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義對話錄—四、談教義與師尊的關係
呂光證 1996-06-25 12:30
新境界走上樓梯穿過二樓大同堂時，聽到大同堂傳來一陣對話：
「……︰這次親和集會全靠你啦！你對自己要有信心，我會找很多同奮來聽的……，不過你如果看到ＸＸ同奮睡著了，不要灰心，因為他每場親和集會都在睡覺，另外你若看到ＸＸ同奮一直猛搖頭，也不要誤會，因為他的頸椎有毛病，還有，那個ＸＸ老是說他要閉目養神，在定中才能懂講師的話，我也先告訴你啦……」新境界忍著笑探頭一看，原來是教務中心執事正對舊境界滔滔不絕地鼓勵，想來是明晚的親和集會臨時換人，要他上台吧！舊境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執事老兄還在繼續「鼓勵」，新境界走上三樓時，依稀聽到最後一句嘉言：「……總之，你安啦！即使大家─睡著了，我也會聽下去……」
新境界換好道袍進入光殿，他很喜歡祈禱禮儀，尤其是寶殿頌，每一句都深耕在心田上，他唸了許多年，最近才領悟到寶殿頌的深意，這是在教導同奮上光殿應有的心態與認識啊！他也喜歡祈禱詞，那一連串十個願末了，跟著一句「志願無盡，身心遵神媒，身心為蒼生」，直到最後「 上帝！大放親和光，我願伸！」整個人俯伏在地上，平時在紅塵中沾染的忌妒、怨恨彷彿都被那句「我願伸」帶走，還我個乾淨面目。想起有一次同奮問起不知要發什麼願？新境界反問：你不是常上光殿嗎？對方點頭。新境界說：那麼你每次都發了十個願以上，你忘了？對方說：有嗎？我自己怎不知？想到這兒，新境界不禁搖頭，突然警醒自己念如游絲紛飛，趕緊收斂心神，虔誠向殿主祈禱，預祝明晚親和集會成功。
新境界整裝靜坐，養氣煉心，渾然不知時間流轉……。
換好衣服，他心情愉快地走下來，剛到二樓，從大同堂飛出一物，「啪！」一聲落在新境界腳跟前，低頭一看原來是《教義》。舊境界看到新境界來了，滿臉煩躁頃刻化為烏有，高興的直衝出來，抓著新境界的手直嚷：「哈！救星來了！來了！」一隻腳不偏不倚踩在教義上，他還不知覺。新境界不得不開口：「什麼事慢慢談吧！但請你先把貴腳移開好嗎？」舊境界這才發現，不好意思地揀起教義，邊拍灰塵急著就說：「我慘啦！明天要在親和集會講教義，我剛才讀了半天，一大堆和子、電子搞的頭昏腦脹，怎麼辦呢？」「教義為什麼要講一大堆理論？這根本不是宗教的教化！」「同奮聽這個八成會睡著，剛才執事就警告過我，說這些東西與我們人生沒有關係。」舊境界大發牢騷，怨懟之情溢於言表。「唉！我知道了！也難怪他們找上我，沒有人肯講嘛，我是被陷害的！」。
新境界看他惶惶如熱鍋上的螞蟻，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當年耶穌被羅馬人釘在十字架上後，他的弟子前仆後繼到處去傳耶穌講的道，尤其是十二門徒中的彼得，直向敵人的中心──羅馬傳道，最後被倒釘在十字架上殉難，他們的勇氣、信心多可貴啊！今天師尊的弟子真了不起，連在自家人面前闡揚師尊的道，都認為是被陷害，了不起！了不起！」舊境界漲紅了臉，自覺受了嘲諷，但不知如何反駁起，賭氣的說：「可是教義只是一本學問的書，那裡是師尊的道呢？」
新境界收起玩笑，義正辭嚴：「不，你錯了！教義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本書，讓我告訴你：
『是師尊勤修苦煉悟道了道的證詞。』
『是上帝的真道。』（注一）
『是師尊特殊之精誠而得天人親和──感應的結晶。』（注二）
