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炙大師系列(九) 生生世世追隨師尊 與宇宙共始終
呂靜式 2001-05-01 10:55
看帝教首位傳道師 黃光戒如何難逃師尊手掌心
當年一心想發財取妻,桀驚不馴的光戒,
做了八年的「逃兵」,
師尊一步步地耐心收服,開化痴迷,
亦師亦父的情誼,
讓光戒徹底改頭換面,
變成了「打不死,趕不跑」的帝教忠貞同奮。
在歷任師尊隨侍人員中提起光戒,相信許多同奮對這位頂著小平頭,笑起來神似彌勒佛的侍從一定印象深刻。算算光戒跟隨師尊身邊的日子,他毫不含糊,斬釘截鐵說道:「差五天滿三年四個月。」在師尊證道後,教內風雨飄搖,他又發願隨維生首席披星戴月,巡迴全省各教院與同奮親和。今年年初,光戒身負重任,成為修道學院第一位派駐教院的傳道師,近二十年的奮鬥心路歷程,其間的曲折磨考,真可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迷迷糊糊尾隨師尊皈帝了
能夠親炙一代明師,對修道人而言,這是何等千載難逢的良機,然而光戒當年卻曾存心逃避,當了八年的「逃兵」。
未入帝教前,光戒在花蓮某鸞堂擔任委員,某天光日同奮拿《天堂新認識》等帝教書籍到鸞堂,光戒開始很好奇,直覺宛如太空漫畫般。
民國七十一年四月六日晩上,光日來電,提及師尊欲召見當地人士,光戒亦隨朋友前去參訪,在師尊與一行人閒聊親和後,光戒向師尊請益,不知自己為何以前唸佛經能全神貫注,最近反而無法如此,師尊問起光戒的職業,當時以養魚、養豬為業的他據實以告。師尊開示說:「佛經乃仙佛所著,而你以殺生為業,與仙佛慈悲之心相違背,所以你才無法深入其義。」臨走前,師尊出其不意拍拍光戒的背說:「老弟啊!你還是改業吧!」光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回去後也不以為意,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隔天下午,師尊在花蓮道場辦皈宗儀式,剛巧那天光戒被一群歐巴桑吵著要他帶路去拜訪明師,正當師尊要上光殿主持皈宗儀式時,光戒沒來由的一股衝動,頭腦昏沈地尾隨上樓,丢下樓下一群歐巴桑,而師尊已入光殿,光戒站在門口不願離去,他老人家於是暫停儀式,囑輔導人員準備表文、道袍給光戒,前後耽擱近十分鐘,儀式才又開始,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皈帝了。
同年七月,他隨即排除萬難,參加正宗八期靜坐班,二個禮拜一次,連續上台北三天,在始院上課,為了化解家庭的阻力,他總是編織各種藉口,甚至連「相親」的託辭都派上用場了。
有天下午沒課,光戒準備上光殿,途經師尊辦公室門口,師尊對光戒招手,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老師很瞭解你、清楚你。」而光戒仍是莫名其妙。
靜坐班期間,有次聖訓下示,要花蓮道場舉行超拔法會,於農曆七月卅日在光殿恭誦三百遍廿字真言,那天下午光戒受朋友之託,前往朋友家幫忙民間祭拜儀式,初生之犢的光戒心生一念,現學現賣以廿字真言水,有模有樣的超拔有緣之求超靈,但後因時間所迫,未等三炷香燒完即匆匆結束,臨走前還告知求超靈可於晚上去教院等候超拔。
●師尊對光戒,疾言厲色中,有深深的關愛,讓「硬頸」的光戒,終於了悟自己是修道命。
結果當晚光戒才結束法會下光殿,即接到家裡來電告知:魚池所養的魚全翻白死亡了,匆忙趕回家,光戒看到滿池的死魚,簡直傻了眼,更別說是所損失的錢財了。師尊聞之震驚,馬上請師母上光殿調光,果然看到一群群孤魂野鬼徘徊光戒家附近海邊,原來此次法會已有特定超拔對象,那些孤魂野鬼根本進不了光殿,無法得渡,所以由怨轉恨,伺機再報復,後來經過師母超拔後才平息此事。
