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火爆浪子的築夢踏實路

我在哪裡?—火爆浪子的築夢踏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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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緒氣  2002-03-01 10:35

走過卅年生死交關,悲歡離合的歷程,
我終於了解,人生的奮鬥之道在「基塵了塵」,
尤其身為警務執法人員,更應深入社會基層,了解人心,
不論弘道救劫,應以正己為始,以家庭為起點,
腳踏實地,融入大無畏的救劫悲願中,
才能從有我、忘我,乃至到無我的境界。

  第三期傳道使者班閉關尾聲,維生首席在課堂上點了幾位同奮共同以「我在哪裡?」為主題,在去年八月二十九日的綜合報告中上台。乍聽首席的點名,還愣了一下,閉目沈思,自忖:我是誰?此刻的身?心?靈?真的就是我嗎?再回想生命中的成長歷程,恍然心有所定見,卻也得知只有對自我做更深切的反省,只有把自己親身走過、也真實感受過的勇於說出,與同奮分享,這不也是看似爽朗,實是深沈,不願表露內在的我所必需跨越過的關卡嗎?以下是我在傳道班受訓期間,對於「我在哪裡?」以及自己下的副標題「火爆浪子的築夢踏實路」的報告內容:

一、我是誰?自我分析:孤傲的火爆小子

  我思考著現在的我:

  (一)身體:身高約一七0,體重七十左右,愛好:閱讀、音樂、長跑、游泳。

  (二)心理狀況:別人眼中的我,就像朋友曾為我做的心理測驗,如同一匹馬:壯碩、風采、具親和力;而自己眼中的我,卻像是一匹狼:重視團隊精神,但又神秘、深邃、甚且孤傲;而真正的我?如同維生首席常提的「道欲並存」吧?

  (三)靈的方面:皈師時選了「恕、慈」二字,靜坐班時始知原靈是來自北天廣寒宮的呵憐真人,師尊賜道名:緒氣,對修道抱持時續時斷的熱誠,是一個深沈,不善言詞,具有略顯孤傲的火爆脾氣,且在修持路上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然這真的就是我嗎?若不是,我又是誰呢?

二、生命的回溯、轉折與抉擇:浪子的天涯跡與造夢(外推)

  於是我開始回想這短短的三十年歲月的成長過程,也逐步的反省為何有著火爆、孤傲的個性。而這三十初頭的年歲,深覺自己就像個浪子,履過生死交關、悲歡離合,誓願浪跡天涯不斷築夢的生命外推過程。

  (一)人道上的經歷:

  仍清晰記得小時候,母親最喜歡帶我到鎮上的媽祖廟拜拜,尤其是每當初一、十五,母親總是懷著虔誠的心,到廟裡為全家祈福,口中唸唸有詞的擲筊求香灰,也常叨唸著有我一起到廟裡,總是能求到香灰。而我也喜愛在廟中閱讀一些善書,這是我宗教啟蒙的開始。

  隨著求學過程,功課壓力不斷加重,母親也似乎拜得越勤,我逐漸體會母親對我的期望,因家裡二位兄長均是聾啞,雖另有一姊一妹,然而父母親總希望我長大後能出人頭地、為家人揚眉吐氣。

  在十六歲那年(民國七十四年),我離開斗南前往嘉義高中就讀一年級,有一天母親特別起了大早,稍作梳洗後,即要求大哥騎機車載她前往彰化縣的一座據說香火鼎盛的觀音廟禮佛,竟在前往途中遭汽車撞擊,就這樣回歸自然。自此家庭頓失重心,父親的落寞常使我在假日回家後,感到手足無措。

  民國七十八年,我考取了中央警官學校(現中央警察大學前身)與中興大學,我知道是該為父親分憂解勞的時候,所以我選擇了從警的志業,至少可以不再讓父親為我的學雜費擔憂,尤其是二哥好不容易以聾啞的身份,努力上進的考取國立藝專,需要許多的材料費用。本想家中的經濟可以穩定下來,誰知好景不常,二哥竟在訪友途中,也發生車禍,生下來即殘障,卻生性樂觀的他在遭受截肢之痛後,在一度清醒之際,仍告訴我們他會堅強的活下去。但天總是不如人願,二哥活了下來,卻從此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