『是開未來學術之先河，創空前宗教之新義。』（注三）
『是化延末劫之根本法寶。』（注四）
『是自然無為心法的依據。』
『是……。」
「夠了！」舊境界趕緊打斷，「老天啊！你還有多少要講？！」新境界說：「你要聽多少就有多少，要不要再繼續聽？」舊境界搖搖手，無力地道：「總之，你只是要我相信教義非常重要就對了！」「不對！我是要指出事實，一些我們常忽略的事實。」
新境界拉著舊境界坐下來，道：「我來告訴你一些歷史。」
「你可知民國廿三年師尊奉命到陝西行道，師尊的母親劉太夫人給他的訓勉：『最好遇機入山靜居，致力研究天人之學。』；你可知民國廿八年 上帝降臨清虛妙境虛皇古洞，諄諄詔諭師尊：『窮究天人之學，參悟宇宙境界。』；你可知民國六十九年天帝教在本地球復興， 上帝晉封師尊為『駐人間首任首席使者』的第一任務：『傳佈宇宙大道，窮究天人文化。』（注五）嗎？那麼我請問你，師尊這幾十年來研究天人之學、闡明宇宙大道的具體成果是什麼？」
「教義。」舊境界有點醒悟。
「關於教義的緣起，除了師尊在獻言中的自述外，還有幾個史實讓我們更清楚，教義的完成是師尊修道過程中極重要之階段。」
「民國廿五年由於上海、南京、杭州一帶中西醫師，因受到精神治療（現改名天人炁功）療效異常靈驗，且分文不取的威脅，聯合向中央控訴為迷信，應予取締，當時除師尊所負責的陝西、甘肅二省外，其餘各省宗教哲學研究社、東方精神療養院一律停止活動，天德道脈經此重挫，幾乎中斷。廿六年初師尊回到上海，與許多道長暢談教務，曾有一段記錄：
『導師維護道脈之苦心，無任欽佩，惟深覺本教廿字真言，僅為做人做事之信條，精神治療亦不過啟發信仰之工具，對于文化水準較高之輩，不易感化折服，需有適應時代之中心理論，方能堅定信心，維持悠久。本教今後之能否發揚光大，全繫於此。』（注六）」
「民國六十五年香港天德教啟玄寶殿開光大典，師尊手撰『德教史料紀實』說明道統三代，冀德教同道知其本源，內中亦有二段記載：
『精神治療本非師尊（蕭師公）傳道救世之目的，只以創教之始，不能不用精神治療為啟發世人信仰之法門，引人入道。』
『師尊（蕭師公）垂愛，於民國廿七年春親臨華山北峰面授玄機，煙霞繚繞，炁氣絪縕，上下古今，無所不談，曾懇切指示三十年後天德聖教定可公開活動，惟將來科學更為進步，不能僅憑三個指頭精神治療就可說服知識階級，必須迎頭趕上創訂適應時代之宗教哲學思想體系，作為本教教義，方可悠久流傳。』
因此師尊有心創訂教義，於民國三十一年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初稿完成，不料天外傳來消息，蕭師公於黃山證道，於是 上帝頒詔，敕命師尊接續道統，繼任道統第五十五代天人教主，該年巡天節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一書經 上帝鑒察，許為天人教教義，待至民國六十九年人類浩劫臨頭，天人教已無興昌之必要，故師尊日夜懇辭天人教主一職，哀求天帝教復興，由 上帝自任教主，師尊奉獻《新宗教哲學思想體系》一書為天帝教教義，直到如今，這本教義已成為宇宙真道重光地球的重要依據。這一段歷史，你不可不知。」
舊境界聽得興致盎然：「原來有這背景，所以說神異顯化只能引人入勝，卻不足以移風易俗，創造文明。六十年前蕭師公早有洞見，交付師尊如此大任。喔！難怪……」舊境界想起一事，匆忙下樓，拿一張紙上來交給新境界，指著說：「這首『感懷明志』是師尊在華山的舊作，表明他老人家的志向，詩曰：
『捨身奮鬥非為我，與世無爭樂自由，
遊遍人間行教化，希賢希聖有何憂。』
你看第三句『遊遍人間行教化』下面的註解：
