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語普潤大和魂
日本國教區公署 1999-08-01 09:50
日本弘教親和見聞
日本,
這個保留最多漢字的異國,
這個帶有唐朝遺風的異國,
在本教教史寫下凝重而豐富的一頁。
持續十六年前師尊悲憫的腳步,
維生首席帶領五位同奮,
越過萬頃碧波,
展開為期九天,
長達千餘里的弘教之旅,
以愛與當地同奮交心,
進行一場又一場的靈性對話,
春暉融融,
照亮了每顆「心」的方向。
日本,這個對海峽兩岸,對中國近代史影響非常深遠的國家,在本教教史上也寫下凝重且豐富的一頁。
你如果翻開《清虛集》,可以讀到這麼一首詩︰
鐵鳥橫飛遍地愁,無情槍彈到處投,
雖然應劫數先定,殘忍終難得到頭。
沒有仇恨如火的目光,沒有悲愴呼天的激情,淡淡的文字只流露出先覺者的悲憫,這是師尊六十餘年前鎮守西北門戶,遙望日本軍機狂炸中土大地,有感而作的詩。有了這樣的悲憫,第一天命才有了扣人心弦的餘韻,日本印象,就這樣進入到每位天帝教同奮的宗教經驗裡。
如果你還有興趣,你可以去翻閱各種師尊的照片,你當會為那張高舉雙手、眼帶墨鏡,卻遮不住緊蹙雙眉的照片所震懾,是的,就是十六年前師尊在富士山辦法會的那一張,墨鏡裡依稀可見的目光充滿憂急,高舉的雙手有一股孤臣無力可回天的悲憤,是什麼原因讓師尊沒有了華山的那份從容平淡?是什麼原因讓這張照片充滿驚人的震撼?
日本,仍是日本。
這個保留最多漢字的異國,這個帶有唐朝遺風的異國,這個本省同胞兒時熟悉的異國。
民國八十八年六月二十八日下午一點,我們一行六人,包括維生首席、賢德樞機、敏堅開導師、光筆開導師、顯門、光證,在台北、桃園、台中三十餘位同奮滿載笑容的歡送中,搭機飛往日本,展開了為期九天,長達一千多公里的弘教之旅。
第一天 六月二十八日
千葉縣初院
元老同奮光忠諍言殷殷
首席溯源暢談未來計劃
千葉縣名字不但美麗,氣候也一樣宜人,尤其是座落在鄉間的那棟小屋,靜根、靜修同奮的開朗與愛心使得她更美了,千葉縣初院玉神殿就設在這麼一個鄉野趣味濃厚的地方。
從玉神殿朝聖下來後,大家圍坐在小巧的和室中,品嘗久別重逢的喜悅,光忠同奮顫巍巍從臥室出來向首席行禮,他高壽八十餘歲,是師尊在民國七十二年來日本時皈依的元老同奮,堪稱天帝教日本國地區的長老。光忠前一陣子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跌傷了腿,這些時日搬到千葉縣初院養傷,他蒼老的臉孔仍透露著對天帝教的忠貞,飯後,他很嚴肅地向首席提出對日本國弘教的看法,他很想了解無形方面的態度,並直言現階段天帝教在日本的問題。
首席仔細聆聽完後,當即表示光忠所談的問題,也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也許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忠諍之言帶來一些蒼涼氣氛,首席很感慨地為大家剖析師尊篳路藍縷開創日本道場的歷史。
師尊前後一共到日本三次,第一次是在民國五十七年,也就是退出自立晚報以後,師尊透過臧廣恩接受京都大學的邀請作短期講學,教義日文版的初稿就是那時翻譯而成的。臧廣恩建議師尊既然人道已盡,應該回到天道上來奮鬥,他認為 上帝的真道要弘揚應該先從日本發展,然後再回到台灣,但師尊沒有接受他的看法,師尊認為還是要先回台灣籌措教財,這一念之差使得日本弘教晚了幾十年,師尊後來在日記上寫下了這段後悔的經過。
