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建大上方有了具體規劃

整建大上方有了具體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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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光筆  1994-01-25 12:05

—華山師尊紀念碑簽約之行側記

一、前言

  首席師尊在華山大上方修道八年的這段歲月,不但是師尊個人修煉歷程中重要的關鍵時期,為後來的功果修為奠定了厚實的基礎,更重要的是,這段難得的山中靜參苦修機緣,有形無形之中,竟開啟了五十年後天帝教重來人間的曠古難逢道緣。

  為了紀念在大上方修道的這份不可思議因緣,及其背後蘊含的特殊深邃意義,並且在人間留下永恆的紀錄,供後人追思溯源,於是,倡議豎立一方具有永久紀念價值的石碑的構想,逐漸成為同奮努力促成的焦點所在。

  從一九八九(民國七十八)年開始,維生樞機使者、李光光、陸光中開導師等人,曾先後多次前往大陸,與中共當局就整建大上方等相關事宜之可行性進行溝通,經過四、五年來的努力,終於建立了共識基礎,具體展開整建大上方的工作,首先,從攀登大上方的啟始點—莎蘿坪開始,進行第一階段整建工程,其中包括首席師尊修道紀念碑的設立在內。這次西安、華山之行,就是針對整建工程具體規劃內容簽署合約,此後實際工程就可以開展了。

二、出發

  十二月四日從台北出發,經香港轉機,直飛西安。

  臨行前,氣象預報,台北氣溫攝氏二十度,西安氣溫攝氏零下十度,溫差高達三十度,路途由南往北,有點快速冷凍的味道,聽起來也有幾分寒意。

  同行前往洽談合約事宜的有:李光光、陳光棣和我三人,另外加上隨行擔任攝影工作的李光巡,一共是四個人。

  四日中午在桃園中正機場集合時,正巧遇上前往北京參加飛碟會議的沈光壽和江緒宇二人,搭先後班飛機到香港。

  到達啟德機場後,兩批人馬再度碰頭,在等候轉機的時間,意外地遇到前往成都投資的三位台中同奮:光探、緒合及緒先的姊姊。

  原先的四人小組立刻擴展成旅行團的規模,三方人馬趁著候機的三、四個小時,交換大陸走訪經驗和心得,並不時促銷己方行程,希望爭取臨時加入者,只可惜各有任務在身,僅能心動不能行動,只好相約下次檔期時間充裕時,再好好遊覽大陸一番。這次只能各自轉機去了。

  抵達西安,已是晚上九時左右,一下飛機就領受到這屬於西安寒冬的零下滋味,雪衣、雪帽、手套都出籠了,一出海關,搭上車,直奔預訂下榻的西安人民大廈,從機場到西安市的四十多公里路途中,久久才見到稀疏的一、二輛載貨車子,往來於冷清寬闊的道路上,對於習慣日夜車潮景觀的我們而言,確實是一種難得的視覺經驗。

  到了西安人民大廈,住宿問題安頓妥當之後,幾人決定到附近的夜市走走,親身實地感受一下西安地區的現況氣氛,順便瞭解小別一年的變遷情形,並且培養臨場感,為第二天的協商預做心理準備。

三、上陣

  第二天(五日)上午九時,和陝西省台辦室的尚金平、渭南地區台辦室謝文戈、華陰縣台辦室劉承威及華山管理局長張崇海、趙科長等人,在人民大廈會面溝通。

  首先,由負責規劃設計工作的陝西省城市建設公司劉副總設計師說明規劃理念、原則及實際規劃藍圖,在華山莎蘿坪天然景觀條件下,如何搭配展示廳、敞廳、迴廊、碑亭及泉井的建構,一方面保存自然特色,另一方面則可以增添附加功能,發揮引人入勝的作用。