  就讀警官學校期間,我就這樣的南北二地奔波,假日返家探望父兄,代替長期辛勞照顧二哥的父親及姊姊。這期間,我學會了如何抬他到浴室盥洗,與植物人對話、關心他並與他說說笑笑(是我自言自語吧!),這一生從未想過我與二哥的深厚情感竟是如此建立的。

  民國八十年,正是大學二年級暑假,心力交瘁的父親病了,我從實習的警察局趕赴醫院,眼看著因患腦膜炎,極度難受的父親,不斷的在病床上掙扎,心中交織著不忍、無能為力與悲痛不已的情緒。經三個星期的與病魔交戰,仲夏的深夜裡,就這樣我握著父親因水腫而極度腫脹的手,望著他逐漸失去血壓、脈博,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照顧二哥的擔子從此落在我的身上。但實際上,我所心懷感激的是—比我更辛苦的大嫂與已出嫁的姊姊,長年承擔起為二哥做的灌食、擦拭身體的工作,相對的我所做的是極微不足道的。

  民國八十二年初,正當我在警官學校即將完成學業的時刻,姊姊在電話中告訴我:「二哥長期的臥床,健康情形很差,不斷的請醫生抽痰,仍無法改善。」曾是高大、壯碩的身軀,如今萎縮到瘦骨如材,醫生徵求我們家屬的意見,決定是否要延續二哥的生命。我感受到全家長期如此負荷的壓力與痛苦已到了最後限度,卻也無力作出選擇,我只得含著淚水,親手為二哥抉擇了結束他早年積極、奮發、絢爛,到最後枯寂、靜止的生命。也希望他在天之靈能諒解我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與希望他早日解脫的用心。

  在我短暫生命旅程中,生死的示現,人間的悲歡,盡收眼底,也使我在大學三年級一次巧妙的機緣中,參加了天帝教的大專宗教哲學營,我認真的思考宗教所為何來與人生的究竟為何?而答案就顯示在師尊銅像的「宇宙為家」石刻上,當我仰望星空回頭一望天極行宮懸掛的三個匾額「玉靈殿」「大同堂」「天帝教天極行宮」,將中間的字串連起來,不也在解釋著宇宙為家的真義嗎?—「靈同天」。在營隊結束前,我皈師了,也參加當年(八十一年)的乾先修十二期正宗靜坐班。

  這段期間也是我照顧二哥及學校課業兩忙之際,靜坐班開擴了我的胸襟,使我了解天人之間的關係與生命的流轉,更使得我在民國八十二年警官學校畢業分發之際,理性的選擇離教院近而又有進修機會的台灣警察專科學校任職。

  (二)、在天道上的路程:

  大學時代面對家庭的許多大變故,大量的閱讀與音樂變成我的精神寄託,尤其心理學、哲學、宗教等書籍與古典音樂,都讓我愛不釋手,每當在警官校園,夜闌人靜時分是我的最愛,而大三寒假的宗教哲學生活營,更是開啟我如何親身體證宗教的科學性及其奧妙。也因營隊生活中,深感得之於人者太多,而出之於己者太少,在靜坐班之後,每有機會,時間或長或短,均會上天極行宮協助青年團的營隊活動。

  在警專任職之際,也於八十三年成立人生哲學研究社,期望能為廣渡警察、消防人員略盡棉薄之力。

  民國八十五年,又與幾位年輕伙伴們共同成立了北區大專社團聯合活動中心—新境界,期待有更多的青年學子能加入救劫奮鬥的行列,此期間警專學生也熱心地參與社團、參訪教院,共襄「新境界」的盛舉。

  也許是我對天帝教青年活動的投入,在民國八十七、八十八年赴美、英留學期間,幾次急駛高速公路上發生意外,旋轉於車道之間,竟然都毫髮無傷,使我更深切的感受到生死交關之間 上帝的恩寵與師尊的慈悲。由於個人熱望親近 上帝真道,以及與師尊的死生契闊,在回國參加八十八年第二期傳教班之後,更毅然期許自我的生命能融入本師世尊的天命與天帝教的救劫時代使命中。

