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侍開導師如何照顧家人提攜同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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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靜聲  1996-11-25 11:20

像一枝兩頭燃燒的蠟燭永遠照亮別人

  三年前,我以先修坤六期剛結業的新同奮,在光侍開導師的提名,擔任了兩任三十個月的教務專員,這是頗不尋常的,連光典開導師都說:「新院堂讓新同奮來玩,真大膽。」只是何以當初會從天而降一個教職至今仍然不解外,一個「啥咪攏不知」(台語)的菜鳥來說,這是很大的冒險和挑戰,而陪我走過驚濤駭浪、渡過千山萬水的人,就是如兄、如師的光侍開導師。

  本以為教職應是如一般廟堂的委員,喜慶熱鬧時,胸前掛朵紅花,或者捐獻些金錢而已。殊不知乍接教職要宣誓,要提全年弘教計劃,「我的媽咪呀!什麼跟什麼一堆企劃」,迷迷糊糊闖入帝教大門,先前什麼經驗也沒有,既不是帝教家庭,也沒接觸過任何宗教行政工作,更甭提弘教二字─猶如黃花大閨女上花轎,許多資深老同奮更「站在高崗上,看馬相踢」,帶著揶揄的口吻說:「新人新氣象,沒有歷史包袱好發揮。」天呀!根本是無字天書,不知從何下手。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有賢慧的女人;而一個有信心、朝氣的人擔任教職,背後必有一個堅固的堡壘,何其有幸,當我自嘆自艾無福早入帝門,無福跟隨師尊,聆聽明師教誨之際,從天而降一個大教職,因而有更多的機緣親近開導師,從如何辦活動到宗教倫理、宗教情操、從教義、思想研讀到個人修行,光侍開導師如養育花草般的園丁,適時幫我施肥、灌溉,若遇到蟲害即時噴藥,狂風暴雨來臨時則呵護照料,教院內大大小小之事,無不親自躬耕,為了只是扶持一個正在學走路的嬰兒,盼她茁壯成長。

  這初生之犢每每不按牌理出牌或突發異想,辦一個活動時,他總是樂觀其成,微笑傾聽她的計劃與理由,並加以彌補缺失之處,故天安堂成立後,得以平順、穩健的成長,一系列的活動能順利展開,不是沒原因的。在學習中成長是精進的原動力,也因擔任教職得以進入宗教神聖殿堂。這個帶領我進入軌道的巨擘,付出很多心血,因地利之便在教院或家中均有機會面授機宜,開導師上班之前或下班之後常會到家中打坐或等敏脈,因而在吃飯喝茶之際,許多寶藏就在閒談之中傳道、授業、解惑了。

  第五期高教班是開導師盯著我參加的,今年第六期師資高教班也再三叮嚀我參加,親自拿報名表到我家中。爾後卻因開導師病了,沒被催促而錯失良機,或許上天仁慈安排,才能在開導師生病、回歸自然時,能有機會略盡棉薄之力,報答恩情萬分之一,能夠陪伴著開導師走完人生最後旅程,是我最大福氣與榮耀。

  誰能留住一個泡沫,

  誰能管理一條河流,

  誰能管理陽光一樣的美麗,

  誰能管理陰雨彷彿的哀愁呢?

  光侍開導師像一枝兩頭燃燒的蠟燭,燃燒自己永遠照亮別人。對教院的奉獻大家有目共睹,那些教院辦活動找他,同奮有任何困難找他,永不缺席,永不推諉,對弘教工作更是投入相當的心力。

  對於家庭、兄弟情義他的至情至意尤令人動容。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早年喪母的他,對於兄弟的提攜真是不遺餘力,在各教院都常見開導師夫婦,帶著那已大學畢業卻莫名失智的光瓊,穿梭於道場中,更是經年累月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敏脉也無怨無悔的承擔。

  大家一定記得於第五期師資高教班閉關期間,因光瓊的不合群而面臨退訓,光侍開導師長跪黃庭,求代首席法外開恩的情形,感動得代首席於課堂中淚流滿面,謂為古今中外最感人的兄弟情。不只如此,家中那已結婚的兩位弟弟,成家立業何嘗不是大哥的庇護,未婚的光瓊,緒迪長年帶在身邊照料,故而以一個高所得的醫師,住的是冬寒夏熱的鐵皮屋,一家五口兩個大人,三個小孩擠一張大通舖,耳朵聆聽屋上老鼠開運動會,穿的永遠是那套白襯衫、黑長褲,過著不能再簡單的生活,昔日顏回亦不過如此吧!

  開導師從發病至回歸自然短短二個月,以一個血液科權威醫師罹患血癌而猝然辭世,令人錯愕、痛心疾首。但他用這種方式,讓我們對生、老、病、死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在痛苦中覺醒,在悲哀中超越,告訴我們許多真諦;在每一個生命過程,許多人帶業而來,唯有奮鬥再奮鬥方能清除累世因果業障,回天覆命,否則帶業而來、帶業而去,不停的輪迴,何時何處停泊靠岸呢?

  他留給全教同奮的不是有形財富,而是他一生奮鬥的典範與令人尊敬的風範。

  編者註:本篇雖時效已過,但全文真摯感人,仍舊刊登,以饗同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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