  至於景觀綠化規劃部份,最重要的是,尋找莎蘿樹,並且重新移植栽種在莎蘿坪,讓一百年前(清光緒年間)因山洪沖沒,而有名無實的莎蘿坪恢復原有景觀。

  本次整建工程範圍,面積有三千五百平方公尺(約一千一百坪),佔莎蘿坪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積,其餘部份,除了目前已有的休憩茶亭佔地約九百平方公尺之外,另外,還有一塊面積約五千二百平方公尺(約一千七百多坪)的開闊地,未來計劃修建具有多功能用途的山莊。

  除了劉副總設計師的解說之外,擔任總設計師的李歷女士也做了補充說明,整個規劃藍圖部份,獲得在場人士一致的肯定。

  接著進行有關紀念碑文內文部份的溝通,雖然事先對於文詞內容已有了初步的共識基礎,但是實際討論起來,卻發現存在相當大的歧見,儘管是相同的文句,由於立場不同,詮釋角度的差異,意識型態的差距等等因素,產生南轅北轍的看法,各方人馬的意見也紛紛登場,一時之間,原先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共識基礎,幾乎蕩然無存。

  熱烈的討論,持續進行到中午,眾人就近在人民大廈餐廳午宴之後,繼續展開廣泛的意見交換,重新尋找交集的部份。

  馬拉松式的研討,使得屋內呈現一片煙霧瀰漫的景象,也使得自從第三期師資高教班閉關期間自然戒煙的老煙槍光棣、光光,都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打開窗戶透透空氣,並且不時找機會站到窗旁補充氧氣。

  經過前後六個多小時的集思廣益之後,終於逐漸從混亂中重新釐清出一份眾人未必十分滿意,但卻都可以接受的內文及協議書,徵得在場人士一致的認同之後,隨即請人打字定稿,並且決定次日(六日)上午十一時簽署正式文件,整件事情才告一個段落。

  晚上,一行人前往西安老字號餐館同仁祥,品嚐道地陝西風味小吃—羊肉泡饃和涮羊肉火鍋。久聞泡饃盛名,如今一見,才知道原來想要吃口感最佳的泡饃,必須自己先以手將饃掰成均勻碎塊,加入湯汁才能入味,一塊硬饃饃可以掰出一大海碗泡饃,須要花一、二十分鐘勞動一番,還真有幾分像百丈禪師所提倡的「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味道,當然辛勤努力之後早已是飢腸轆轆,吃起泡饃來的感受自然不同了。

  在掰饃的同時,嘴裡也不能閒著,如果彼此親和得投緣,談得眉飛色舞,口沬橫飛,難免手裡頭就「瞎掰」起來了,不知道今日台灣風行的流行用語「瞎掰」,是否也源出於此?

  這席陝西風味小吃,吃得賓主俱歡,盡興而歸,不知不覺中,也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四、簽約

  十二月六日清晨,天還未亮,幾個人就動身前往附近公園運動,順便見識一下早晨的西安,由於氣溫大約是攝氏零下六、七度左右,除了習慣於早晨運動的光光,穿著較簡便的服裝之外,其餘三個人穿的都像太空人一樣,厚厚重重的。

  一路上,只見早起上學的孩童,準備上班的男女,有走路的,有跑步的,有騎自行車的,稀稀疏疏地在街道上移動著,或許已經習慣於當地氣候的緣故,在衣著上並沒穿得特別地厚重,絕大部份的人,都不戴帽子,頭部裸露在冷冽空氣裡,好像不太冷的樣子。

  到了公園裡,早已經是人群聚集,有的隨音樂起舞,有的聽口令練功,各隨所好,成群結隊,讓全身動員起來,從這些早起運動的情況看起來,這裡的運動風氣是比台灣旺盛多了,海峽兩岸在運動場上,天壤之別的成績表現,除了人口數量的因素之外,運動風氣也許才是真正的主因吧!

