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尊身邊的日子(之七)—踏進帝教,便「難以自拔」的光籌樞機
熊敏晨 1998-02-25 12:05
師尊老人家會天真爛漫的湊在他耳根說些體己的悄悄話;會在他低潮時適切去電關懷,更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嚴苛態度,一有機會便「磨考」他。
午後的鐳力阿,湧來大批受訓學員,高照的豔陽迅速被濃雲吞噬,一陣驟雨在雷電的推波助瀾下,顯得更是來勢凶凶,不到幾分鐘便把柏油路面洗得一身淨,看這迅雷不及掩耳的態勢,資深同奮在旁打趣的說:「一定是龍王來淨塵洗濁了。」
與原靈配合多年 眉宇間神似龍頭
七十二年三月一日,一場別開生面的皈師儀式在本師世尊的主持下舉行,全球廿七尊龍王龍神率先加入帝教救劫行列,為表「有形配合無形」,當時始院的教壇上,隨機安排了廿七位同奮代表龍王們行禮如儀,其中只有一位是師尊特別指定的,他,所代表的正是東海龍王。
這位「東海龍王」的「人間代表」,每次身兼重任出門辦差事,老天好像總會大降掃穢甘霖做先頭部隊;他,也曾與東海龍王共創佳績,「天人合力」開鑿出天極行宮玉靈泉,在鄉里間蔚為奇譚。
也許是因為十多年來與原靈配合無間,細細端詳,這同奮的眉宇確與天極行宮前年落成的龍頭雕像有幾分神似。
他自承,來到帝教後,一腳踏入道務工作,越陷越深,再也無法自拔,連現在已榮昇樞機了,還是不敢或怠。對於當初的「誤入歧途」,光籌樞機露出招牌似的爽朗大笑,自我解嘲的說:「大概是『媒壓』吧!」
人生守則莫宰羊就參加正宗靜坐
第一次聽到「天帝教」,是在台中重生堂的一位女性同道口中,她說那裡的老師「很靈」,不妨去訪訪道。光籌興緻沖沖到了座落在台中縣清水的太子殿,看到一位身量高大的外省人,振臂疾呼,濃厚的鄉音非得透過旁人翻譯才了解,瞧了半晌,感到無甚出奇,只知道那老人家口口聲聲直說什麼「臺灣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戰,仍可維持一方淨土」。「靈」在哪裡?看不出個所以然。
七十年六月廿四日,關聖帝君生日,重生堂大擺筵席,光籌臨時想打消去意,誰知一動念,胸口便襲來一陣陣噁心,到了現場,唯一的空位旁所坐的竟然是天帝教同奮─光贊醫師,整頓酒席下來,等於聆聽了一場「天帝教簡介」的課程,末了,楊醫師還熱誠洋溢地歡迎他參加七月十五日台灣省掌院暨主院的開光典禮。
●七十六年間,始院直轄洛杉磯初院暨玉霄殿開光,光籌樞機隨侍師尊、坤元輔教赴美籌備道務事宜。
繁瑣的工作壓得他一刻不得閒,回到家,這件事便被扔到腦後,開光當天自然也沒去。過了幾天,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是八月一日,要到台中進貨,穿著隨意的他,卻不經意像赴盛宴般,清洗穿戴整齊後,無意識地翻閱起報紙,「天帝教」三個字一下子從記憶中喚醒,他想起了那天的允諾。
按著地址找到主院,迎面就碰到了光昌同奮,光昌看他探頭探腦的模樣,隨口問他:「來參加靜坐班嗎?」他不明就理點了點頭,就這樣被安排去填寫報名表,但「人生守則」是什麼,他可莫宰羊,偷偷瞄了旁邊振筆疾書的黑臉漢,便依樣劃葫蘆跟著寫了「慈覺」兩字。
就這樣,他糊里糊塗的參加了正宗六期正宗靜坐班,每週六晚、週日整天再加上週一晚,必定準時到主院報到,比後期同奮幸福的,他們有相當多機會與師尊「親密對談」,常常一夥人坐著圓板凳就把老人家圍得密不通風,師尊曾對光籌說:「好好讀帝教經書,好好打坐,以後為帝教奮鬥。」他心想:「我學完靜坐就打道回府了,還奮什麼鬥?」誰知師尊賜給他「籌」字後,他就彷彿黏在帝教一樣,走也走不掉了。
天極行宮一動工 果真有人奉獻巨款
