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去來見聞錄(二)

華山去來見聞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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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光  1990-10-25 10:05

奇險峻拔冠五嶽

  以往政府給我們的觀念,煙毒是大陸統戰的工具,此行使我更瞭解了一些事實,七十七年,第一次雲南賑災之行,就聽說毒品由雲南、緬甸邊境運至雲南大理,帶貨者由大理偷運至昆明,一公斤就有五千元人民幣的代價,由昆明至廣州的代價也是一樣,毒品往往由廣州運到香港或台灣,再轉運美國。今年中共為了迎接亞運,治安上喊出除六害的口號,包括吸毒、色情、偷、搶等,毒被列為第一位,可以想像吸毒、販毒情形的嚴重,而吸毒易上癮,也需要不斷的財源,在財力不濟時,則男盜女娼,這對大陸治安的影響是絕對嚴重的。

  煙毒禍害 氾濫神州

  七月二十九日我與光中兩人,決定前往太白山,一遊當年師尊拜見雲龍至聖,並得指示「攜眷上華山,棲隱白雲峰下」的聖地,下午我們以四百人民幣包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年輕(廿三歲),技術不差,開了兩小時後,在周至縣境,司機表示要休息一下,於是車子停下,我和光中兩人在路邊攤買西瓜吃,無意間發現,司機蹲在駕駛座的右座,拿出一張紙捲成紙管,然後拿出錫箔紙,再從隱蔽處拿出一小紙包,倒了些白粉在錫箔上,下面用火柴燒著,紙管含在嘴裡,這時白粉變成了咖啡膠質狀,他吸得怡然自得,根本不管現在是光天化日,是否有旁人在,他也毫不避諱的問我是否也要吸一下,我表示無啥希奇,自己也有不少朋友抽。剛上車時,為掩飾台胞身份,我曾告訴他光中是日本觀光客,而我,他猜是來自北方的軍人,我也未否認,他一管抽了有五分鐘左右,此時,光中從遠處走來,我立即迎上,要他慢慢欣賞我們司機朋友的樂趣,不必打擾,也不必撞個正著。

  當我們要繼續上路時,我問他:「感覺如何?」他說:「吸後,精神好多了,眼睛一閉,就像在騰雲駕霧般飄飄然,舒服極了!」我一想,此去太白山還有六小時車程,由他開可是如何了得,當下即決定,由我自己來開,並藉機和他閒聊,了解一下大陸吸毒的情形。根據他的說法,西安是全大陸吸毒最嚴重的地方之一,四月中共當局曾經掃毒一次,在城外建了一座很大拘留所,一下就拘提了兩萬人左右,這些人關在一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只有站著,最後中共當局無法,只好將這些人送去修堤防,事後就不了了之的放了他們。

  毒品價錢小包五十元人民幣,大包一百元,他買不起,偶而有販毒的人坐他的車,便會給他一、兩包。毒品自甘肅蘭州來,蘭州郊外種鴉片,產地一兩九百元,至西安則一、二千元,很多人因利潤大而投身此一行業。河南也有種鴉片,但河南人不知提煉的方法,大多由西安人去設廠再回賣。有癮的人一日大約需兩包,約合人民幣一百至兩百,大陸人民一般收入低,如何抽得起?於是除了有些個體戶抽外,另外的幾乎淪為男盜女娼,幾乎在外打混的抽食鴉片,成為極其平常的事。

  由於到太白山附近已將近傍晚七點左右,想到這年輕人吸毒,惟恐他交友複雜,於是九點左右抵達寶雞後,我們找個藉口撇掉他,但錢照付,當即改乘晚上十點的火車返回西安,太白山朝聖也就只好作罷。

  回西安後,存心找機會與一些西安年輕人聊天,他們都承認,只要有意毒品購買很容易,年輕的男女混混都吸毒,證實計程車司機所言不差。在廣州白雲機場出來,計程車司機說,廣州吸毒者很多,毒品因中共在雲南至廣州一帶查缉很嚴,故廣州毒品的來源是由雲南運至香港再轉運廣州,價錢比西安低,計程車司機曾向我表示,要買隨時告知隨時有貨源,此行使我感到,中共可能無法管制吸毒和販毒,政府未必縱容百姓,但極可能有官商勾結圖利的現象,但是中共在禁不了來源時,乾脆往外國販賣,一趟大陸行,卻更了解毒在中國大陸的氾濫,不免令人想起為近代中國帶來長久傷痛的鴉片戰爭,心中的感觸又豈僅是「痛心」二字了得?

