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本師世尊受到無形嚴峻考驗的黯淡歲月
1999-01-01 09:05
─寫在《師語心傳》前邊的緣起
《敬獻於本師世尊證道四週年前夕》
本師駐世九十四載,一生肩承三大天命,
然而第二天命期間,本師在教史與靈册中,卻有40餘年嚴重空白,
是他老人家在修持上發生了問題?還是沒有培功立德?抑或是在天命上發生了問題?
維生首席根據記憶及本師文獻對照歷史實錄,花費數月深入蒐錄考證,
挖掘出在那樣一個晦盲否塞的時代,
本師以一腔孤憤忠誠激情,不惜盡洩天機,
以致遭受嚴峻天譴的泣血椎心,重重磨難。
捧讀本文,對本師全然不顧個人生命與毀譽得失,
始終堅守利義之辨及對 上帝絕對的信仰,
同奮將油然激發出一股踵武「天人大導師」的氣概。
一、
我有責任為本師第二天命的史料闕如合理補白的研究,以免信史「年久失真,年近失偏」。
一生三大天命分成「承天命、畏天命、知天命、俟天命、行天命」五個時期。
本師世尊乃性情中人,駐世時,時而慷慨激昂,悲憤填膺,時而活潑天真,自然流露,凡對同奮所言皆有所本,皆有所中,循循善誘,直指人心。證道三年以來,仍在無形與同奮長相左右,時時給與同奮啟發,助同奮生智慧、破迷障,更嘉惠同奮家庭和樂、事業順利,期能奮起而行,一心向道,共登聖域。
《師語心傳》是集結了本師世尊於公元一九九四年‧民國八十三年十二月廿六日毅然以鐳炁真身回天請命後,在全教同奮「心齋三年」的期間,三位一體的本師─本師世尊首任首席使者、首席督統鐳力前鋒、首席正法文略導師,仍以一貫言教心傳啟導同奮。正如本師世尊在證道後的訓示中告訴我們:「本席現在與各位同奮最為接近,人間同奮一言一行看得真確。」「凡是真心奮鬥者,我必護之、助之。」因為「每個同奮都有我的靈炁,只要持續不斷奮鬥,我與你們同在。」因為我們與本師世尊心心相印、炁氣相通。
事實上,本師世尊留給人間最重要最大的「心傳」,應是「天命、信心、奮鬥」,師尊曾經在精神講話選輯中說:「時代在變,一切在變,相信道心不變、天命沒有變,要以不變應萬變。我五十多年來信仰 上帝,一天比一天堅定,信心彌堅,為貫徹三大天命而奮鬥。」
因之,我認為天帝教的神學精神是建立在師尊的「天命」觀和「救劫」觀上的。尤其是師尊的天命觀,是師尊六十年來宗教經驗的心路、身路的歷程,有歷經人間煎熬、黯淡的磨考,有辛酸椎心的血汗、淚水。也正證明了:「天命越大,考驗越嚴格,也越大。」
我把師尊一生的三大天命分成「承天命、畏天命、知天命、俟天命、行天命」五個時期:
─第一天命的第一時期,民國十九年至廿四年,是本師世尊皈依天德教主入道初期,從三十歲到三十五歲,是師尊傳佈天德聖教、西北行道的「承天命」時代。
─第一天命的第二時期,民國二十五年至三十四年,是本師世尊上華山修道階段,從三十六歲到四十五歲,此一時期師尊潛隱白雲峰下,長期祈禱,完成天人實學的「畏天命」時代。
─第二天命的第一時期,民國三十五年至五十四年,是本師世尊來台灣到退出自立晚報,這一時期是從四十六歲至六十五歲,是師尊發表時事預測、天聲人語,和光同塵,隨機應化的「知天命」時代。
─第二天命的第二時期,民國五十五年至六十九年,是本師世尊六十六歲到八十歲,退出自立晚報,籌措教財的階段,亦是他一生最黯淡的時期,應為師尊「俟天命」時代。
─第三天命是復興天帝教時期,應從民國七十年起至師尊證道。此一時期應屬師尊「行天命」時代。
在教史記錄上,本師世尊所強調的「三個天命」:第一個天命,民國廿六年上華山,「為支持中華民國抵抗日本侵略,獲得最後勝利而奮鬥。」師尊敬畏天命,看守西北門戶,保持關中一方淨土固若金湯。此一階段的各種記錄,是教史中最為完整,亦最完美。
而第三天命,亦是本師世尊自稱「畢生最後一個天命」,是民國六十九年起,「為復興天帝教,化延世界核戰毀滅浩劫,拯救天下蒼生,實現和平統一中國而奮鬥。」師尊奉行天命,以身許道,奠定教基於人間寶島,犧牲奉獻,捨身承擔兩岸中國人的共業,以十四年的心血為帝教建立一百四十年的基業。這些真實記錄,也是教史中最珍貴,最完備的。
教史與靈冊記錄長達四十五年空白
惟有第二天命,從民國三十八年本師世尊到台灣,「為強調天命仍在蔣公,確保台灣復興基地,團結人心,積極復興中華民族而奮鬥。」師尊曾經說過:雖然以天人教主身份到台灣,但當時的大環境不允許傳佈天帝真道。但在民國三十八年八月,以公開方式發表「時勢預測」,強調:「天命仍在蔣公,台灣前途絕對樂觀,直到三次大戰結束,始終可以確保為中國的自由樂土。」且每當台灣危急存亡之秋,總大聲疾呼,通過媒體,以「台灣前途,絕對樂觀」,以安人心。自民國三十八年到民國六十九年此一時期,固然在教史中留存有師尊到台灣後,早期的「祈禱詞」、「時事預測」及自立晚報階段的《天聲人語》。儘管師尊說:「我下華山到台灣這段時期裡,雲龍至聖直接間接、有形無形時常在我左右,處處在誘導我、鼓勵我、督促我,一步一步走過我的第二天命,走上第三天命的道路,要我隨機應化,配合人事,完成天命。」然則仔細研討整個教史記錄上卻有著三十餘年嚴重的空白。
何況,根據極院珍本《清靜資糧編要》本師世尊的「靈冊」,以本師世尊在娑婆世界中普濟眾生,奮鬥有成,蒙 上帝敕封天爵四十位封靈記錄來檢視:師尊第一位封靈「太靈殿主忠字主宰威靈妙道顯佑真君」,是民國二十二年冬,因師尊輔佐一炁宗主創建天德教上海、蘇州各地教院奮鬥功德, 上帝敕封十八真君的第一名真君。第二位定危子,乃為三期行劫開始,配合救劫系統所受敕封者。第五位維法佛王,是師尊奉命坐鎮西北門戶,確保關中淨土,在華山時代的第一位封靈。以次自第六位崇仁大帝起到第三十八位天人教主,都是民國二十六年至民國三十二年期間,因師尊毀家創教,敬畏天命,虔誠祈禱,潛心修持與完成天人實學,獲得無形肯定的成果。尤其「天人教主」,於民國三十二年奉 無生聖母、 上帝詔命所敕封,在本師世尊封靈序位中最為尊榮的封靈,因為依據 上帝詔命為:「天人教主係道統五十五代」,是天帝教道統、法統中最崇高的道爵。
至民國七十六年元月,本師世尊獲得第三十九位封靈「首席督統鐳力前鋒」。民國七十八年二月獲得第四十位封靈「首席正法文略導師」。
根據帝教修煉封靈的條件:一、修元神有成。二、犧牲奉獻功德。三、天命賜封。師尊的四十位封靈,大都是師尊老人家培功立德第二類所獲得的功德封靈,與部分第一類修煉元神有成就的修持封靈。從三十二年天人教主至七十六年首席督統鐳力前鋒,中間幾有四十五年之久,在靈冊記錄上,與在教史記錄上幾乎是一片空白,不禁使同奮關心師尊這四十五年的究竟。是他老人家在修持上發生了問題?還是沒有培功立德?抑或是在天命上發生了問題?
