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感應錄】勇於向生命奮戰 光救「救」回了自己
熊敏晨 1995-03-25 11:15
高雄市掌院興建委員會秘書—光救,
原該在兩年前命終,
憑著無所求的奮鬥精神,
不但重返人間,
也因而經歷一段神奇的際遇………。
●丁光救全家福。
一棟載滿各方人士讚譽的新式建築,昂然矗立在原生植物公園的對面,它的成立讓高雄市掌院的同奮有個絕佳的場所渡救更多的原人,圓融他們的終極生命,而這些對於興建委員會秘書—光救(丁義昌)同奮而言,相信更能體會何謂「自救天救」的意義。
七十五年,是丁義昌生命中的轉捩點,當年腎臟功能逐漸衰退的他,因飲食不當加速了病情趨重,而引發尿毒症,八月份,在開刀後,他便與日復一日的的洗腎結下不解之緣,然而一向認為凡事應該勇往直前的丁義昌並未因此而灰心喪志,因此常常在上午進行長達數小時的洗腎結束後,下午又見到他生龍活虎的經營好幾家貨櫃運輸工廠的生意,還興致勃勃的準備申請民營加油站。
本性達觀、勇於與生命奮戰的丁義昌,當年十月份在光廢的引渡下皈入帝門,接受了宗教洗禮,點起對塵俗外另一個世界的心燈。七十六年十二月,他參加了先修六期正宗靜坐班,師尊在得知他的身體狀況後賜了「救」給他,期勉要好好為教奮鬥,並說:「你的腎臟再過兩年會有轉機。」這句話果然在七十八年一月十五日應驗,省立桃園醫院為她換了個新腎,他也充分發揮專長,在暫停外頭生意的休養期間,陸續擔任了左典司宣、管理中心、教財中心執事,以及南區開導師辦公室的秘書工作,南下屏東、潮州天然堂等級各個機關團體接洽,促進高雄市掌院對內外的宏教工作。
新教院的興建工程從八十二年底開工,擔任了興建委員會的秘書,光救展現出能文能武的專才,從第一塊磚開始,舉然總務、文書、公關、財務等繁瑣雜項,一大早從家裡至工地,他便像個陀螺似的四處打轉,做得比他的本職還要賣力,還好老闆—光鞏(興建委員會總幹事)並不以為意,反而多處融通他有更多的便利為教奮鬥。
然而就在新教院外觀成型、內部設施逐步完工的階段,好端端的光救突然在去年九月十八日莫名的發起高燒,吃了感冒藥,體溫仍舊高居不下,只得取消預定在廿四日參加的全國第一屆殘障人士運動會,光救想想自己在發病前健康情形一直頗為穩定,六年前移植的腎臟也在定期檢查下維持良好的記錄,無可奈何之餘還是到了成大附設醫院腎臟移植科就診,經過繁複的檢驗後發現並無排斥或感染的現象。初期還曾退了燒卻因而引發腹瀉、代謝不良及肺部發炎等併發症,用了專案的抗生素仍舊難以控制病情,既然不是新腎引發的毛病,那麼總有個原因吧?院方企圖在他工作及住處附近找出答案,推斷可能傳染了登革熱,一方面把他的病歷送衛生署檢驗,另外還派了清潔隊到他的家—左營鄰近徹底清潔消毒。
光救躺上了病床,這一躺就是六十三天,其中三度還因為病情危急,診斷判定只剩下一成的存活率而送進加護病房,斷續昏迷了將近三十天,醫師們面對著不醒人事、體溫高達四十二度的光救束手無策,因為他們發現登革熱並非病源,診斷不出原因,最後只好把「無菌感染」填寫在病歷上。清醒時的光救仍表現得豪爽開朗,他對著主治醫師說:「六年前我靠著你給我的生命活到現在,今天再度交到你手上我已經心滿意足,不管是死是活,一切變化由你處置。」這段至真至情的話語當場讓他的醫師感動得落下淚來。
