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天人交通者的告白

一位天人交通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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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敏原  1995-04-25 11:50

師尊回天前肉身所受的煎熬

  猶憶初從美國洛杉磯初院返抵鐳力阿道場時接到許多無名的電話,指責:「天人交通到底在做些什麼?為什麼連師尊患胃癌都不能接下來……?」當時在洛杉磯初院天人會談時先天一炁戡然子大老前輩只有指出病源在胃部,至於是什麼疾病毫無交代,因此自己的內心也一再自責是否是自己靈力不夠,熱準不足……或其他原因。惶恐若能接下病名是否對師尊真有幫助呢?而今方知事實上並非如此,在洛杉磯時連續幾次天人會談,師尊一再表示要以自身肉體生命換取台灣二千一百萬同胞生命財產的安全,進而達到兩岸和平統一,師尊乃先知先覺者,早已預料未來(明年─民國八十四年)台灣的危機日趨嚴重,我們回台時八月一日鄭浪平先生的「一九九五閏八月」正巧也同時出版。

  實際上師尊首次要求二位聖師祖願以己身贖民罪,了卻中國人自相傷害的悲劇,早在八十二年底就提出,他老人家交代自己後事處理方式時,就一再懇求二位聖師祖成全,師尊也是人,他內心的世界,心裏的苦楚,卻沒人能幫他分擔。師尊常說沒有人了解他,每每於天人會談中時常悲憤填膺,潸然淚下,嘆息人心之難挽,局勢之多變,磨考重重……可是他老人家從未灰心過,從未抱怨過,他就是一直一再承擔,忍耐磨考,接受考驗,坦然面對,每一件事他只是感激、感恩,甚而在最後一次天人會談中感謝二位聖師祖之調教,感謝先天一炁戡然子對於肉體、靈體之愛護加持。在每一次的天人會談後我內心總有許多的衝擊,總覺師尊太辛苦、太偉大,他老人家對眾生的愛從未稍減,他對 上帝的信心一天比一天堅定,對於眾弟子的關心關愛,視同己出,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猶記得有一次天人會談後,師尊在散步,而我也正在散步,我正為師尊贈我墨寶分析「情關突破」是不是要我不談婚嫁,師尊開口即說:「我沒有要妳不要結婚,但要慎重選擇對象」,末了嘆一口氣說:「妳太單純當心被騙啊!」看著師尊的背影愈走愈遠,突覺師尊最近蒼老了許多,背也彎了,走路也不穩了,手上的枴杖愈來愈使力了,當即潸然淚下。弟子何德何能讓師尊為自己的事費心,即刻上光殿跪於光殿上祈求全能的教主 上帝不要再磨考師尊,師尊好偉大但也好可憐,他老人家再也經不起一點點打擊。此次閉關全為了赴美宏揚 上帝教主您的教化,您又怎麼忍心如此折磨他老人家。他背駝了、聲音嘶啞、雙腿腫脹,可是他老人家從未休息,一直為了宣揚 上帝的德澤,昊天帝恩,我師謹記於心,沒有一刻一分一秒忘記啊!從未有一秒鐘歇息,長年累月為教奔波勞累,求求教主 上帝可憐可憐我師尊吧!我自知論修行、言道歷皆是屬於初階,我沒有資格做任何請求,可是我今天跪在這裏不求其他,只求以一位為人弟子的心意為我的師尊禱告於天,祈求諸天仙佛代轉教主 上帝,救救我的老師,減輕病痛,我即使無德亦無能,只希望上蒼明白一位弟子所能盡的最大哀求,末了誦唸皇誥迴向給師尊。

  八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一大早一行人赴光田醫院六二一號病房探望師尊,見了師尊躺在病床上,那孱弱的身軀,瘦得不成人形,手上掛著點滴,人呈半昏迷狀態,我看了心裏好難過,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而不是師尊,眼淚奪眶而出,吃飯也無心,整個人彷彿少了魂識似的。隨即至天極行宮幫忙八十三年全國宏教會議,第二天即有聖訓下來,我留在天極行宮待命,至十二月二十日早上和光傑秘書通電話,師尊情況良好,不用待命,直接返回鐳力阿。先到主院宿舍休息準備返回鐳力阿,當時得了一夢,夢見師尊說他要回去。我以為師尊表示是回鐳力阿,於是趕緊起身準備動身,隨即光傑秘書電話到,要我馬上上光殿,師尊一時四十五分停止呼吸,現已送往加護病房。上光殿太虛子聖師祖傳示:「首席執意回天……」隨即趕往光田醫院,酉刻於光田醫院再度有聖訓傳達,於是在光田醫院內的親和室接聖訓,當晚和敏接前往天極行宮待命。