  文革肆虐 宗教斷層

  第一次去雲南時,曾經特別留意大陸的宗教活動,昆明有一座廟,當家的和尚年僅二十八歲,與他長談結緣,知道他很想要一套佛經,第二次再去雲南時,特別帶去重達六十公斤左右的佛經,勞他開山門隆重迎接。他的父母都是高幹,共產黨倡導「無神論」,但他從小愛看西遊記,祖母又虔誠禮佛,於是他先由西遊記再投身佛教世界,據他說文化大革命前大陸還有些宗教活動,文革期間,沒有人敢自稱有宗教信仰,出家人大多被迫還俗,文革以後,中共刻意培養些新生代,北平有佛寺專門訓練宗教領袖或做住持,他以二十八歲的年齡已是兩家佛廟的當家,此外也身兼雲南省昆明市政協委員。跟他談後瞭解,現今大陸六十歲以上還有學佛者,再來即是三十歲以下的學佛者,六十歲至三十歲在宗教上可謂斷層。

  今年初去北平曾訪問道教訓練中心的北平白雲觀,眼見修道者猶如上、下班,上班,更衣,下班換衣,曾問一個小道修持的情形,也談到帝教的靜坐修行方式,他聽後很羨慕的說:「真正的法應該是口傳心授,在大陸已經沒有,我們只有一些經典可以看,我們已經沒有明師,像你們師尊可以傳授口訣給你們,這才是大法,才有用。」大陸的文化資產雄厚,是有很多經書、道書可以看,但是修道不是從書上學來的,他真的很羨慕我們,這就是今天大陸宗教斷層及宗教受迫害所造成的問題。

  樣版有份 傳教免談

  此次到華山,有較充裕的時間與修道的老道士交流,光中和我在七月二十七日晚上拜見華山道教協會的秘書長王靜澄,王老道七十歲了,他說文革期間,紅衛兵衝上山來,逼修道人下山還俗,將神廟、神像任意打砸,那時他曾自殺兩次而未成,想想修道者往往參透生死,尤其是道家,他居然想死,可見宗教迫害之深。一個出家人想修道,需當地政府兩級地方官開證明才能進廟,進廟後徒弟不屬於一人,屬於全部,也有好道者,但很多是混飯的,大陸宗教標榜人民有信及不信的自由,也有批判的自由,但根本不允許傳教活動,雖有教堂、寺廟、道觀,但宗教活動也只限於這些場所內,到外面去傳教發傳單是違法的。宗教教義也要標明以信奉馬(克斯)、列(寧)主義為首要,不能違背,事實上,共產主義是絕對強調無神論,宗教只是樣版,是給人看的。以華山為例,道教協會的存在只是給大家參觀、收門票,而並不尊重道士們,一大早,道士們只是打掃,平常也是做點雜事,與其說中共是在維護中國傳統寺廟、道觀的宗教文化資產,不如說是中共用來對外宣傳的樣版。

  我們和王老道從晚上九點多聊到第二天凌晨一點半,我們一直很怕耽誤他休息的時間,他說我們見這面很困難,沒關係,你們有問題儘量問,在大陸上尊師重道的人幾乎沒有,他碰到我們兩個同道,頗感遇到知音,大陸上人習慣旱睡早起,他犧牲睡眠,我們兩人也無所不問。他曾問我們:「李涵靜,我很知道他(當年師尊坐鎮華山時,他也在華山),你們知道他在華山時候是誰?」我一愣回答到:「無始古佛。」他不答,又問在西安呢?我當時答不出所以然來,他說:「天命使者。」從這裏可以觀察他也知道師尊無形的身份,而且經過四、五十年,他仍然肯定師尊的使命,再者,雖然師尊今天是天帝教的首席使者,而華山是屬於道教全真派的中心,而在道家修道人講,他們並不因派別不同(如丹鼎派、龍虎派)而分你我,大家都是一家,所以即使在華山修道,大家仍然是同道是相通的。從此也可觀察到當年師尊在華山時,是受到禮遇,彼此也是互相尊重而不敵對。