  (三)天人之間的平衡點:

  出關後我在公餘之暇擔任新境界「界主」,並繼續指導警專社團,不斷的自我要求付出、奉獻,卻忘了關心南部家中老祖母與兄姊長輩們,我竊以為只要在天道上不斷的努力,引渡更多的原人,且樂此不疲,這是一種忘我的境界,但天道與人道家庭,以及本身須長時間投入工作的特性之間,卻逐漸的失衡而不自知;與其說是天道上的渡人與辦活動的盡心盡力,不如說是天人之間失去了平衡點,自己有如兩頭燒的蠟燭。我所認為的奮鬥方式其實並沒有維持很久,我發覺暴躁脾氣又犯了,我已忘了何為煉心,以及如何做好「人」的基本功夫了。

  「無我」的境界是人人所希冀,卻也不是能一蹴可幾的。跳空了「有我」的階段,「忘我」不再實際,「無我」更可說是虛無飄渺。五門功課偏廢,忘卻了凡事煉心的根本心性修持,我在奮鬥道上勉強維持每日一坐,誦誥、反省懺悔與填記奮鬥卡早已拋諸九霄雲外,我天真的以為把新境界與社團辦好就是力行人生守則,狂喜、暴怒、哀怨等情緒夾雜,雖時而樂在其中,然道心的退轉即表露在人欲的無法正當處理上,不能做到潔欲,重視養德以養身、養身以養德的道理,辦道終究力不從心,最後總是有氣無力。許多天道無法善盡圓滿之事,都發生於人道不能圓融的機微之中,此時,我才懂得幾分師尊所說的:「先盡天人貫通的人道,再修人性圓融的天道。」其實人道與天道是並行而不悖的,若天道猶如馬拉松比賽時的堅忍與配速兼備,人道豈不像是平時的訓練、營養與休息並重的道理嗎?

三、天赦年的實踐:自赦、人赦的踏實路(內轉)

  誠如維生首席所提的發條理論,我個人所體會到的是:無內轉、內聚的力量,而僅有外推的勢,是徒具形式的。閉關期間感受到惟有深切履踐自赦與人赦,才是做好紮實內轉的不二法門,也惟有如此,我們才有資格承天赦的恩典。

  (一)自赦:感恩省懺、自解心鎖

  人心雖是道欲並存,但身處社會人群中,人與人、人與群體的相互對待,是須個性與群性、個體與群體相互調和的。道欲、公私的相互關係與流轉,「稍滑即失」,所以應加強本身的覺性,調和其中。欲化人必先正己,就我個人而言,懂得內斂與涵養則是亟須自我提昇之處。然如何做好「人」的本分?如何在工作、家庭、日常生活中尋求自己的定位?師尊曾說過五門功課皆是煉心。融五門功課於日常生活之中,不偏廢,行入理入並進,才能維持不斷奮鬥的熱準。此外時時心懷感恩、知足的心,才能柔軟自己的脾氣暴躁,缺乏耐性,處世欠圓融,以致於做事志滿氣短,有韌無勁,有氣無力,缺乏承擔的毛病。懂得感恩、知足、惜福、珍惜當下,始足以造福周遭人群,不論人道、天道,也才能同行並進,且可持志勿暴其氣。

  個人藉此次閉關,對於自赦的實踐,是常於每日四坐的下坐後於光殿上跪懺,期能藉由省懺、悔過閉關的所作所為,更或回溯生命歷程,或覺察閉關中隨時的起心動念。而方法則常有不同,如:

  一、以廿字真言逐字反省、檢討。

  二、依事件或覺察的習性,溯其習氣的根源。

  三、針對罣礙處深入探究。

  四、感恩。

  五、放空、觀。

  六、下坐前,盤坐著自我對話:你還好嗎?為什麼?今天過得如何?怎麼如此不悅?生悶氣?為何過意不去?因為……還執著嗎?嗯!還在乎嗎?不會了!真的嗎?……反覆的對話找出心中不順暢的癥結。