師尊第二次到日本來,就是在民國七十二年,開辦第一期的日本正宗靜坐特訓班,同時舉辦富士山祈禱大會,光忠同奮就是當時皈依的第一位日本原人。第三次則是民國八十一年,到日本那須高原建立日本國主院。
首席回憶這段歷史,接著指出他對未來即將邁入新世紀的思考,首席分析日本的問題有二,一是制度;一是人事,制度上首席認為應該要回歸到教綱的體制,首先日本國主院應虛級化,各地區應成立掌院,領導各初院實際負起弘教渡人的任務;至於人事上,首席提出應就地培養,優先培訓日本當地的開導師及神職人員。
這一番講話使得席間氣氛豁然開朗,原本蒼涼的感慨化為爽朗的笑聲,結束了抵日的第一場親和集會。我們驅車繼續往東京出發,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抵達東京都掌院,夜色深深已近凌晨了。
第二天 六月二十九日
東京都掌院
敬神料理庖丁道龍門鯉
處處蘊含中華文化哲理
我們曾開玩笑地說,這次日本弘教團年紀很平均,從三十歲級的光證開始,依次遞升,到四十歲級的光筆開導師,五十歲級的敏堅開導師,六十歲級的顯門,七十歲級的首席,八十歲級的賢德樞機,可以算是高齡弘教團了,尤其通日語的只有賢德樞機與顯門同奮,大到與日本同奮協調溝通,小到日常起居的瑣事,都要偏勞他們兩位,實在於心不忍。
中午十一時,日本國教區的副主任渡邊緒堅同奮介紹四位朋友與首席認識,由顯門翻譯,光證記錄,雙方在旅社餐廳見面,其中一位名喚四條隆彥,是日本飲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家世代與日本皇室往來密切,專門負責敬神的飲食料理,至今已傳了四十一代了,以料理道‧庖丁道聞名。
首席頗有興趣地表示,在中國處理飲食問題也是一件大事,是屬於文化的一環,能夠傳到四十一代非常了不起,在中國很出名的一本書《莊子》,記載著「庖丁解牛」的故事,是說春秋時代有一位掌廚的庖丁為文惠君示範解剖牛隻,神乎其技,文惠君請問解剖技巧何以如此精妙,庖丁回答說:「我所行的是道,遠遠超乎技術的層次了。」首席告訴四條隆彥,莊子是以飲食為例,隱喻國事複雜遠勝於牛體,治國之道應合乎自然,依乎天理,更重要的是怵然為戒的審慎、關注的態度。
席間眾人聽了這番解說,恍然瞭解四條世家採用「庖丁道」的淵源,首席又提及《論語》裡面也有許多關於飲食的記載,孔子以「禮」來建立飲食文化,一方面是祭天敬神;一方面是教人恭敬,所謂「席不正不吃」,四條隆彥若有所悟。他恭恭敬敬的介紹首席一道尊貴的料理:「龍門鯉」,首席哈哈一笑,告知以「鯉魚躍龍門」的典故,眾人也不禁笑了,可見日本文化受中國影響之深啊。
主動親和就是弘教訣竅
晚間七時整,約二十餘位東京附近的同奮,加上從橫濱來的靜昶和翁桑等數位華僑同奮,齊聚掌院親和,聆聽首席說明日本未來弘教的發展,緒回同奮很率直的請教,他認為日本同奮普遍都不瞭解本教教義,所以未能發心奮鬥,他希望有一位真正認識教義的人來主持日本教區。首席坦然回答,即使在台灣,說真正瞭解教義的人也沒有,我們也在不斷研究體會中。另一位緒福同奮則非常感性,他說他是日訓班十三期的班長,真正被天帝教感動了,所以他願意奮鬥,持續參與,但是他不瞭解同一期其他的人,有誰來連繫他們,讓他們有持續奮鬥的機會呢?首席鼓勵他說,感動的人有福了,希望他多與其他人分享他的感動,主動去親和,這是最佳弘教的方法,大家聽了都給他熱烈鼓掌,結束這忙碌的一天。
第三天 六月三十日
栃木縣初院→日本國主院
那須高原充溢華山靈氣
黯然追思師尊草創艱辛
