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部  2014-07-15 11:05

文／編輯部
繪圖／陳正筆

（三十八）惡劣環境樂天知命

　　姆媽樂天知命，不論在什麼惡劣的環境裡，都能安於現實，並在現實環境裡找尋樂趣。正因四個蘿蔔頭年齡還小，姆媽大部分時間、精神，都投注在他們身上。

　　單單是「伺候」大小五口，姆媽一天到晚都有做不完的事。

　　早上洗衣服的時侯，山上沒有肥皂，姆媽由老道士處學得使用樹上長的乾「皂夾」（註），長約8、9吋，把它打碎，和在濕的衣服裡一起搓，搓出泡沫來。

　　姆媽都在日月泉池子邊洗衣，把衣服放在光滑的石塊上，用木棍捶捶打打，並用力地搓洗。

　　下午她總是坐在屋子裡，或是樹蔭下為四個蘿蔔頭「打補丁」，並不斷地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縫鞋底，縫得密密麻麻。

　　12歲的老二大璋已經熟讀《論語》、《大學》和《中庸》。有一天，姆媽在看阿爹寫給西北將領的信，忽然對大璋說：「要學寫信，最好是讀大人寫的信。」她要大璋讀大人來往的信。

　　姆媽那句有意還是無意的話，給大璋很深刻的印象；大璋一有機會，便去阿爹的書桌上讀信，學到很多寫信的稱謂和格式。

　　阿爹與姆媽有事去西安，總是帶著老大大慎與老么大慈，大璋跟老三大藩留在山上的機會比較多，雖然山上還有很多大人招呼他們，姆媽總要囑附大璋照顯大藩；大璋也總是點頭稱是。

　　每當太陽下山，開始入夜時分，大藩便嗚嗚地哭了起來；大璋雖然也想姆媽，卻要堅強起來，安慰大藩，所以，兩兄弟感情特別好。

註：皂莢，又名皂角樹，是我國特有的蘇木科皂莢屬樹種之一。生長旺盛，雌雄異株；雌樹結莢（皂角）能力強。皂莢果是醫藥食品、保健品、化妝品及洗滌用品的天然原料。

（三十九）裝病耍賴不想上學

　　不論是在「三官洞」睡炕，或是「玉皇洞」廚房隔壁和姆媽睡木板床，大藩與二哥大璋都同睡一床被窩，一人一頭，老四大慈睡在姆媽手腕裡。

　　四個蘿蔔頭跟姆媽都很貼近，對她很依賴，有委屈向她傾訴，跟姆媽之間的感情極深、極深。

　　在華山，晚上沒有消遣娛樂。除了老大大慎住在阿爹旁邊，姆媽剝著帶皮花生一粒一粒的從被窩裡面塞給另三個蘿蔔頭吃，一邊吃，一邊聽姆媽說故事，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後來，大璋與大藩到西安的蔡家坡唸扶輪中學，兩兄弟雖然差2歲，但是讀同一班。

　　大藩很調皮，讀書靠二哥，只抓二哥複習過的重點，就應付考試，好在都能過關。不過，如果放假回到大上方，就千方百計，不想再回學校去上學。

　　平常大璋與大藩搭火車去蔡家坡上學，晚上上車，早上到達。每逢星期天，天不黑就吃晚飯，然後上床睡覺，小憩後被叫醒，送到車站搭車。

　　經常是睡完一覺後，大璋與大藩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裝病不想上學；這個人通常都是大藩。

　　姆媽摸著大藩剛睡醒紅紅的臉說：「真的發燒了，那今天就不要走了，明天再回學校去！」大璋與大藩兄弟倆可樂了，不睡覺，就溜出房，開心地去玩耍。（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