一向跟光救熟稔的同奮們也發急了,他們擔心光救不名究裡的臥病,也擔心興建工程的嚴重耽擱,因為各項雜物泰半是在光救的手中處理,萬一他倒下了,真不知該如何繼續進行。九月底敏旭在光防的催促下傳真給光贊洽詢緣由,楊醫師很快地回訊表示:光救原該在兩年前命終,而這次的劫難若能拖過農曆九月廿日,就會有轉機,同奮要多念廿字真經迴向,並且加強做天人炁功。極巧合的是,當天下午光救的父親突然發生類似中風的症狀,身子硬朗,閒暇以蒔花、運動為消遣的父親,在送進高雄醫學院附設醫院兩天後以九十多歲的高齡無疾而終。另一方面,掌院的炁功中心獲得台南市初院的支援,開始輪番安排同奮在每天早上及下午兩個時段為光救施治天人炁功,並在教內發動加誦廿字真經活動。
同奮們有恆心的持續為他做炁功,每回施治完畢後,光救的不適會有明顯的改善,有一次甚至把卡在氣管多時,令他痛苦不堪的一口痰一下子逼了出來,連醫師都見證了這種奇特的療效,笑著對被弄髒新裙的敏旭說:「你們的炁功比抽痰器還有笑咧!」
這段期間,人緣頗佳的光救,訪客絡繹不絕,除了同奮來做天人炁功以外,親戚、同鄉、校友都紛紛前來探視,大家怕影響他病情,沒人敢把他父親驟逝的訊息告知他,但一直纏綿病榻的他,卻因父子連心,奇蹟似的接到噩耗,大約事發後的第三天,他突然吃力的吐出:「爸!爸!」的語音,一面移動衰弱的手做出「去了」的手勢,令在旁的太太十分驚愕。
同奮怕光救這樣持續神志不清會導致記憶衰退,看他意識稍微恢復,三不五時的便在他耳跟前講話,問他說:「光救!你現在在哪裡啊?」光救也會毫不含糊的回答:「我現在在左營『龍港』,馬上回去(工地)工作。」即便是在病中,光救依然是滿心念著教院的興建工程,但是左營地區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龍港」,每人都莫名所以,當他在胡言亂語吧!這個「龍港」,卻頻率滿高的出現在光救喃喃自語的唇間。
而在後來,經過探望光救的同奮應證,再加上他的回憶,他十分肯定的記得陷入昏迷的自己,有相當長的時空是在叫做「龍港」的「小島」上流連忘返,一個海天一色、人間少有的畫境,「那裏好美好美,應該就是極樂世界吧!」光救的眼神流洩出安詳喜悅的單純。
海與天潑灑出無盡的湛藍澄澈;空氣中透析著乾爽潔淨的游離子,無甲子、不知年的光救卸下塵世間的重擔,順著岸邊悠然徜徉,根本忘了另一個世界的鵠望,直到有一天,一位老者驀然出現在他眼前,語帶輕責的對他喊了一句:「工程還沒結束要到哪裡去?」這一聲驚醒了他在「龍港」的「神遊」。
他正好清醒在切除移植腎臟的手術後,那已經是十月十八日了,經歷一場劫難的光救,終於在兩個多月的折磨下出院。
現在的光救,左眼因為長期使用高劑量的特殊藥物而引起輕微的白內障,視力受損,每天並固定的做四次腹膜透析,以便順利地排除體內毒素,雖然必須長期拖著病體,但是他樂天依舊,只是據比較親近他的同奮私下透露,光救出院後性情起了相當奧妙的變化,原本因忙於教務較疏於上光殿的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幾次表示今後要好好的打坐誦誥,以前愛開玩笑的很,現在話題老是離不開教內的幾本經典,而且出人意表的,對其中的內容還頗為熟悉,而他的賢內助也履行了在光救病危時對天祈禱的承諾:「如果光救能回來,我便皈依天帝教。」
光救憑著他無所求的奉獻精神,終於「救」回了自己,不但為大家示現了奮鬥的實例,也讓他有機緣重新奏演生命中全新的「命運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