今日的行程是前往位於那須的日本國主院,我們一行搭乘新幹線出發,先抵栃木縣初院玉日殿朝聖,負責人是緒窮同奮。緒窮同奮本來開的是酒類專賣店,另外附設加油站,後來經營不善,又被人侵佔,現在加油站已經拱手讓出,店面也呈半休業狀態,目前正為維護他的產權與人打官司。聖訓曾多次給他指示,他很有信心奮鬥下去,首席一見面就直說他的情況比兩年前好多了,希望他多打坐培養自己的氣勢。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終於抵達主院,這座位於日本那須高原有名的觀光溫泉區,是師尊非常喜愛的靈修勝地,足以媲美鐳力阿道場,師尊早期曾透露華山氣脈一路向東綿延,分成兩道,一道連接到此處;一道至台灣,可見此地靈氣之旺。主院佔地頗廣,除了大片樹林之外,還有一個天然湖,因為海拔頗高,全年平均溫度很低,除冬天下雪封山之外,即使在六、七月期間,台灣、東京都已是酷熱炎暑,而此地仍然涼的要穿件夾克。
整個道場雖大,除了玉和殿的主建築外,只有一棟首席使者休息的小屋,此外就是最迷人的「野武士館」了。「野武士館」是一棟木造兩層樓高、全部榻榻米佈置的古老建築,巨大黑木構成的整體氣氛,充滿幽遠、寂靜、又深沈的味道,配合前面一潭湖水,漆黑的石佛像,以及周圍將紅的楓樹,不知者驚覺淒涼,知者卻為它深深著迷。這兒不僅風景美,名字更美,「野武士」是什麼呢?原來古代日本有許多武士雲遊四方,居無定所,稱為「野武士」,這兒就是供這些「野武士」歇腳的地方,所以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挖了一片二公尺平方,往下凹的爐火,可以讓這些倦了的野武士坐下取暖,相互談些山野傳奇。
主院決規劃為訓練中心
師尊喜愛「野武士館」之深,讓我們每次重遊此地,都不禁思及師尊開創日本道場之艱辛,內心為之黯然。民國八十一年開光的舊玉和殿就是設在這裡,一直到八十四年,現在的玉和殿新址才建成,原本預定要恭請師尊再來開光,無奈師尊已證道回天了,人間空留遺憾。
晚間的親和餐會時,首席很沈痛地表示他對不起師尊,首席自責長久以來荒廢了這麼好的地方,浪費了師尊當初來此經營的苦心,這一番話讓大家心理頓時沈重起來,首席當場決定,以後此地專門辦理大型法會,一方面凝聚道氣、人氣;一方面也可鼓勵台灣同奮組團來此地旅遊,順便支援法會,另外日本全國的教育訓練也應在此辦理,類似天極行宮、鐳力阿的定位一樣。
夜深時,敏堅、光筆、光證三人圍坐在辦公室,傾聽賢德樞機娓娓道來早期日本弘教的辛勞,師尊勞神焦思的身影彷彿就在眼前,前人的血汗匯聚成流而有今日的基礎,真是令人感佩,讓我們衷心期待,一齊奮鬥吧。
第四天 七月一日
大宮臨時光殿
集體會坐學習動處煉心
首席贈禮人人如願歡喜
上午九點,緒堅同奮來訪首席,賢德樞機、敏堅開導師作陪,仍由顯門翻譯。首席很懇切地與緒堅溝通,希望主院的職掌就此定位在教育訓練,與掌院、初院負責的弘教活動區別開來,緒堅一再憂慮錢的問題,賢德樞機、敏堅開導師告訴他辦教育訓練當然要收費,所以主院的開銷反而有著落了;首席另一方面希望緒堅能負責日本紅心字會的申請,以社團法人的名義為本教尋求合法地位。
舉辦法會天人剎時交感
十一點半左右在主院大門舉辦法會,目的除了超渡陰靈之外,也與當地神祈結緣。從主院門口望出去,蒼翠林木迎著細雨,彷彿萬性萬靈已經等待多時,首席率眾仰天禱告,當唸及地脈龍王的稱號時,呼呼刮起陣陣旋風,吹得落葉盤旋飛舞,天人間剎那交感,靈氣勃發。但是若人氣一遠,精靈之氣則盛,是好是壞一線之間,非常可惜啊。