  其中自己所體會的心得是:未發時涵養,將發時省察,已發時省懺,已為時悔過自新。功夫日久,愈深愈明其機,則時時涵養亦省察。從省懺的過程中對大同真經中的潔欲、五心五意、五氣、戒四難有更深入的體認,尤其以自己的道名為例,深體更須服膺師尊所言:「忍得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忍得一分戾氣,增加一分祥氣;忍得一分仇氣,增加一分和氣;忍得一分怒氣,增加一分瑞氣。」

  (二)人赦:除殘止暴,人恕恕人

  在人赦的踐履上,要求自己在遇到不如意或看不順眼的事時,暫時先「忍」著,不要爆發,再要求能力行所選人生守則中的二字:「慈」—日行一善、給樂;更而期許做到「恕」—設身處地,儘量做到考慮別人的想法、觀點與立場,且認為 上帝賦予萬生萬靈三大權利,我有何資格干預別人的權利?自我生命的尊嚴更應該是來自對他人三大權利─生命的尊嚴、生存的空間、生活的幸福的尊重。

  而在人恕恕人的方法上,先自我反思求自赦、自解心鎖,再期悔過自新,轉念頭,以更正向正面的感恩、祝福的心對待人、事、物,同時也應自我尊重,當對方不能有善意回應時,也不去接收別人的情緒;相對的,再釋出善意、誠心溝通,且不急不徐不間斷,給對方時間也給自己空間,甚或為對方祈禱或誦廿字真經迴向化戾徵祥,為對方陽薦祈福,恭請無形協助。

  (三)對可見未來的期許

  勇猛心、精進心既發,恆毅心常存。五門功課持續不輟,才是加深自赦、人赦功夫之要。再度前往進修,充實學識,以恢弘視野與氣度,增加奮鬥力量,擴大救劫範圍。最後,更期許自我能勇於承擔,回歸家庭—負起家庭重心的責任,取得姊姊對我因工作、道務、辦活動……未能經常返家的諒解,並使祖母更放心,以上的自我期望更是基於:自赦人赦、和為事本、家為教本的原則,希望渡人也能從自己的家庭做起。

四、結語

  回首前塵,一切的一切只有知足、感恩、惜福。我懂得了人生的奮鬥之道在「基塵了塵」,尤其身為警務執法人員,是應深入社會基層,了解人性,才能真正服務民眾、渡化人心。子產:「天道遠、人道邇」;登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只有充分內轉的才能造時勢,而弘教救劫,更應以正己為始,以家庭為起點,擴而大到工作崗位、社區、社會、國家,以實踐「一生一祥、芸生凝祥」的理想境界。

  修道、弘道均非一蹴可幾,從有我、忘我以至無我,皆須腳踏實地,一步一跡不行倖。群體的幸福有賴個體的充分保障與健全,「聖人以成人之私,而擴大成天下之公」。

  無我的境界均是人人所企求,然如何達致?放下道相吧!「學道則儀」不也如此教誨我們:學道無得道,放下萬緣空,一旦覺溢充,宇宙共始終?誠如民國二十三年一炁宗主在送行師尊赴西北弘教時所言:「夫大仁若山,大智若水,山……穆穆無聲無臭;水……蕩蕩能容能平,……在功不居功,功成;在名不居名,名成;在道不居道,道成。」這樣的精神更充分展露在本師世尊的靈肉佈施與維生首席靈肉俱毀的大無畏之救劫悲願中,更賴吾輩同奮起身效法之。若然,無我之境一如「星雲燦爛永虛空,天人萬禩替無窮」。

  祈願─人心復古,抱道樂德,回天轉運,人類浩劫化解於無形!

  願─寰宇清平,永無侵略戰爭!

  教主!我願奮鬥!

五、我在哪裡?

  —我通過師尊推開的門,在回到 上帝身邊的金光大道上馬拉松!不期待一帆風順,但願在那裡跌倒,從那裡爬起,這一世跑不完,下一世再繼續,履仆履起,生生世世,因為「人生有夢,築夢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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