「第二天命」四十餘年空白的教史記錄,在師尊證道四年後,我有責任根據記憶和師尊自己留下的第一手資料為本師世尊做出合理補白的研究,以免信史「年久失真,年近失偏」。
二、
師尊現存的手記中,可窺視他老人家在這段時期自修自證的一鱗半爪,更透露出飽受磨考、煎熬的蹣跚行腳。
從文獻中檢視本師昊天心法的厚實根基與侍巡 上帝的排序變遷
非常可惜,在我手頭保留本師世尊的手記,僅有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民國三十三年十月到民國三十四年五月,我隨師尊西行蘭州弘教,約一百七十四天的「西北闡教日記」。師尊時年四十四歲。
第二部分是民國六十二年七月一日至民國六十四年六月三十日,以及民國六十六年五月三十日至七十二年八月十七日止的日記,其中缺少了六十四年二月至六十六年五月的日記。這中間遺佚了師尊民國六十五年春,第一次赴美國旅行訪問,深感三期核戰末劫瀕于眉睫與決心返國傳播天帝真道的實錄。但是從既存的日記中,仍能捧讀到許多珍貴的完整手記,倍感滿篇椎心辛酸,字裡行間仍舊可以深切體會到師尊這一段飽受磨考、煎熬的黯淡歲月的身路歷程與心路歷程。
第三部分是民國六十三年、六十八年、六十九年、七十年、七十一年、七十二年的生活擷記,師尊事無巨細均有片語隻句的記錄。根據師尊的習慣,應有十餘冊生活擷記之多,民國八十二年,師尊以與帝教毫無關係,將部分生活擷記銷毀,至為可惜。否則仍可以從隻句片語的擷記中,尋覓到當時師尊蹣跚步履的行腳。
由於師母替師尊保留珍藏了許多華山大上方、上海和台北初期的文獻,尤其民國四十年台北小華山的天人親和記錄,極富研究價值。
首先,檢視本師世尊在昊天心法的修持,以了解他老人家是否在修持發生了問題。本師世尊在天人合一的精神鍛鍊修持方面,在《天聲人語》中,就有師尊老友溫慶慈先生記述:「我們大家都知道玉老對修道靜坐功夫很深,三、四十年來從不間斷。」可以肯定師尊自三十歲皈依天德教主,打開天門學習靜坐,到師尊九十四歲回歸自然為止,六十八年來從未間斷過天人合一的修持。誠如他老人家在《天聲人語》裡自述:「有恆心、有毅力,不急不緩,貞之以恆,勤修苦煉。」「我總是一面求知、一面求行,做到知行合一,而能一旦豁然貫通。」
下邊由師尊日記裡摘錄三段日記,藉以存真地作為見證。六十二年九月二十日的日記有:
「上午四時三十分即起床,靜坐約一小時,五時半外出晨走,八時前回家,自信一旦債務清了,身心安定,生活當可更有規律,希望自由自在做我要做的事,還我多年來的心願。」
六十三年六月廿一日:「凡心不能放下,靜坐未臻理想境界,苦莫若於多願,但願我的心願『自甲寅年在靜坐功夫上開始進入理想境界』成為事實。」
民國六十九年十一月一日,師尊對靜坐守竅的修持有如下一段的日記:「人身背後有六竅,胸前有六竅,前後共有十二竅,此十二竅之中,以陰蹻為主,即所謂竅中竅也,陰蹻者,又名『海底』也,在陰囊後七分,穀道前三分之處也,某一高人主張靜坐宜全神守注此竅,在河車未發動前,片刻不可放鬆,所謂『行住坐臥不離這個』,這個即指陰蹻也,因陰蹻為八脈之主,陰蹻一通,八脈全通,其妙不可勝言也。惟余靜坐已不守竅久矣。」
從這段記錄,可以看到師尊在昊天心法修持過程的尋尋覓覓、自修自證的局部矣!
再以民國七十二年二月十八日,師尊在埔里閉關時期的一段日記中說:「所謂馬陰藏相,功夫到了精已化氣,陽物自然收縮至睪丸一齊縮入,但是妄念一起,仍然應念而出,我在華山修煉時代曾有此現象,及至台灣,在仁愛路四段時期亦有此現象,非至性功十足,煉心成功,始可永藏不露矣!」這些手記都可以窺視到師尊修持的一鱗半爪矣!
事實上,本師世尊後期所修煉的「鐳炁真身大法」,固然來自先天,通過天人親和傳訊而來;平心而論,如果沒有本師世尊六十八年一點一滴累積的精神鍛鍊的基礎,即使你能獲得如武俠小說上所描述的,幸運地驟得鐳炁真身修煉「祕笈」,你也難能通過如鐳力前鋒、文略導師寶誥中所說「後天生理勤蒸熬」的考驗,根據師尊七十二年二月十四日在埔里修持時期的日記說:「虛空期滿,今日上座未滿五分鐘,我就突然失去知覺,倒在光始左邊肩上有二十分鐘,然後振作起來,過了幾分鐘,又向右倒下,時倒時起,將有一小時四十分才清醒過來。」顯然修煉此一鐳炁真身大法,是建立在師尊「有恆心、有毅力,不急不緩,貞之以恆,勤修苦煉」。超過一甲子六十八年自然無為心法的修持基礎上,絕不是天上掉下來僥倖所致、唾手而得的!正是師尊常說的:「一坐是一坐的功夫,一坐是一坐的境界。」
侍巡天命貶謫 印證無形嚴重考驗
第二,從宗教經驗部分,來檢視本師世尊在第二天命時期所受到無形天命考驗的事實。最能有實際檢驗成果的,當屬每年一度的巡天節,因為根據師尊自己的宗教經驗,從民國二十二年上海太虛殿成立以來,每逢巡天節農曆十二月廿四日到除夕,即進入「神祕經驗的冬眠期」。
根據師尊在《天聲人語》的自述:「自第一天冬眠日起,日常生活便即全部改變,頭目微覺昏眩,精神萎頓,右頸項與軀幹失重地向右傾側,飲食無味,言語乏力,至多只能支持三十分鐘,必須靜坐,下坐稍事休息,略進水果流汁,仍復入靜。第二天以後,形神特別恍惚,感應更大,身體更難支撐。明知無病呻吟,好像病態嚴重,直至除夕冬眠蘇醒,身體頓復原狀。」以上師尊自述在巡天節屬於生理與心理的人間有形感受。
另一部分在《天聲人語》中,師尊曾敘述為:「人類歷史空前神話,信不信由你。」師尊以「上帝降臨台灣」為標題,他老人家公開了民國四十三年巡天節的侍巡經過,曾列敘巡天的路線與日程,最後指出:「上帝垂愛中華民族的復興基地,俯察了人類善惡與疾苦,以及台灣海峽緊急的風雲危疑,將對世運轉變、台灣前途予以妥當的安排。」「皇天無親,惟德是輔,唯願台灣上下同心,盡人事以待天命。」這是師尊對人間首次公開的無形巡天節的部分記錄。
師尊巡天節侍巡的宗教神祕經驗,對帝教多數同奮應是知之甚詳的。因而,從巡天節的記錄可以檢視本師世尊在第二天命時期有形無形接受考驗或譴責,當可允當。
以本師世尊的最後兩位尊榮的天爵封靈為例:
─「首席督統鐳力前鋒」為民國七十五年丙寅年巡天節 上帝所敕封。
─「首席正法文略導師」為民國七十七年戊辰年巡天節 上帝所敕封。
師尊七十年二月一日的日記,就記載他老人家近五十年巡天節侍巡的神祕經驗說:「余自民國二十二年上海宗教哲學研究社光殿『太靈殿』成立,其年(按:癸酉年)腊月二十五日子刻開始,我的靈被提上天,身體突然不支,智忠夫人天人親和得知,每年腊月二十四日子刻至除夕為巡天節, 上帝巡天,考察人間功過、善惡,決定行劫、救劫方案,余有幸奉命隨侍巡天,由此之後,每年侍巡完全受無形支配,數十年來,到時提靈上天,絕非凡體個人可作決定。」
過去在華山時期,每年巡天節侍巡,師尊本靈或封靈均為 上帝聖駕巡視人間行進儀序的先鋒。到了台灣,在現存的師尊片段資料中,只有民國四十七年天人教主是年侍巡,「奉命執行先鋒任務」,並規定依往年慣例需於腊月二十三日亥末齋戒沐浴升座,以便於「二十四日午刻提靈至南天報到」,除夕下座。並指定腊月二十六日午刻應特別加座。
在民國四十二年於台北小華山清虛廬的天人親和記錄中指示:「今年天人教主奉調後衛。」因此,師尊可以「廿五日午刻上座,廿九日午後下座。」在我記憶中,從四十二年巡天節以後,天人教主侍巡的序列不是「後衛」即為「左翼」或「外衛」。甚至有十餘年可以不必侍巡。民國六十三年癸丑年巡天節,師尊就無奈地記著:「今年侍巡仍為後衛。」「二十八日子刻侍巡,三十日子刻下座。」