  一心看錢 目無道法

  老道曾言中共根本不尊重修道人,也不把他們當人看,從下述兩段事實,可以約略了解:

  一、上華山先要到玉泉院,然後再走小路、過橋,便到登山口,依中共規定進玉泉院及登山口都必需收門票,道教協會正位於兩地之間,二十七日夜訪王老道時,有人相陪故未收門票,二十八日上午六點多,我們又去拜訪王秘書長,事前我曾跟光中講到一個原則:我們此行是回大上方,我們是大上方的人,那有回家要收門票的?我絕對不花錢買門票,因為門票事小,但這是個原則問題。未到玉泉院門口,遠遠就看到有人坐在那裡等收門票,我當下快馬加鞭,就闖了過去,他們趕忙將落在後面的光中攔下,光中想息事寧人,省麻煩,於是就走到售票口買門票,對方要光中拿證件出來,光中心裡雖然納悶,但也就掏出台胞證,誰知售票的人立即表示台胞要兩塊錢,並要以外匯券抵用(相當於人民幣兩元四角),而原本門票只有人民幣四毛,光中也火大了,台胞也是中國人,為何有如此差別的不同待遇,堅持不給。我在裡面等了半天不見光中進來,就走出來探個究竟,一聽之下,更是不滿,便說:「光中,不理他們,進來!你們收參觀這廟的費用,我們是這廟的主人的客人,那有客人去拜訪主人,還要收錢的道理!我們進來後,他們問道:「你們找誰?」我說:「王靜澄秘書長」他們又問:「王靜澄是誰?」收門票的居然不知道主人的名字,可知中共在當地的行事是根本不理會道教協會,完全是一心看錢,藉著許多觀光客想一遊華山和這宗教勝地,於是,藉道斂財,當我們把這些情形說給王秘書長聽時,他曾很感歎的表示:「他們計畫整修華山的時候,根本沒有問問我們這群當地修道的居民的意見!

  「人命換豬肉」 宜三思

  王秘書是個氣功高手,西安最早三個氣功治療中心是他開創的,光中因而向他請教有關天人炁功的問題,他說:「以大陸有名的氣功治病的嚴新等,他們沒有宗教信仰,純粹內力的氣功,他們的治病簡直是以「人命換豬肉」,一個人生病,絕對有他的因、果關係,你今天以你的精、氣、神硬把他看好,看好以後他繼續做壞事,將來的因果應該由誰來負責?誰把他看好誰來負起這責任!今天你幫人看病,收了一點錢,買了塊豬肉回來吃,卻等於把你寶貴的生命拿來和那些低賤的人及豬肉交換,真是可惜啊!

  從這裏我再帶出一個問題來,今天我們天人炁功也幫人治病,其實我們不應是以為人治好病為目的,當年蕭師公他發明精神療理的目的,是要我們以「廿字真言」為人診心,先要救這顆心,病看好,要他皈依二十字,以其中認定的一、兩字好好做人培養正氣,如此我們的天人炁功才真正有意義。我們大家必須好好檢討一下,我們有些人幫人看好病後,是否認真將廿字介紹給他,還是我們和病人,都只是心求顯化,只要治好病就夠了?如果有人他的命本來該絕被我們治好,然後繼續做壞事,誰把他看好,他的因果就由誰負責,這是個很值得我們深思及注意的問題。

  王秘書長很希望有機會的話,海峽對岸的我們能再來訪,促成道學上的交流。他說今天大陸上仍然有很多高人,只是時候不對,尚末出現,有些劍仙手指一伸,就是一道鐳光射出,嚴新的氣功在他看來只是雕蟲小技,他們沒有宗教信仰,許多事只知皮毛,天機不可洩漏!

