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長河的轉折處─再度重生

在生命長河的轉折處─再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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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掌院/范華識  2004-05-01 12:05

生命之河的涓滴源頭要穿越無數橫阻,才能滙成滔滔橫流,奔瀉而下!每一個曲折激起的水花,都是值得細心品味的精彩片段!至心感恩 上帝的安排、無形的慈悲愛護,每當我佇立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從之時,總會適時地為我安排穿針引線的貴人,帶引我步步深入到帝教這個充滿「愛與希望」的桃花源。

  「江月待何人?長江送流水。」在春去秋來、歲月如流水、人生無常的茫茫娑婆苦海中載浮載沉的人啊!徒增幾多遊子傷飄泊的無奈!愚昧無知的我更加不知道怎樣為自己的生命尋找方向?

旅行 上課 解不開人生課題

  回首前塵往事,乏善可陳:半輩子教職生涯,每天面對的不是同事就是學生,日夜與書本相伴為友,既平凡又平淡地生活著……。猶記退休時一波波的歡送聚餐,從中感受了依依不捨的離情和深深地祝福,得蒙陳達朗校長「功在教育」的肯定,是幾分安慰但也令我汗顏。午夜夢迴捫心自問,活了大半輩子獲得的也不過是「俯仰無愧、心安理得」八個字罷了。

  執教三十七載,一旦退休心情輕鬆愜意,早在退休的半年前就開始計畫出國旅遊:前兩年遊遍了歐美亞洲,真是快意人生;然而熱鬧喧囂後的清冷令人備感寂寥,渾渾噩噩中僅剩的一線清明,讓我深深地體悟到:「旅行只是享受不安的流動。」旅行並不能消解人生的課題、揭露生命的面紗。為了探索更深層的內在疑惑,轉而到南華大學生死學研究所選修了一年的課,念完了二十個學分,花了一年時間徒增了一些知識,然而當面對親友驟逝,如何消解對死亡的焦慮與恐懼似乎沒有太大的幫助。距離把握往生那一剎那能否「一心不亂,無恐怖顛倒妄想」的境界還差十萬八千里,如此又怎能修得「生死無懼,視死如歸」,到時候瀟灑揮別人間呢?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尤其像我漸漸邁入老年的人,社會好像多一個少一個,都沒啥關係,難道就這樣日復一日隨著東升西沉而邁向死亡嗎?難道我們每個人來到人間都只是生命長河中被DNA操控的傀儡嗎?難道不能做自己的主人嗎?古德不也常要我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嗎?」怎麼跳脫?沒說清楚。「唯心、唯物」的僵持落入兩極,「中道」又在哪裡?生命的難題層出不窮,思惟的神經元錯綜複雜,纏縳繚繞成環環相扣的「生死輪」,愈轉愈快、愈轉愈大,舖天蓋地地脫軌飛出九霄天外;忽然神經元的傳輸斷電了,頓時嘎然靜止,紛飛的思絮歸位了,魂魄也回來了。奇妙的是回神後靈光乍現中憶起了三、四年前的夢境:

奇夢一晃三年 塵迷中師來指引

  一個初夏的午后,我悠閒地走在全是大石板舖成的道路上,兩旁入目的彷彿是個不太熱鬧的小鎮,不遠的地方有個拄杖長者向我招呼,我以為他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快步走向老人家並站好向他敬個禮,抬頭一看,咦!這不是天帝教的首任首席使者─乾妹妹靜還常掛在口中的師尊嗎?老人家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心念告訴我他是涵靜老人,並示意我隨他走,我像小孩子般乖乖地跟在他左後方,亦步亦趨地往前走。

  只覺走完石板路彎入小弄巷,裡面有小橋流水,然後來到一間很質樸的書齋,老人放下墨鏡及手杖坐下來,從桌上的宣紙中取了一張,沾了墨汁,一會兒就寫好了一幅對子,上面寫著:「推窗雲開月半閒,返璞歸真覓道源。」落款涵靜老人,記憶中「真」「人」兩個字特別蒼勁有力。我看完正想請教含意,抬頭一看,老人家不知何時已不見了,有點悵然若失。

  忽聞尖銳的電話鈴聲……啊!睜眼瞧清楚原來是一場夢,走出臥房看到靜還正接完電話,我告訴她說:「我剛才夢見你們的師尊。」她說:「真的?」我說我常去始院聽王邦雄、林安梧的演講,看過掛在壁上的法相,我認得他;可是夢中穿著和相片上的完全不一樣吔!老人家一襲寶藍色的長袍,外面罩一件棗紅色的馬褂,非常尊貴有氣派,衣服還會發光,像綢緞的衣料,著白襪足踏修行鞋,戴一副墨鏡,手拄拐杖,不只如此還贈我一幅對子,靜還說:「你跟師尊一定緣很深,才會讓你夢!」我半信半疑地不置可否?心想,我又不是天帝教的弟子,他老人家怎麼來給我夢,因此沒放在心上,一晃就過了三年。