『瀟灑自如，隨緣應化，不結緣，多了緣，潛心研究，充實教義，致力宗教學術文化，以學者姿態、新宗教身份，周遊環球，教化自然流行，教義宏揚。』
我記得師尊清虛集最後一首詩『隱顯崑崙道統傳』（時在民國廿九年）說的是師尊欲上崑崙，習那神仙之道逍遙世外，但五年後這首感懷明志表露的是師尊決意犧牲，欲以新宗教學者身份，周遊全球，弘揚教義，廣宣自然法則。」
新境界頷首稱是，默思良久，走到書櫃取出《天聲人語》翻到九十八頁，這頁是師尊親書教義的後記，時在民國五十年，距離師尊接辦自立晚報剛滿十年，師尊感慨當初辦報的緣由之一：
「四十年秋接辦自立晚報之初，原擬以這張報紙作為本書（指教義）公開研究闡發辯論之園地，詎知八年來始終在風雨飄搖中，情緒不安，根本難有機會容我作學術上之研究與對本書再作一番檢討，但是，此心此志，無時或釋，每對清風明月或當靜室深思，十年來時常默祝心願；假我時日，本書務在自由中國再版問世，並譯成英文日文同時出版。」
字裡行間流露出師尊大志難伸的痛苦，更顯他老人家弘揚教義的心願，民國五十五年師尊退出自立晚報，第三年隨即赴日講學，約請日本各大學教授將教義翻成日文，這是教義譯成外文之始。
新境界、舊境界二人翻閱這些往事，沈湎其中，舊境界感動的說：「我覺得我應該要鼓起勇氣，盡力去完成師尊的心願。」新境界瞄他一眼，試探道：「你是說你決定發願弘揚教義？」舊境界挺起胸膛，正氣凜然道：「當然！我要學習彼得的精神，即使餵了獅子也要弘揚教義！」「彼得是被倒釘在十字架上，不是餵獅子。」新境界好心糾正。「喔，反正一樣啦！我是說明天就算大家睡翻了，我也不怕！」舊境界不耐煩地一揮手，熱血顯然沸騰至極，踏著大步走下樓，看那身架端的是虎虎生風，氣勢十足，新境界是了解他的。
果不期然，一會兒又見舊境界氣喘吁吁跑上來，揮著汗問：「啊！我忘了問你，你剛剛不是說了一堆：什麼……教義是『師尊勤修苦煉悟道了道的證詞』，這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已經去羅馬弘教了，不敢攔著你說呢！」新境界挖苦道。舊境界火大了，惱羞成怒：「我舊境界今天真心請教，你有權不答，但不能取笑我！」新境界見他認真，連忙道歉，二人重新坐下。
「我記得師尊在教義獻言說，這本教義是由天上兩位仙佛清虛真人、崇仁教主負責傳遞訊息，維生樞機（現任代理首席）接靈，師尊與維道融合後天學術研究整理來完成的，可見師尊只是扮演其中後天整理的角色，你怎能說教義是師尊勤修苦煉悟道了道的證詞？」舊境界開口就問。
新境界沈吟一會兒，似乎在考慮如何表達，終於說：「以前我一直也以為如此，尤其師尊在靜坐班除極早期外，不再親自宣講教義，但後來有幾次機會，我得能有幸就教義的一些問題聆聽老人家教誨，我當場感受極深，表面上我聽到的似乎是一般言語，實則是感受師尊生命底處的法音流傳，那天外飛來的一句，令我有『如望遠山』之感，雖說不清楚其中風景，但又確實存在。」
「我真切相信那是師尊體悟的宇宙大道，是生命，不是學理。」
「師尊曾說研究天人文化，一方面要好好讀聖訓，一方面從打坐中找答案。」
「當時我渾然不覺師尊用意，猛在後天學問下工夫，後來讀到清朝趙翼論詩：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功夫半未全，
到老方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我領悟到後天學問是記問之學，無涯無盡，而生命卻是有涯，反不如在生命根處下工夫，尋我那內在的『七分天』，立我那頂天立地的精神氣魄，記問之學自然隨取隨予，揮灑自如。」
