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在今日的西方社會

基督教在今日的西方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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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加拿大特派員 王增勇  1995-04-25 11:00

  前言

  基督教自中古世紀以來,即是西方社會的主要影響者,但其影響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即日益萎縮,在迅速變換的人類文明下,人對信仰的寄託之渴望並沒有減弱,是基督教會遠離了人群,還是基督信仰對西方人已不具吸引力?基督教會何去何從,是本篇報導的主題。以下是多倫多太陽報一篇對基督教現況進行省思的報導摘譯。(原作者:Lee Beach)

  西方社會「未知論氾濫」

  宗教作家湯姆.漢柏最近用「未知論氾濫」一詞來形容今日西方社會:如果耶穌基督今天回到世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在乎宗教,而去理會祂了。

  不論這是否真實,但很明顯的是,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已在西方社會失去了大部份影響力。上教堂的人數遽降,社會道德觀明顯改變,愈來愈少人以宗教做為日常生活的引導。

  但是,西方社會也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熱衷靈性,以及精神上的探索。有關靈性的書常常是暢銷書(如最近的前世今生),流行音樂也以陶冶靈性為主題。諷刺的是,教會卻正掙扎地要在加拿大社會中保有一席之地。

  教堂應該是一個滿足人類心靈渴望的地方,在人類心靈大肆對靈性開放的今天,此刻應是教會風光的時候。但這個推論並沒有發生。

  從生活經驗中提出一個例子

  為什麼?可能有很多種答案。但讓我從最近一次的生活經驗中試著提出一個。大約一年前,我有一個學音樂的朋友和他的樂隊在一處俱樂部演出。那是樂隊邁向成功的階梯,出於對朋友道義上的支持,我答應前往捧場。我很少到俱樂部,但那次在俱樂部短短數小時,提醒了我教會應該是什麼。

  當我進到俱樂部,我覺得我好像在參觀一座教堂。我感到不自在,我在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我感到不知所措。我想那裏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我很奇怪,不知道我去那裏做什麼,我也開始懷疑我為何要同意去那裏為我的朋友捧場。

  當我坐下開始覺得比較自在時,有件事發生了,使我再度感到不安。有一個看起來很明顯是智障的年輕男孩子,走上小舞池,只有他獨自一個人,舞池裏空無一人。當樂隊開始演奏時,他也隨之起舞。

  我的立即反應是非常尷尬,我想一定會有人嘲笑他,一個瘦長的身影在眾多微醺的陌生人面前,狂亂地舞著。也許會有人指指點點,起鬨譏笑。我的眼睛環視四週,但是大家對他的反應竟是─毫不在意,年輕人繼續跳著。

  沒有嘲笑,沒有諷刺地模仿,唯一的回應是人們隨著年輕人的舞步打著節奏表示欣賞。直到有另一個年輕人從位子上起身,走向舞池,我看著他走向第一個智障的年輕人,猜想著:他想要做什麼?……他也開始跳舞,忽然間,舞池裏有兩個人一起跳舞。雖然各自舞著,但盡興的愉悅是相同的。

  應使教會是一個人們可以去的地方

  在俱樂部的那晚,我學到了一件有關教會的事,教會明顯地可以提供社會一樣東西,那就是在黑暗中探索真理。但在尋求真理的過程中,她有時會被放逐,不是因為她的答案,而是她的態度。

  常常教會不允許人們誠實地以他們真實的面貌出現,因為人們害怕被隔絕、被判斷。我們邀請人來到教會,但只容許他們依照我們的方式出現。當人們展現他們與我們不同之處,我們只是輕輕帶過或根本忽略它。

  俱樂部的當晚,智障的年輕人雖然與別人不同,但酒客們對他表達了歡迎之意。也許如果教會也能更清楚地向人們傳達這份訊息,她可以重新在加拿大社會佔有一席之地。

  這並不表示教會應該改變她的福音,或停止向人們傳達聖經的教訓。這只代表,教會應該是一個人們可以去,可以自在地「跳舞」的地方。

  後記

  當九月份開羅世界人口會議閉幕時,所有與會國家都同意簽署一份人口成長控制的行動計劃文件,只有梵蒂岡天主教會拒絕簽署,因為文件中提及墮胎、避孕等字眼。在大會中,當人口危機已成為全球各國共識之際,決定採取共同行動,否則為時太晚,只有天主教仍囿於教義之解釋,極力反對這份文件,終於落致孤軍奮鬥,被斥於各國代表之外,第二天多倫多報紙新聞標題是:女性主義獲勝,梵蒂岡成為唯一輸家。一個興衰起落快要二千年傳統的教會,在時代日新月異的文明演變下,與社會脫節又無力回應新時代訊號的窘態,在此次會議中畢現,也使我更深刻地去觀察西方社會宗教的現況。科學主義盛行帶來西方科技的文明之後,西方社會對精神上的追求日增,但基督教會並沒有能回應這份需求。這篇短文只是一名專欄作家由一件生活遭遇引發對社會的省思,但郤有更大的空間供有心追求人類心靈發展的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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