事後師尊要光戒上課時上台報告作見證,光戒說完,師尊即哈哈大笑,並對他說:「沒關係,你雖然損失了不少錢,但也作了很大的功德,那些孤魂野鬼也因為你而獲超拔。」光戒此時真是見證了廿字真言陰超陽薦的功效,更感激師尊、師母對同奮的慈悲關懷之心。
怎能放棄紅塵清修去
民國七十二年初,師尊又到花蓮,這次他找光戒來問:「你要不要跟在我身邊?」光戒含糊應了一句:「給我三至六個月了結債務。」此言一出,光戒隨即後悔,當年桀驁不馴的個性,一心想發財致富,戀棧紅塵,怎麼可能輕言放棄清修去,食言而肥的光戒自此刻意躲避師尊,不敢與師尊打照面。
直至民國七十七年,光戒報名第二期高教班,面談時師尊一見到他,生氣得拍案大罵,足足罵了十分鐘之久,爾後聲色俱厲問光戒:「你三到六月會有段姻緣,你想結婚嗎?」光戒心直口快回說「想」,師尊更是大發雷霆,最後拒絕了光戒的閉關申請。
愛面子的光戒雖沮喪,但自知理虧,於是回花蓮道場拼命奮鬥,並擔任專職,到了八十年的第三期高教班,光戒被徵召,這下他反而猶豫了,害怕去面對師尊,直到報到那天,他才硬著頭皮去閉關,閉關第三天還偷偷抽煙,沒想到胃即翻轉欲嘔,天旋地轉,極為難受,前廿天的閉關,通關洗髓的全身疼痛,更是讓他咬牙忍受。
快結業時與師尊面談,這次師尊不愠不火問他:「你覺得鐳力阿環境如何啊?」光戒還是打迷糊仗回說:「很好啊!」明知師尊言下之意,光戒心亂如麻,天人交戰,接下來的幾次打坐都心神不寧,無法靜心。
光戒終於按捺不住,趁著隔天師尊卯坐後清晨散步回清虛妙境,即趨前開門見山問:「報告師尊,您是否要我來鐳力阿?」師尊笑笑道:「你不是早就該來了!」光戒回說要秉報父母,以及了結債務才能來,然後又追問:「師尊,我到底有無姻緣要了?」這次師尊語意深遠丟下了一句話:「你—是修道命。」
光戒心仍有所不甘,卻又不忍違背師命,他陷入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抉擇之境,後來他接受了機要秘書光傑同奮的建議,支援師尊巡迴全省教院擔任司機一個月,未料師尊卻批為一個半月,為此光戒還頗為不悅。
同年九月,光戒到鐳力阿報到,除了司機,他也兼總務及管理採買之職,師尊知道他有外債,即囑他每月薪資要存一萬元,老人家怕光戒餘錢不夠開銷,還自掏腰包每月給他二千元零用金,有時一忙碌忘了,會問光戒:「咦!我上個月有沒有給你啊?」直腸子的光戒也老實不客氣回答:「報告師尊,沒有。」然後就見師尊從腰包掏錢出來給光戒,當年的少不更事,光戒如今回想,更是感念這段師徒亦父亦子的情誼。
人算不如天算 乖乖當侍從
好不容易捱滿二個月,光戒念著家裡的工作,也念著苦心栽培的蘭花,於是又上呈報告言明要回去還債,這次師尊隻字未提照批,光戒心虛,偷偷請問光傑秘書師尊有沒有說什麼,光傑「嘿嘿」笑兩聲:「師尊說,你難逃他的手掌心。」光戒雖心有疑慮,仍準備下山回家。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師尊因台海兩岸風雲迭起,承擔共業,繼師母摔傷後不久,突然身體不適,因攝護腺肥大需緊急送埔里就醫,當時師尊身邊侍從正巧都不在阿內,侍從光超又急忙下山到台中為師尊取藥,光戒心想:「完了,又走不開了。」耿直講義氣的他當然不能丟下不管,也因而又留了下來,只是那時磨考亦大,家人的不諒解,內心的糾葛時時衝擊著他。
師尊後來開刀出院回鐳鐳力阿休養,身體尚虛,為了照顧師尊,光戒也只好當起侍從排班照顧,師尊洞悉他的心事,在出院當晚即找他來問:「你是不是不願意照顧我?」光戒不服氣回說:「沒有啊!」「那你為什麼不搬進清虚妙境來?」師尊接著問,於是光戒便從此待了下來,內心漸漸也平靜沈寂,不再蠢蠢欲動,家人亦能慢慢諒解接受。
等到過完農曆年後休假回花蓮老家,光戒看到精心培植的一片蘭花枯萎凋謝,七、八百萬全泡了湯,不但不憂愁,反而心裡笑著:「這樣才能死心啊!」就這樣光戒在支援了八個月後,終於在民國八十一年正式就教職,擔任侍從組侍從人員,至此光戒也深切體驗到「凡心死,道心生」之意義了。
