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存誠敬心念吾師 必能以心傳心
新竹市初院 林靜瑞 1996-12-25 11:50
說來慚愧,在閉關前一星期,我曾經痛下決心要離開帝教的,那整整七天既不上光殿也不打坐,想要離棄生命,就連夢中,面對著在旁不知名的關心者,只是一句接著一句回答他們:「我好累,真的好累。」也許是我的祈禱獲得上天的眷顧,也許是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在閉關前一天,終獲雙親首肯答應讓我參加閉關,就這樣我茫然地來,只想尋找在失望與絕望中的那一線希望。
入關後的第一個酉刻祈禱,自己隨著學員茫然地進入光殿,雖已來此參加過兩次修持營,然而此刻這一切卻顯得如此陌生,突然地左殿傳來唱誦聲,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歌曲?除了 上帝聖誥和玉皇心印妙經外,還有什麼需要唱誦的呢?」心中充滿疑問,直至正殿司儀高喊:「集體恭誦皇誥……」,又是一驚,這震驚將自己的迷霧給震清,也將濁鈍的腦袋給震醒,已忘了立即反省懺悔,只是全身僵硬,冷汗直冒。隨著節奏木然地唱誦著。這樣震撼的經驗,將自己的心收回,心裏想:「該是好好尋根了!」「尋什麼根?又該怎麼尋?」我不清楚,但我深信答案總是以不同形態來到,只要我維持警覺,即使錯過一次,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仍有心,天總會有情。
教綱「學道則儀」中之「師為道之基,兢兢復業業,真道日新知」,如果說透過師尊可以了解 上帝,那麼想要了解師尊,就必須透過代首席。「師」找到了,怎麼做?教綱中之「侍師居儀」、「侍師執儀」可以給予答案,文字是死的,唯有謹記於心,心領神會才能使其充滿活力。「侍師」不須有形的隨侍師旁,而是隨時以誠敬之精神來「侍師」,用全然的臣服與接受來「侍師」,才有可能以心傳心。這一點給我的幫助很大,我的根也在此找到,「心傳」的語言,局外人是不懂的,就如同面談時,代首席說:「今天,我要把你從這個門推出天帝教,不過,我了解你,一定會想辦法再從另一扇門回來……。」又說:「等將來從天上看人間,你又會覺得有些遺憾,怎麼少了那一段……。」這字字句句深印我心,字字句句充滿關懷的能量,雖然,我無法深刻表達我的了解度,而局外之聽者也陷於文字了解,然而,這份關懷安定了我的心,與後續之考評不謀而合。尤其發榜後第二天,於清虛妙境中遇見代首席,他問及考評一事,我答道:「去年沒有能閉關時,心情相當低落,那時,在腦海中浮現四個字『執兩用中』,沒想到,一年後,還是這個考評,一點都沒進步。」「哈哈!去年和今年都是一樣。」那豪放的笑聲溫暖了我,因為還有另一無形的笑聲盪漾著,彷彿突破時空的桎梏,師尊、代首席和我,在這時刻三心靈融合為一體。
在閉關中,另一個給我最大影響的就是坤元輔教─師母,雖然在有形的世界,我們從沒有交談過,然而,無形的祈禱親和,總是不斷在持續著,和與師尊的親和無異。更珍貴的是只要靠近師母,親力一起,即能得無形之和力響應外,還能得到師母有形眼光之關懷,每每如此,只是常怕打擾到她老人家。尤其在早晨入清虛妙境黃庭向師尊、師母請安時,有時還能清楚聽到師母說著:「哎呀!寶寶(師尊的小名)!」我在旁誠敬的立著,這是個溫馨的時刻,雖是無言,然二老就在身邊,如此的接近。我常覺得如果想要更親近 無生聖母,惟有透過師母。尤其是對坤道而言,我常祈禱師母能教導我,如何在人道和天道間取得平衡,後天駑鈍如我,總能有所答案,只是固執難化,做與不做而已。這位人間的活菩薩、大寶藏,卻仍在晚年時,承擔天命,忠於使命,飽受肉體折磨,每想至此,總覺不捨,我能做的僅是打掃光殿時唸唸廿字真言,祈祝能減輕師母肉體的痛苦和請安外,什麼也沒做,因此,只能再度祈求就讓自己的業由自己擔吧!
最後,也是最該感謝的就是師尊,第一次見到師尊是在瞻仰遺容時。因此,所有師傳唯有透過心傳,也因為如此,特別珍惜每一次心傳的機會,在閉關中,總利用子刻後於清虛妙境牌樓前省懺,與其說省懺不如說訴苦,雖然得不到立即的答案,但總在日後無形中,慢慢了悟於心。尤其是在發佈黃榜時,全體坤道上榜學員高跪於正殿中,當代首席開始宣布:「登錄黃榜一名……」,我的眼已模糊,一股內在的愧疚紛湧而出,所有有形的一切頓然消失,換來的是 上帝的殿堂─虛無,「我究何人?何德何能,登錄黃榜,若不是吾師之慈悲,先天大老們和上靈之苦心調教,何得今日之種種……」五十五天來,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全傾瀉而出,不到一會兒光景,便已痛泣叩伏於拜墊上。此刻除了省懺外,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我永遠忘不了此次神妙的宗教經驗,那是一次屬於靈與肉全然的感動,感謝師尊賜予洗淨與「空去」的機會,這使得將來之天人合一成為可能。而我也才稍微了解為何師尊常於誦唸皇誥和 上帝聖誥時,真情流露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希望將來也能有這麼一天,透過師尊而與 上帝融和,達到天人親和之境。
心傳總在不自覺時,只要時時心念吾師,教導與關懷總是連綿不斷而來,師恩浩瀚,難以回報,這五十五天希望只是個起步。未來要走的路還很長,要一步一腳印,小心謹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