「沈浸稍久，一日突然看到教義中記載師尊自述華山時代，他老人家窮究天人之學的一段心路歷程，驚喜交集，嚮往不已。師尊寫道：
『爰於民國廿六年七月二日蘆溝橋事變之前五日，遵命辭官攜眷，隱居華岳，從茲淡泊寧靜，日與天遊──與大自然接觸；興來彈古調，高伴洪崖笑，煙霞中讀書靜參，聖凡間往來談玄，白雲深處，古洞靜幽，上接清虛之炁，溝通天人文化，下貫涵靜之體，闡明宇宙真理，……』（注七）
因為心裡淡泊寧靜，故能隨時日與天遊。何謂淡泊寧靜？是師尊常說的一切放下、放下一切，把我這個充滿慾望的心，什麼都想要有的心，換個空空洞洞、什麼都沒有的心；何謂日與天遊？是我以仙佛為師，是青山與為我伴，雖無古調可彈，無洪崖可嘯，但以普發無上菩提誓願，冀以天人親和感應道交。」
舊境界羨慕地打斷：「你已到此境界？」新境界搖頭：「差得遠哪！我是俗人一個，總是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他續道：「尤其要特別注意下面四句話：『上接清虛之炁，溝通天人文化，下貫涵靜之體，闡明宇宙真理。』師尊在此非常含蓄地點出他老人家真正的角色──『貫通天人』，也就是『上接下貫』之意，『清虛』指的是清虛真人，是師尊上靈，也就是師尊原來的我；至於崇仁教主是師尊封靈，可以說是師尊新創的我；當然『涵靜之體』就是師尊現下的我了。『上接』的目的在於溝通天人文化，『下貫』的目的在於闡明宇宙真理，教義的完成表面上看當然如師尊所述，是清虛、崇仁、維生、維道天人合作完成的，實質來看亦是師尊『上接下貫』的實修體證。」
舉例來說，本教史料記載師尊在華山的一段往事：
「廿九年庚辰正月師（指師尊）語左右，吾意以『聖凡平等』四字為本教教義中心理論，蓋富貴、貧賤、智庸、強弱、仙佛、神聖均非天生、天與、天賦，皆是人向環境時勢後天自奮、自植、自修、自創而來，夫人為聖之基，聖乃人修成，神聖無足畏與懼，仙佛原非尊與高，全憑凡軀自我培養磨煉而成，故曰聖凡平等。吾輩切勿自暴自棄，從本年起共秉此義，發揮究討，好自修持。」（注八）
「若對照師尊在教義『精神的鍛鍊』一節，可知師尊當其時早已修至聖胎圓滿，自修自創之基本功夫於此大定，所謂超凡入聖即是此謂，因此師尊肯定、真切地告訴當時左右弟子，聖凡可為平等，仙佛原非尊高，都是自我修煉創造來的。因此我們讀教義要清楚，聖凡平等絕非一句口號、一篇哲理而已，它是師尊一步一腳印的結晶，是實修的成果，代首席統稱『天人實學』真一語道破關鍵。」
舊境界皺眉思索，不確定地說：「你講的『上接下貫』我有點熟悉，好像常在哪兒見過？」新境界嘉許地看著他，一個初皈同奮能有此問，表示下了功夫。舊境界跳起來，往樓上跑去，遠遠就聽到他大喊大叫：「找到了！」衝到新境界旁邊，手上拿一本祈禱詞，舊境界興奮指著首席都統鐳力前鋒寶誥：「上秉清虛無始之氣，下承極初涵靜之化。」又翻到首席正法文略導師寶誥：「上承虛無之炁，下啟極涵之化。」舊境界得意道：「難怪我感覺熟悉，每天午課都在唸嘛！」轉頭向新境界問：「寶誥是仙佛證道的事跡記錄，那麼是說師尊在天上的兩位文武首席，當初也是經由『上接下貫』修成的嗎？」新境界點頭。
「奇怪！研究天人文化要『上接下貫』，打坐修煉也『上接下貫』，怎麼都一樣？」舊境界有點迷惘。
新境界笑了：「還不止啊！唸皇誥也是『上接下貫』，你不見光殿上師尊留下的墨寶『聲聲願願達金闕』這是上接，『呼呼吸吸通帝心』這是下貫；以後你學了天人炁功也是『上接天醫之炁，下貫同奮之體』；就是在辦道渡人上，寶殿頌說了『昭告天人，一道同風』……」
「等等，怎麼回事？我搞糊塗了。」舊境界焦急起來。