師尊對所有同奮都是一視同仁,但因各人先後天資質差異,渡化方式亦各有不同,光戒心折於師尊悲天憫人之救劫精神,亦佩服他老人家修持莫測高深,洞燭先機,將冥頑不靈的他一步步收服,讓他迷途知返,光戒笑說就如「孫悟空難逃如來佛手掌心」一般。
老不讀書 師尊恨鐵不成鋼
在光戒眼中,師尊雖貴為一教之首席使者,但老人家亦有活潑天真人性化之一面,他憶及師尊夏天喜歡吃小玉西瓜,但總嫌籽多麻煩,於是師徒二人便研商如何解決,師尊提議將西瓜打成汁,實驗後感覺口感不對,幾番思索,便決定將籽多之果肉部分挖起給光戒,而自己吃剩餘部分,於是光戒每次總是捧著汁多的甜美精華部分,師徒兩人各取所需,高興得大啖西瓜。還有師尊喜歡吃泡麵,而師母為顧及他老人家的健康,常囑咐侍從不可煮泡麵給師尊吃,有時晚上師尊嘴饞,便會交代下來要他們偷偷煮一碗,因為若不小心被師母發現了,免不了就會被「關照」一番,師尊的赤子之心自然流露無遺,可見一斑。
●在光戒眼中,師尊有他赤子潑潑的可愛一面。
光戒自幼因家庭因素,小學畢業後未立刻升學,為了生計,曾作過麵包店學徒、水泥工、送貨員,也開過計程車,因此求學之路坎坷多舛,後來斷斷續續唸了初中補校,最後連高中補校也沒畢業,光戒本身也自認不是讀書的料,但師尊對侍從人員多所期許,希望他們能讀書養氣。
光戒回憶師尊剛開完攝護腺手術,在清虛妙境休養。一日晚上師尊吃飽後折回無為居,在房間散步,光戒擔心師尊身體仍虛,步履不穩,怕老人家摔交,因此他緊跟在後;沒想到師尊突然回頭,蹙著眉頭罵道:「你跟在我後面幹什麽?」光戒碰一鼻子灰,好心沒好報,於是他便自討沒趣坐在侍從組房門口,師尊踅了一圈轉向他:「你都不讀書,你看光超在學電腦,光依有空也會讀書,就你不讀書。」老人家踅了第二圈又到他面前,滿臉憂心對光戒說:「你不讀書,將來怎麼辦啊?」當時光戒心裡很不服氣,然而每當坐在書桌前,那書本催眠效果比安眠藥還快,往往沒多久就見他打起瞌睡來了。
●在師尊十二年的薰陶下,光戒跨越了所有人道障礙,立志當修道學院的開路先鋒。
直到八十一年修道學院招生,光戒頗為心動,便向師尊報告,師尊回他一句:「你怎麼可以!」光戒大惑不解,又追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師尊只說了一句:「看你自己。」光戒當時一頭霧水,然而歷經十年的親身驗證,光戒如今明白了師尊當年對他的期許與用心良苦。如果不讀書,如何去深入了解帝教昊天心法的精髓?又如何去扮演今日傳道師的角色?當同奮有疑惑時,他又該以何種正信的理論基礎來幫助他們?這也是光戒在師尊證道後,毅然決然於八十六年唸修道學院的契機。
誓願修真 力克後天障礙
另一契機,是光戒在師尊證道前一個多月,一日陪師尊在自然亭喝茶,他把握機會,鼓起勇氣問師尊:「報告師尊,請您明確告訴我是否有宿緣未了,以便我將來打算。」師尊緩緩說:「依我看,你先天無緣,但若後天努力,三、五年或許會有姻緣,但是—你晚年會很淒涼。」老人家又強調了一次,他一聽心涼了半截,終於死了心,於是立定志向,在師尊證道那年的巡天節,光戒上光殿發誓「終生不娶」。
在修道學院的三年半,那又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心路歷程,光戒學識基礎差,而其他學員個個都是大學畢業生。開始唸時,光戒連報告是什麼,從何著手都沒概念。但天生不服輸的個性,讓他每晚挑燈夜戰,所有書本一頁頁的苦讀,幾乎每天三、四點才上床,而修道學院四坐四誥的生活緊湊,光戒硬是咬牙苦撐,這段期間天上亦給予他許多加持,讓他茅塞頓開智慧漸生,後來上台報告時更可以融會貫通,旁徵博引,讓在座的講師、學員驚訝不已,刮目相看,甚至往後的多次報告成績皆是名列前茅,光戒一步一腳印苦讀,他終於明瞭為何要「讀書養氣」,為何當年師尊要罵他不讀書,實是「恨鐵不成鋼」啊!
