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為知己者死-此生願為師尊分憂解勞

士為知己者死-此生願為師尊分憂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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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敏晨  1995-11-25 10:20

  熟知光罡的同奮最近都覺得奇怪,在天安太和道場專職了四年的他,怎麼會在第五期師資班結訓後,突然調職到鐳力前院看大門了,對於這點光罡特別想藉此聲明,他仍兼天安太和道場的工作,不過在鐳力阿的時間增加了比重而已,同奮想要找他服務反而比以前更方便,他固定輪值時段是晚上七點半到隔日七點半,平日則在學院選修學分,希望浸淫在阿中炁氣交融的學術環境中「讀書養氣」,看看能否增添點溫文儒雅的氣質。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橫跨天曹及地曹兩大道場,光罡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傻傻地在紅塵濁世中瞎闖攪和了幾年後,終於恍然大悟的一些玄機,卻早在七十九年底就已經被師尊他老人家神機妙算論斷了。

  奔波在南部各地與同奮親和的這幾年以來,光罡強烈的覺得在各方面都有亟須充電的需求,因此今年第五期師資高教班開始受理報名時,他就渴望能入關參訓,但第三期時已參加過高教班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師資班,他搔破了腦袋左思右想,算定依自己的個性、資歷是絕不可能被徵召為開導師的,於是放心的報了名。

  發願兩年內為 上帝看守大門

  面談時,代理首席使者應允他參加,但給了兩個條件,一是:在關內不可與人吵架或打架,專心修煉心性;第二:結訓後,要在鐳力阿服務一年,看守大門。光罡樂了,他想這可容易,本來就疲憊不堪了,哪有閒工夫去與人鬧事,至於看不看大門,反正一沒上表,二沒發誓,到時拍拍屁股走人,誰能奈他何。

  誰知閉關到三十多天的時候,一幅動畫像被啟動了開關似猛然在眼前播映出來,把正在靜坐的他嚇了一大跳,他想起了先修十期靜坐班剛結訓那年的巡天節,因為「迷信」到清虛妙境打坐接到的炁會比較強又純,因此冒然向師尊提出自願護關的報告,竟蒙獲師尊答應,雖然接到駕了,但送駕時清明宮排滿了人,他因為資歷淺被派去看守朝禮廳,弄得他滿肚子怨尤,殺氣騰騰的把前頭菜圃裡的蟲一股腦全抓光。

  當天下午,他提著滿袋的菜蟲,向師尊行一跪三叩禮準備捲起鋪蓋回台北,師尊卻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朝禮廳有兩位天君,跟你一起發願幫 上帝看守大門。」光罡一氣之下衝口說:「我不相信,我才不可能發那種願。」站起來轉身就走,只聽到師尊在紗門後輕輕的丟了句話:「將來你要協和萬方。」

  當年像棉絮似輕不著跡的幾個字,現在竟雷霆萬鈞的在腦際炸開,他跳了起來,從參機左殿直衝到鐳力前院,氣喘吁吁地呆望著光幕上方的幾個大字,上面正是:「協和萬方。」

  結訓前,先天一炁流意子老前輩期勉他要苦讀大學中庸,修煉心性,如此方能破繭而出。經過長時間思考後,光罡主動要求代首席安排面談,說了句出乎代首席意外,也出乎他自己意外的話,他說:「結訓後,我不準備在鐳力阿待一年,而是兩年。」

  快到不惑之年了,光罡對著人生的另一個關卡開始惶惑,可不能再血氣方剛了,在外頭闖盪的這些日子以來,總覺得心情浮燥,像個毛頭小子不甚牢靠,因此他主動要求在阿中專職兩年,一方面算是履行自己在天上「可能」發過的願,另方面則是想好好靜下心來讀點教內或修道方面的相關書籍。

  與同奮親和了好幾年,信賴他的同奮越多,他越心虛越不安,以前是涉獵過道、佛幾個宗教,對中醫、氣功等修煉法門也懂些皮毛,親和不乏話題,但天帝教究竟是談些什麼實質內涵,則還如瞎子摸象,摸到什麼說什麼。他眼睜睜看到許多同奮,因為在外頭看過中西醫、吃各種藥物無效,最後如溺水抓木般踏入天帝教,卻又無人引導深入本教堂奧,而在盲目的誦誥、打坐幾年後,忿忿的帶著滿身的病痛一去不回頭,同奮到底要的是什麼?是精神的資糧?物質的財富還是身體的健康?專職俸祿得之於同奮,受人供養他覺得戰戰兢兢,可是他除了拼命找出良醫為人療病外,是否還能讓同奮認知到奮鬥的真正含意,不要再看到任何一個人空入寶山而拂袖離去。

