告訴別人上天賦了他的使命,在靜坐班開辦前,祖父是相當寂寞的,這些文件在他的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史料,如當時的祖父在華山八年以無形力量鎮守潼關的種種事蹟、像胡宗南將軍寫給他的親筆書函、及天降大霧……的剪報、天人教主垂禪文等,這都是他在西北傳道時的重要文獻。」

  先盡人道再修天道

  修道者多如恆河沙數,成道者卻少如鳳毛麟角,「考」對於修道的人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是否意志不堅?是否立場搖擺不定?通常在考後便能見真章。眼光能夠超乎同儕,清晰洞澈事物真相的人畢竟佔少數。

  現在開設一家銀樓,擁有個嬌小賢慧的妻子──敏思,及兩個調皮可愛小男孩的李光光,訪談時,這兩個小傢伙就興奮地一上一下,東奔西竄,而光光他卻彷彿如如不動,歷經宗哲社創立,天帝教復興,紅心字會設立的十年中,冷眼旁觀多少同奮在道場裡聚散離合,從年少時期陪著師尊散步聊天的懵懂,一直到現在擔任紅心字會的常務理事,一次次的歷練,不管是生活上或修道上這些心路歷程,都讓他更能深刻體會到師尊的精神所在。

  「修道這條路是長長遠遠的,很多人修道始勤終怠。眼光必須放遠一點,先盡好人道,再修天道,否則等到您修煉到某一個階段時,人道上仍然放不下,將會造成極大困擾及衝突。」這是李光光在訪談最後提出來與同奮共勉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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