  回程中,路過賣小吃早點的集中地區,吃了頓經濟實惠的當地家常式早餐,包括鹹豆腦、蛋餅、饃夾菜,還順便品嚐了烤地瓜,回到人民大廈,稍事休息,打包行李,並準備簽約時所需的錄影照相器材。

  十一時,陝西省台辦室何副主任及昨天研討的各單位原班人馬,再度在人民大廈會合,舉行簽約儀式,大陸官方以陝西華山管理局長張崇海先生為簽約代表,我方則由李光光代表極忠文教基金會簽署這份協議書,儀式簡單隆重,簽約過程除錄影保存之外,全體參與人員並合影留念,為這具有重大突破性歷史意義的一刻留下見證。

  這趟西安之行的首要任務,終於在無形有形全力配合之下順利完成了,心頭重擔頓時減輕不少。

  午宴之後,大夥朝華山所在地—華陰市出發,由於光棣和光巡都未上過大上方,尤其是光棣,這是第一次到大陸來,如果能到大上方看看,那是最好不過了。

  沿途首先揮別陝西台辦室何副主任、尚金平,車到渭南,又與同行的渭南台辦室謝文戈告別,然後直奔華陰。

  在車中和華山管理局人員聊天,談到九二年(民國八十一年),我們一行十四個人夜宿玉皇洞的那天晚上,在山下的華陰市徹夜狂風大作的奇特景象,刮得衛星電視天線都七零八落,原本我以為大風只限於大上方附近地區,沒想到連山下的華陰市區,都籠罩在風力範圍之內,可以想見當時風雲際會之盛況及風起雲湧之威能。

  無形有形之間的配合與運化,確實不可思議,所謂「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並非全屬子虛。

  接著,另外一件想求證於當地居民的是,據說幾年前華山有一次大雷雨曾造成山洪,淹沒不少人畜,只是不曉得確切年份,由於這件事情發生的年份,可能和無形中中山真人一九八六年正式進駐華山清平殿的時間很接近,所以曾經引起光光和我的好奇,因此特地趁這個機會向同車的華山管理局工作人員詢問這場雷雨山洪發生的確實時間,對方立即以肯定的口吻回答:「一九八六年農曆六月初一。」

  由於對方回答的速度,斬釘截鐵的語氣以及對方是個年輕人居然回答農曆的日期,都令我大感意外,繼續追問之後,才知道他是土生土長的華陰人,由於這場洪水是華山近百年來最大的山洪(正是清光緒年間沖沒莎蘿坪莎蘿樹的大山洪之後的最大洪水),當時他正好在華陰當地工作,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當年無形進駐華山,應該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同一年,人間也以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雷雨山洪,驚天動地挾土方石塊奔騰而下,沖沒人畜房舍而去,到底是無形的綏靖,還是自然現象的巧合?這就不是現階段的我,所能瞭解或做任何判斷了。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車子仍在走著,而華陰的華山賓館終於出現在眼前了。

五、上山

  十二月七日清晨五點多,大夥就準備妥當出門了,先到嚮導王武家中吃過熱騰騰的早餐後,就朝大上方邁進。

  天色仍未亮,幾個人在昏暗中循路而上,過了玉泉院、華山牌坊……到五龍橋附近,天色才漸漸亮了起來,只見橋墩兩側殘雪猶存,由於乍見冬雪,興致特別高昂,特地拍攝下來,怕天亮之後,氣溫回昇使雪溶掉了。

  沒想到再往上走,過了第一關之後,積雪愈來愈厚,路旁大岩石上的水滴結成一根根晶瑩的冰柱,煞是好看。光棣忍不住折下一根這種帶有華山靈氣的天然原味冰棒品嚐一番,也親身體會寒冬吃冰棒的滋味,為首次華山大上方之行添增幾分樂趣。

  山路蜿蜒,積雪愈深,舖陳在奇險的岩塊間和部份山谷中,點綴著如畫的山色。

  過了石門,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莎蘿坪,也就是本次整建工程施工的地點,首席師尊修道紀念碑設立的地方,這裡距離華山入口的玉泉院有三公里,是華山山中少見的開闊平坦地段,大、小上方都由這裡開始攀登。目前已設有休息亭廊,供應茶水、小吃。

