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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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堅  1984-06-01 09:40

  壽登高年的雙親,身體都很健朗,這是二老的福份,也何嘗不是我們兒輩的福氣。

  在我們四兄弟中,我是唯一遠離雙親而久住美國,我沒有恭親侍奉二老,是我最感愧疚的。我也思念雙親,無日不為他們祝禱,但我已在美國落戶了廿四年,立足於美國第一權威報紙。兩個在美國出生的男孩,也都相繼完成了大學教育,我有著對家的責任,和對工作的使命。

雙親教我們自己開拓前程

  去年三弟子達來美,談起天帝教同奮,有意為雙親編纂祝壽專輯,我決定就我所知的父母,寫一專文。我要讓雙親知道,儘管我遠離他們,但他們所賜予我的恩情,卻永生不忘。

  雙親沒有給我們兄弟任何財富,可是他們對我們的諄諄教誨,要我們自己創造自己的前途和天下,使我們一生受用不盡。

  我們經過兩次戰亂,但我們所幸都生活在自由的環境裡,這都是父親所賜。對日抗戰,我們生活在大後方陝西,卅八年我們到了台灣,我們雖然過了不少艱苦的日子,我們卻始終自由自在。

  我們兄弟們的小學教育,沒有在正規的學校度過,那六年期間,我們隨父親在華山隱居,由父親所請的三位弟子,分別教我們國文、數學和寫字。我們日常的生活,包括早、午、晚的祈禱唸經。我們的運動,便是爬山、砍柴、種菜、挑水等。我們的娛樂是下棋,聽大人說故事,以及兄弟間的白日夢想。

建立對 上帝的虔誠信仰

  父親給我們兄弟們最大的影響,是帶引我們對 上帝的虔誠信仰,這種信仰,也給我們一生做人最大的規約,同時也給我們生命安全最大的保障。

  對我兄弟們的教育方式,父親是極開明的,他在下華山以前,先把我和子達弟送到華山下的華陰縣立雲台中學就讀,他知道我們如再不入學,將與學制完全脫節。他修道雖然重要,但我們的教育也同樣重要。我與達弟後來轉入蔡家坡扶輪中學,那是抗戰大後方水準最高的中學,大哥子弋及四弟子繼,也都在西安入學。

創辦紅心字會,廣施仁愛

  對於教育的原則,父親並不嚴加督責,由中學而大學,父親要我們自求上進,他對我們說,我們的前途,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今天,我對我的孩子們的教育原則,亦復如此。

  抗戰期間,父親在西安創辦紅心字會,做了許多慈善救濟事業,包括施藥、施茶、施衣、施棺等。對赤貧無告的人,有所幫助。後來日機開始對西安實施轟炸,紅心字會並擴大成立了救護大隊,以救助傷亡。同時,也對由河南流亡來陝西的難民,從事賑濟的工作。我兄弟那時已是初中學生,也幫著去西安四門外沿城牆所搭建的茅棚內,作放賑前的戶口調查工作,然後再去按戶放款放糧。我們也參予救濟難民平劇大義演的售票工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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