  當一個人對人間的穢濁,都看遍、看透、看淡了,尤其在求道的過程中始終遭到有意無意的排擠防抑時,難免興起了不如歸耕山野,過那「宜醉宜遊宜睡……管竹管山管水」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可是哪有山野可歸耕啊!也曾嚮往像雲水僧般「一缽千家飯,孤僧萬里遊」,過著「處處無家、處處家」,解脫自在的日子;可是掂掂斤量,自己哪來的德行?堪受十方眾生的供養呢?雖說常念:「今日方知心是佛,前身安見我非僧。」但也只是欣羨罷了,哪有出家的福報和因緣呢?

  當此時此刻我佇立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從?在生命的座標上不知該怎麼定位?誰來為我穿針引線?是無形的運化是師尊的慈悲,讓我遇見了光中樞機,進而得到他的開導而下定了皈師的決心,又經當時在天安太和道場的光我主任引導師的印證,他聽完我的夢境後笑笑地說:「你不用懷疑夢境的虛幻,也不是識神的操弄。你夢中的師尊應是師尊的封靈,而且夢中師尊的穿著的確在某一年的巡天節祂老人家曾穿過。」

難捨神寵人情 文殊菩薩善巧點醒

  親自得到兩位前輩的認證,加強了我皈師後受完靜心靜坐課程的信心。然而這只是開始,若要探討天帝教的殊勝法門勢必要一門深入,精進奮鬥不可。問題是當時還在碧潭臨水宮順天聖母駕前擔任秘書代傳口諭及宣教服務,承蒙聖母青睞有加,以及林、李二位夫人及鎮宮天諸尊神將之愛護,實在神恩浩蕩無比,加上主持宮務的當家和總理之器重和禮遇,於神、於人情都難以割捨;但是個人生性不喜腳踏兩條船,何況參加正宗靜坐須受五門功課之熏習,哪有多餘的時間再去臨水宮呢?

  經過了數回的天人交戰後,再三的懇求聖母能成全應允我離開,可是聖母、林、李夫人仍然一再挽留,甚至聖母剴切地明示要我留在祂座前修道,來生必不再落紅塵遭劫。這些恩寵與承諾羡煞了堂上的老少弟子們,大家都為我要放棄這份殊遇而惋惜,甚至勞師動眾地規勸我打消離去的念頭。但是我不便告訴他們我已皈入天帝教了,意欲一門深入、精進奮鬥的決心。

  經過近半個月的思量,有一天上午忽然心血來潮,好像有股力量,催迫我打電話給某位黃姓「炁功老師」,請他代我安排指點迷津的高人,黃老師不問我什麼事,也不覺得我莫名奇妙怎麼這麼篤定他會替我指路,只平淡地說:「我替你聯絡看看,你晚上再打電話來。」等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去電詢問,黃老師要我第二天下午二點去他那裡一趟。

  第二天下午我提早十分鐘到達,一會兒一位穿白色洋裝的女士走進來,看診中的黃老師抽空替我介紹說:「這位是古老師,她是俗稱的『通靈人』。等一下你有什麼問題,仙佛蒞駕時你可以儘量問沒關係!」

  我和古老師相對而坐,沒多久祂開口就說:「弟子!不必難過,菩薩們都非常非常疼你,祂們不忍心看你一直困在一個地方,現在是你走出來的時候了,你有你更大的天命在等你去完成。」我問什麼樣的天命?她回答說:「『教化度人』的天命,但不僅僅在一宮一廟內,這個工作你已完成了一部分(我在臨水宮整整服務了十七年)。」

  我說:「但是,神恩沒齒難忘,況且聖母也不讓我離開。」「這是你們過去世種下的因緣,何況你自己也曾經發願來生還要替祂服務呢!」「但是,如今進退兩難,我該怎麼辦呢?」祂笑笑說:「這個是你專門的,寫一張稟文委婉懇求順母成全吧!」後來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時間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十多分鐘,祂說:「時候差不多了,我要返回了。」我說:「請等一下,感謝您的開示,我能不能冒昧地請教您的名諱,也好謝謝您。」祂笑說:「等一下你問她就知道了。」

  待了一會兒,古老師恢復原本的聲調後不等我發問就說:「你很有福報ㄋㄟ,這位菩薩從來沒借過我的軀竅呢?」我迫不及待地說:「謝謝!謝謝!到底是哪位菩薩呢?」她說:「文殊菩薩!」這位菩薩也是我第一回碰到的啊!這十多年來歷經了不下一、二十位仙佛聖真的垂示,就從來沒有遇過四大菩薩(大悲菩薩─觀世音、大智菩薩─文殊師利、大願菩薩─地藏、大行菩薩─普賢)的蒞臨;後來在帝教念到〈坤元輔教首席承天智忠玄君寶贊〉才知道原來文殊菩薩是師母的原靈。承蒙文殊菩薩的善巧方便開示後,確定了我今後該走的路─參加正宗靜坐班。

