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札記
趙敏狀 1990-06-25 10:10
台灣省掌院趙敏狀
不知從何時起,只要有兩、三天沒去教院,我就覺得全身難過,心裡恍恍惚惚的,很過意不去。這時候,匆匆趕去教院,那怕唸了一百遍皇誥,回家的腳步都會顯得特別輕快起來。
有時候,實在是太晚了,像在報社值班,下了班,再耽誤一下,抵達主院,總是十一點半以後的事了。然而,看見主院敞開的大門,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歡喜起來。滿身的疲憊似乎都給拋擲在外頭。這時,踏進裡面,遇到同是搭晚班車的同奮,免不了彼此會心一笑,若是光殿中已經沒有別人,更覺得自己奢侈得像個皇帝──瞧,這樣大的一座殿堂,竟只有我一人,光幕上所有的仙佛,豈不只好加持給我一人了──唸誥,自然就更不敢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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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誦誥,我都不能從頭到尾十分專心;可能是俗務太多的關係吧,總是唸不了多少,就開始胡思亂想,一會兒是孩子,一會兒是工作,甚至一些平時難得一現的念頭,都會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等我一旦察覺再收心時,已不曉得有多少寶貴的時間白唸了。不過,也有許多次唸誥唸得渾然忘我,甚至直掉眼淚的經驗,尤其是午刻參加集體祈禱,隨著緩慢而有條不紊的唱誦聲,心裡常會莫名的感動,不知不覺,眼淚便成串地洒落。
還有一種情形,同樣是落淚,卻不是感動,而是慚愧得掉下淚。
像邊唸著唸著,邊貫念導師時,常會不由自主地想著師尊偌大的年紀,還要為天下蒼生祈福,為我們這些弟子分憂,而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又做到了多少師尊對我們的要求與期望?我們之中,真正令師尊滿意的,又有幾個?
這樣想著,所有的愧疚之心便都一一湧起,不爭氣的眼淚更會奪眶而出,連唱誦的聲音也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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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雖不能算是個勤奮的弟子,我每個月只唸一萬遍上下的皇誥;我的靜坐很難得持續不斷;我雖然經常反省懺悔,但還是一錯再錯;我的奮鬥卡更幾乎從不記得填寫過。
這許多的不是,該怎麼彌補?唯一我可以做到的,是只要逮到機會,我就設法渡人──那怕對方再冥頑不化,我也做點撒種的工作,讓帝教的種子先撒進他的腦海裡。
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我從帝教中獲得了許多的好處,我當然得把這一切與朋友分享,我也希望,我這個不勤奮的弟子,在這一方面能不負師尊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