  莎蘿坪在歷史上又名洞天坪,曾經建有莎蘿庵,遊客經過此地多禮拜祈禱。莎蘿坪因有莎蘿樹(實際上是梭欏樹)而得名,根據華陰縣誌的記載:「莎蘿樹大合抱,頂如花,葉七出如掌,白花綠萼二寸許,又名七星樹。」在清光緒年間被山洪沖沒。

  至於大小上方的「上方」是道教術語,指的是「天界」的意思,大、小上方曾是道士們修道居住較為集中的地方。在大上方,除了師尊華山八年居住的玉皇洞之外,至今尚有金仙洞、三官洞、祖師洞、八仙洞遺址,可見其盛況之一斑。

  攀登大上方的傳統路徑,是在石壁上打鑿出石磴,部份地段須配合鐵鍊,才可能攀登,而且必須手腳並用,上下其間險象叢生,驚險程度比起攀岩運動有過之而不及。而且攀岩運動只要爬完一塊大岩石,就可以休息了,攀登大上方,則是攀過一岩又一岩,沒有相當堅強的毅力和決心,是不可能上去,何況是長期住下來,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不過,這種情況到了一九九一(民國八十)年有了重大的改變,由華山管理局出資聘請了八十位浙江專業石匠師傅,一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打造出一條通往大上方的石階路,使得攀登大上方的艱難程度已經輕鬆百倍。

  雖然比起從前是輕鬆了百倍,不過在冬天下雪的季節,爬一趟大上方,其實也不太容易。由於冰雪路滑,手套容易濕冷,陡峭路段驚險依舊。

  尤其是雷神洞前的岩壁,人在其間有如懸掛在十幾層樓高的屋簷邊,低頭往下看,心頭立刻冒起一股冷颼感,光棣就因為在此回頭驚鴻一瞥,一連好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浮現這幕情景,可見其驚險程度。

  出了雷神洞,則別有洞天,再經幾番轉折,終於抵達大上方玉皇洞,已是近午時分。

  在登山路上巧遇居住祖師洞裡的蘇道長,正下山辦事,原先住在玉皇洞的劉道長已雲遊他方,目前住在玉皇洞裡的是蘇道長兩位還未拜門的小徒弟,其中一位據說是廣州軍區某領導的公子,有心求道,來此修行。

  兩位年輕人各抱著一本書專心唸著,我們叨擾了點茶水,吃點乾糧,然後四處走走,同時拍攝大上方玉皇洞冬季的風光景致之後,已是午課時間。

  向小道士借了香爐,點上沈香,四個人加上嚮導王武,就在玉皇洞前的雪地石板上打起坐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太陽從雲端露出臉來,暖暖地照在身上,耳際、臉龐有著如同春風吹拂的感覺,柔柔的風聲耳語般地陣陣掠過,陽光似乎愈來愈強,愈坐也愈舒服。

  等下坐之後,發現原本天寒地凍的地表土壤,居然也出現融雪濕軟的現象,這種寒山冬雪中奇特的打坐感覺,和第一次匯聚狂風飛砂的打坐,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大上方打坐經驗,不過,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坐得很舒服。

  由於原先規劃的行程,還預備前往太白山所在地的郿縣,蒐集一些有關太白山的資料,以供來年探訪太白山之需,所以不得不打道回府。

  回程中,天色又恢復到原先的灰濛,莎蘿坪附近的冰雪似乎比來時顯得更凍結,山路也凍得更滑了,教長光棣一路上連摔三跤,幸蒙無形護持,雖然摔得五體投地,卻都毫髮無傷,安然無恙。

  回到華陰,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在當地用餐之後,衡量車程,如果趕赴郿縣,也將近半夜,加上人生地不熟,諸多不便,所以決定直接回西安。

六、講學

  十二月八日,在西安市區遊覽了一番,實際體會一下當地居民的生活脈動。

  為了尋找師尊在巡天節期食用的新鮮百合,特地到市場走一遭,可惜季節已過,只有乾貨,未能見識新鮮百合的模樣。

  然後又到市中心的幾家大百貨公司逛逛,發現短短幾年當中,大陸變化的情形相當快速而明顯,不但消費能力大幅提昇,同時消費物品的樣式,更是時麾而新鮮,雖然在品質上仍有再求精致的發展空間,不過整體而言,十分難能可貴。

