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感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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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華  1994-08-25 11:30

劫後重生記

陸光鵬先生指引我盡力回饋社會

  七十八年七月十日下午三時,是我一生中永難忘懷的時刻。因為就在那一刻,我經歷了此生以來最大的災難。如今回首前塵雖仍心有餘悸,但我已能一如往常堅強樂觀地生活,心中充滿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在七十八年之前,由於工作的關係,我曾有近十年的時間每日往返於新店及中正機場之間,雖不至於披星戴月,卻也早出晚歸,備極艱辛。因此,有朝一日能調往位於台北市的單位就成為朝思暮想的一個夢。七十八年春節過後,這個願望終於實現。我曾為此雀躍不已,對長官的體恤之情也感念在心。萬萬沒料到這項職務的異動,卻為我帶來一場橫禍,也許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由於業務需要,接任新職後,我必需每三天跑一次中央銀行及台灣銀行公庫部,以便將所徵收之稅款解繳國庫。這項工作向由主管會計的股長辦理,多年來未曾發生任何差錯或意外,我卻在接任未滿五月之際,即大禍臨頭。

  那是一個燠熱的夏日午後,我備齊了有關文件,叫了輛計程車直奔中央銀行,很快地辦完解庫手續,隨即再另召一輛車至位於貴陽街的台灣銀行公庫部。沒想到下車後沒走兩步,即發現原背在右肩上的皮包滑落下來,鮮血從手肘附近不停地冒出來。還來不及意會是怎麼一回事,只見一名年輕男子近在咫尺,一手搶我皮包,另一手持刀猛砍我的雙手。腦海裡下意識地閃過一個念頭:「皮包裡尚未解庫的公款不能讓歹徒搶走。」抓住皮包的雙手遂未放鬆,歹徒為達目的,益發瘋狂揮刀。直至圍觀的路人漸增,歹徒見無法得逞,始棄刀而逃,皮包也因而落地。我全身鮮血淋漓,惶惶然不知何去何從。有人叫我把手舉高,以免失血過多,也有人為我招手攔車,可是也許是我的模樣太嚇人了,或是怕招惹麻煩,好幾輛車呼嘯而過,我心裡好害怕,不知如何才能去醫院。等待中,終於有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並依路人指示直駛和平醫院。回首望去,我那純白的皮包血跡斑斑,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

  車抵和平醫院,我立刻奔至急診室,值班的醫護人員一面通知外子,一面為我照X光,並隨即安排緊急手術,由骨科總醫師張東祥先生及一名住院醫師分別操刀為我的左右手急救。手術後經過恢復室的一段休息時間,我在昏昏沈沈中被推進了八一0號病房。矇矓中只覺人聲嘈雜,不斷有人進出病房。麻藥的効力消退後,我感覺到傷口在發痛,口也很渴,可是不能喝水,先生不斷用棉籤沾水溼潤我的雙唇。一夜幾乎未眠,快天亮時,聽到有人在洗手間低聲啜泣的聲音。那不是別人,正是我先生,我能體會他的心情,那是疼惜、無奈加上對癒後的復原情形茫然交織成的複雜感覺。第二天早上,護士來查房後不久,媽媽哭紅了雙眼出現在我眼前。原先想瞞著媽媽,不讓她知道,可是家裡二個小孩乏人照料,而且出事後,電視、晚報及日報都立刻作了詳盡報導,我只有忍心做了不肖女,讓媽媽在爸爸過世多年後再一次大慟。

  此後二個多月的住院生涯,媽媽每天早上四、五點即開始為我張羅吃食,還要照顧她的二個外孫的生活,忙碌、疲累之外,每夜暗自垂淚無法成眠,並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她女兒身上?」我沒有答案,只有強打起精神,並強忍痛苦,絕不在她面前掉淚,以減輕媽媽的痛苦。

  住院後第三天,我的好朋友舒立彥先生,陪同一位陸光鵬先生來看我,經過介紹,我才知道陸先生四處行醫救人無數,而且預約就診者大排長龍,我何德何能竟蒙陸先生撥冗為我醫治。懷著感恩的心情,接受陸先生的第一次治療。由於我的右手小指被切斷一截,右手無名指及左手食指骨頭斷裂,雙手之肌腱斷裂十二根且右手靠手肘處刀傷之深幾及神經,血液循環甚多不良。陸先生極有耐心,以慢速度用他的三指靈力為我治療。說也奇怪,原本無什麼感應的雙手在他的手指通過時,竟然能感覺一股暖流。

  其後再經陸先生數度治療,雙手的知覺及血液循環更有起色,原來發黑的膚色及腫得像發麵包一樣的手背,漸漸轉為較淡的顏色,浮腫也逐漸消失。陸先生對我的進展表示滿意,我也滿懷信心。但是因為行搶歹徒雖已落網,另有同夥四人卻仍消遙法外。加上我的病房位於八樓樓梯口,經常有人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我怕尚未落網的歹徒會趁機來殺我滅口。這種恐懼感日夜啃噬著我,讓我睡不安枕。陸先生得知後,要我每天夜裡十二時正唸廿字真言若干遍,他則會用打坐的時候於無形中替我治療。果然每晚時間一到,頭臉間忽然會有一股氣貫下來,並在全身大循環,感覺很奇妙。我依照陸先生的指示照做,心情已較安定。直到有一天,陸先生告訴我,我已脫離險境,從今以後歹徒不會再來找我。但陸先生同時透露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他在觀察我多日後,發現印堂原本一片烏黑現已消失,才敢告訴我,我這一次劫難,原來是死劫,被我幸運地逃過了,但數年後仍有一小劫,有待我自己去「修」方能化解。聽了這番話,我既覺慶幸又感迷惑,慶幸自己能逃過此一死劫,卻因不知如何去「修」而深感迷惑,陸先生沒有指點我,但冥冥中老天爺已為我做了最巧妙的安排。

  出院後,我遵醫囑再做復健,以便雙手的機能恢復得更好,我選擇了離家最近的仁愛醫院,在復健師指導下,作水療、電療、超音波、推拿及雙手吊鉛塊,或用手背推鉛塊等種種訓練。復健期間痛苦不堪,我以最大的毅力一一承擔下來。再經過七十九年二月的一次手術,我的雙手已恢復大部份的功能,第二次手術過後,為促進氣血暢通,我特地前往中正紀念堂追隨錢翠蓮老師練習外丹功,自七十九年三月迄今,除出國期間外,每日不間斷地練習,已深深體會這項運動的好處。並在偶然的機會下,開始帶領一群早起的長輩及年青朋友作韻律操,由於每個動作都簡單易學,且全身每個部位都能藉各項動作充分活動。四十五分鐘的韻律操做罷,經常是汗水如雨下,渾身舒暢。想當初在無心插柳的情況下,由一、兩個人跟著做,發展至今超過一百五十位以上的朋友,每天早上與我作清晨的約會,內心既欣慰復覺責任重大。這項義務性質的服務已進行三年多,風雨無阻,有苦有樂,但我秉持著「歡喜做,甘願受」的心情來看待這件事,內心便充滿著喜樂。每當看到阿公、阿婆們高興地告訴我們身體愈發硬朗、結實。就是我收穫滿盈的時候。只要我的家庭,時間、工作許可,我將永遠繼續這項服務工作。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陸先生所謂的「修」,但我相信經常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

  今天的我,健康、快樂,充滿自信,我必須感謝我的恩人—陸光鵬先生,他不但醫治我的雙手,也撫慰我的心靈!更重要的是,他默默為人群奉獻,只問耕耘不問收穫的精神深深感動了我,我要以他為榜樣,繼續盡一己之力,回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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