「籌」字望文生意為「籌備」,的確,他的一生中老是與「籌備」脫不了關係,從學生時代到鸞堂直到帝教,做的總是開路先鋒的工作,尤以興建天極行宮這項大工程讓他受益良多。光籌著實體會了師尊所言:「不談感應,便非宗教;不談感應,宗教間的親和力便無從談起。」也深深的了解到師尊看似平淡無奇的言語中,往往蘊涵了無限玄機。
七十一年,現為樞機使者的光南同奮受本師世尊精神感召,發心捐財獻地,五月卅一日天極行宮在師尊的主持下,於哪吒太子殿的左側破土。
其時,光籌奉命擔任興建委員會的財務組長兼執行祕書,但因經費僅有卅萬元而遲遲不敢鳩工,師尊得知他們的躊躇後,一拍胸脯的信心保證:「天帝教從向教主 上帝請求在人間復興以來,從來沒有為財務擔心過,你們儘管放心去做。」因著這句話,他們放膽地大興土木起來,正如師尊所言,開挖沒多久,果真有人拿來五百萬元奉獻,讓他們毫無後顧之憂。
日據時鑿井無功 師請東海龍王相助
當時,天極行宮最大的困擾就是缺乏水源,據當地居民表示,日據時代幾度在附近開鑿過深井,都徒勞無功。有一回在主院首席會客室中,十幾位同奮討論起來,負面的見解一面倒,突然從七嘴八舌的吵雜中,師尊清朗地說了一句:「沒有問題,你們只要盡人事,屆時我請東海龍王來幫忙,給祂一個培功德的機會。」同奮以為師尊在說「天方夜譚」,有趣的笑了開來,老人家看到大家的表情,只淡淡一笑,沒幾日便赴埔里百日閉關去了。
準備開挖水井之際,光籌前去請教師尊該從那挖起?師尊未經思索地回答:「只要不會妨礙工程的地方。」他帶著滿腹的疑竇回家,越想越是納悶:一般鑿井工程,民間通常會先設幾個可能出水的點並編上代號,然後再起乩請示神明,但是師尊居然說他太迷信了,甭管這些,還說什麼:「我們要水來找井,不必井來找水。」那時他剛皈宗,再加上對所謂「外來政權」的外省人不甚信任,老想自己會不會「誤上賊船」,這一來更覺得老人家可能「頭殼壞去」,光籌想:「哈!非考倒你不可,看看這個老人家的『功力』如何」。於是他苦心積慮的挑選青雲嶺的最高峰─海拔八百公尺,一片荒脊,當他「心懷鬼胎」帶著師尊登高爬低,弄得灰頭土臉才到達時,老人家不但毫無畏色,還豪氣干雲的說:「好!就在這裡。」
當青雲領上傳出天帝教要開井找水的消息時,鄰莊世居的老人都好像聽到愚公移山的傻瓜一樣,瞪大了眼睛紛紛搖頭,好心的來跟他們說:「唉!挖不到水的啦!沒效啦!」
熱準不足以合體 師尊加光治暈沉
本教一向強調「無形應化有形,有形配合無形」,東海龍王要來助一臂之力,人間的代理人則選定了光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配合」,心想自己不過一名凡夫俗子,又無德性,便在太子殿手持三炷香默禱說:「凡人智慧未開,希望東海龍王予我提昇智慧,未來工程上有任何問題,請給予靈感或夢示……。」這樣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想想龍王可能被他弄煩了,才心滿意足的拜了三拜。
那晚之後,莫名其妙的,他總覺得每天頭昏腦鈍,甚至脹痛欲裂,吃了藥不見起色。有天下課後,十幾人圍著師尊在三樓閒聊,他坐了圓板凳便一點點地挨蹭過去,湊到師尊耳根埋怨起最近的暈沉,老人家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待會兒再說。」
當時,大家夥最喜歡挨著師尊閒談,聽老人家意興風發的講起五四運動、上海文化、華山修道奇遇及一些名人政要的「稗官野史」,一聊就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等到旁人散去,師尊的手便往他天門一按,他心想一定是加光,趕快虔敬的跪下去,當時只感到渾身熱流直竄,忍不住像蒸籠似猛冒汗,過了一陣子,只聽到師尊連聲說道:「好了!好了!上光殿叩謝去。」前後只不過十分鐘,全身便如釋重負般十分舒坦。