民國六十七年丁巳年巡天節,師尊係廿七日上座,廿八日下座(戊寅年亦同)侍巡時間縮到一天半。因而,師尊記載著他的「私心猜度」:「是否我的天命或有移動,不甚重要。」時年七十八歲,他老人家在六十七年二月四日日記全文如下:
「四十餘年來,每屆巡天節於腊月廿四日子刻開始,仰蒙 上帝不棄凡俗,提靈侍巡,直至除夕下坐,惟近年來侍巡期間越來越短,私心猜度(一)因凡軀年邁,提靈時間過長,恐傷身體。(二)因我的天命或有移動,不甚重要。故今歲於午刻 帝駕降臨台灣上空,還駕之後上座,謹書硃表,跪呈帝座,誓願有生之年,摒棄世緣,獻身帝教,繼續奮鬥到底,並陳明宗教哲學研究社之宗旨與發展計畫,為弘教之先鋒,敬求帝佑。」
民國六十九年己未年的巡天節,師尊已開辦正宗靜坐班,師尊在台北的始院開始率領同奮侍巡,持誦皇誥,並手擬迴向文,這一段日記應為帝教復興前至為珍貴的記錄:己未十二月廿七日「午間第一期、二期同奮二十一人,全體穿新製道袍,虔誠恭迎聖駕。」二十八日「卯時,囑諸子發心誦皇誥壹拾萬聲,化減毀滅劫,巳刻,突然悲從中來,痛哭失聲,乃手擬迴向文:『願以此哀求,為天下蒼生,化減毀滅劫,大地早回春。』每誦皇誥伍拾聲,或壹佰聲,迴向一次。」
天帝教復興後壬戌年(民國七十二年)巡天節,師尊在埔里第一次閉關時,才恢復常態,於腊月二十四日升座,至廿九日下座。
從這些師尊日記中分析,師尊第二天命這個期間沒有增加封靈的緣故,非關修持!非關功德!肯定攸關洩漏天機,「知天命」而違天命,所以承受無形嚴重考驗,首先就剝奪了師尊在每年的巡天大典的侍巡天命。
三、
他老人家雖然數度遇險,迭萌厭世,卻仍舊一本懺悔之心,聽天安排,培功立德,為教奮鬥,以報天恩。
知天命而洩露天機 迭遭無形天譴 天魔地魔魔難重重
可見「天命靡常」與「天命可畏」。首先我認為:本師世尊三十八年到台灣「第二天命時期」,強調天命仍在蔣公,固然在有形有利於凝聚團結民心士氣,確保台灣復興基地,但卻因「知天命」而洩漏天機,因而迭遭無形天譴,使得師尊在人道上,從福台公司到自立晚報,時時處處受到磨考挫折。尤其民國五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被迫從自立晚報退出後,一直到民國七十年復興天帝教前,無論天道、人道,在在都可以證明 上帝在嚴峻地考驗著師尊的道心、信心。
歷經艱辛挫折全由時事預測而來
本師世尊顯然非常了解遭受天譴的事實,他老人家在《正宗靜坐基礎教材》的靜坐須知第四講中就曾經公開說過:「我已經受過一次天譴。由于民國三十八年夏秋之間,當時台灣危機的情勢:第一、中央政府尚在廣州,李代總統因病出國,中樞缺乏領導中心。第二、重慶、成都相繼告急,總統蔣公尚未復職,以國民黨總裁身份坐鎮廣州。第三、台灣當時僅憑一道海峽天塹,一無戰備可言。為了想堅強一般悲觀動搖份子的信念,為了想喚起八百萬軍民誓與台灣共存亡的決心起見,我閉門三天,靜觀世局,寫成了我的『時勢預測』,分為四段:(一)世運之轉變,(二)據點之轉變形勢,(三)台灣之前途,(四)天命仍在蔣公,于八月十五日在全民日報公開發表,並承海軍總司令桂永清刊印小冊子十萬本廣為分送,同時那年冬天某晚,陳立夫、余井塘、洪蘭友三位先生到我家,談到國家前途,我說:『蔣先生還是有天命,趕快邀同吳稚暉、何敬之、張岳軍諸公策動勸進,如果明年(三十九)農曆正月十五日老先生再不復職,我們只有跳海一途』。天佑中國,總統蔣公終于三十九年三月一日復職,國家得救,台灣才有今天的安定繁榮。
有天晚上,雲龍至聖降臨,對我申斥:『你不該洩漏天機太早,增加上天許多困擾,應受天譴。』因此,我這三十年來,人事一切,受盡磨難,慘淡經營了十五年的自立晚報,終於被迫退出,為求籌措弘道基金,轉而經營各項生產事業,又都未能如願,負債結束。但,我雖遭天譴,問心無愧,也心甘情願。」
●師尊日記中字字流露出他老人家深知遭受天譴,備受挫折,卻從未怨天尤人,仍舊感恩 上帝護佑的一遍耿耿丹心。
同時我在本師世尊六十二年十一月一日日記也捧讀到師尊痛苦地寫下「迭萌厭世,數度遇險」,有下邊一段記錄:
「儘管我一片丹心,可質天日,為了當我政府於三十八年撤退來台,蔣公尚未復職之時,人心極度動盪,尤以數百萬追隨政府來台大陸同胞,人心惶惶,朝不保暮,爰撰『時勢預測』,藉冀安定人心,而鞏國基,根本未曾考慮,洩漏天機,應遭天譴。但事實證明,天道好還,惟人自召,余自四十年接辦自立晚報,以至五十五年冬脫離自立晚報,這十五年,歷經艱辛,備受挫折,尤以擺脫自立晚報以來,磨難重重,債台高築,其間迭萌厭世,數度遇險,雖曰命運,然亦可謂全由時勢預測,洩漏天機而來。」
同時在六十二年九月三十日‧陰曆九月初五日又記:「閑來靜思,自五十五年底退出自立晚報後,若能安貧樂道,隨遇而安,不為世俗虛榮所誘,不舖張、不經商,決不會債台高築,造成這樣局面,後悔已遲,此固天命使然,孽障深重,但如奮鬥不懈,人定或者亦能勝天。」
十月十八日‧陰曆九月廿三日有:「反躬自問,我自下華山,重墮紅塵以來,處世待人,一秉以誠,抱定吃虧就是便宜,一切聽天安排,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如今,雖然負債超過四百萬元,但仰蒙上天庇佑,尚有路可走,今後更應培功立德,為教奮鬥,以報天恩。」
十月二十二日‧陰曆九月廿七日日記:「台灣航空(公司)雖然不能解決我的債務,但至少對我精神上和事業上均有鼓勵。自問我五十五年底退出自立晚報以來,一直繼續不已的奮鬥,受盡種種挫折,虧損日積月累,以債養債,最後還是一無所成。真是天魔地魔,魔難重重,總算 上帝佑我,老而彌堅,絕處逢生,否極泰來,不勝感慨之至。」
從以上的師尊日記中都可以讀得他老人家深知「遭受天譴」,「接受磨考」,雖然「備受挫折」、「迭萌厭世」,卻仍舊一本懺悔之心,接受「天命使然」、「聽天安排」、「更應培功立德,為教奮鬥」、「上帝佑我」、「以報天恩」。
同時本師世尊在日記裡,不斷地面對人道現實,自我反省地說:
六十二年十月一日‧九月初六日記著:「這二十年來,自問無一事一念能為天下蒼生、後世萬民設想打算,夫德之不修,所以應該磨難重重,大可不必怨天尤人!」
六十三年三月十一日也記著:「古有明訓:『但願苟全性命於亂世』,以我這七年來的經歷,深深體會此言之不虛,余自信生逢此會,應元謫降下凡,救劫而來,數十年順天命,奉師命,行道救世,第一悔不該下華山到台灣,如仍居華山,至多遭共黨清算,一死了此殘生,既沐天恩,全家來到天堂;第二自退出自立晚報,兒輩托天之福,均能自立,余應該安貧樂道,悔不該發大願心,幻想籌弘道基金,辦事業,迭遭失敗,以致這七、八年來債台高築,磨折種種,精神痛苦萬分,究不知是造化弄人,抑或自作自受。」但是,他老人家畢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在六十三年二月廿日,以紅筆寫下:「債務迫人,精神痛苦。天乎!天乎!」
六十二年十月七日則寫下:「世態炎涼,自古已然,當茲工業社會,一切惟錢是重,人與人之交往,全憑現實,余飽經世故,榮辱毫不介意。」
四、
債台高築幸賴維光樞機發願償清,師尊始能一吐積憤,跳出塵間,安心修道,邁向帝教興之路。
超然物外 無怨無悔 始終保有本來面目的灑脫感性
師尊這一段生命黯淡、債台高築、迭萌厭世的「俟天命」日子,是如何走出來的?
