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宗主的認識/我真薄命 老年還要作新郎

我對宗主的認識/我真薄命 老年還要作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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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光證  2003-03-01 09:45

第三屆研討會中,我總結二點最有價值的收穫:
一是還原宗主的歷史面貌;一是還原宗主的人性面貌,
他老人家的瀟灑、自然、率真、幽默,處處流露,
我開始體悟到,什麼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原來師尊也有師尊

  這幾年,參加三屆紀念宗主的學術研討會(蕭大宗師宗教哲學研討會)以來,我對宗主的感情一次比一次深刻,也一次比一次變化。最早對宗主的感情來自師尊,當時對他老人家口稱的「蕭師公」只有膚淺印象,直到師尊為了紀念蕭師公百年誕辰親手寫了長達萬言的祝壽文,我看著師尊辛苦伏案,一字一字地寫下他的記憶,才恍然大悟:「原來師尊也有師尊!」

  意思是說,原來師尊也有他孺慕的對象,也有他心所皈依、情所獨鍾的恩師。

  可笑否?師尊當然有他的師尊,這還須「恍然大悟」嗎?殊不知當時我潛意識裡總把師尊當成至聖萬能的仙人,好像一生下就是那樣先知先覺,那樣無所不知,我對師尊之崇敬、仰慕,讓我一下子會意不過來師尊也曾是弟子,也曾經像我一樣有一個恩師高高豎立在他面前,讓他仰之彌高。

換言之,我開始體會到師尊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但是蕭師公呢?或者現在教內稱呼的宗主、德教稱呼的蕭大宗師呢?除了傳說中的七歲復活、幼年講道、深山修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顯化外,在我心目中其實也沒留下太多影響。

  直到幾年前參加了研討會,開始有系統的研讀宗主文獻,在一次次愕然發現中,才知道原來許多在教內習以為常的觀念,都在宗主的思想裡找到源頭,因此我感受到一種莫名力量,催促著我去瞭解宗主有血有肉的一面,結果在第三屆研討會裡面,果真採收了豐碩的果實,我滿懷欣喜的認識了宗主那有淚、有歌、有幽默、也有無奈的一生。

建立年譜 拉近廿字弟子認知

  這次研討會中,我總結二點最有價值的收穫:一是還原宗主的歷史面貌;一是還原宗主的人性面貌。

  就第一點而言,由於天命轉移使然,數十年來德教同道對師尊「另創」天帝教一直難以諒解,兩教在交流過程中不免有些忌諱,因此維生首席在第一屆研討會上提出「建立宗主年譜」的主張,希望透過重建宗主一生的重大經歷,拉近兩教距離,同時尋回宗主的真精神。首席這一個主張終於在這次研討會中初步有了回響,天德教秘書長余榮生完成一篇〈蕭大宗師大事紀要〉,雖然仍屬初步,但意義非凡,因為這篇文獻的史料來源包括了台灣天德教、香港潘樹仁道長、鄺濟端老道長、以及本教教史,可以說是廿字弟子的第一次集結。相信在這基礎上發展下去,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結集,雙方的歷史距離無形中就拉近了。

  我舉個例子說明,以往本教只要提到雲龍至聖,台灣德教同道大多不承認有其人,然而事實上,雲龍至聖影響非常大,因為宗主年輕時迷失本性,是他渡回宗主至湘西深山修煉的,沒有這段歷史,就沒有後來的天德教,而師尊之所以上華山開啟第一天命,也是來自雲龍至聖的指示,甚至來台開創第二、第三天命,仍是雲龍至聖居間引導。這段歷史在以往的台灣德教幾乎淹沒了,後來九十多歲親炙過宗主的鄺濟端老道長從大陸到了香港,一開口就說有雲龍至聖其人,印證了本教說法,台灣德教同道們於是才慢慢接受。

  另外潘樹仁道長在研討會上發表了〈尋根之旅〉,他遠赴大陸四川省樂至縣興隆鎮蕭家溝,也就是宗主的故鄉尋根,他依據《局外禪音》裡提到的多處地點,如東禪寺、大安縣、大林寺等一一查訪,均證明真有其地,足見記載不虛;天德教《一炁宗主談經》中〈入塵章〉所述之廣德寺、金泉、靈泉等,亦都無誤,尤其在金泉村尋訪到一位八十多歲老人家,回憶民國初年曾有一位外地來的老道居住在附近廟宇,能用氣功治病,突然有一天,當地泉水湧出一對金鴨子來,老道拿了金鴨子與一位年輕人相偕離開,沒有回來。這段敘述與〈入塵章〉所記載一樣,令人相信那位老道就是雲龍至聖,年輕人則是宗主。

續絃對聯 顛覆刻板印象

  其實,還原宗主的歷史面貌不僅僅只是史料的求證而已,更有價值的是還原宗主的人性面貌。維生首席在這次研討會召開前不久,於鐳力阿道場「天人實學講座」中講述宗主親撰的〈黃山遊記〉,洋洋數萬言,詩作近百首,彌足珍貴,我在論文裡談到〈黃山遊記〉,曾有下述感言:

  「總之,宗主見美景可作詩,汗流浹背亦可作詩,坐困雨中固然寫詩自嘲,若遇無酒亦能以詩代之,見風大起詩興亦發,連到不管平仄高低也是只管作詩。宗主黃山之遊,隨吟隨行,隨歌隨走,瀟灑、自然、率真、幽默的一面處處流露,實在是顛覆了吾人對一代宗師的刻板印象。」

  然而最顛覆我對宗主的刻板印象的,還不是黃山遊記的詩作,而是由香港鄺濟端老道長所追憶的一段往事。根據當年師尊口述,民國二十七年五月,宗主在漢口石林舉辦法會,法會期間宗主感於殺劫已起,無力挽回,因此下令王總天君調集應劫黑冊,宗主以三昧真火燒掉,使行劫魔王失去依據,此事震動三曹,行劫魔王因此伺機報復,不數日後,宗主夫人於金山明誠農場遭日軍飛機轟炸而遇難。

  由師尊所轉述的這段驚天動地的史實,已看得出宗主當時早已萌生「以己身贖民罪」的念頭,而有「不如渡陰」想自請回天之意圖,然而到了民國二十九年,宗主母親八十大壽,宗主回四川祝壽,期間其母親以宗主之子女年紀尚幼,安排宗主續絃宋明華女士,可想而知,以當時宗主悲憫蒼生、準備回天之際,且又貴為一代宗師、弟子徒孫滿天下的身份,還要他續絃娶妻,那是多麼不堪之事啊!

  鄺濟端老道長回憶說,當時他也赴四川賀喜,到了宗主故居,抬頭一望,大門貼了一對宗主親筆寫的對聯,上聯是:「誰屬無情果老也貪鄰少女」,下聯是:「我真薄命老年還要作新郎」。這副聯子淺顯易懂,弟子們爭相傳誦,轟動一時,把宗主無奈之情描述得活龍活現,誰想得到一位位居三十三天、七十二地的大宗師,礙於母命,也有他不得不然的苦衷呢?

  就這樣,宗主吸著水煙、微蹙眉頭的形容,伴隨著這一句「我真薄命」深深地印在我腦海裡了,我開始體悟到什麼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編輯部啟示:二二八期第八頁〈用心用功 揮灑生命光和熱〉一文中,有關緒禧開導師的最後一段話應修改為:「只要自己做得好,就算在家,親友都會自動找上門來。何況是拓展腳步對外弘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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