  我們與王老道聊到深夜一點半,當我們告辭出來,他將我們送出十二洞口,這十二洞位於玉泉院旁,即十二間房間,過去都有人住,每個房間,真都像個洞的形狀,不像我們的房間,四邊是呈直角,而此洞呈半圓形,圓頂向上,據說冬暖夏涼,再送出大殿(今名純陽觀),我們兩人再三請他留步,他就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我們,外面沒有路燈,也無光線,一片漆黑,我倆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面一道鐵門,近四公尺高,已經上鎖,再四下一瞧,附近圍牆也很高,於是兩人二話不說,翻牆越門而過,出來後,我們兩人不免相視而笑,戲稱:「沒什麼困難,可以難倒台灣來的。」我想王老道剛才站著不走,也可能存心要看我們如何應付。

  第二天一早再去看王老道時,我就問為什麼你們要把鐵門上鎖,他說:「這些人根本沒有尊重修道人的觀念,以為修道人好欺侮,看到什麼就拿什麼,所以晚上我們把門上鎖。」從小地方可以看大地方,華山是宗教重鎮,他們都需要這樣,可想大陸上宗教活動的被漠視!

  不重人權 積習難改

  大陸是一個不重人權的地方,或許各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但是沒有親身經歷,無法想像。過去,我們常聽到人要有人權,人權是什麼?好像很抽象,那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民主社會,中共這幾年似乎在重視私有財產及經濟政策上是有些改變,但是基本上制度沒變,積習難改。

  大陸每家飯店都有閉路電視監視著餐廳、大廳、每層樓的走廊,有些飯店甚至加強人員來管理人的進出,旅館只允許外國人進出,一般大陸老百姓是根本不允許的,旅館大門口有看門的,會擋掉一些探頭探腦好奇的大陸人,旅館內警衛森嚴,穿制服及非穿制服的保安人員到處可見,大陸窮,避免外人侵入偷竊,是可以諒解,但太森嚴了,卻也給旅客帶來不安。

  此行,我與光中住在西安的觀光飯店,一天中午,我們正在午睡,房間突然砰的一聲被打開了,我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穿著短褲,驚愣的問他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誰讓你們開門的?」門外站了四、五個人,男的女的都有穿著制服,他們回答說:「我們是來查房的。」我說:「我人在裡面,你查什麼房。」我就把門關上,我當時的觀念是他們要看看冰箱的東西用多少?當天,我們請華山的一位導遊到飯店,晚上他住在負責招待我們的兩位大陸人士房內,一夜無事,第二天晚上,因為聊得太晚,就在我和光中房內打地舖,臨睡前,我還特別警覺,把房門的反扣扣上。

  凌晨兩點多左右,有人敲門說要查房硬要進來,光中不給他們進來,他們自稱是公安人員,光中老實就打開房門,向他們要證件,他們拿不出來,反而要求華山導遊拿出身份證明來,我當時睡得很沈,一點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床後,光中告訴我,我忍不住心頭怒火,便找飯店經理抗議:「你們既然知道人住在這裡,夜晚兩點,大家都已睡覺了,你們大可第二天早上再來查房,你們門口都有警衙,佈置得天羅地網,你還怕人跑了嗎?除此之外,你們要來查房為啥沒有搜索票或身份證明,還有查房之前,你為什麼不打通電話,請這個人出來,三更半夜帶人硬闖,這房間是我花了錢租來的,在我住的期間,在這房間裏我應該有隱私權,我有隱私權,你們怎麼可以要進來就進來?」經理的態度雖然愐然,但是依他們生活的習慣,他並不認為他們的舉動有任何不對,反而認為那樣才是理所當然。由此可知大陸雖然表面開放,實際上與外國人接觸最多的高級飯店,仍不知道尊重旅客,更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居然知道我們房內當天晚上多了一個人,這位大陸導遊進飯店是未經登記,但是住在大陸朋友的房內並沒有被查,住在我們房內卻來查,不能不令人懷疑他們對外來客的照顧和戒備是一樣的。

