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壓制熱錢亂流 貨幣戰爭風雨欲來
趙光武 2013-03-15 09:55
解譯巡天節聖訓之三
文/趙光武
圖/編輯部
去(2012)年全球最具影響力的人物,當屬於美國聯準會主席柏南克與歐洲央行總裁德拉吉,二人聯手的量化寬鬆(QE),一言一行都攪亂全球的心跳。
歐債風波等打擊去年經濟復甦的變數至今尚未消除,而日本首相安倍干預日本央行,堅持執行貨幣貶值政策,促成亞洲國家貨幣競貶,引發國際關注、抗議與跟進。
全球多數國家的長期低利政策,早已成了所謂的金融壓制,熱錢在全球飄盪;不過,熱錢洪流終有一天會過去,不同的是,那時不會有彩虹,而是滿天愁雲慘霧。因此今年的經濟劫運凶險更加叵測。
雖然,七大工業國(G7)和二十大工業國集團(G20)今年先後發表聲明誓保匯率自由。不過,山雨欲來的貨幣戰爭,絕不能等閒視之!
貨幣政策旨在振興經濟,有了「刺激經濟」這塊免死金牌,美國狂推QE、日本政府口頭「干預」日圓匯率也就有了下臺階,然而貨幣戰爭的風險還在不斷提高中。
其原因在於,主要工業國對於貨幣政策,在當前形勢下,應發揮何種作用不再持有一致的觀點。
傳統的觀點認為只要能確保價格穩定,貨幣政策就應該刺激增長和就業;如果通貨膨脹預期在目標範圍內,中央銀行可以儘可能地降低利率來促進消費和投資。
匯率是由金融市場決定的,貨幣政策的不同取決於各國所處的經濟週期階段。
在這種情況下,不存在貨幣戰爭。因為某些國家的匯率反映其基本面,抱怨經濟相對低迷的國家,匯率低是毫無意義的。
然而現實世界已變得更加複雜。
首先,與應符合基本面的水準相比,匯率確實反應過度。其次,是在當前的危機中,貨幣政策對於刺激增長不那麼有效。
儘管所有發達國家的利率都處於歷史最低水準,然而經濟活力卻一直令人失望。債臺高築讓經濟主體不堪重負,除非去槓桿化,恢復可持續負債的債務水準。
為了重啟增長,應該降低經濟中的債務水準,需要從貸方向借方進行財富再分配,這並不容易做到;尤其,在民主國家,債務重組將損害存款者和投資者的利益,可能破壞金融的穩定性。
由中央銀行通過直接干預市場,可以降低風險資產的數額,將它們換成現金,並降低利率,以鼓勵經濟主體重新開始借貸,是比較妥當的作法。
如果這種干預是暫時的,是為了對付流動性短缺或擔心出現嚴重的市場混亂而造成的投資轉移,那麼它對貨幣供應量或借貸者和放貸者之間的財富分配,不會有持久的影響。
反過來,如果干預是長期的,同時承諾要長期維持低利率,那麼這種政策就非常接近「金融壓制」。
投資者逃離金融壓制的途徑,包括購買外國資產,尤其是那些政治制度反對這種壓制,或是中央銀行法規禁止這種壓制的國家的資產。與基本面相比,資本外逃導致前者貨幣過度貶值而後者貨幣升值。
此時,只有後者也採取前者的做法,壓制金融資產持有者,才能避免貨幣戰爭。不過,全球中央銀行一致行動壓制金融資產持有者,所帶來的貨幣和平,最有可能的結局是,新一輪風險席捲全世界,而且早晚會爆發新的金融危機。
雖然,美國已逐漸逼近「財政懸崖」,但至2012年12月底中國政府和央行持有的美國國債總額高達1.2兆美元,仍然是美國國債最大海外持有者。日本目前依舊是美國國債第二大海外持有者,持有總額達到1.12兆美元。
美國國債在風險評估上,乃是目前不錯的金融商品,可是繼QE3後,QE4已箭在弦上,美國這部超級印鈔機在短短幾年間,將中國與日本幾十年努力的利潤,大抵將吸回美國,這是相當不公平與非正義的。
因此,美國《華爾街日報》2月14日的社論,批評美聯準會等發達國家央行過度使用超寬鬆貨幣政策,稱這種做法是「貨幣民族主義」。
美國和日本接二連三地拋出量化寬鬆政策,已殃及多個經濟體,一些國家央行被迫放鬆貨幣政策,以避免本國貨幣過快升值。
「貨幣民族主義」不會推動經濟,實現更快增長;相反,只會重新製造經濟創痛。
貨幣是一種商品,而國家就是這種商品的壟斷供應商。市場每天交易上萬億美元的貨幣,但是國家和央行可以通過控制供應而改變貨幣的價值,所以在紙幣市場根本沒有所謂的自由市場。
布雷頓森林體系(Bretton Woods system)崩潰後,國際貨幣體系以美元為基準,世界各國開始或多或少地玩起貨幣遊戲。
聯準會作為美元管家,本應承擔捍衛者角色,但危機後,柏南克對美元「開閘放水」,導致流動性泛濫,其他國家央行被迫放鬆貨幣政策,以避免貨幣升值過快。
目前已出現全球競相貶值的貨幣戰;因為貨幣貶值造成出口利多,勢必也將掀起新一輪貿易戰,但這場戰爭不會有贏家,物價上漲的恐慌只會加大。
誠如紫微大帝於102年2月6日對「全球經濟會報」補充說明的諭示:癸巳年經濟之劫運,仍潛伏於人心貪婪中,知止知足,惜福惜物,由個人而國家,自可安然渡過考驗……癸巳年經濟劫運凶險叵測,嚴峻考驗人間領導者智慧,也考驗天帝教救劫使者的救劫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