  因此他「違反」了當初入關時的意願。

  師尊恩威並濟 被派去地曹道場行「人道」

  從小在眷村長大,外省籍的光罡浸沐在不拜神明,最多祭祭祖以表慎終追遠的環境中,雖然看起來與宗教絕緣,但生長的過程卻碰到一連串與無形界的「奇遇」,由於生就不信邪,他竟然幾次被無形不知名的「東西」搞得鼻青臉腫,甚至差點摔得半身不遂,小命嗚呼哀哉,使得死鴨子嘴硬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為了解開X原素中深藏的密碼,而跑過好幾個道場,雖蒙受過幾個道行高深的「老師」另眼看待,但並沒有在任一教門中一門深入,這種現象卻在碰到天帝教後打破記錄,他雖然一面滿腹生疑不斷咒罵,一面卻像頭上長了鐵鑽一樣越鑽越深,不但家人反對,連最好的朋友都不以為然的搖頭罵他已經「走火入魔」。

  三期高教後,他報考了天人研究學院天人合一研究所第一屆,結果才上了一週就打退堂鼓,原因大大小小好幾個,最主要是頂表向有形無形誓願時,表內明示有「畢業後願接受首任首席使者調派」字樣,他心想這怎麼得了,自己尚有對尊長的人道責任未了,日懸夜念準備好好地唸完幾年書就得去履行,上了報告後心情鬱悶,光依好心帶他到附近山水閒看雲樹,沒去多久,他便急急的催促光依趕快回阿,因為心中忽然靈光一現覺得師尊在找他,抵達朝禮廳,光傑正巧迎面走來說:「師尊已經等你廿分鐘了。」這與他突有感應的那剎那時間不謀而合。

  師尊端坐在椅上,緩緩地說:「你曾問我要走人道,還是走天道,你來學院後我以為你想通了,看了報告才知道你並沒有想通。現在我回答你走人道,為了安排你一條維生的路,我派你去幫光鳴的忙。」光罡心想天安太和道場還不是你們天帝教的,這跟走人道有什麼關係,瞪大雙眼,發起蠻牛脾性大吼:「我不去!」師尊嘆了口深長的氣:「唉!我所有的弟子,我要他們往東就往東,只有你光罡叫你往東偏往西。」接著說:「好吧!你不去就算了。」光罡正準備告退時,猛一抬頭,竟然看到師尊的右臉頰在燈光的輝映下似乎閃爍著一顆亮晃晃的珠淚。

  他步履蹣跚的走向光殿,心中彷彿壓下千斤重擔,上了坐,還沒扣手印,便感到頰上濕濕癢癢的汗水直流,伸手一擦才發現是淚水,難過是難過,可沒一點想哭的衝動,哭個什麼勁?那淚不管主人疑惑,自己安裝了水龍頭兀自嘩啦啦地流,他只好下了坐把小毛巾扭乾,直奔妙境。

  那廂師尊聽到光罡求見,大發雷霆的迭聲直喊:「我的話都跟他說完了,光罡我不要見他!」一聲怒過一聲,驚天動地,這廂一向不聽話的大男人懊喪得直跳腳,整個清虛妙境好似吹捲著狂風飛沙,不甚擾攘。說時遲那時快,旁邊聰穎敏捷的「軍師」-光傑當機立斷的對著他說:「你只有兩條路,第一回來學院唸書,第二去天安太和道場,如果不決定,那你可以走人,不必再談了。」光罡看著光傑手上捲成筒狀的公文紙咄咄逼人的直戳眼睫,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一進去腿就軟了,跪地對著氣勢威猛的昂藏師尊哭喪著臉說:「報告師尊!我去。」這句話像靈丹妙藥一樣,一秒之際,師尊的表情從蕭瑟寒冬驟然春花怒放,老人家瞇著笑眼溫柔的綻露無比慈祥說:「只要你肯去,其他一切有我。」光罡一看又氣又好笑,自認精明的他竟然被這個深闇人性、「演技精湛」的老人給「拐」了。

  憑著一句話,他便走馬上任,若不是師尊,打死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怎會走上地曹道場的服務工作,因為他初來天帝教時,對於資深同奮信誓旦旦的告知他:「上了靜坐班開了天門,累世冤親債主會循光而來。」的觀念,有說不出的厭惡,似乎不來還好,一來這裡就倒楣,不然是不是該每天賴在光殿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免得出事,接觸越深後,他才明瞭到這其實是千載難逢一世還清的機緣,慢慢地他開始對先前不修的祖靈及所謂中陰身的求超靈生出莫名的悲憐之心,他總想該如何幫他們點忙,讓他們別老在困頓中求告無門。