  中共的不尊重人權在那裡呢?今天你在大陸,可以租他的地蓋房子,可是他那天說要拆就拆了,只要是「國家認為有需要」,各位可以看到報上報導北平為了迎接亞運,為了安全顧慮,於是運動場附近一大片的房子全被下令拆了,老百姓也得聽命的乖乖搬家,那像我們陽明山的違建戶,要拆房子,打你,看你政府還敢拆嗎?這就是尊重人權與不尊重人權的差別。

  華山整建 後會有期

  講到這裡,我就得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不修華山,此行到華山除了前面訴說過的目的,可是到那裡後,我們感覺他們是一致對外,我們台灣人,他們是大陸人,包括所有陪伴我們的人也是屬於他們那邊的,立場鮮明,今天即使你說你是外省人,是西安人,是大上方人,拿有大上方的入山證,在他們眼中,不管你祖籍那裡,你,就是台灣人!再者,他們的期待是什麼?你們是台灣人,是有錢人,帶著錢來,他們希望開發華山的觀光旅遊點,希望把大上方也一併開發,讓旅客也都能上大上方,讓他們賺錢,由我們投資,他想在大上方修旅館,修公共食堂,把路修得更寬大,我就對他說,我們只希望把路恢復原貌,把上山的鐵鍊架好,恢復重建師尊當年在華山潛修時的兩間房屋,將來再設座光殿,或許我們會請個人,負責打掃、上香,幫忙管理,就如此而已。他們則一再強調,一九八四年,他們曾有一個重新規畫華山的計畫,希望我們以財力支持,先從莎蘿萍蓋一座水泥橋到大上方下開始,但是我們認為,大上方自古以來是個修道場所,不希望被干擾,破壞,如果真如此做,以今天大陸普遍缺乏公廁衛生的觀念及習慣,勢必因觀光客增加,而到處是垃圾,再者如設公共食堂,那麼跟著就有廁所、污染的問題出現,而上大上方的路也的確有他的困難,勢必因而出現管理不善的問題,最後一塊修道淨土必定被弄得污煙瘴氣,如此一來,我們台灣的同奮,將來有機會上大上方朝聖時,勢必一定會將光中和我罵死。因為如果讓它荒廢,還可能保有一些舊日面貌,但是經過整理後,可能反而使它變得面目全非。他們一再強調我們有這計畫,我就問說:「如果我們不能照你們的計畫,而照我們想法去造,那麼你們是否會將他拆了。」他答:「這樣不好意思。」於是我說:「好,那就照你們的計畫,你們報價來再研究吧!」於是,我們二人先回西安,過了幾天,他們來報價,我們才發現,我們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當我們詳細再談的時候才瞭解,大上方的兩幢房子重建後,主權不是天帝教的,誰都可以進來,管理權在華山管理局,想在大上方蓋座廟,但是又不承認天帝教,那麼廟蓋好後給誰用?再者廟蓋好,是不是要設光殿,如果要設光殿,我們有我們的規矩,要乾淨、整潔、要行禮,不能穿拖鞋亂逛,那麼廟的管理權應屬於天帝教,今天我和光中兩人,不可能留在那裡,那麼我們可以委派當地的人來管理,不守我們的規矩我們是否有權把廟關起來,不歡迎人進來,他們的回答是不可以,於是我們表示不可以的話我們不來,等法令可以配合後,我們會再回來,就留下名片。

  回來後,稟報師尊,師尊認為我們此行應該立下一座碑在華山,只要把碑立下後,天帝教就進了大陸。當初,我們也曾考慮立碑,後來作罷,主要是想我們既不配合對方計畫,要求立碑很可能自討沒趣,再來是因為只要立碑就會吸引更多的人士上大上方去,那麼大上方很容易被破壞。師尊表示,破壞就被破壞,天下為公,大上方既不是只屬於李家,也不是只屬於天帝教,師尊的胸襟相當偉大,這種天下為公,道家隨其自然破壞就破壞,應劫就應劫的豁達與智慧,實在很值得我們深思。

  但是,我和光中都曾上過大上方,我們知道大上方是個洞天福地,是道家是宗教修持的好地方,我們很珍惜這塊福地,不希望被一些世俗的事務所破壞,我們的想法是現在就暫時讓它荒蕪,保持原狀在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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