在民國六十七年七月十三日的日記裡,師尊記錄下他老人家寫給老友聯合報王惕吾先生的一封信,其中說到:「自退出自立晚報後經營舉辦各種事業,連年虧損,加以不善經營,直至六十四年積欠債務將達新台幣柒佰萬元。迫不得已乃將仁愛路四段三十五巷住宅於六十四年冬出賣,得款伍佰伍拾萬元,仍無法償清高利債務。
兒輩為使弟能安心創辦中華民國宗教哲學研究社,從事科學方法作宗教哲學之研究工作起見,弟所欠銀行債務壹佰伍拾萬元,已由三兒子達承擔料理。而弟之生活費及房租亦由子達兒等共同負擔。
弟為貫徹三十年來對台灣前途絕對樂觀,願與台灣共存亡之決心起見,拒絕了兒輩奉遷兩老居住美國之請,決意在台灣從事這一有史以來,對世界所有宗教作全盤檢討與系統研究比較工作。」
有關維光(李子達)樞機如何承擔清理師尊的債務,對師尊安心修道,進而復興天帝教,是師尊由第二天命進入第三天命時期是非常重要的關鍵。在師尊的日記中,六十七年六月二十日,他老人家辛酸而又感性地寫下這經過原委:
「昨夜晚飯後,我與達兒閑談:我今債務未了,生活無著,我非神仙,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體,有時思想起來,不免煩惱,叫我如何可身心安定,惟一希望我兒為我導演一部影片,資金由我調度,希望能賺些錢來還債。
達兒說:第一、資金需要壹仟萬元,不易籌措,第二、拍片不一定能賺錢,第三、我的時間也難分配。父親究竟有多少債要還?我能為中影公司義務導演一部影片,難道我就不能為父親義務以一部影片的導演收入為父親還債及安排生活問題?
我說:我的債務包括銀行及貼票,大約在壹佰餘萬元,但求有朝一日無債身輕,我與汝母過著簡樸生活,安心修道辦道,余願已足。
於是達兒向我跪下宣誓:兒願奉養兩老終老,父親命中註定一子養老,這個兒子就是我,求父親從今時今刻起,安心修持、弘道,不要再為債務與生活而擔心,待兒自美國回來後,安排於一年內料理清楚,母親和繼弟作證。
說完由我扶起,使我感動不已,我說:謝謝你的孝心,無形中為你安排,你為我父母安排好了。
這是一幕天人共鑒的感動場面,對我個人與弘教前途極大。」
隨而在六十七年七月十二日又手記:「達兒返國後,余所有銀行及債務計共新台幣壹佰伍拾萬元,經周仁德整理列表,昨由達兒接管,分別料理清還。感謝天恩,賜我一個孝子!使我從此無債一身輕,可以安心靜修。」
師尊在民國六十八年五月三十日日記有如下回顧:
「檢閱六十二年六月日記,有環境使我進退維谷,假使我無債務,我可隨時跳出塵間,放下俗事,專心修持,與世無爭,如今欲罷不能,精神痛苦萬分,大願不知何時可以實現,但願磨難早銷,還我救世行道,頂天立地,一吐積憤,仰天長嘯的一天。
回想當時內心痛苦,可想而知,幸蒙上天佑我,去春得能變賣房產,償清債務,還我自由之身,繼續為教奮鬥,既感慨又興奮。……繼而於六十七年夏,又由子達兒發願承擔其他全部債務,使得我得能安心為教奮鬥,始有今天天帝教之復興!據達兒最近報告,我的全部債務已經全部清償清楚,謝天謝地,我真正無債一身輕了!」
我回想師尊退出自立晚報後,一心想籌建弘教基金。他聽人慫恿籌備過「大同水泥公司」,和國父哲嗣孫科院長與台北區合會董事長陳逢源先生籌劃中國實業銀行在台復業,且兩度面奉總統蔣公准許籌備,卻為當時財政部長俞國華先生認為「依法程序不合」而擱置。最後接管當時瀕臨破產的台灣航空公司等,根據師尊日記裡所記載奔走經營過的不下十餘類生產事業,最後大都是鏡花水月或是空中畫餅,將所有的積蓄耗費殆盡,無法完成為弘教而籌措的教財。
依民國六十二年九月廿八日‧陰曆九月初三日師尊的日記所記,可以窺見師尊當時的心境:「自九月初一日起為九皇勝會及下元龍華法會,每晚我獨自虔誠誦持皇誥、斗姥誥、紫微誥及心印妙經。
回憶當年全家隱居華山大上方時,每屆上元龍華法會、九皇勝會及下元龍華法會,余夫婦率領兒輩及郭子雄藩、李子旭如、胡子明德、闞子英侯、邢子世五等,每日午晚虔誠誦持皇誥、誦經拜斗之盛況,今後恐難再逢,不勝感慨之至。
自避居寶島以來,光殿香燈、朝晚祈禱,余夫婦未曾間斷,而祈禱從不自求福報,其默禱文:『惟願 上帝大慈悲,減輕地球人類劫運,確保中華民族復興基地,台灣安定繁榮。』近三年來,又加禱告:『弟子個人凡有所得,除清償債務之外,以四分之三撥作弘教基金,並組天人研究院基金會,以財團法人登記管理經營。』這是我每天馨香禱祝惟一的心願,可質天日。」
貳佰參拾餘萬債權瀟灑地一筆勾銷
事實上,師尊的性格本就不善於經營和理財,尤其師尊重感情、守信諾,宅心厚道,從來不懷疑人性的險惡。單以籌備大同水泥公司歷時十年,合作人詹某(為維持師尊一貫的風格,特隱名)輕諾寡信,飾詞狡謀,略以師尊日記中兩則手記,即可知其梗概,如民國六十三年三月五日記:「近年陸續借給詹××的借款,約有新台幣陸拾餘萬元,外加代付息金肆拾餘萬。」
六十三年八月十九日有記:「我應特別感謝智忠夫人的支持與愛護,若非她於數年前自告奮勇在市銀行開立甲存賬戶,用她名下的支票將我借給詹××約有二十餘萬元的十幾張支票全部換回,以詹××這樣不負責任的態度,全部退票,我的信用則將全部破產,及今思之,智忠夫人和兒輩,確有先見之明。」
但是師尊在民國六十七年八月三十日的日記中說:「昨晚我語達兒,詹××貧病交迫,晚景堪憐,我想焚了他的債券,使之減輕心理上的負擔,可以安心養病,或由其出具一張「興隆票」以為紀念,惟須其家人瞭解,共同到場辦手續,因知其長子××早歲在中國廣播公司服務,為王大空所賞識,刻已由美學成歸國在××報工作。日昨偶遇王大空,匆匆談及此事,其亦樂予促成好事,達兒也同意我的想法,待中秋節後,我將了卻此一心事。」
在民國六十八年三月廿五日,師尊對這椿公案有下列記載:
「我這窮人,今天做了一件超世俗且極有意義的事,使我內心感到非常安慰。我友詹××自民國五十九年起至六十七年底,結欠我的債款本息約計新台幣貳佰參拾餘萬元,由於他近七年來,一直病貧交加,因此今天上午我在證人王大空、周仁德及達兒面前將詹××的借據、支票、帳單全部點交給他的長子手收,從此了斷債權債務關係,並囑其回去稟告乃父,使其安心養病,有朝一日你們父子發了財,有了錢,隨願還我,助我辦道,救世濟人好了。我能完成這一非常舉動,可說是得力於婉芬及兒輩之支持,也是為我李氏後代子孫做個好榜樣。」
如以師尊在這個黯淡的歲月中,所累積的債務為柒佰伍拾萬元,而詹某即積欠了貳佰參拾餘萬元,佔全部債務三分之一強,他卻瀟洒地以「我這窮人,做了一件超世俗而且極有意義的事情。」一筆勾銷。
我願意以下邊的兩則手記做為註腳:
第一則是民國六十六年六月十七日手記,有:「古往今來,世間能有幾人願意放棄現實的富貴榮華與物質享受,而一心嚮往於聖賢事業的精神生活,尤其在少年黃金時代,更有幾人看破紅塵,能入山修道,有志於天地境界、聖賢境界,超然於物外者乎?我自問不是凡夫,可惜業重德薄、道心不堅,中途下山,一念之錯,蹉跎三十年光陰,再回頭,悔之晚矣。奈何!奈何!」
第二則是民國六十六年七月十三日,他老人家記著:「自來有道之士,或道教長老,大都自稱貧道,可見修道之人,都應不求榮華富貴,與世無爭,我雖半途看透世情,棄官入山,毀家辦道,但自避亂來台,一念之差,重墮紅塵,從民國四十年起接辦自立晚報,至五十五年終被迫脫離,一直與世浮沉,惟對善惡、忠奸,是非、正義之辨,從不放鬆,秉筆直言,可告無愧於我心,以致今日仍為貧道,保持還我本來面目。」
這些手記,可以看到本師世尊「超然物外」、「無愧我心」、無怨無悔的灑脫、感性。
五、
洩露的最高天機,不是「天命仍在蔣公」,即「大戰自一九五0年春夏之交開始」,顯示師尊為生民請命之大仁襟懷。
列陳歷史實錄 驗證本師時事預測國際觀察的真實不虛
至此,我們必須進一步深一層地研討,本師世尊遭受無形嚴峻考驗與譴責的關鍵「天機」,究竟是洩漏了那一些重要「天機」?
