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最後的痛
陳光岐 1995-01-20 10:30
在得知師尊罹患胃癌時,起初還真無法相信,心想以前一直跟別人講,以師尊修行的功夫絕不可能得到癌症的,但經過一陣的思索之後,才體悟到師尊是背起天下的共業而造成的。致此,心中不但釋懷而且引起無限欽敬。
從得知師尊罹患胃癌之後,醫療小組就不斷的在研商應如何告訴師尊,及如何為師尊做最好的治療,最初的決定都已在教訊刊登不再重覆,不管之前是否應在第一次就告知師尊實情而改變整個療程,都不是在此可以論斷的。但站在醫生的立場,早點告訴病人實情,讓其儘早做心理復健,是我衷心期盼的。
在師尊不知自己病情嚴重性的情形下,做第一次四十九天閉關,基本上只能壓抑癌細胞,而無法讓其消退,所以才在醫療團及樞機長老之決定下,讓師尊真正得知病情的嚴重性,而讓老人家好好的再次閉關,沒想到師尊的身體日衰,在第二次閉關初期摔倒三次,導致硬腦膜下出血而使病情轉壞,以致於八十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於光田醫院入院,由我當主治醫師。以後的治療都是在極為謹慎之下進行,剛開始前幾天因為在電腦斷層攝影下發現師尊腦內有問題,才再進一步做磁振造影,結果發現師尊小腦內也有問題,經專家鑑定之下,認為可能是胃癌轉移或有小腦梗塞之情形,所以為了慎重起見,在二天後再做更為詳細之檢查,結果小腦病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看到此種情形大家精神為之一振,光傑更是認為這是顯化,但結果如何已經無法由現代醫學解釋了。
在一切都甚為滿意之下,大夥兒都絞盡腦汁想為師尊延壽,維生樞機最後也接受了醫療團為師尊做腸管灌食的建議,終於決定在八十三年十二月廿日下午進行,並且如果可行的話,也同時做顱內血腫引流的手術,不幸下午一點四十五分,師尊發生了痰液梗在氣管而出現休克、心臟停止的現象,在緊急做心肺甦醒術之後而轉送加護病房。這時面臨了幾個重大的醫療問題:1缺氧性腦病變、2急性腎衰竭、3胃出血,此時師尊已在生死存亡邊緣,僅靠呼吸器才能生存,師尊一向自豪的身體此時已摧殘的所剩無幾,在發生此事之前,就已聽到光傑細訴師尊的心路歷程,師尊一向不喜歡拖著病痛的身體,退居幕後,發生此事之後,我更加認為以師尊一貫的想法,絕不會想要以如此殘碎的軀體回來,所以大夥兒有一致的共識,如果情況不好,可能於十二月廿二日把師尊請回鐳力阿。而師尊的情況在許多熱心人士參與之下,結果也令大家滿意,可惜好景不常,在洗腎之後第二天,決定必須再洗一次,以消除體內毒素。十二月廿四日中午開始第二次的洗腎,不幸於下午四點左右出現第二次危機,心臟瀕臨停止活動,經過心肺復甦之後,生命徵候再度回復,但已需靠藥物才能維持生命,此時的我對師尊肉體的回復已不存任何希望,但十二月廿五日又有天上消息說師尊可以恢復過來,因而我也只有等待奇蹟。於當天下午一點多,血壓再度滑落,導致此種原因為一次大量的胃出血,此時不管再如何努力,也已回天乏術。
從十二月十三日入院,到十二月廿五日師尊回鐳力阿,十二天當中幾次面臨危急存亡之際,每每在人間醫療幾乎宣佈放棄之際,又接到天上傳來好消息,使我精神為之一振,但在幾次心情起起落落之下,最後我失望了。此種失落感並不是在於天上或人間的醫療體系,而是在於天上傳下種種有關師尊之消息,有些醫療問題人間太陌生了,而且幾次侍筆下來的訊息與最後的結果都有出入,這幾次的問題到底發生在那裡呢?如果以後再發生類似事件,人間的醫療到底應以何種角度來看待這些無形的資訊,這也是以後亟須努力探討的。
最後我要提的一點就是,師尊於八十三年十二月廿日下午發生心臟呼吸停止一事,可能的原因是師尊自主的想回鐳力阿回歸自然,這點可由光贊提靈而驗證。當時師尊的願望不可得而轉告光贊,請他告知醫療團適可而止,不必為挽回生命而做太劇烈的醫療行為,奈何人間的醫療團無法正確得知師尊的本意,而為了挽回師尊的生命做了一些急救措施,以上種種醫療行為皆是眾弟子所寄託,也希望能保有身子等待「奇蹟」出現,師尊希望在廿四日平安夜回鐳力阿也不可得,最後只能選擇廿五日自行離開。以上雖為光贊所述,但身為主治醫師的我,在危急的幾天內做醫療行為時,密切觀察師尊病情起落,事後回想,倒也蠻符合光贊所說的。但不管是非成敗,最後總是維護了師尊的尊嚴,也是聊以慰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