新境界耐心解釋：「你還沒參加高教班，所以還不清楚，我簡單說明一下，你知道個大概就好了。」
「『上接下貫』是急頓法門的特色，『急頓』之『急』是劫運急迫，須立地成就救劫使者，『急頓』之『頓』就是『上接下貫』而能豁然貫通，急頓法門是適應我們這個工商社會真正能了斷生死的方法，必須配合該同奮的使命來修，因為使命不盡相同，所以途徑因人而異，但仍有共同特色，一言以蔽之，不論在研究、打坐、炁療、弘教、渡人、辦道……，等都有『上接下貫』之效。」
「『上接下貫』源自於宇宙的自然法則，就是我們常提的『無形應化有形，有形配合無形』，事實上，這個無形有形的關係也只是『宇宙三定律』之一而已。」
「啊！……還有什麼『宇宙三定律』？」舊境界更驚訝了。「這是我取的名字，講起來方便，」新境界婉惜地說：「但絕對比牛頓的『運動三定律』還了不起，只是我們沒有去研究闡發它而已。」
「第一定律：『無形涵蓋有形』，第二定律：『無形運化有形』，第三定律：『無形創造有形』。這是師尊體證宇宙大道，掌握自然法則，留給人間最寶貴的教化，師尊強調這三定律確是宇宙亙古不易的真理，足夠人間學術界的追求究竟（注九）。急頓法門所依之自然法則應歸在第二定律的範疇，至於第一、第三定律以後再談吧！」
舊境界聽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這好像比讀天文科學還難啊！」新境界正色道：「師尊偉大之處不在於告訴了我們什麼，而在於指出一個方向讓我們自己去走。」「什麼意思？」「好好照師尊的心法去修，相信我們亦能體證到這三定律。師尊曾寫一首詩送給維道同奮，因他學問好才氣高，師尊和他談到宇宙人生的奧妙究竟要如何觀，指點他一個方向：『悟透三心一浪清』，就是這個（注十）。」
舊境界安靜下來，把剛聽的話咀嚼一番，深深感受到師尊的智慧，以及令人耳目一新的道理，油然生起對教義的尊敬，趕忙把剛剛的腳印擦乾淨，恭敬頂禮，他知道他若不能以精誠感格，他如何能說出教義的精髓？新境界冷眼旁觀，心中明白，於是道：「總的說，師尊體證的道用自然法則表現出來的是教義，以詩詞詮釋的是清虛集，經演講輯錄下來的是靜坐要義、宇宙應元妙法至寶，這四本書若能融通，或略可知師尊之道了。」舊境界問：「如何融通？」新境界答：「不被字障就可以！」又問：「如何不被字障？」再答：「應是從己身下工夫。」
舊境界起身鞠躬，道：「再請教最後一個問題，」靠近新境界小聲問：「你以前曾像我一樣怒擲過教義嗎？師尊有沒有罵？」新境界沒料有此一問，笑得很開朗：「有一次師尊交代，要我把教義心得放在他桌上，我恭敬呈上，冀望精誠感格，不料師尊看都沒看一眼，幾天後，我向師尊報告想去大陸弘揚教義，當場被罵得狗血淋頭，師尊罵道：『你還早呢！你以為你去能幹嘛！我告訴你，你還早！』我才知道原來師尊無形中看過了，只惹他老人家一肚子氣。」
舊境界指著新境界：「喔！那你今天所講的心得……」新境界接口：「你自己去問師尊吧！我不敢再問了！」「自己問……」舊境界恍然領悟，抓著新境界手臂，二人相視一笑，朝師尊、師公法相行禮，並肩下樓，離開教院而去。
注釋：
注一：參閱教義第五頁。
注二：參閱教義第十一頁。
注三：參閱教義第十三頁。
注四：同注一。
注五：前二者請參閱教義第一、三頁。後者出自於天帝詔命，各地教院均有木刻板掛。
注六：錄自天人研究學院李教授教史講義。
注七：參閱教義第十三頁。
注八：同注六。
注九：參閱「首席師尊精神講話選輯」一Ｏ三頁。
注十：參閱清虛集第廿八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