  在天極行宮待命階段,亦接獲不少質問怪罪電話,但我和敏接並不怪他們,大家全是出之於關心師尊;亦有接獲其他責難、責怪電話,問我們為何把訊息封鎖不對全教公佈,各式各樣的打擊蜂擁而至,但是我們把持的態度是「只要師尊靈體平安回來,只要師尊身體能夠康復,受再多責難、委屈、打擊、傷害都願意,我們不爭,我們什麼都不要,只求師尊回來,即使以後辭去天人交通的工作都沒關係,只願師尊平安。」於天極行宮的日子雖短,但卻是永遠難以忘懷,刻骨而銘心,當時我與敏接的心理壓力和內心衝擊是別人所難以理解的。自從未接獲首席師尊胃癌的訊息,使我耿耿於心,因為我自覺在重要關頭我幫不上大忙,我對自己的靈通也開始產生質疑,我甚至有退袪的現象,因為我沒辦法給師尊最正確的訊息,幫助宏揚 上帝真道,我是否應該引疚辭職呢?在天極行宮這一階段突然恍然大悟,天人交通是被動的工具,完全處在上天給什麼訊息接什麼訊息,沒有反問的權利,追查任何一件事,除非師尊派法源首席童子代查,查病情請首席醫療童子,查每一種事皆有特殊童子負責,我們只是一個侍天的媒介工具,承接訊息代天宣化而已。自從克服了諸多心理障礙─於天人交通工作便愈來愈有信心,但我們的壓力並不因此減輕,因為師尊身體變化多端,所有的訊息必須謹慎接侍,不能有所疏忽,尤其是肉體的指示方面,要加金光、要打金針,在何部位,黃表紙置於何處,甘露水如何使用……每一篇聖訓,都請仙佛前來校對,重新傳示,以便驗證,一切非常小心謹慎,不敢馬虎,小心翼翼,這種內心的壓力,也無法對外人道說。要放鬆自己就只有散步,天極行宮的同奮對我們很好,給了我們很多幫助,我和敏接一忙就來不及下去吃飯,最晚弄到晚上十時三十分才吃泡麵當晚餐,我們不求什麼,只求師尊回來。

  站在一個天人交通工作者的立場,我想表示,傳遞的訊息一致的表示「師尊將竭盡最大能力返回人間」,先天一炁戡然子大老前輩也將利用任何管道幫助首席返回人間,然鐳炁真身乃曠古未有,一旦離開肉體,要再回去是比登天還難,而且靈體強肉體弱,每多合一分就增加肉體負荷,加速肉體死亡,痛苦難耐,又豈是筆墨所能形容。而師尊的肉體卻一直在承受,一直在煎熬。十二月廿二日是師尊生命指數由三提昇到五,亦是合靈階段進行到三分之二部份,可想而知,師尊的肉體負荷有多大,那種痛苦難熬又有誰知,肉體畢竟是肉體,終於負荷不了,而於二十六日零時二十分歸證。

  在師尊的一生中,他一直是在付出、透支,寧知不可為而為,在醫院中念念不忘「中華一家、中國統一」。試問師尊為我們付出這麼多,而我們又為他老人家做過什麼呢?站在一個天人交通的立場,我只能把自己的工作作好,將師尊要傳達的訊息透過聖訓傳示下來,我也是人,有血肉之軀、有感情,我多麼希望能夠找個地方好好哭一場,發洩一番,可是我的工作根本不允許我如此。我強忍悲痛上光殿接訊,每接了一篇聖訓頓覺師尊就在我身邊,每接完一篇聖訓就覺得自己又盡了一分責任。在大批人潮湧入鐳力阿瞻仰聖容時,有人於大餐廳上指責、毀謗,告訴前來瞻仰聖容的同奮聖訓如何……,我並不畏懼,只要我在這個工作崗位上一天,來什麼訊息,我就有責任接什麼訊息。天人交通的工作是我對天的承諾,我對自己負責,對師尊負責,我又怎麼可以因為怕謠言、怕委屈、怕怪罪、怕任何勢力我就低頭,我不會停筆,天上來什麼訊息我照接,這是我追隨師尊來人間的天命,我絕不會認輸的。

  天人交通的傳示,除了侍光是百分之百正確以外,其他方式均沒有。侍筆的傳真度最高是在百分之八十五,我們是人的傳導工具,難免受情緒的干擾,但我們每接一份聖訓絕對是抱持著謹慎細心恭敬傳示,絕不敢草率將事有所馬虎。我們也是人,天上傳達的訊息很多,有時只是讓你知道不一定需要傳示公佈週知,但這些天機完全只能自己保密,內心的空虛、寂寞、無助是沒人能體會,尤其是從師尊在光田醫院期間至證道後的今日,我們一直在傳示,不敢停,因為仙佛參贊的心太熱切,師尊透過文武首席而轉達傳訊交代了太多事,師尊雖已證道,但卻猶如生前事事躬親,所思所慮,皆無漏失,不停的傳示,但我們並不覺得怕,反而覺得能多盡一分本職是應該的,內心的衝擊、外來的質難、怪罪、發洩的管道,只有跑去前院看電視轉移目標,許多同奮都知道我和敏接喜歡散步、看電視,甚而跑出去溜一溜,實際上是在排除內心的矛盾和衝擊,只要是人就有感情的束縛,又是人情又是包袱,也不能隨便對別人談,只好自己找管道發洩。外在指責的聲浪愈大,我和敏接是愈不會屈服,我們只想盡責,不想爭功,也不想爭名,那些對我們都沒有用,如果我們在師尊旁邊這麼多年還不能看破,那不是枉費師尊從七十六年開始培育之恩。師恩浩瀚,不知如何以報,但願能有來生,我願生生世世作師尊的弟子,報答您老人家的恩惠與照顧。筆墨有限,寫再多都不能了卻弟子思慕與感念的萬分之一。願師尊老人家位於無形中,繼續給予弟子們指引、指示,弟子將終身為教奮鬥,以報答師尊之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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