  下午,則是準備這次西安之行的第二項重要任務—西安華山講堂設立開展的相關工作推動。

  這項構想主要是採取宗哲社華山講堂的模式,以中華文化及經典傳習為主體,集合專家學者的經驗智慧,共同參與文化傳佈的工作。同時海峽兩岸的專家學者們,也可以透過這樣一個機會進行學術文化的交流溝通。

  尤其是宗哲社與大陸社科院在西安舉辦第一屆海峽兩岸道家與道教文化學術研討會之後,時機逐漸成熟。

  西安華山講堂具體籌備工作的推動,就是由當時與會並提出論文的張應超先生,擔任實際聯繫工作。

  八日晚上,與當地第一批擔任主講工作的教授們共進晚餐,溝通理念,並具體瞭解籌備工作的現況。

  雖然是初次會面,但是因為理念接近,談起來特別投緣,晚餐後,轉移陣地到下榻的房間,比較暖和,也比較自在,聊得更愉快。

  整個籌備工作,正進行到關鍵性的審批手續,如果順利通過,二月底之前可以展開招生工作,三、四月間就可以正式開課了。

  這種由民間出資興辦,以中國傳統文化為主要探討課題的定期講座型式,在西安當地是一項創舉,或許在全中國大陸也算是一項創舉,所以具有特殊的歷史文化意義,在座教授們也都樂觀其成。

  一直談到九點左右,氣氛熱絡欲罷不能,不過由於正處寒冬季節,夜晚路上交通不是那麼方便,也不得不告一個段落。

  送走了教授們之後,陝西社科院的韓先生提議帶我們到茶棚聽河南戲,幾個人安步當車逛了過去。

  所謂茶棚,是個露天的空地,圍了個場子,賓客上門隨時添加桌椅,擺上茶水點心,可以點人唱戲。

  由於這裡是河南人聚集的地區,唱的戲碼當然是河南戲,而唱戲的人也都是來自於河南農村的女孩,家鄉生活不易,離鄉背井到西安來討生活,靠的就是賣唱打賞的錢。

  正因為唯一的收入是靠有人點唱,才有機會登台,唱得好,才能獲得聽戲人的打賞錢,所以每一位登台唱戲的人,都是兢兢業業地賣命演出,唯恐打動不了人心。

  或許是時代環境背景使然,點唱的河南墜子,大多是哀怨悽苦的情節故事,就像日據時代台灣民眾偏愛流行的歌仔戲,大多屬於「哭調仔」的情形一樣,多少可以抒解現實生活帶來的困苦心情。

  寒冬夜晚、露天戲台、哀怨戲碼,加上迫於生計的全情投入所展現的歌聲,確實震撼心弦,令人動容,也讓我第一次這麼深刻感受到賣唱生涯的悲情,以及整個大時代悲劇所牽動的深層內在。

七、南飛

  十二月九日一大早離開西安,光棣和光巡飛往上海,光光和我則飛往雲南昆明,順便帶一套「大般若經」送給昆明圓通禪寺結緣。

  第一次造訪昆明的印象,發覺它和大陸其他城市最大不同點是,這裡的居民比較會笑臉迎人,比較活潑開朗。不知道是因為少數民族的特性影響,還是因為天高皇帝遠的邊陲地帶特性,或者是因為這裡是大陸境內佛教文化影響較深的省份的緣故,感受起來很舒服。

  尤其是第一天晚上就碰上久負盛名的「英語角」活動,並且夜訪雲南大學校區,和雲南師大(前身為西南聯大),以及學區中的夜生活。

  另外,在昆明期間最大的收穫,就是在翠湖公園中結識了雲南省氣功研究會的師傅們,相互切磋一番,頗有收穫。

  十二日由昆明飛往香港,光光留在香港處理後續事務,我則直飛台北。

  飛機抵達桃園國際機場,心中熟悉的感受再度浮現,「回家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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