中午緒堅同奮特地請我們到當地有名的麵店品嘗,店名「九尾庵」,果然好吃,麵條有勁夠Q,首席笑問緒堅知不知道店名的由來?緒堅說九尾是指狐狸,這是當地的傳說,首席大笑,道「封神榜」有位妲己就是九尾狐狸精,專門迷惑紂王,斷送他天下的,大家笑著調侃渡邊正走桃花運,連到吃麵也挑狐狸窩。
告別了那須高原後,我們搭乘新幹線前往大宮。
大宮是日本弘教部光潔、敏專同奮的根據地,他們這一群是目前日本同奮中最發心的人才,每年來台參與特訓班的活動都是他們主辦的。原本大宮地區設有一個臨時光殿,位在光潔同奮的舊辦公室,最近辦公室遷移新址,臨時光殿也跟著遷移了。
光殿朝聖下來後,光潔請大家喝茶,他說新光殿位於馬路旁,比較吵,剛開始打坐不太習慣,現在慢慢習慣了。首席聽了即說:「靜處養心,動處煉心,鬧中取靜才是煉真工夫。」話鋒一轉,又道:「走,大家一齊再上光殿會坐。」大夥兒紛紛換道袍上坐,小小一個光殿頓時客滿。這一坐足有一個小時餘,賢德樞機首先下坐,她唯恐耽擱了晚上行程,不時探頭到光殿催大家下坐,一會兒首席才下來,笑笑說:「今天是賺了一坐。」
隨即大家趨車往光潔同奮的舊辦公室聚餐,約二十餘人參加,首席略微闡述救劫救心的道理後,又致贈每位同奮禮物,這是賢德樞機、敏堅開導師精心準備的,包括廿字錶、福字吊飾、紅心項鍊、小環香等等,部份資深同奮還得到首席親書的墨寶,不要小看這些禮物哦,它所發揮的親和效果極佳,我們每到一站所見到的同奮通通有獎,尤其在接受首席親贈時,都有如願的感動,滿心喜悅,真的是皆大歡喜,盡興而歸。
第五天 七月二日
九州佐賀縣
炁功義診忙得不可開交
強烈感應天醫大力護持
下機後我們搭乘同奮的車往佐賀開去,路途近三小時,一路上風雨交加,視線非常模糊,沒想到快到佐賀時,突然天清地朗,天氣一下子變好,開車的緒鑽同奮笑著說:「風雨被我們一路趕跑了。」
在旅館安頓甫好,緒鑽說他已安排一場天人炁功義診,希望我們一起去,於是光筆開導師、顯門、光證奉命支援,到會場一看,已有一些社會人士及同奮在等待,三個人略一商量,決定先排好場地,請緒鑽同奮先介紹本教天人炁功的意義,然後由光筆開導師率眾默禱,恭請天醫護持,隨即展開義診,感應非常好,每個人都感受到天醫的強力護持,這也是國外弘教很常見的現象,無形弘教可比人間奮不顧身呢!顯門同奮一向熱心做炁功,奈何這次還要忙著為光筆開導師、光證翻譯,親和患者,實在忙得不可開交。
這一場下來治療了十餘人,效果很好。近晚間七點左右,首席一行也到了,原來親和聚餐的地點就在此地,首席略略表達此行的目的後,開始用餐,並請每位日本同奮談談心得,氣氛非常愉快。有位年輕的同奮道名正企,他當初參加靜坐班時身體不好,心結很重,這次看到他心結都開了,整個人煥然一新,他母親在旁也頻頻向首席表示感謝,流露出為人母親的關愛之情。
歡笑中也有哀傷,席間有三位陌生臉孔靜靜坐在一旁,經介紹才知是緒省同奮的家人,緒省同奮因為腦部病變開刀,目前仍在加護病房,首席安慰他們,並答應明日一早七點,到醫院探望緒省,首席要親自為他灌氣,首席這樣馬不停蹄的佈施,不只緒省的家人,相信一般日本同奮們都感受到溫暖的愛心,或許,這才是真正弘教的根本吧。
第六天 七月三日
九州佐賀縣
關心親和家家祈福加光
溫情洋溢多人感動落淚
清晨六點五十分,首席偕賢德樞機、敏堅開導師由緒鑽同奮帶領驅車至縣立佐賀醫院探視緒省,家屬已事先徵得院方同意,所以一行三人得以直接進入加護病房,驟見之時,緒省驚喜的「哈!」一聲,若不是手上、身上接注著各種針管,一定大叫大跳起來,首席為他加光灌氣,並安慰他好好接受治療,會好起來的,深切的關懷使得原本枯寂絕望的緒省淚眼中綻放出希望的光輝,加油!緒省!