蹉跎多年悔恨交織 慈輝引航入阿修行

  在盼望中,點道開天門的日子終於來臨了。當我第一次步入鐳力阿參機正殿的聖壇時,內心生出了遊子歸鄉的情愫,內含著近鄉情怯的鄉愁卻又有著一份久別重逢的喜悅。

  全班恭敬地行禮如儀後,靜候維生首席為我們一個一個的「點道」,當首席接引祖炁替我打開天門時,直覺有股熱氣壓在頭上,從太陽穴到兩頰麻麻的,全身暖流通行,舒暢無比,令人感動莫名,心想這是何等殊勝法緣又是多大的福報啊!因為天門開了你的靈魂才能進出肉體原來的孔道,臨終時可以經由天門出去,這就是「就原路回家」!「開天門」這是教主 上帝特別的恩賜,更是師尊對弟子們的深情厚愛。

  深諳奮鬥之重要,並熟記首任首席使者對「百日築基」貴在「不漏」、「不斷」之教示,因此開天門後每天上午十點到教院,晚上十點多返家,風雨無阻,沒假日、沒年節,一心一意除了奮鬥,還是奮鬥……。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轉眼「百日築基」圓滿,同學都覺得輕鬆愉快─沒壓力了。而我不但心裡悵然若失,更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自責、悔恨:為什麼十幾年前常在教院進進出出,就為了怕一年念不完四萬聲的皇誥而不敢皈師(編按),卻失去了親炙師尊、師母教導的機會,落得如今已年邁力衰才重頭學習,該死、真是該死、每每想到傷心處就哭……哭!

  有一天子坐剛扳完腳,內心自責、愧疚、懺悔交雜糾結悲從中來,放聲哭泣,愈哭愈傷心,愈傷心就愈哭,不知哭泣了多久聲啞了,也哭累了,恍惚中聽到非常清晰、柔和如慈母呼喚的聲音在耳邊說:「孩子!不要再哭泣了, 上帝自有安排。」凝神傾聽只有北新路上飛馳的車聲,什麼也沒有。

  日子在消沉中,在機械似的誦誥與打坐中飛逝,某一個星期五晚上掌院擴大親和集會時,我正好趕上光赦講師的「寶誥‧經典」講授的最後一堂課。也因此成就了我九十二年六月底到鐳力阿天人圖書館當義工的因緣。

  生命之河的涓滴源頭要穿越無數橫阻,經過數不清的曲折才能滙成滔滔橫流,奔瀉而下!每一個橫阻和曲折激起的水花,都是我們生命中值得細心品味的精彩!

  至心感恩 上帝的安排、師尊、師母的慈悲愛護,當我正處在悲觀喪志、山窮水盡疑無路的絕境時,適時地為我安排穿針引線的貴人─光赦,引薦我到這充滿「愛與希望」的桃花源。從此,鐳力阿也成為我再度重生後弘教、救劫、修道、生活,得以安身立命的人間淨土。

後記─感恩 奮鬥 信心不惑

  本教《新境界》說:「不談感應,便非宗教,而是倫理學;不談感應,天人便不得親和,天人文化便不得交流。」唯有透過萬生萬物之靈的人類以卑微的心,用嚴謹禁得起科學驗證的態度,做天人實學的探討和研究,便是對有情、無情眾生的終極關懷,是與天地萬物共生共榮的慈悲,是與 上帝同心,也是邁向「天親人和」的最高境界。

  筆者無才無德,今天膽敢不揣鄙陋地將這一年多的奮鬥歷程,如實地剖析呈現在各位前輩同奮面前,實在是出於下列幾個誘因:

  一、不敢辜負、埋沒 無生聖母的聖恩、 上帝的聖德、無始古佛的慈悲,無形的功德,師尊、師母的恩寵。

  二、筆者的心路歷程只是冰山一角,相信同奮間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希望拙文能受到共鳴和回響,誠摯地拭目以待。

  三、筆者無意將師尊、師母神化,只是誠懇地說出皈師歷程。重點是深刻地領悟到師尊「獨立人天上,常存宇宙中」的期許與承諾;所以同奮們!也不須懷疑你的奮鬥是不是「一場空」,我確信「功不唐捐」這句話,更加深信「人間盡力三分,天上加持七分」的保證。

  千言萬語總歸一句:「對 上帝要信心不惑,對師尊的身教、心教、聲教、言教要歡喜信受奉行。」

  (作者現任鐳力阿道場天人圖書館行政助理)

編按:早期誦誥均為個人式祈誦,長跪一叩一遍,後來改為華山式誦誥,一比十計算方式,正宗靜坐期間所批示之皇誥數方才增至二十至四、五十萬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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