依人間常法規定,所謂「最高機密」的層次,應屬國家安全之政治、軍事、經濟、外交等領域。凡此領域中攸關國家安全之數據、動態、佈署程序、危機處理以及外交上不可公開的盟約等均屬最高機密,不可洩漏。孫子在「計篇」中所說,它是「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的關鍵,豈能不保密、守密耶?天人同理,因此凡是事關行劫、救劫的行動與發展的「天機」,影響至為深遠,不可不慎。
我在文端就提到:「本師世尊乃性情中人,駐世時,時而慷慨激昂、悲憤填膺,時而活潑天真、自然流露。」尤其當危疑震撼的時期,他老人家心存悲天憫人的大仁大勇襟懷,負擔起眾生的共業,而不顧洩漏天機的嚴重後果。因此,我們檢視師尊留下的歷史文獻,第一件重要的文獻應該是「民國三十八年八月十五日推測於台灣台北市南昌街清虛齋」的「時勢預測」。第二件則是「民國三十九年十一月四日寫於台北市」的「百日國際觀察」,這是觀察自民國三十九年十一月至四十年二月十五日的國際大勢。
首先,我們回顧在民國三十八年八月十五日所寫的「時勢預測」,當時的時代背景,師尊在六十六年八月的一篇文章中說:「想想民國三十八年夏秋之間,台灣危急的情勢,第一、中央政府尚在廣州,李代總統稱病出國,中樞缺乏領導中心。第二、重慶成都相繼告急,總統蔣公尚未復職,以國民黨總裁身份坐鎮廣州,而美國杜魯門政府罔顧道義,發表白皮書,對我政府採取洗手政策,造成中國大陸全面赤化。第四、台灣當時僅憑一道海峽天塹,一無戰備可言。」
的確,民國三十八年的實際形勢可以說是中華民族的「危急存亡之秋」,國家民族所遭遇的危險困難,真是歷史空前的惡劣和複雜。國家一如黑夜孤舟,在汪洋大海的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飄搖震盪,存亡絕續決於俄頃,國脈民命繫於一髮。真正是敗兵山倒,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中央政府崩潰似地從南京、廣州、重慶、成都、西昌、昆明、上海、青島各地倉皇辭廟,撤退到台灣。平靜的台灣各個城市,一夜間陡然變成山雨欲來風滿「城」,人人危疑,士氣渙散,形勢險惡,誠如師尊自己講的:「想想民國三十八年夏秋之間,台灣的險惡情勢,我心尚有餘悸。」
在那種中樞群龍無首、人心極度恐慌、惶惶不可終日的情況下,師尊以激濁揚清、安定人心、一腔孤憤的忠誠激情,以三天靜觀,罔顧洩漏天機將遭受無形譴責的嚴重後果,寫下了「時勢預測」:一、世運之轉變。二、據點的轉變形勢。三、台灣的前途。四、天命仍在蔣公。四個重點的觀察報告,以及三十九年十一月至四十年二月又以「百日國際觀察」盡漏未來十大國際行劫形勢。
今天以歷史文獻來做冷靜檢視與研究這兩個文獻,依據人間機密區分,其中可能事涉「天機密勿」的部分,應有:
第一、在「時勢預測」之「世運之轉變」部份:
─「局部殺劫早已開始,然全面戰爭尚未至尖銳決裂之時。以氣數而論,正值交泰,……,必至本年中秋後方可回天轉運。」
─「大戰自一九五0年即民國三十九年春夏之交開始,將於一九五二年即民國四十一年冬季結束。」
在「百日國際觀察」之韓國戰場中有:
─「……中共備戰已經完成,林彪的精銳部隊將有三十萬人以上,沿鴨綠江入北韓應援。」與「一九五一年元旦前後,美軍可以反攻,達成韓國統一。」
第二、在「時勢預測」之「據點的轉變形勢」與「台灣的前途」部份:
─「中共軍事勢力伸入越南,暹羅、緬甸。」
─中國沿海各據點可持兩點,一為定海、一為海南島,此兩據點均為反攻之主要跳板,惟在中秋前後或有一度緊張,……深願負責當局諸公,盡人事以待天命。」
─「今後台灣……將為中國政治之最後歸宿,國際經濟重心,蔣總裁親自主持國民黨復興之根據。」
─「台灣始終可以確保為中國自由之樂土、世界之桃源。」
與「百日國際觀察」中有:
─「中越邊境走廊打通,中共與越共組織混合強大兵團,長驅直入,法軍將難以抵擋。」
─「民主與極權兩大壁壘勢不兩立之態勢顯然分明,三次大戰序幕從此揭開。」
第三、在「天命仍在蔣公」部分:
─「以星象而言,前以計都當令,蔣公高明暫行引退,適應天心,惟自夏至後,已恢復本命朗執。應在中秋後重振威德,主持國政。」
根據前列各節分析,涉及天機者在時間上有三個「關鍵時間」:
第一、世運正值交泰─「中秋後方可回天轉運」,「舟山、海南島在中秋節前後或有一度緊張。」
第二、蔣公─「將自夏至後,恢復本命朗執,中秋後重振威德。」
第三、大戰─「一九五0年即民國三十九年春夏之交開始,將於一九五二年即民國四十一年冬季結束。」
在空間上涉及天機者有四個「關鍵地區」:
第一、中共軍事勢力伸入「越南、暹羅、緬甸」,「中越邊境走廊打通。」
第二、中共軍援韓國,渡鴨綠江入韓。
第三、「定海、海南島」兩據點,「深願負責當局諸公盡人事,以待天命。」
第四、今後「台灣」將為「中國政治之最後歸宿,國際經濟重心,蔣總裁親自主持國民黨復興之根據」。
《危急存亡之秋》為最佳對照史料
依據時間的發展背景,現在作比較研究時均已為歷史資料,經過多種慎重選擇,我認為最佳的第一手資料當以蔣經國先生在民國四十八年八月親撰出版的《危急存亡之秋》,全書都是經國先生在民國三十八年親自經歷,最真切的全年日記原始記錄。用它來對照印證這一段時間的發展,最為適切。
用《危急存亡之秋》的史料,來研究師尊在時勢預測提到「天命仍在蔣公」「自夏至後恢復本命朗執,中秋後重振威德。」這一部分可能應化的「天機」。首先確定民國三十八年的「夏至」為農曆五月廿六日,陽曆是六月廿二日。而「中秋」則因民國三十八年陰曆適逢閏七月,因此中秋節為陽曆十月六日(正是師尊手撰時勢預測後的五十四天)。
檢視經國先生在《危急存亡之秋》的日記:
三十八年五月十七日總統蔣公由定海飛抵澎湖馬公,二十六日由馬公飛岡山轉高雄壽山。李宗仁函囑于右任、閻錫山飛台晉見蔣公,請蔣公赴廣州主持大計,俾免國家陷於群龍無首、紊亂不安之狀態。
六月二日為端午節,中央政治會議一致通過以閻百川(錫山)先生繼何敬之先生任行政院長。
六月十九日,報載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將建議美國政府承認共匪政權,這是何等離奇的事,但平心靜氣想來,苦難的日子還在後頭,必須用最大的忍耐,方可撐得下去。
六月二十一日,蔣公離開高雄,抵桃園轉至大溪,且認為大溪風景很像家鄉溪口。六月二十四日,到台北訪吳稚暉先生後,蔣公決定在台北設置中國國民黨「總裁辦公室」。
六月二十五日,成立「總裁辦公室」,並派定各組組長與設計委員,一面研擬整黨方案,一面研究統一戰略思想,並親自研判毛澤東之「中國革命的戰略問題」。
由以上記錄可以證明師尊所預言「自夏至後,蔣公恢復本命朗執」,正是夏至後三天,在台北成立「總裁辦公室」,研究反省中國國民黨的改造方案,再以「台灣為中國國民黨復興之根據」。
至於「中秋節後重振威德」,經查三十八年中秋為陽曆十月六日,美國於八月五日發表對華白皮書,八月六日,蔣公正以總裁身份繼訪問菲律賓後正在訪問南韓,蔣公在日記中對美國的白皮書寫著:「美國白皮書可痛可歎,對美國國務院此種措置,不僅為其美國痛惜,不能不認其主持者缺乏遠見,自斷其臂而已。甚歎我國之處境,一面受俄國之侵略,一面美國對我又如此輕率,若不求自強,何以為人?何以立國?今實為中國最大的國恥,亦深信其為最後之國恥,既可由我受之,亦可由我湔雪之。」
八月廿三日,蔣公赴廣州,轉飛重慶。八月間整個西北地區全面赤化,中共於十月一日在北平正式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蘇聯與我斷交。蔣公遂於十月三日返台北。
中秋節的十月六日,蔣公乘華聯輪赴廈門,佈署閩廈軍事,七日抵廈門,在港口即聞砲聲隆隆,與共軍對峙處不及九千米,下午四時登岸,慰勉守軍湯恩伯將軍與當地紳耆,八時離廈至馬公。
中秋後兩天,洪蘭友先生於八日自廣州電報:「廣州危急,李宗仁有知難而退之意。」九日,吳忠信先生從廣州到台北,見到蔣公,轉達李宗仁希望蔣公「復職」,吳亦認為蔣公如不復出,將使國家前途陷於不可收拾之境。
十月十八日,蔣公召集中央設計委員會議,研討「復行視事」問題,蔣公說:「個人的出處事小,國家存亡事大,此時研究應該不應該再起,不能問再起後的利害得失,只要對人民、國家、軍隊有再起的必要,即不必研究外交或其他關係問題,一切只有自立自強,始能獲得外援。」
同日,于右任、吳忠信、丁惟汾諸黨國元老,僉認必須等待李宗仁出於至誠,自動退職,再行「復位」。
十月三十一日,為總統蔣公六十三歲華誕,蔣公在日記中曾作自省:「本日為余六十三歲初度生日,過去一年實為平生所未有最黑暗、最悲慘的一年,惟自問一片虔誠,對 上帝、對國家、對人民之熱情赤誠始終如一,有加無已,自信必能獲得 上帝教令,完成所賦予之使命。」
同時,十月二十五日,金門古寧頭大捷,殲匪兩萬餘眾。經國先生在日記中說:「為年來之第一次大勝利,此真轉敗為勝、反攻復國之轉捩點也,但願 上帝佑我中華,得以轉危為安,轉禍為福,幸甚幸甚。」
根據這些實錄,可以證明師尊強調:「中秋節後,蔣公重振威德。」可以有落腳點矣!