上午九點,我們拜訪緒鑽同奮的家庭。
緒鑽是佐賀地區傑出的同奮,本身經營電腦事業,家境不錯,尤其他那棟寬敞的房子,讓住了幾天小屋小房的我們,感覺舒適不少。三年前首席曾來過,當時他七十餘歲的母親身體健康不好,見到首席、賢德樞機眼淚直掉,這次重逢,卻奇蹟似的健康極了,臉上堆滿笑容,緒鑽說連醫生都覺不可思議呢。
首席走入緒鑽的小靜坐室為廿字匾加光,聲聲祝福之詞,透過顯門的翻譯,使緒鑽夫人不禁流下淚來,她原本反對緒鑽來天帝教,現在她自己也接受了。首席又走到客廳為另一幅大廿字匾加光,首席表示,靜坐室的光是天道的,客廳的光是人道的,希望緒鑽天道、人道兩相圓滿。
在溫馨氣氛中我們揮手告別了,緒鑽、正企兩位同奮開車載我們往宮崎出發。
約午後兩點到達緒朽家,先上臨時光殿朝聖,然後為他剛過世的母親上香祈福。他的夫人靜核同奮也感動的淚流滿面,我們不禁想,是否九州的人情比較豐富呢?停留一會兒,隨即趕往本次正宗靜坐複訓班的場地勘察,也就是我們所住旅館的會議室,旅館老闆由於曾經接受緒朽的炁功治療,反應很好,同時也很認同本教宗旨,因此免費提供會議室給我們開班使用,他本人甚至還來旁聽呢!看來頗為有緣。
複訓班開課 十餘人參與
晚間七時整,複訓班正式開課,共有十餘位同奮參加,其中還包括緒朽的空手道學生,也以旁聽身份入席。開訓典禮由首席主持,首席開門見山為大家解釋什麼是「劫」?並從儒家、道家、佛家、一貫道對「劫」的看法談起,中間穿插兩個與黃巢有關的小故事,生動逼真,發人深省。第二堂是光筆開導師講解廿字真經,台灣同奮大概知道,日本保留許多漢字,但讀音與我們不同,意思有些還有關連,有些則天差地遠,日文版的廿字真經就是用日本漢字來讀音,所以他們整本唸下來,對其中的意思往往不甚了解,然而廿字真經已經是日本同奮最常持誦的經典了,所以特別安排這一堂課為大家詳說經義內容。
第七天 七月四日
九州佐賀縣
剛柔流空手道講究禪修
外家高手歸宗莫非天意
早上八點整,首席講述「溫故知新」,一一為同奮重新複習靜坐的所有動作,並略加說明其中的道理,比如首席指出在醫學上判定一個人死亡的現象通常有三,一是腎衰竭,二是呼吸停止,三是腦死,這三種現象分別對應人身的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下坐時我們摩擦雙手金光,由上到下分別按摩到此三處,就是一種養生的關鍵。接著下一堂課的「首席闡道」,首席又補充師尊靜坐的心路歷程,指出修道要忍得住寂寞,耐得住煎熬,首席句句肺腑之言,深深打動人心。
下午第一堂是光證的「從天人關係談奮鬥之道」,光證表示這題目是早先在台灣定好的,沒想到來日本後才瞭解首席決意要落實日本教區制,鼓勵各地成立正式光殿,因此頗感冥冥之中巧妙安排,所以把講課重點擺在光殿的意義及重要性上,讓同奮們明白無形殿主、副殿主、總護法與人間的關係。
天人感應真是妙不可言
最後一堂課顯門介紹「天人炁功的理論與實務」,由於這次課程時間緊促,翻譯就佔去一半時間,而顯門是唯一能用日語直接表達的講師,所以很受歡迎,不但日本同奮聽得愉快,連翻譯的美惠也高興,因為她可以得空休息。這堂課的後半段是現場實務演練,許多同奮紛紛自告奮勇擔任「病患」,也有不少同奮舉起手來,精神貫注的施診,會場氣氛頓時沈靜下來,氣感越來越盛,只覺全身熱呼呼地,天人之間的感應真是妙不可言啊。
