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求一方淨土留台灣 不惜遭受嚴酷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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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公  1999-09-01 11:40

《記錄本師世尊受到無形嚴峻考驗的黯淡歲月》一文補遺

父親在第二天命時期,
為了末劫再造,大鳴其鼓洩漏天機,
以致於舉債深陷,受盡屈辱,最後接受清算,
但他老人家能在眾多精神折磨中,
依然貫徹個人修持,堅定對 上帝的信仰,
這是他老人家多麼不凡之處。

大哥:

  您囑洛杉磯教院寄來一九九九年元月份教訊(一七九期)早已收到,其中有《記錄本師世尊受到無形嚴峻考驗的黯淡歲月》一文,我很仔細地拜讀,深感您已為這段歲月的空白,作出仔細的敘述剖析,是一篇極關重要的文獻。

父親曾高喊:「士可殺,不可辱」

  您在此文中,舉父親四十位封靈記錄,認為父親從第一位封靈「威靈妙道顯佑真君」,到第卅八位封靈「天人教主」,是在民國廿六年到卅二年之間,而第卅九位封靈「首席督統鐳力前鋒」及第四十位封靈「首席正法文略導師」,分別是在民國七十六年元月及七十八年二月,其間四十五個年頭,沒有封靈記錄,一片空白,使人懷疑師尊在這四十五年間,究竟是在修持上發生了什麼問題?還是沒有培功立德?抑或是天命上出了什麼問題?

  您從父親「封靈」記錄來探討四十五個年頭沒有受到「封靈」的空白,實在是非常獨特。又從帝教修煉封靈的條件:「一、修元神有成。二、犧牲奉獻功德。三、天命賜封。」這三項來看,作具體的檢視,逐一提出答覆。說明父親在天人合一的精神鍛煉修持方面,從三十歲皈依天德教主,打開天門學習靜坐,到九十四歲回歸自然為止,六十八年來從未間斷。因此,說明四十多年沒有增授封靈,並非與父親靜坐修持有關。

  您對父親巡天節侍巡天命地位序列的分析,根據父親日記的記述,說明父親第二天命期間,沒有增加封靈的緣故,非關修持,也非關功德,肯定攸關洩漏天機,「知天命」而違天命,所以承受無形嚴重考驗,首先剝奪了巡侍天命。

  您所指第二個天命第一個時期,民國三十五年到五十四年,是父親來台到退出自立晚報。這段時期包括福台公司及接辦自立晚報時期。「福台」是一個「爛攤子」,父親因維持這個「爛攤子」,向友朋及天德教弟子舉債深陷,受盡侮辱,最後接受清算。其間我特別記得監委衡權有一晚到南昌街家中討債,與父親言談由溫和而激烈,口出不遜,父親曾高聲對他說:「士可殺,不可辱!」「福台」那段日子,的確是「黯淡的歲月」,但是,父親卻口口聲聲地對我們說:「我們雖受福台之累,可是,如果沒有福台這個跳板,我們可能身陷大陸,不知後果如何?」言下之意,我們還應該感謝福台的陸費鐸所賜,這是父親的厚道。「福台」時期有值得一提的事,是中央日報大火,廠房俱焚,又逢連天陰雨,父親親訪馬星野慰問,並捐贈舖設房頂的全部油毛氈,此事龔選舞曾對我提到,印象深刻。

自立時期對國家社會貢獻至巨

  父親接辦自立晚報十四年之久,雖然極其艱苦掙扎,但是能為自由樹立起「無黨無派獨立經營」報格,為台灣民營報業建立起穩固成長的基礎,並為新聞自由、言論自由樹立榜樣,貢獻至巨。「自立」這段時期應是父親對國家社會極有功德奉獻的時期,也是父親事業中最有光采的一頁。可是,無形中顯然並未重視這段努力的付出,並無「封靈」的授予與肯定,這是我不能瞭解之處。

  父親自退出自立晚報,經營舉辦各種事業,試圖「大發其財」,卻一無所成,而且虧損連連,債台高築,債務逼人,至民國六十四年,積欠債務高達七百萬台幣,實在不得了。除將台北仁愛路四段三十五巷住宅出賣,得款五百五十萬還債外,其餘一百五十萬,幸由達弟獨立承擔料理償還,才能安心辦道。

  實際上,從「福台」開始,父親從無經商與經營的經驗。自立晚報時期,同樣受到不知經營之苦,先後信賴經理人員,不僅多為庸才,而且多為敷衍塞責,好在母親全力稽核,找出漏洞及經營缺失,卻又獨立難以挽回,吃力非凡。

  父親在這段時期,受盡精神折磨,雖認是因「洩漏天機」的後果,但我卻認為這也是父親不能記取痛苦經驗,一再在「不懂經營」中打滾,一再過於寵信經理庸才的結果,這是鐵的事實,不用爭辯。

  我從父親「福台」的經驗,特別是父親受衡權及李正先之辱以後,印象深刻難忘。自立晚報時期,除了採訪,深感經營上的重要,雙親需要幫助,我便「跳入火炕」,整頓發行推廣,建立發行基礎,建立制度組織,每天從拼版到打紙型,到印刷出報,發報與補報,並出外推銷,無所不做,每天跟懷祖忙到深夜回家。

  自從我出國來美,受到父親寄來SOLA接濟,那時候自立已漸漸轉機。我拿定決心,一定要像母親所說的「爭氣」,記取教訓,量入為出,絕不向人舉債。小心謹慎的程度,在銀行存戶中沒有足夠存款情況下,絕不開出支票,數十年如一日,至今不變。我只能從自己做起,也只能以此教育自己的孩子如此。

  這些都是人事上的說法。父親在第二天命時期所受到的魔考,實是與他洩露天機有關。他在「時勢預測」中指出「天命仍在蔣公」,以及「大戰自一九五0年春夏之交開始」,明知天機不可洩露,仍不惜以遭受嚴峻譴責而大鳴其鼓地指示出來。父親這種做法,實在是「為生民請命」,也是「為末劫再造」,為了「留一方淨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保留復興基地,雖深知將身陷痛苦,還是做了,這是他老人家不凡之處。

彭昭賢的一語道破是重大轉折

  父親退出自立晚報所得近百萬款項,都在投資各種事業中散失,不僅如此,而且欠了一大堆債。當時「出師之名」為「籌募教財」,一心一意要發一筆大財,才來「辦道」。父親終於在來美訪問中,在紐約市遇到一位西北時期的老友彭昭賢(前陝西省民政廳長,前內政部長),相談數次,對父親憂心籌募辦道創教經費人事,大大地不以為然。彭老先生說:「只要你決心辦道,錢自然會隨之而來!」他這番話,對父親有很大的衝擊,也真是「一語道破」,父親從那次返台以後,便積極從創辦「宗教哲學研究社」進而開創了「天帝教」。這也是第二天命時期中的重大轉折。

  第二天命時期,父親在四十五個年頭裡,沒有受封「封靈」,也受到很多魔考屈辱與痛苦,但是,父親在這個時期,卻也表現出輝煌的貢獻與成就,也能在眾多折磨中依然貫徹個人的修持,堅定對 上帝的信仰,並能最後復興帝教,這是多麼重要的收穫。我想,第二天命時期雖然有黯淡的歲月,卻不能說是沒有交代的空白歲月,因此,您在本文結語中所說父親在黯淡歲月中卻「彰顯了他老人家的道德勇氣與豪傑精神的聖賢人格」,實在是非常妥切的。

  我看得出您在寫這篇文字中的著力與苦心!這是一篇很重要的文獻,但也有延伸的必要,不知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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