經國先生在《危急存亡之秋》中,累次透露總統蔣公在大陸易守前深入戰區、危城,面對變節的驕兵悍將與貞烈死節的忠將義士,他希望做到力挽狂瀾於既倒,以免生靈塗炭的悲劇與浩劫的擴散。因此,經國先生記錄下他們父子對話的片段,如:「人生必須要在國家最艱難的時候,選擇最有意義的死!」「父親很嚴厲地說:危險你知道,難道我不知道?」「成敗在此一行,我們必須要用全力來應付危難。」
以及蔣公五月到澎湖馬公後,即「手擬保台護國與治台計劃。」在六月十四日的記錄中有:「本日由台灣省政府主席陳辭修先生宣佈:『台灣省幣制改革』。此為父親自引退以來,即苦心焦慮的穩定幣值計劃,今後實現,極可紀念。」
又有:「父親為選拔優秀幹部,以達用人惟才,擬採並力行唐代取士辦法,即先以身、言、書、判為選拔之標準,後以德、才、業三者為任用依據。體貌魁偉為身,言語清晰為言,筆法秀美為書,文理密察為判,以此取士,可達天下為公的境界。」
且蔣公接受吳忠信先生建議:「今後用人應以願幹、敢幹及能幹者為主要條件,其不願、不敢、不能者,勿再強其所難。」並於七月二十六日成立革命實踐研究院,以培養黨、政、軍幹部。
八月十五日,經國先生記述:「台灣全省『三七五』減租政策研擬完成,這是民生主義在台實行的起點。」
經國先生在三十八年十二月最後幾天的日記中,記錄著大陸淪陷、中央政府播遷來台的過程和遷都台北的決定。以及蔣公以「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今後種種譬如今日生」的決心,收拾殘局,先從國民黨的改造下手。經國先生在十二月三十一日除夕,留下如下的話:「時間不允許我們再猶豫了,事急寇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這些實錄都驗證了師尊三十八年八月十五日在時勢預測中的「今後台灣將為中國政治之最後歸宿,國際經濟重心,蔣總裁親自主持國民黨復興之根據」。
至於「關鍵時間」可能洩漏天機部分應該是:「大戰自一九五0年,即民國三十九年春夏之交開始,將於一九五二年,即民國四十一年冬季結束」。
●韓戰不僅決定東西方對抗的冷戰與核武競賽的危機,更決定了海峽兩岸分裂分治的形勢。
一九五0年民國三十九年的六月廿二日,適逢夏至初交,六月廿五日凌晨四時,北韓發動韓戰。韓戰雖是二次大戰後第一個區域性戰爭,但它卻是經過聯合國大會通過,以美、英、法十六個國家組成的聯合國軍隊,以警察行動進行的一個小型區域戰爭。它不僅形成了二次大戰後以美國為中心的自由世界的民主聯盟,與以蘇聯為中心的共產世界與極權組織,同時亦由於韓戰,使美、蘇、英、法等國對毀滅性核子武器的擴散,更因此發展成為二次大戰後冷戰時代的恐怖平衡。因而韓戰是二次大戰後使世界形成半個世紀美蘇霸權對峙,形同世界大戰的冷戰時代的關鍵時間。
韓戰爆發於一九五0年六月廿五日,正式停戰協定是於一九五三年七月廿七日在板門店簽字。事實上,一九五一年七月十日,美國領導下的聯軍統帥就與北韓在三十八度線的開城進行停戰談判,雙方面談談打打,打打談談。據中共的資料,毛澤東給在韓戰場下達的指導原則是:「打的堅決打,談的耐心談。」一直到一九五二年八月五日,在板門店的雙方代表才完成了停戰協定的草案文字,卻有一場韓戰戰役中最著名的上甘嶺之戰,使得板門店談判無限期休會。一直到艾森豪當選美國總統後,於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日親赴韓國訪問,最後艾森豪選擇了和平解決朝鮮半島的戰爭。正是師尊在時事預測中所指出的:「將於一九五二年,即民國四十一年冬季結束。」
縱觀韓戰,不僅決定了國際東西方對抗的冷戰與核武競賽的危機,更因為中共悍然介入韓戰,決定了海峽兩岸分裂分治的形勢。在這一部份的史實資料,我願意引用中共軍方對內的軍事教育文書資料「抗美援朝戰爭」,以及中共駐北韓外交幹部柴成文的「板門店談判」的回憶錄,深入地了解韓戰對兩岸的重要關係。
從「抗美援朝戰爭」第一章的標題:「美國武裝侵略朝鮮,侵略中國領土台灣,中共中央作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重大戰略決策。」它在文中如是說:「一九五0年六月廿五日,朝鮮內戰一爆發,美國從其全球的侵略擴張利益出發,立即迫不及待地策劃和實行武裝干涉。」「二十五日當天,操縱聯合國安理會通過決議─北韓對南韓發動武裝進攻,構成了對和平的破壞。為美國製造武裝干涉韓戰的輿論。」廿六日「命令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海空軍支援南韓作戰」,廿七日「命令美國第七艦隊入侵台灣海峽」,因此一九五0年六月廿七日起,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並進駐高雄、基隆兩港,八月四日,美國第十三航空隊進駐台灣,協防台灣。
根據在韓戰時中共駐北韓大使館代辦柴成文公使(後任板門店談判代表)在他撰寫的《板門店談判》的回憶錄中第六章「戰火燒過三八線」與第七章「緊急出兵」中,自述當時中共出兵援朝的背景資料,回憶中所說:「北京一直密切注意著朝鮮的戰局發展。」尤其當時麥克阿瑟與杜魯門總統,一邊「考慮動用蔣介石在台灣的軍隊」。以至於,麥帥親自率領聯軍高級軍官於一九五0年七月三十一日到台灣活動兩天,意圖要台灣出動牽制大陸中共的軍事行動。同時,台灣和美國在同一天,在華盛頓簽訂了「中美共同防禦條約」,這些都是毛澤東與周恩來最為關心的由韓戰所引發美國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等的連鎖效應。
接著毛澤東看到麥克阿瑟元帥有意轟炸鴨綠江以北的中國東北地位,聯軍佈置在仁川登陸反攻行動,在在都顯示戰火要延燒到中國東北地區,因此,毛澤東在寫給當時主持中共東北局的高崗的信裡說:「看來,不出兵是不行了,必須抓緊準備。」同時周恩來寫信給金日成,要金日成「採取自力更生,打久作戰方針,在戰役戰鬥中,集中兵力與火力的絕對優勢,圍殲分割少數敵人,逐步將敵人削弱下去,以利長期作戰。」毛澤東通過柴成文告訴金日成,正式出兵援朝,「要掌握好的時機,不能提前暴露。但遲了又不利於軍事。」同時,周恩來透過印度向美國表示「不能置諸不理」的強硬態度。「中國一定要管,不能坐視不顧,而且要拿出力量來管。」
根據柴成文回憶錄顯示:毛澤東、周恩來於一九五0年十月二日就做好決定用志願軍名義援朝作戰,那是毛澤東在中南海舉行的軍事擴大會議中宣布的,當時有一些高幹還遲疑地反對,因為中共方始建國不久。但十月四日彭德懷從西安趕到後,他認為:
─不打韓戰,戰火一定由朝鮮半島延燒到中國東北境內。
─美國既然敢派第七艦隊進駐台灣海峽,也有可能武裝支持蔣介石在大陸沿海登陸。
─美國也有可能向中國大陸使用原子彈。
因此,柴成文在回憶錄中說:「彭德懷在擴大會議中說:『出兵援朝是必要的,打爛了,等于解放戰爭晚勝利幾年,如果美軍擺在鴨綠江岸和台灣,它要發動侵略戰爭隨時可以找到藉口』。」