師尊證道後,曾給阿內同奮聖訓鼓勵,他勉勵光戒「以禮為戒,緩和脾氣,以免個人吃虧。」這在光戒參加八十七年第一期傳道使者班時,徹徹底底有所領悟,閉關中的磨考煉心,讓光戒反省懺悔,甚至痛哭流涕,更能以感恩角度待人處事,也因而成長許多;結業時的發願文,光戒雄心壯志洋洋灑灑寫了五大條,當他毫不思索寫下「願生生世世追隨師尊到其他星球去救劫弘教」的願力時,他驀然醒覺,原來這就是師徒兩人的先天因緣。
傳道使者班結業後,光戒又續唸修道學院的課程,期間李氏家殿在師母證道後即遷移鐳力阿,光戒受維生首席之託,肩負管理李氏家殿之責,固定午刻祈禱,其他三時上香並打四坐,幾乎每天孤零零一人守光殿,光戒深刻感應到與師尊炁氣相感,天人合一,那一年他的命功突破進步很大。
甫做廟公 考驗即來
去年底維生首席自美弘教回國,欲派任光戒為駐台北縣初院傳道師,他初以修道學院未畢業為由拒絕,但在他心靈深處一直希望身為修道學院學生,應該理入與行入契合並行,後經與維生首席幾番懇談「於是決定當開路先鋒,發下宏願,要以兩年的時間通過天人考核,由傳道師接著升預命開導師,再通過開導師的考核,兩年後再以開導師之職,回鐳力阿完成修道學院最後階段—一百天的閉關,光戒明知此路將荊棘密佈,但希望能為以後修道學院開闢新路,就算咬牙也要撐過。
今年二月,光戒以傳道師之神職到台北縣初院報到,更履行「以教為家」之願力,就在院內當起廟公,才剛走馬上任,一波波的事情就忙得他團團轉,而還來不及熟稔環境,就又碰到了考驗。
有天晚上子坐下坐,光戒在浴室洗澡準備就寢,而一向小心翼翼的他卻踉蹌滑倒,後腰硬生生撞到浴缸的直角,頓時痛澈心扉,手腳剎那間失去知覺,當時教院只剩他一人,過了一會兒,發現手腳緩緩能動,才硬撐起來穿衣,那晚疼痛到輾轉難眠,天未亮即趕緊搭車到醫院掛急診。
醫生囑他照X光檢查,光戒忍痛照了躺著及立著各一張,折騰半天,扶著後腰痛苦等待結果,沒想到X光技師要他立著再重照一張,想到還要忍痛脫衣,光戒不解,技師告訴他肺部沒氣所以無影像,光戒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打坐多年,早已習慣丹田腹式呼吸,這下他只好配合技師,重新「練習」肺部呼吸。
醫生懷疑重擊會傷到腎,又囑他驗尿,檢查結果一切無恙,醫生只好解釋或許肌肉嚴重撞傷,打了止痛針,讓他在醫院睡覺休息,光戒躺在病床上,感覺天上有股炁強烈從他腦門直貫下來,只是疼痛依舊難當,過了一小時,藥效仍未發揮作用,他只好叫護士:「小姐,這藥怎沒效?我怎麼還睡不著啊?」護士小姐查了病歷回他:「我也不知道,這藥是最強的了。」打坐多年的光戒,身體的反應已是異於常人了。
回到教院,他想到當晚有會禱會坐,心裡不免擔心如何當主儀帶領同奮誦誥,連忙上光殿打坐,行四跪八叩禮時還是行動困難,下午休息後又打了一坐,待晚刻開始,他硬著頭皮當主儀,頭上一股怎氣直罩著他:慢慢他發現自己跪叩已能自如,不再行動惟艱,當下他靈機一動,福至心靈,會坐完即轉身與同奮親和,重溫師尊「靜坐要義」的靜坐正確觀念,並以自身跌交受傷而能快速復原為見證,鼓勵同奮打坐要持之以恆,光戒更感念無形的護佑,事後回憶,他清楚感覺到在跌倒撞擊的那一刻,似乎有股氣幫他阻擋著,否則可能不堪設想。
從當初的逃兵而到現在「打不死,趕不跑」的帝教死忠同奮,光戒一步步地印證著自己修道歷程,他牢記著師尊的重要心法:「絕對經得起打擊、磨考,千磨萬考始終不退志。」也因而磨考愈大,他的使命感愈重,也唯有透過磨考的千錘百煉,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撲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