結訓之後,緒朽在旅館餐廳設宴款待我們,並邀旅館老闆作陪。席間老闆說自從緒朽幫他做炁功後,他就覺得頭上一股氣壓著,今天中午我們在二樓臨時光殿誦誥時,他在一樓又感到氣壓下來,真是不可思議。首席略帶玄機地回答,昨天早上在佐賀時到醫院探望緒省,感到醫院有許多求超靈,本來一回到旅館就要處理,沒想到忘了,晚上到了宮崎纔想起來,但是複訓班一忙仍是忘記,結果到今日下午開始瀉肚子,首席馬上把來自佐賀的求超靈處理完畢,順便連這家旅館也淨了,首席告訴老闆,應該對他的生意有幫助,老闆聽了連連作揖,我們鼓勵他下次來鐳力阿參訓。
緒朽師徒過招贏得滿堂采
大家舉杯盡歡,緒朽、緒克突然神情肅穆,起身向首席行禮,說道要演練「剛柔流」空手道請大家指點。首先由徒弟緒克上場,他身材壯碩,手掌粗大,拉開馬步後一招招使出,拳力剛猛,勁風隨形,震得衣袖獵獵作響,聲勢驚人,接著師父緒朽上場,一出手果不同凡響,剛有剛勁,柔有柔力,在餐廳小巧的空間中揮灑自如,最後師徒兩人對招互搏,拳勢迅疾如電,轉眼間過了十餘招,最後才在眾人熱烈掌聲中結束。
首席頗有所感,說道這次在美國皈師的平易同奮是太極拳高手,我們都目睹他表演推手,瞬間能將兩百多磅的徒弟震飛,他倒是可以與緒朽交換交換意見。無獨有偶的是平易帶著他的徒弟們來皈依,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夠體會本教的自然無為心法,才能在太極拳上更進一層,緒朽也說他希望能將「剛柔流」空手道與靜坐結合。一是內家高手,一是外家高手,卻都不約而同齊歸昊天心法之門,莫非天意安排?
光筆開導師眼光獨到,請教緒朽的師承,因為他的拳勢看來像是中國南拳的手法,緒朽回答大約一百多年前,他的師祖從沖繩遠渡到大陸福建少林寺學拳,十五年後回到沖繩創立「剛柔流」空手道,他們這派與其他派的空手道不同,一般空手道是以攻擊為主,他們卻是以守勢為主,尤其講究精神修養,又稱「立禪」,他的老師告訴他,他們這派空手道想要精進,還要去學「坐禪」,因此鼓吹他出家皈依佛教,但是他對日本佛教專作經懺法事之流,越來越不能適應,恰好有緣來到天帝教,感覺非常認同,尤其對於師尊,緒朽語帶遺憾地說,他只見過一面,假如師尊還在的話,他願意追隨師尊左右,一門深入。
第八天 七月五日
沖繩島(琉球)
饋贈墨寶期勉團結奮鬥
兩年建立據點多渡原人
上午九點,緒朽、敏專、緒親陪我們一行參觀「霧島神宮」,旅館老闆也一路作陪,當起東道主來。「霧島神宮」祭祀的是「瓊瓊杵尊」,相傳是「天照大神」的孫子,之後又傳了三代,到了名喚「磐余彥尊」者,就是第一代的「神武天皇」了。從第一代天皇傳至今日的天皇,共計一百二十五代。「天照大神」是日本國主院玉和殿的殿主,「神武天皇」則是千葉初院玉神殿殿主,光證看到傳說的「天照大神」的造型原來是女相,不禁訝異,因為「天照大神」名字讀來很威風,才一直有男相的誤解。
告別了「霧島神宮」,我們一路欣賞風景,朝鹿兒島空港出發。
炁療三千人 手到病除