當時他只以為是師尊用鐳炁替他排濁去陰,後來在帝教待久了,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甫入教,仍為生意俗事東奔西跑,當時也沒規定基本誦誥數,奮鬥熱準不夠,致使與東海龍王無法順利合體之故。
挖到四百公尺深 強烈感應井水已出
之後,光籌真與龍王有「一體」之感,打井工程後期,工地突然發生一次驚天動地的地震,緊接而來的是雷聲大作、驟雨頃盆。挖鑿到近四百尺深的時候,光籌突有井水已出的強烈感應,沒幾天,無緣無故覺得喉嚨異常疼痛,醫藥罔效。師尊當時急召光南、光魯及光籌幾位負責同奮說:「水已開採出來了,請包商立刻停止打鑽,因為鑽頭已傷及龍王喉部。」聖訓則指示,立即唸九遍廿字真言化為甘露水到入井中配合天醫院運化,說也奇怪,第二天光籌的喉痛竟然不藥而癒。
鑿井的計價方式是以五百公尺為一單位,超過基本數以上,每一公尺計價一千多元,當時包商因為無利可圖,硬是隱瞞出水事實繼續往下挖,誰知貪小失大,鑿頭竟然卡死在井底動彈不得,整條鐵索斷掉不說,連用了一百多噸的炸藥仍無濟於事。在光籌一再強硬要求下,包商才百般不願的放下鐵管導水,果不其然,水源源不絕的冒出,抽了一週還是泉湧不歇,計量深度,正是四百公尺。
當時,為了「勤儉建教」,光籌與光南、光魯同奮號稱「鐵三角」,大家各自把事業放下,光是買便宜的琉璃瓦,可以跑遍全省,建築結構與藍圖設計不符,便土法煉鋼一角一角的自己量,連平等堂前那兩個等身的古式大花瓶,也是光籌從十三萬殺價到三萬,最後還是留給了「天公」用。
後來,師尊賜了一幅好幾尺長的墨寶給他:「光籌興建天極行宮落成,勞苦不辭,弼教忠勤。」
為了渡化附近原人,光南、光通、光魯、光籌幾人,一面督導工程;一面以三指金針弘教,也許是無形渡人心切,卯盡全力運化,造成了極大轟動,來一個好一個,被當地居民尊稱為「金光隊」,因為「有求必應」,口耳相傳下,南屯地區一個家族竟然一下皈宗了好幾十人。
入教後倒楣至極的事接踵而來
入教以來,「倒了八輩子楣」的「衰」事一件件接踵而來,除了突如其來被倒會、渾身莫名所以的到處「亂痛」,折騰得他元氣大傷外,好心為朋友作保,更弄得自家宅子被法院拍賣。他倒是樂天派,日曆遮在封條前,照常到天極行宮當差,一連拖了好幾個月,有天法院來電說明,因其友之父為子償債,還他個自在,一來一往,中間彷彿無風無浪。
有一陣子,則是車禍連連,一個月可以好幾次,車剛修好又撞壞,有一回騎著八十C.C.摩托車連車帶人摔進坑洞,倒下去前一秒,正好有輛轎車擦身過,嚇得他灰頭土臉,爬起來後,發現只有手肘擦破了點皮。
宗教的薰陶讓光籌看得很開,他說:「不該是我的強求不來,是我的躲也躲不掉。這一切的「回天轉運」,他則歸諸於無怨無悔的奮鬥,上蒼自然的護祐。
師尊對他的磨考最「無理取鬧」
這千奇百怪的「試題」,還包括師尊老人家對這位愛徒的「磨考」。
天極行宮落成後,師尊即進駐於內,當時他正擔任天極行宮管理委員會副總幹事,行宮內設備短缺,打字影印都得花上個把鐘頭外出處理。有一次師尊把他從豐原大老遠叫來,吩咐他把份文件拿去打字,打好後師尊改了兩個字,要他拿去修正,拿回來後,老人家細細看了看,改了幾個字,要他再去打字行,這樣來來回回六次,等到他氣喘吁吁的拿回最後的清稿時,老人家把那份他用汗水「灌溉」出來的心血,往桌上一扔,淡淡的說了句:「這個丟掉,不用了。」
隨侍師尊的弟子都知道,老人家最喜歡打卯坐,因為這個時段「天清地寧」,下坐後他老人家便會散散步,處理些公事。不過他老人家相當體恤同奮,非要事不輕易打擾人。但不知怎麼地,光籌卻受到師尊特別的「關愛」。
某日正是「天清地寧」的光景,俱寂的萬籟突被一陣陣尖銳鈴聲劃破,電話那頭傳來老人家中氣十足的詢問:「這裡的土地要叫怪手趕快把它鏟平才行啊。」這麼件小事,竟然需要清晨六點來交代,要找工人得等八點以後,換個舒服姿勢光籌又睡了。兩個鐘頭後,電話再度響起,還是師尊老人家,洪鐘般的聲量嘰哩咕嚕的說個不停,講了幾十分鐘,最後的結論是:「這樣講不清楚,我看你還是親自來一趟好了。」拖著疲憊無可奈何下了床,衝到了行宮,老人家露出慈藹笑靨,善解人意的對他說:「我知道你忙,本想叫你不要來,其實,剛才事情都交代完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光籌的憤怒一下子高漲起來,連「×××」的國罵都出來了,礙於師徒之情,只得按奈住,邊下樓還越想越氣,踢了停在樓下的無辜摩托車一腳。