  人海茫茫 紅塵中磨練心性

  到始院待了兩年後,被分配到南部去與同奮親和,簡直是一大考驗,既對台語「莫宰羊」,又人生地不熟,人海茫茫何處落腳,一面見師尊,師尊說:「天下是要靠自己打出來的。」他要光罡先去做弘教性的工作,讓別人認同後自然容易作進一步的洽談。

  老實說,光罡不懂什麼叫「弘教性的工作」,於是便往人多的地方聚集,只要教院舉辦天人炁功或靜心靜坐班,他就出現,協助親和、診療及講課等,就這樣拓展出人脈來,但奉獻塔位的同奮越多,挫折感也越重。

  中國人本來就忌諱談死,話題要導至正題,頗費一番工夫,談個好幾次還不一第成交,而同奮們對他的反應也各有不同,有些同奮認為他這把年紀了還在道場專職頗有微詞,有人說他大概是天命換人命,否則怎會這麼想不開,不然便認定他是社會邊緣人,會在道場裡待下去無非是混口飯吃,幾位好心的同奮還曾小心翼翼的建議他可以考慮到他們公司上班。有的人則直接了當的對他破口大罵,罵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好好事情不做,來賣什麼XX,甚至送他兩袋米,要他拿回去好好「重新做人」。

  以上所提的只是加諸於他的一些挫敗,忍忍也就算了,真正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根本無法見諸於文字,簡直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好幾次真想辭職了事,可是師尊只要緩緩的說聲:「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什麼都要堅持下去,不堅持就會後悔。」他就乖乖地又回去奮鬥,師尊將他洞悉得明光透徹,對於他心中已盤算好幾步棋的路線及企圖,眼光一瞄就摸得瞭若指掌,又懂得適時恩威並濟,讓他這個凡夫俗子只能大嘆三聲無奈。他記得好幾次自己「劣根性」又犯,氣得要命,當著師尊的面就在心裡大罵特罵,師尊馬上像聽到似的凝神瞪他,讓他只好迅速「俯首認罪」。

  有一次,他又按耐不住滿腹欲爆的怨氣,怒沖沖氣鼓鼓地衝到師尊面前,還沒開口說話,師尊便意味深長的說了:「是你自己要走人道的,紅塵本來就是這樣。」還敢說什麼,「自作孽,不可活」,摸摸鼻子,光罡退了出來。

  逆境中奮鬥 四年來成長良多

  其實推廣塔位這幾年來,大部份的同奮都是熱情洋溢,待他真摯友愛,對本教又有向心力,往往出門一趟,車上便滿載大包小包的土產而歸,讓他覺得受之有愧,非得要加倍努力為他們解決各項難題方能回報。他也十分感激師尊的栽培及主委光鳴給予他的磨練,四年來全省教院幾乎全跑遍了,對各地的風土民情及當地居民的習性,不敢說了然於胸,至少在行「萬里路」後,感到自己增廣了不少見聞,由於視野拓展,體會良多,從前讓他十分「嫉惡如仇」的「芝麻綠豆」事,也能以較為包容的胸襟去看待而心平氣和得多。

  自從到天安工作以來,有時是在打坐,有時是在與人洽談,會突如其來針對某事或某人閃現電光石火般的靈感,或說出自己也沒有逆料到的話,大部份在印證後,準確得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比如說有位台北地區的黃姓同奮,在參加閉關時,突然莫名其妙的夢見逝去許久的一位近親,不久小腿竟腫了起來,疼得他根本沒辦法上光殿奮鬥,光罡得知後,立即建議他奉獻一座神主位給那位親戚,本來黃姓同奮還半信半疑,但實在無計可施,「半推半就」的訂購了,說也神奇,第二天,原本繃緊褲子的腫腿竟然消了一半。這是怪力亂神嗎?可是一次次活生生的例證在眼前應驗時,連他都不得不相信無形界的存在。

  會在天安太和道場工作,始源於師尊,會持續下去,也是師尊時時的鼓勵,「士為知己者死」,他自承什麼都不懂,卻能蒙師尊的抬愛,因此只能感銘五內,更加勤奮。師尊證道前,他最後一次面見師尊,看見老人家氣血衰退,油盡燈枯的模樣,只覺得心酸,一直到現在他還覺得師尊是活活被累死的。

  擔任專職以來,光罡覺得每一年都有不同的體悟及成長,也慢慢對「奮鬥」二字又更深的感觸,他認為只有在逆境中奮勉前進才是真正奮鬥精神的展現,他永遠不會忘記在為師尊守靈的那段日子中,眼淚每每搖搖欲墜時,就會咬緊牙關站起來打蒼蠅,以分散注意力,因為他告訴自己,與其浪費精力去哭,倒不如收拾悲痛去為師尊分憂解勞。他相信這也將是今後他為教奮鬥的心情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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