路上閒著無事,聽緒朽講他作天人炁功的經驗,原來他至今已作了三千人以上,因為他的空手道道場除了宮崎、沖繩外,還遠及美國、加拿大等地,他到處以炁功與人結緣,當初他在炁功百日鍛煉完成後,到沖繩道場第一天就作了三百多人,三天之內總計作了八百餘人,他說他從來沒有什麼氣感、靈感,但是手伸出去不到三、五分鐘,對方的病就好了。光證問他有何秘訣,他說他一切就照師尊教的做,沒有其他秘訣。這一番話聽到我們耳裡,真感慚愧,日本有同奮如此精進,台灣同奮應該見賢思齊啊。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我們搭乘的全日空班機飛越了萬頃碧波,抵達日本國土的最南端,離台灣不遠的沖繩島。沖繩島古稱琉球,一直是屬於中國的屬地,島上的舊皇城還陳列著許多明朝皇帝的敕文,後來日本佔領該地,才轉由日本統治,饒是如此,沖繩與其他日本都市比較起來,台灣味道無疑更濃了一些,使我們備感親切。
沖繩的同奮至少有二十餘位,但是當我們抵達親和會餐的場地—中華料理店時,當地的同奮只有緒行、緒男,以及他們的兩位友人,隨後又趕到了一位緒稼同奮。原來沖繩的同奮以坤道居多,領頭的一位不巧出國,其他坤道又久無親和,所以今日全部缺席。首席有感而發說,前一次來沖繩也是排在訪日的最後一站,這次也是,首席提議下一次訪日應該倒過來,先到沖繩,將此地列為第一站,並且要多停留些時日,他願意一家一家去拜訪同奮,因為「多渡一位日本原人,就是為日本多保留一分元氣」。
首席話鋒一轉,提到他預見沖繩的經濟將會因東北亞問題而畸形繁榮起來,時間就在這三年內,希望此地的同奮要把握原則,不要隨波逐流,被欲望淹沒。接著贈送墨寶給同奮,緒行是「履踐篤實」,勉勵他腳踏實地,緒男雖然沒有,但首席當場先擬好了「一枝獨秀」,表示以後再送給他,因為他那一期的沖繩同奮只有他是乾道,所以叫「一枝獨秀」,實質上是勉勵他好好奮鬥,將來必定出類拔萃,我們皆報以熱烈掌聲,大家笑逐顏開,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首席誠懇地說,希望在緒朽的領導下,大家好好團結,在兩年內籌備沖繩教院,建立據點,可以引渡更多原人。
最後緒男的友人請教首席關於先天炁與後天氣的問題,首席講了一段蔣緯國的經驗。蔣緯國從年輕時開始練武,他可以把喝下去的酒從兩腿逼出來,所以酒量很好,但每次應酬完腳都是濕淋淋的,有一次他碰到張群的朋友也是千杯不醉,兩人較量之下,張群朋友笑他的雙腳說:「你練的還是物質的層次,」一指自己的頭頂說:「我喝的酒都從這兒蒸發掉了!」這就是後天與先天的差別。
首席說的興高采烈,大家就在哈哈笑聲中結束這場親和,為日本弘教之行劃下句點。
第九天 七月六日
回返台灣
歸心似箭 決提早回台
走的高興 送的也歡喜
一大早我們整理行李,集體送首席到機場準備回台。原本我們訂的機票是下午三點半,首席指示他要提早回台灣,因此事先改成上午十一時的飛機,其他的人則由緒男、緒行招待,準備遊覽沖繩島,但是大家一到機場已經歸心似箭了,所以臨時決議如果十一點的班機還有空位,就通通和首席一道走,讓陪行的日本同奮也可提早回去工作,這一提議真是皆大歡喜,走的高興,送的也高興。
於是,我們搭乘華航班機飛往台灣,穿越雲層,飛過大海,不到一小時,機翼一偏,陸地已經在望了,接機同奮熱烈的臉孔似乎越來越近,我們終於回到了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