師尊常常交代他許多事,一口氣講完了,便告訴他說:「前面講的九項都很重要,要先完成,最後一項慢慢做沒關係。」等到他把「重要」的前幾項完成,向師尊報告成績時,卻見師尊圓睜雙瞳,劈頭就削他一頓:「最後一件事最重要,你做前面那幾項幹什麼?」
還有更「無理取鬧」的呢!有一年年底,台灣省掌院辦尾牙,身為參教長的他因天極行宮召開天人大會堂二期工程會議,接著又佈置隔日天人炁功義診的場地,等到趕赴掌院時,已超過七點,師尊當眾又是一頓排頭:「開那個會有什麼用?你教長怎麼當的?叫你專職也不專職,不能專職就把教職全部辭掉好了!」連珠的責罵像雷霹般震得他面如死灰,不顧現場百餘人眾,光籌委屈得淚水顆顆直落,就旁觀者也為他大抱不平。
第二、三天,師尊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他都還怨氣未消的拒接,沒料到,過幾日,老人家居然在侍從的陪同下不告而來,一進門便露出春陽融霜的笑容,若無其事地打哈哈:「噯!不知道你這麼忙,其實想想,那天我也覺得自己不對!」他在心底暗罵幾聲「老奸臣」後大嘆,怎麼辦,老人家都能退一步,自己還要繼續擺那臭子嗎?只好乖乖回到老人家麾下聽命行事了!
急頓造就 才能培養出救劫尖兵
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千磨百折,原本O型脾氣、暴烈成性的光籌,都不得不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日日新」的老好人了。
親炙師尊這麼多年下來,他終於知道,老人家是望「徒」成龍心切,萬事莫如救急的帝教,需才孔急,不這樣「急頓」造就,怎麼培養出好弟子?老人家罵你是看你還堪造就,師尊曾說:「你們做的事,我永遠不滿意,因為我一講滿意,你們便會停頓不前,等於沒有進步。」師尊就像一個火車頭,永不止歇的往前猛衝,弟子們若能心心相印,也會不知疲苦的跟著衝鋒陷陣。
光籌終於了然,凡事以帝教優先,老人家也終於放心,凡交代他之事不再一一過問。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因為奮鬥的路是絲毫不得鬆懈的,有陣子他因忙於人道,疏於奮鬥,師尊當著主院一、二十人的面前,突然指著他說:「光籌!不要以為你現在已經得道了!連皇誥都不唸啦!」聲音之洪亮,彷彿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光籌羞的恨不得旁邊有個洞讓他鑽。
老人家刻苦自持 弟子只好撒白謊
師尊生活儉約簡樸,從他一年到頭喝同一道湯可見一斑。七二年到日本弘教,同奮們特地買了香瓜當老人家餐後甜點,師尊問後知道一個就要台幣一百二,一口也不願吃。跟隨多年的弟子逐漸摸清了師尊的脾性,但又不忍他老人家如此克苦自持,只好開始撒「白色」謊言。
為了替他老人家保存從華山帶下來的珍貴史料,光行特地花了三萬元買個保險箱送給師尊,師尊知道價錢後,忙不迭地要工人趕快送回店裡去,這回光行學乖了,他換了個更大台的,然後跟師尊說「只要一萬二耶!」師尊這才笑顏逐開。
行宮潮溼,同奮買了一台萬把塊的除濕機孝敬師尊,騙說只有兩千多元,老人家一聽樂了,想想光殿、還有師母也都需要,開心的說:「這麼便宜啊!再買個五台好了。」大家一聽都傻了。