事實上,毛澤東、周恩來、彭德懷認為:「不如借韓戰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有利於中共在天下大亂中找出發展的路。」因為,周恩來在擴大會議後赴蘇聯,偕同林彪一起去見當時在黑海休假的史達林,說明了這些決策,並說:「新中國成立不久,財力不足,出兵援朝,武器彈藥、運輸工具都有困難,空軍也剛剛組成,這些方面都需要蘇聯支援。」
當時史達林還提到:「中共出兵會引起世界戰爭。」,但最後同意由中共出兵,蘇聯支援武器戰備,甚至主張:北韓先退到中國東北地區。
柴成文在回憶錄中說:「中共中央政治局十月十三日再次召開緊急會議,一致認為:中共出兵朝鮮,對中國、對朝鮮、對東方、對世界都是有利的。而我們不出兵,讓敵人壓到鴨綠江邊,國內國際反動氣焰增高,則對各方都不利,首先對我東北更不利,整個東北邊防軍將被吸收了,南滿電力將被控制,總之,中國應當立即參戰,必須參戰,參戰利益極大,不參戰損害極大。」
於是中共毅然地投入這場戰爭,準備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並指定彭德懷為援朝志願軍最高指揮人。
中共抗美援朝使台灣轉危為安
重要的關鍵是毛澤東於一九五0年十月八日,距離韓戰爆發兩個月餘,悍然決定組成中國人民抗美援朝志願軍,準備出動。根據《抗美援朝戰爭》一書中第三節,刊錄毛澤東的命令全文,指令:「志願軍轄十三兵團,及所屬之三十八軍、三十九軍、四十軍、四十二軍,及邊防炮兵司令部與所屬之炮兵一師、二師、八師,立即準備完畢,待命出動。」「任命彭德懷為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中國人民志願軍以東北行政區為總後方基地,一切後方工作供應事宜,以及援助朝鮮同志的事務,統由東北軍區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高崗為調度指揮,並負責保證之。」命令的全文共六大點。於是,在一九五0年十月十九日,以彭德懷為首的三十萬以上的志願軍祕密渡過鴨綠江,進入朝鮮半島,投入韓戰。依據全書資料顯示:以彭德懷為司令員組成的志願軍領導機構,十三兵團的司令員鄧華為援朝軍副司令員並兼副政治委員,另有洪學智、韓先楚兩副司令員,解方為參謀長。鄧華與韓先楚均為林彪四野系統三大戰將中的兩員虎將,正如師尊在「百日國際觀察」中所說的「林彪精銳部隊三十萬人以上,沿鴨綠江渡入北韓應援」。
而且在書中提到毛澤東於十月廿三日,即是共軍入韓第五天,毛澤東給彭德懷的指示:「第一、目前應部署的戰役是否能利用敵人完全沒有料到的突然性,全殲二至三個甚至四個南韓的師,此戰如果是一個大勝仗,則敵人將重新部署,在現有的兵力條件下,敵人將立即處於被動地位,否則將改為于敵有利。第二、敵人殺傷我軍之人員,妨礙我軍活動究竟有多大?如果我軍能利用夜間行軍與夜戰,做到熟練程度,敵人雖有大量飛機,仍不能給我軍太大的殺傷和妨礙,則我軍可以繼續進行野戰,及打許多孤立據點。即是說除大城市及其附近地區我軍沒有飛機無法進攻外,其餘地方的敵人都可能被各個殲滅。」等原則性戰略指導。完全依據中共一貫以劣勢戰備對抗優勢敵人的夜戰、近戰的運動戰的土法煉鋼方法。根據該書的資料對當時戰力的比較,一九五0年中共一個軍祇有七0毫米以上口徑的火炮,包括迫擊砲、步兵炮、山炮等共一九八門。美國一個軍則有七0毫米以上口徑的火炮,包括迫擊炮、無後座力炮、榴彈炮、坦克炮、高射炮共一四八二門。美國的火力多於中共一個軍的七倍以上。果然在溫井第一場戰役打垮了南韓第一師、第六師,使志願軍在戰場上立穩了腳跟。繼而又在北韓雲山地區重創了美國的騎兵第一師,使得韓戰這個區域性戰爭擴大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序幕戰爭,且成為國際大戰。
從以上中共的歷史實錄證明了,由於韓戰爆發,從一九五0年六月廿五日起,當時美國杜魯門總統派遣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防禦台灣海峽兩岸發生武裝衝突,美國此一軍事行動使得風雨飄搖、危疑震撼的台灣轉危為安。正是師尊在「時勢預測」裡所說:「回天轉運,全世界新形勢已具雛形,大戰即可轉成整體活動,國際方面對吾日見好轉,美國先採取援華方式,將是軍事援助中國防守台灣。」
至於越南戰爭,由於韓戰停戰後,中共南進與越盟混合組成強大兵力,長驅直入,在奠邊府一戰與紅河三角洲地區的戰爭,肇致一九五五年日內瓦會議,形成越南十七度線的分裂為南北越,擴展成為二次大戰後的第二場區域性戰爭的越戰。
對於海南島和舟山群島這兩個據點,為了戰略關係保存實力起見,先後撤退,師尊在「時勢預測」中說:「深願負責當局盡人事以待天命。」這句妙語,不無遺憾,因為當中美協防台灣海峽,如果舟山群島不在三十九年五月撤退,仍在我軍手中,協防範圍勢必擴大到大陸沿海,台海形勢則必改觀。
根據中共內部資料,毛澤東曾經在一九六三年在杭州接見法國戰鬥報記者時,公開承認做錯了三件事情:第一,他不應該將中華民國的國號改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使中共不能合法地繼承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常任安全理事國。第二、他不應該一九五0年派遣志願軍參加韓戰,使美國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協防台灣,解除了台灣的危機。第三、他不應該宣佈一面倒向蘇聯,使美國中止了對中共的外交承認。
第一天命之詩句不能視同洩露天機
世變無常,中共參加了韓戰,改寫了中華民國的歷史,促使了台灣成為復興基地。從宗教觀點來討論,寧非天意耶?天命耶?天機耶?
如果師尊洩漏最高的天機,從以上兩點來檢視,不是「天命仍在蔣公」,即必是「大戰自一九五0年春夏之交開始。」人間若以軍事機密來評定「大戰自一九五0年春夏之交開始」,實有洩漏最高「行劫日期」的天機。至於「天命仍在蔣公」,則顯然師尊為生民請命,為末劫再造,力挽狂瀾,獨手回天,不惜以身觸蹈洩漏天機之嚴峻譴責。如今檢視當時的歷史資料,不能不對師尊一貫的知其不可為而為的道德勇氣,致最高之敬意與無限孺慕之忱。
也許,有同奮會質疑,師尊在第一天命時期,如「天定勝人,人定亦能勝天」之「可憐三晉劫黎多,劫去劫來可奈何,且坐山頭舵把穩,笑他不敢渡黃河。」及「樂土樂土,爰得我所」之「早奉天公賜合同,一方淨土留關中,十方三界齊擁護,豐鎬重開太平風。」「笑他不敢渡黃河」「一片淨土留關中」這些難道不是洩漏天機嗎?師尊在華山時期,曾提供靜觀心得給胡宗南將軍,其中有日軍在華北、華南、珠江流域、滇南、印緬戰區之軍情與部署,並得胡宗南先生感謝來函:「先生遊心物外,冥契玄中,心靈與造化參通,精神合天地交感,凡所啟示,均有端倪……」難道這些不算是洩漏天機嗎?