做師尊多年的入室弟子,光籌親見他老人家每日再忙,不管再晚,必定上光殿行八跪十六叩禮,為天下蒼生祈禱。師尊要弟子奮鬥不可一日間斷的訓勉,他老人家絕對以身作則。別的不提,每次同奮苦心積慮為師尊安排空檔去鄰近名勝散心,他老人家就是「不聽話」,「偷偷」帶了一大堆公文,無視山光水色,在旁又批又改不亦樂乎,看到弟子來了,怕被嘮叨,又眼明手快地「藏」了起來。每次靜坐班下課時間,同奮請師尊休息,他老人家卻言之有理的說:「我坐著就是在休息!」弟子們只能徒乎負負。
師尊親領誦誥 同奮奮勇不落人後
為了救中國,力挽末劫狂瀾,師尊更是不惜盡洩天機、幾度與天上折衝,奮不顧身。
尤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甲子(民國七十三)年,那年,民主、極權壁壘分明,核武競爭激烈尖銳而呈高度白熱化,整個人類幾已近絕續存亡的關鍵時刻,師尊為打破無形預定的行劫方案,鞏固台灣復興基地,不與無形商量,逕自在人間緊急發動九千萬聲誦誥運動,並急急呼籲全教同奮以「捨我其誰」的擔當,發揮無與倫比的浩然正氣。
當時雖人少,又尚未推行華山式誦誥,同奮們在師尊的帶頭奮鬥下,個個奮勇爭先不落人後,大家只「恨」光殿太「迷你」,二、三十人一進去就爆滿,裡頭同奮磨肩接踵,叩頭如搗蒜,皇誥不滿三、四千遍不敢稍息,連喝水、如廁都忍住,因為外頭還有一批等著接力,一起身位置就被「搶」了,那敢擅離崗位。
更值得回味的是,師尊還親自帶領大家誦唸天曹應元寶誥,不管是十六跪三十六叩或七跪十四叩,一點也不含糊,照規定行禮如儀,從晚上七點到十二點,整整進行了五個鐘頭,中間僅休息五分鐘,等到行畢收經禮,大家手酸腳軟,抖得非靠著扶手才能下樓,回頭一看,八十老人卻還是一派氣定神閒、優雅從容的模樣,讓眾家弟子們只得大歎弗如!
一向沒大沒小 從不懼與師尊親近
一般人看到師尊不怒自威、浩氣凜然的模樣,常常會敬而遠之,但光籌卻一向與師尊「沒大沒小」的,從來不會懼於與師尊親近。
師尊曾在上課時提到他是三十八年渡海來台的,現在三十八年次到四十年次的同奮是他老人家從大陸特別帶來助他救劫行道的,師尊接著便問:「知道你們為什麼會下來(人間)的嗎?」當時他為了「拍馬屁」,便自告奮勇的湊上前去,滿臉「諂媚」的說:「我是看到老師下來才趕快跟著下來的。」師尊用眼尾餘光瞄了他一眼,嘴角流洩出笑意:「你們啊!都是我從上面一個一個推下來的。」
可能是天命吧,光籌一入教便與道務結上不解之緣,帝教草創期一切百廢待舉,光籌所研擬的道務規儀,紀錄整理自早期同奮的口耳相傳,再根據教綱精神修定而成,最後呈請師尊核定公佈實施。幾經磨練,他逐漸摸清帝教所欲表彰的精神後,老人家便對他不假任何干預,一切放手讓他做。
因為道務工作使然,師尊每逢巡視各教院,總會找他隨同前往,光殿新開光也必由他打前鋒,舉凡台灣、日本、美國等地,光籌提前去接洽相關事宜,觀測房子使用空間,確定光幕設置方位後,再回頭報告師尊。每回他都為本師「用人不疑」的全然信賴深自感動,他也知道,行使任務時的順當,事實上,是有無形隨行配合給予靈感所致,他只不過是一個媒介而已,不足為人道。
師尊之於光籌,像是爺爺;像是忘年老友;又像是嚴師,老人家會天真爛漫的湊在他耳根子說些體己的悄悄話,會在他在低潮時適切來電關懷,讓他感動得熱淚涔涔,更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嚴苛態度,一有機會就「磨考」他。
這麼多年下來,誠如光籌的自我剖析:「一腳踏進帝教來,便越陷越深,難以自拔。」雖然他凡事不強求,但深深體會到本師對他的厚愛與栽培,讓業障深重的他可以順利走過顛沛坎坷,天帝教的好就在於可以「一面盡人道;一面修天道」,他只希望對家庭竭盡為人夫為人父之責,一面多抽點時間為教奉獻,等到人道已了,便能潛心修道,為完成本師的遺志而奮力不懈,那才是他給老人家的最好回饋。
(本文經過當事人及教史編纂委員會審核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