師尊在《清虛集》第一集寫在一九三九年夏季,有「世界大戰之結果」全詩十六句,其中有:「德意同床原異夢,美人獻計跨重洋。」與「混亂一團六十月,全球只有五家強,摧殘利器繁華盡,氣化五行鎮中央。」明確指出:美國將參與二次大戰,二次大戰六十個月,戰爭結束時將有「新武器」,戰後有「五強」。難道這些不是洩漏天機嗎?
是的,「笑他不敢渡黃河」「一片淨土留關中」與「凡所啟示,均有端倪」,「混亂一團六十月,全球只有五家強」,均可能屬於天機,而且同屬行劫方案與劫務行動,但這些詩句並沒有指出確定的時日,祇以「不敢」與「留」或「只有」的字樣作出保守性與邊緣性的說法。至於「凡所啟示,均有端倪」,胡宗南先生的謝函說明了師尊這些靜觀資訊祇是供給胡將軍個人參考使用,並未公開傳播,因此,雖然形同洩漏天機,卻不能視同洩漏天機。
六、
從師尊有血、有淚、有汗、有情、有義的歷程中;我們更能體會他老人家那種慷慨激昂、活潑天真的大氣磅礡、凜然正氣。
36年黯淡歲月彰顯本師道德勇氣與豪傑精神的聖賢人格
檢視整個有關第二天命時期師尊接受無形嚴峻考驗的黯淡歲月,應使同奮增進了對本師世尊積極的認識:
第一、是「師尊知其不可為而為的擇善固執、道德勇氣的人格特質」。
第二、是「天帝教許多卓越的精神內涵,莫不是師尊親身體驗所啟發」。
第三、是「從人道返天道必須歷經永不退轉、永不迷失的嚴峻的艱苦道考」。
第三天命築基於第二天命的「吾往矣」
首先,我們所崇敬的師尊道德勇氣,是中國人一貫推崇的聖賢與豪傑人格的特質精神,宋儒朱熹就說過:「豪傑不聖賢者有之,未有聖賢不豪傑者也。」因為聖賢的人格精神是以仁愛為用世之道,表現在道德實踐、關懷苦難的崇高行為上。而豪傑的人格精神,則是以勇於負責的生命力與積極的擔當勇氣上。
具有道德勇氣的聖賢道德人格與豪傑勇氣特質,可以從師尊的第二天命時期三十六年黯淡歲月的心路、身路的歷程中彰顯無遺。
所謂豪傑的行為與精神,根據新儒唐君毅的說法:「見其能推倒開拓,不顧世俗毀譽、得失,而獨行其是。其行為常出於不安不忍之心。」他並列舉四種豪傑精神特質為:「在晦盲否塞之時代,天地閉而賢人隱,突破屯艱而興起,是豪傑精神。在積暴淫威之下,刀斧鼎鑊之前,不屈不撓,是豪傑精神。在學絕道喪,大地陸沉,抱守先待後之立志,愍孤心於天壤,是豪傑精神。在學術文化風氣已弊,積重難返,而獨排當時之崇尚,以滌盪一世之心胸,是豪傑精神」,因此他說:「豪傑者,個人自作主宰之精神,突破外在之阻礙、壓力、閉塞,能使客觀的精神重現生機,如春雷動,天地變化,草木滋繁者也,因此,『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孟子是豪傑,『眾濁我清』的屈原是豪傑,刺秦的荊軻、椎秦的張良是豪傑。」
依此標準,師尊說:「一片丹心,鑒於三十八年政府撤退來台,蔣公尚未復職,中樞無主,人心動盪,當時台灣憑一道天塹,全無戰備,為喚起全體軍民同胞與台灣共存亡的決心,爰撰『時勢預測』,藉安人心,而鞏國基。」這種全然不顧個人的生命與毀譽得失,寧非前項豪傑人格精神的:「晦盲否塞之時代,天地閉,賢人隱,突破屯艱而興起」的推倒開拓、不屈不撓、守先待後的不安不忍之心,能獨行其是挺身而出的知其不可為而為的自作主宰的精神耶?
●本師雖已歸證無形,但他老人家那種聖賢的道德、豪傑的勇氣與師範,卻永存在同奮心中,與宇宙共始終。
因此,沒有師尊第二天命的豪傑人格的「吾往矣!」獨挽狂瀾的回天轉運,就不可能有師尊「不為自己設想,不求個人福報」的以仁愛關懷的救劫精神的聖賢人格的第三天命。
第二、天帝教重要的精神內涵,應該是一、「不為自己打算,不求個人福報」,二、「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三、「我命由我不由天」。四、「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道」。五、「先盡天人貫通的人道,再盡人性圓融的天道」。
翻開一本《師語》,從修持篇、靜參篇、奮鬥篇到天命篇,都是師尊在復興天帝教時期留下的言教,而這些言教莫不是師尊在第二天命那段黯淡歲月的心路經驗的智慧累積,如果我們稍稍用心去對照思考,每篇師語都含有師尊泣血椎心的感情。
尤其在《師語》第四十三頁「道考與魔考」,師尊說:「道魔並闡」、「藉此考驗與磨鍊一個修道人的決心與毅力」,尤其他老人家說:「沒有一個修道人是不受魔考而能直上青雲的。」「看他能否意志堅定,不變初心。」「經得起考驗,通過道考,此人必有大用。」這些都是他老人家三十六年黯淡歲月的夫子自道也。
師尊留下震古鑠今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提出「造命觀」,以「肯發大願救世救人的人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更指出:「造命」就是向自己奮鬥。這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造命觀應該是師尊三十六年的親身奮鬥的結晶。
絕對信仰 上帝是師尊永不退轉關鍵
第三、那段黯淡的歲月是師尊在人道與天道的親身體驗,但使得他老人家永不退轉、永不迷失的關鍵,應該是師尊一貫以「絕對信仰 上帝,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惑」,這是師尊留給我們同奮最重要的心法,因為絕對信仰,才能像師尊說:「絕對經得起打擊、磨考,千磨萬考始終不退志。」「有誠心、有恆心、有毅力,不懼怕任何的困難,堅持到底。」
我在整理師尊黯淡歲月的資料史實時,我不時走進時光隧道,追思當時在師尊身邊的時間,儘管我是師尊的兒子,我仍然無法從師尊的言語與行為,去深沉體會他老人家心靈深處的那份苦痛與寂寞,我曾多次掩卷失聲,淚水滴落在字裡行間,那份椎心之痛,不僅是哀慟的追憶,更是澈心、誅心的懺悔。因為我做不到父親那種對 上帝感恩的絕對信仰。因而,我才真切地體會到師尊常常會引用孟子所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師尊曾解釋這段話時說:「上帝要交付給你重要的使命和階段性的任務時,他一定先要考驗你,困苦你的心志,勞累你的身體,讓你挨餓忍飢,讓你在困難的環境中受盡挫折、打擊,這樣才會激發起奮鬥的意志,增強你上進的心,激發出奮鬥的潛力。」現在再回想師尊的心教、言教、身教,真正才懂得:「天命越大,受到的考驗也愈大。」
我一貫地認為:師尊是人不是神。尤其在檢視師尊這段黯淡歲月的第二天命,我們更能從師尊的三十六年有血、有肉、有淚、有汗、有情、有義的人格中,所展現出來的聖賢精神的道德、道心、道行、道功,更能體會師尊於民國三十四年十月十七日以七言詩的「感懷明志」。那份光風霽月的襟懷與堅毅不拔之意志,他在第一句「捨身奮鬥非為我」這句詩下註有「為真理、為天人、為救世,誓願犧牲到底,奮鬥到底,願步耶穌教主後塵,不求成功。」與最後一句「希聖希賢有何憂?」下註有:「中外古今聖賢行道救世之心志,卓絕不變,但聖賢行道應世之方法,則可適應時代、環境,隨時變遷,故曰孔子聖之時者也。蓋聖賢事業標準不一,凡能犧牲小我,為大眾謀幸福,救世救人者,必定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堅持意志,勇往精進,自有完成使命之一日。來書所引證者,盡為將相之流、功利之徒,即今之政治家也、軍事家也,與我之所謂聖賢者不同也,是故十餘年來,超然物外,希聖希賢,我行我素,悠然自得。」
如今讀來,師尊那份慷慨激昂、悲憤填膺、活潑天真,自然流露的大氣磅礡、凜然正氣躍於紙上。師尊這種聖賢的道德、豪傑的勇氣的人格與師範,永存在同奮的心中,轉化為神格則「獨立人天上,常存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